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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诅咒师的能力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可能与精神操控有关。”
禅院真希提出自己的想法，她看向乙骨忧太。
“你觉得呢？”
乙骨忧太点点头。
“第三次事件很相似。可惜现在没办法确定当时是否有咒力残秽。”
禅院真希：“仇家名单你有想法吗？他得罪的人不少，就凭我们两人没办法锁定范围。”
乙骨忧太：“或许五条老师离开是为了找更多信息，我们要不要问问看？”
禅院真希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清水宅人多眼杂，还有监控。
出于某种直觉，她没有打电话，而是选择发信息。
手机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禅院真希拿起手机在乙骨忧太眼前晃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对比起来，果然还是和诅咒打交道更轻松。”
乙骨忧太赞同，看了许多遍这些无效的数据真的很伤眼，又浪费时间。
议员的信息收集整理水平是这样的吗？
有些失望。
两人打定主意不再关注后，无聊地刷起了手机。
另一边，五条悟在东京高专的资料室里翻找。
消息提示音响起，他停下手头动作，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是禅院真希的信息。
问了问他是不是在找数据，来点有效信息。以及在公事中夹杂私货，指责了他几句。
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学生们也失去耐心了。
看来，动作要快点了。
他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催了催五条家的进度。
星宫凛三人刚刚看完一部电影，来到了商场内的一家人气甜品店，边休息边聊天。
准确来说，只有星宫凛和清水和美在聊，狗卷棘在旁边当壁花。
“和美，上次袭击你的人抓到了吗？”
上次在警局做笔录已经很晚了，走得匆忙，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不清楚。
“还没有。”提到这件事，清水和美有些沮丧，她搅了搅咖啡。
“警局那边没有消息。回家和爸爸说了之后，他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他会解决。”
清水和美大吐苦水。
“那天只是心血来潮去银座，没有保镖陪我。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找出口时我走到了那个偏僻的地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往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蒙着脸的人拿着一把刀跟在我不远不近的地方。”
“逃跑时又跑进了死胡同没跑掉。”
“还好遇见了你。”
说到这里，清水和美眼泪汪汪地看着星宫凛。
星宫凛拿起纸巾递给她，随后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
“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让我发现他的。就算我没有跑进那个死胡同，最终也逃不掉。”清水和美眼中闪过恐惧。
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他追杀她的时候，就像捕食者戏耍猎物，先玩尽兴再杀掉对方。猎物死前经受心理折磨爆发出的求生欲反而让捕食者更加兴奋。
她现在还活着，一部分原因是星宫凛及时赶到，另一部分原因是那个人在追杀她的时候没动真格。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都不会有机会再来伤害你了。”星宫凛抱住她，在她耳边坚定说出这句话。
清水和美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和那天晚上一样，明明如此纤瘦却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谢谢你，凛。”
感受到她的情绪稳定后，星宫凛收回手。
狗卷棘坐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大概了解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诅咒师？’
他打下了这样一行字，发给星宫凛。
星宫凛坐正后看到对面的狗卷棘伸出手指了指手机。
她眨了眨眼，看到了狗卷棘的信息，迅速打字回话。
‘那天我们没有交手，判断不好。’
‘如果他是诅咒师，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如果对方是诅咒师，坚持要杀清水和美，就算自己踢掉了那把刀，也不影响。
他一定会继续动手，至少和自己过两招，而不是直接跑掉。
星宫凛想不通这一点，对方如果是诅咒师，为什么会轻易放过清水和美。
第三次事件的人至今还昏迷不醒，对方显然不是良善之人。
如果不是诅咒师，针对清水和美的举动又像是有预谋的。
好复杂，感觉大脑要过载了，不想管了。
可是涉及到和美的安危，星宫凛面露挣扎，好吧，就算是看在和美的面子上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调查的。
清水和美在一边看到两人的互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凛，你们是因为我爸爸的事情来的吗？”
“和美，这些事你知情吗？”星宫凛精神一振，这说不定是新的突破口。
