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还给的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在这个专业领域,他们还是更倾向于男同学,创新和发展空间更大。
夏虫很不服气,女生怎么就不行了,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唐老师也无可奈何。
夏虫不死心,将要求一降再降,现在给她一个工厂,她也愿意试试,但工厂都是优先家属招工,没有适合她的岗位。
她只能回到学校,继续等唐老师那边的消息。
反正她才大三,还有时间,等大四再找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夏虫又开始了和唐老师一起画图纸,搞创新,写论文的日子。
这天,夏虫正泡在图书馆查资料,这是唐老师交给她的任务,可惜图书馆里有关国外的资料太少。
夏虫还在可惜着呢,就看到徐成满头大汗地跑来找她。
两人为了不打扰别的在学习的同学,就在走廊上聊天。
“这是陆望东给你寄的信,夹在他给我的信里。”
徐成刚回来,就听门卫室的大爷说有一封他的信,已经在他这儿放了两星期了。
他还以为是家里给他寄的,没想到大爷竟说是从部队寄过来的。
徐成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封信,一封给自己,另一封是给夏虫的。
他很奇怪陆望东给夏虫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寄给她呢?
夏虫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她用了三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伤心绝望,到后面可以理性地思考和对待。
她猜到陆望东寄给自己的信可能是被陆母截留了,所以信根本到不了自己手中。
这封信因为是陆望东寄给徐成的,陆母可能就没有收。
不得不说,她为了阻止夏虫和陆望东交往真是煞费苦心。
夏虫也曾联系过远在部队的夏国勇,但他说陆望东被调去参加任务去了,他也联系不上他。
从那一刻夏虫就知道,她和陆望东之间有太多的障碍,无法跨越,即使勉强跨越,但留下的伤痕却难以抹除。
她渐渐也把这份感情放在了心底的,不去触碰。
如今这封信的出现,让她本来已经坚定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信里无非就是写他有多少苦衷,无法和她取得联系的原因。
可夏虫这些年劝自己给他开脱的时候,已经听够了这些。
即使她能原谅,他们错过的时间永远也无法弥补。
她没有去接信,让徐成帮自己把信扔了,顺便帮她捎句话给陆望东,他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真的不拆开看看吗?陆望东的妈妈竟然跟他说我们在交往,他没有相信。”
“相不相信有那么重要吗?我所承受的一切,虽然不是他想的,但也确实是他的家庭给我造成的。
“他撇得开吗?如果不是因为他,谁认识我夏虫是谁?
“他有任务在身,不能离开部队,我就活该承受这些吗?”
徐成见夏虫哭了,立马撕了信塞进兜里,“不提他了,都过去了。对了,你工作找的怎么样?”
夏虫把眼泪擦干,恢复正常后,答道:“我留在京城的希望不大,好在还有一年,再看看吧。”
回去后,徐成托本地的同学帮自己留意一下工作的事,然后给陆望东回了一封信,将夏虫受的委屈原原本本地告知他,并让他不要再联系他们了。
远在大西北某驻地的陆望东,脸被风沙吹得干裂,接到信后,原本的喜悦荡然无存。
他想立刻赶回去,但上级领导不同意,这次的实验太重要了,他们谁都不能离开。
直到实验完成为止。
一年后,夏虫即将毕业,她倒是找到了几家单位愿意收她,工资也不错,但她总觉得和自己辛苦四年学来的东西不太搭边。
唐老师也替她可惜,以夏虫的实力完全可以走科研路线,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唠嗑,干其他的事。
可唐老师一直也清楚,夏虫想留在京城发展。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多给了夏虫一个选择,让她自己看着办。
“去大西北参加一个实验项目?”夏虫看着唐老师塞给自己的申请表,刚平静下来准备接受现实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没错,这可比你在京城干那些文职工作有前途,也更能积攒经验,不过西北的环境异常艰苦,你要想清楚,一旦决定去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夏虫说要回去考虑一下,唐老师当然没意见,让她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和唐老师去西北工作。
这次的机会难得,她有可能见证一代人的努力奋斗,而她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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