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就算知道了别让我看见就行。我们蛇人族的姑娘都是这般大度。
陨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们鲛人族,一辈子只认定一个人。”
听到这话我内心有点感动,是一种很少有过的奇妙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亲你,陨天。”
“嗯。”
我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心跳也开始加快起来。在我要抬头时,他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我俯在他的胸膛上。
“夭夭,之前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是因为……海国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怨我,以后不要再说允许我喜欢除了你之外的入了,好吗?”
真是奇怪,我包容你我还有错了?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顺从你吧。
“好。”
“有时候我更希望你可以无礼一些,不要这般懂事和大度。”
“是这样吗?”我伸手在他光洁的脸上来回抚摸,带一点调戏的味道。他迅速皱起的眉头在我的抚摸之下渐渐的舒展开来。
他突然搂过我的腰,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夭夭。”
他故意挠我痒痒,我扭了扭腰肢:“痒……我不知道哈哈哈……”
他翻身压住我,我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看来他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
我摆出一个甚是娇羞的笑容,不再言语。
他问道:“嗯?这是蛇人族的媚术?”
我叹了口气:“没意思,这次居然识破了。”
“其实……前几次我就识破了。”
想到前几次我对陨天的所作所为,我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次该轮到我皱眉了。
他的手抚上我的眉头:“美人皱眉,会长皱纹的。乖,笑一个。”
“既然识破了,你为什么还与我……”
“嗯?与你什么?”
我捂住脸:“你知道还要问!”
他拿开我的手:“你不是挺大胆的吗?”
他的激将法对我倒是颇为管用,这时候我还害羞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我睁开眼睛,侧身将他压到我身下,狠狠地吻了他。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谁知这货幽幽的来了句:“你想见识鲛人族的媚术吗?”
我还未答话,他趁我一个不留神又将我压在了身下,顺便给了我一个绵长的吻。这个吻既霸道又温柔,连我的骨头都是酥酥的,全身像是漂浮在了云端。
全身无力的我,只好任由他伸手去解我的衣裳。
解到最后一粒扣子时,他说:“夭夭,我喜欢你。”
“有多喜欢?”
“就像小鱼,在海底欢快的游啊游,突然游到了鲸鱼的肚子里,小鱼对鲸鱼说‘我想和你做朋友’,然后鲸鱼走到哪了都带着肚子里的小鱼。”
“小鱼鱼……我要吃了你,嗷呜~”
此刻他把我抱的更紧了,我连呼吸都有点吃力……
“咳咳,你想勒死我……”
“对不起。”
他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我把他的手重新放在我的后背上,娇嗔道:“傻子,让你轻一点,又不是让你放手!”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有没有弄疼你?”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煞有其事地仔细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被他弄伤到。
我:???
“你这样吃我豆腐好吗?”
看到衣不蔽体的我,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
我不禁有些呆住,一个男人居然也能这般风情万种。啊,赶紧魅惑我吧!
我再次反过来推倒他,慢慢地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喉结……
我敢以我的仙途做赌注,和喜欢的人一起快乐绝对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情,个中快乐令人回味无穷。
我用手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他的胸膛上,有十几条陈旧的刀伤,一条一条的暗红色,像匍匐的小蛇。
“很疼吧。”
我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的刀疤。良久他才回答我,声音有些颤抖:“我继承先海皇的位置时,遇到了很多的阻碍,这些是哪时候留下的。”
“不,不要说了,忘了哪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关于海国新任海皇登基的陈年旧事,我听了足足有一箩筐的谣言。我一般都是当话本里的故事一般听着,从未放在心上,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他还要说些什么,我的嘴唇覆上他的嘴唇,像他温柔的吻我一样,回报着他的吻。
我想到了水波的温柔,广阔的修罗海潮起潮落,我们置身于海面上,我们沉浸在虚无,飘渺的乐趣之中。
突然波涛汹涌,一个大浪卷来,潮汐淹没了我……
第028章
关于精灵族类和魔族的战争算是告一段落,每每谈及这场战争,五色山山民们总要唏嘘一番,魔界没有从这场战争中讨到任何好处,精灵族类也因此元气大伤,不少族类还得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由此得出结论,打仗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据说魔界又新换了一位魔君,是哪位手持弑神之刃的西京将军。从山民们口中得知,魔君西京使了阴险的手段杀了炎绯,自己坐上了魔君之位。不单单如此,还有一个更爆炸的消息,有传言说西京是前魔界大将军集婴的后代,又说当年魔界除掉集婴的时候,天界也从中处了不少力,西京是回来复仇的。不过谣言毕竟是谣言,不可尽信。
这几年来,天下倒也恢复了往常时的太平,我的历劫一事又该提上日程了。鉴于上一次历劫没有任何经验,我在凡间耗费了整整一千多年的时间才历完一次劫,到头来修为还是没有多大长进。这次历劫琼夜姑姑和宋妩姑姑为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借来了司命的命轮,请了文曲星君为我写一出富贵的命格,只需添加一点点的劫难便可完成历劫。鹿灵回了西海后,白泽便跟了文曲星学习写文章,白泽偶尔也替文曲星君写一两个折子。我每日去文曲星君府上给他们俩送些千年老人参啊天山雪莲啊之类的神山特产,一来二去也算在文曲星君府上混了个脸熟。看门童子们渐渐认得了我,不似开始那般盘问我。
最让我苦恼的是,每次路过月老家门口时,月老总要追着我要帮我牵红线。
“夭夭,又来送吃的啊?别跑啊,老夫送你几根红线,看上哪位仙家,打晕了直接缠上就是了,唉!越跑越快了还!”
“谢谢月老,我不需要!!”
我脚不沾地,驾着一朵祥云飞快的跑到文曲星君府上,谁知匆忙进门时撞上了一位翩翩美男子。
他扶了我一把,狭长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仙姑小心。”
“不打紧不打紧,叫我夭二就好,这位仙家也是来找文曲星修改命格的吗?”
“我叫流光,恰好路过此来借书。”
他看到我手上的红绳,也从袖子里抽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绳子,笑道:“月老逢人就送一根,我还道他是特意送给我一人的。”
我在袖子里摸出一把绳子道:“诺,我这儿还有一大把,再凑一些便可织件衣服了。”
文曲星君携了一童子出来迎接,笑呵呵的道:“大殿下,好久不见您登门了。”
大殿下?这位就是天界的大殿下流光?方才他好像说过自己叫流光,瞧我这记性。一直听说天界的太子殿下流光为人低调,因此关于他的事迹也就比较少。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身旁的男子,周身气度确实不同于其他仙家。
文曲星君身边的童子轻车熟路的接过我手中的礼物,和往常一样客气了一句:“仙姑其实不必多礼。”
我同样客气道:“一点小小的心意啦。”
征得了星君的意见,童子这才领着我去看一眼我在凡间的命格。
白泽正在笔墨房里奋笔疾书,见到有人来连笔也不曾放下,只稍微抬了抬眼皮:“夭夭又来啦,随便坐吧。”
宋妩姑姑偷偷告诉我,白泽受了情商,他对鹿灵表明了心意,被鹿灵一口回绝了,鹿灵为了和他划清界限,回到了西海。他也整日郁郁寡欢。对于宋妩姑姑讲的八卦,我原是不大信的,后来看到白泽天天捧着话本喝着酒,一天比一天憔悴,我才信了他是为情所困。因为他是神兽的缘故,在我的开导下,他又重新拾起了笔,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化悲伤为动力,终日奋笔疾书。文曲星曾在我面前多次夸赞白泽天赋异禀,索性收了白泽为关门弟子,教他如何写文章等等。
至于文曲星为何答应让白泽跟着他学习写文章,这又得牵扯出令一件八卦了。听说当年文曲星和琼夜姑姑是同一批飞升成仙的,文曲星对琼夜姑姑一见很是倾心,经常写一些酸不溜湫的甜言蜜语给她,无奈琼夜姑姑玩心很大,对文曲星的追求无动于衷。我得知这个八卦之后还问过琼夜姑姑问什么不接受文曲星,琼夜姑姑很坦然的告诉我一句话:“夭夭,有些人只需看一眼便知道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无论怎么勉强也没有用,消耗自己的同时也会伤害别人。”
我疑惑不解:“感觉可以慢慢培养不是吗?”
“在感情这方面,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无论做出何种抉择,我始终认为首先要让自己先舒坦。倘若连自己都是纠结的,那如何去善待别人呢?可能我这样有些自私,该如何抉择,还要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夭夭。”
我努力把这些记在脑海里,这是琼夜姑姑从千万年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精华,说不定日后我也能用上。我从心底里很羡慕琼夜姑姑,天赋异禀,年少成名,从小就是神山的骄傲。即使成了仙,也能自由自在,游遍四海八荒,遇到了就去争取,遇不到也不强求。她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我从小天资平庸,除了拥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其他方面一无所长。几千年来,法术毫无长进。不由得叹气起来。
“想什么呢?写得怎么样啊?说话啊?”
我在第一页停留了半晌,白泽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提醒我看快点,最好多夸他几句。
我回过神来:“急什么,我刚看呢!”
“行行行,你慢慢看。”
这出折子写的是我下凡去了危楼国,借了危楼国王后的肚子托生成了公主,在我之前这位王后还生了一位皇长子,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在我十岁的时候病逝了。除了这位皇长兄,我还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王后病逝之后,父王新纳了一位王后,这位王后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于是处处构陷大皇子和我。我的亲哥哥却把我保护的很好。转折是皇上要将我送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和亲……
“后面怎么没有了?喂喂喂,快给我看一下!”
我正看到尽兴处,后面的字忽然变成了一片空白。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
“天机不可泄露。既是天命,窥得太多有损修为噢。你要看完了,什么都知道了,这劫就白废了。”
第029章
命轮在铜炉烧出的香气中安静旋转,我伏在案桌上,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不多时,身体已经毫无知觉,只有元神漂浮在空中,一片混沌,不知要去往何方。
“太医,本宫肚子里的可是位皇子?”
太医正在给王后把脉,听到王后的问话,连忙跪下来唯唯诺诺道:“胎儿尚未成型,微臣不敢妄断。”
王后算了算日子,怀胎已有四个多月,太医却对胎儿性别只字不提,不由得恼怒。
“废物!拖出去斩了!”
听到王后的命令,外面立即有侍卫进来拖走了太医。听到难忘的惨叫声,宫女们惊恐不已,正在劳作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王后每隔几天就要请太医前来把脉,每次都要询问一番腹中胎儿性别。不论太医怎么答,终免不了一死。
有好事的宫女私下里偷偷议论过此事,王后四十高龄,想生一个儿子,在太医把脉时得知腹中怀的是公主,便拿太医撒气。王后家族背景强大,就连皇上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王后在宫里滥杀太医。
话说王后原本出有一子,年方十五,但王后对这位太子不甚满意。
“母后,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
听到承恩殿闹出大动静,太子忙过来看望母后。
“本宫气坏了才好,没了本宫就没人管你了。混账东西,滚出去。”
王后掷出一只又一只茶盏,太子细心吩咐了宫女前来打扫,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就在王后杀了十八位太医之后,于第二年暮春时节分娩出一位女婴,就在公主两岁时,王后病死。
公主生母生前造了太多杀孽,占卜的巫师寓言公主的寿命只有十八年,若想平安度过余生,可送到寺庙中带发修行。
皇上封其为平昌公主,在平昌公主三岁生辰时,将其送到了普度寺。
平昌公主从小居住在普度寺,太子挂念妹妹,隔三差五带许多华美衣物,精巧点心去看望平昌公主。平昌公主粉雕玉琢,长相伶俐喜人,见过平昌公主的人无不赞叹。
许是兄长时常来看望公主的原由,这位公主对自己的哥哥极为依赖,兄妹两人关系羡煞旁人。
及至平昌公主十二岁时,容貌渐渐成熟,出落的亭亭玉立,加之长期生活在寺庙中,身上多出几分飘然脱俗的气质,竟不似凡尘女子。
此时太子原本早就到了娶妻纳妾的年龄,却迟迟不肯成亲。太子长的相貌俊美,无端给旁人遐想。不多时,宫里就有传言太子不喜女子,有断袖之癖。更有甚者,传出太子喜欢自己的亲妹妹平昌公主。
关于太子是断袖一说本就没有什么依据,太子极少与男子独处一室。反而太子畸恋自己的亲妹妹传的更有板有眼。有人说看见他与平昌公主搂在了一起,还亲了嘴……
这事情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自然很生气,就将造谣传谣之人通通处置了。太子也被禁足三个月。
期间平昌公主十六岁生辰,在普度寺闹着寺里的主持要回宫办寿宴过生辰,架不住平昌公主又哭又闹,不吃不喝,主持只好差人将此事禀报给了圣上,皇上体恤平昌公主幼年丧母,自小离宫,便准了她回来办寿宴,提前接了公主回宫。
原是平昌公主挂念兄长,这才找了借口回宫看望兄长。在身边宫女偷偷帮助下,平昌公主在夜里混进了太子府。
“猜猜我是谁?”
太子玄飒感到一双细软的手掌捂住捂住自己的眼睛,听到这娇俏的声音便知是平昌。日里有宫人来给他送过信,他半信半疑,没想到平昌果然来了。
他将少女搂到怀里,慢慢抚摸着少女单薄的后背:“昌儿,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
少女在玄飒怀里挣扎了一下,“哥哥,咱们该怎么呢?”
玄飒叹了口气:“我不是你哥哥,叫我玄飒。”
他其实并不是王族的血脉,是王后从民间买来的孩子。玄飒也是偶然间得知这个秘密的。他其实是王后抱来的孩子,王后入宫多年一直未有生育,求遍太医也没有办法。眼看着后宫妃嫔接二连三起了肚子,王后为了稳固家族在朝廷的地位,演了一出戏,制造怀孕的假象,生下了大皇子。王后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却不料在四十三岁时突然怀孕,然世事弄人,未生皇子,结果生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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