“我知道的。”清水和美随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初清水雄介不打算告诉她自己被人盯上的事情，但是就连守备森严的家里都发生了意外状况，清水和美当然不会被瞒住。
后来，清水和美又去找自家舅舅帮忙，上野真安慰她这些事情大人们会处理好的。
可是不久后，她独自外出就遇到了持刀行凶的人。
她总觉得，自己遇到的这件事和爸爸那边的事情有关联，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
清水和美的话为星宫凛的推测增添了一份把握。
星宫凛柔声问道：“那天晚上还发生了其他事情吗？”
清水和美点点头，那天在星宫凛过来之前其实隐约听到了对方说出了清水雄介的名字，但是她太害怕了，把这个细节给忽略了。
“你知道清水先生早年得罪过什么人吗？”听完清水和美的补充后，星宫凛接着追问。
清水和美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没有听家里说过这方面的事。
星宫凛不再和清水和美聊这方面的内容，她示意女孩安心，不用再想这些。
两人接着有说有笑地享用美食。
星宫凛一心二用，默默整理新的线索。
清水雄介提供的数据里没有清水和美遇袭一事，说是担心家人的安危，实际上，好像也没把唯一的女儿的安全放在心上。
保镖阿大说一家三口感情很好，这大概是清水宅工作人员的统一评价。
清水夫人那边无法下定论。只看这对父女的感情，清水雄介对女儿的关心浮于表面，清水和美对于清水雄介似乎还有孺慕之情。
上野真对清水和美倒是很关心。
也许他知道其他信息，明天等他过来可以问一下。
总监部的话不可尽信，以前得罪过诅咒师不论真假，都可能与现在的情况无关。
从他们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黑市悬赏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幕后之人只是借诅咒师之手除掉清水雄介。
星宫凛抿了一口果茶，好像有点思路了。
第18章 品行恶劣的委托人
痛痛快快玩了一天，三人回到了清水宅。
和禅院真希、乙骨忧太碰了面，几人交换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和想法。
禅院真希摇了摇自己的手机。
“五条老师回了消息。”
是在星宫凛他们赶回来之前收到的。
“他让我们从清水夫人那里入手，但是实在挖不出来也没关系，那个诅咒师应该很快就会出手，抓现行也可以。”
听了禅院真希的话，星宫凛也安下了心，既然五条老师的判断是这样的，那他们就更有把握了。
随后，星宫凛也说了之前与清水和美见过的事情。
“没想到你和清水小姐居然有这样的缘分。”禅院真希调侃了几句。
说到缘分，星宫凛想了另一个人，那位在寿司店碰到的好心人也和她们很有缘分。
星宫凛笑着把这件事也说了一下。
“欸？那个人是不是发现了还有其他人才走的？”其他人提出疑问。
他们并不执着于一个肯定的答案。
既然五条老师都那么说了，他们已经摆烂了。
闲聊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说不定呢。”
晚饭后，几人聚在一个房间里打牌打发时间。
不赌钱，但是为了趣味性，输的一方要贴纸条。
玩了几局后，大家都有点上头，摩拳擦掌准备开始下一局。
这时，敲门声响起。
环视了一圈，派脸上纸条最少的乙骨忧太去开门。
这人牌技一般，但是运气难得的好。
如果不是知道咒灵没有什么智力，显形会被同为咒术师的几人看见，他们都要怀疑乙骨忧太让里香帮忙作弊了。
众人：怀疑人生。
清水和美忐忑地等人开门，一丝光亮从缝隙中透过，她惊喜地抬头，看到的就是贴了一张纸条的脸。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乙骨忧太没有发觉，只是让开身，等她进来。
和白天的落落大方相比，清水和美有点忸怩。
看出少女的不安，星宫凛起身，“怎么了，和美？”
“别紧张，有想说的直接说就好。”
清水和美听着星宫凛的话，感觉更愧疚了。
“凛，我回家后又和爸爸说了你救我的事。”
她伸出一直藏在背后的手，递出一张卡。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言外之意是，收了钱就两清了，其他要求不要再提。
看到这张银行卡，星宫凛的神色冷淡了下来，其他人表情也不太好。
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清水和美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里带了哭腔：“对不起！”
她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没想到自家父亲的处理方式是这样的。
不像是道谢，反而像是封口费，甚至没有上野真感谢的话来的真诚。
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些惶恐不安。
她担心星宫凛不愿意接着和她做朋友。
但是更让她陷入自我怀疑的是，清水雄介所说的对她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仔细想想，他都是在物质上满足她，平时要什么撒撒娇就好了。
看上去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其他方面，他们甚至都没有什么交流。
星宫凛不喜欢迁怒，清水雄介的问题不应该让清水和美承担后果。
她走过去，把清水和美扶到床边坐下。
“好啦，你又没做错。”
“但是这张卡我不会收的，你拿回去就好。”
她救人又不是为了报酬。
清水和美听了星宫凛的话，更加愧疚了。
星宫凛轻轻叹了口气，其他人尴尬地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拼命给星宫凛使眼色。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把我当成情绪垃圾桶也可以哦。”
堵不如疏，排解少女情绪的同时，可能还有其他收获。
清水和美断断续续地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她还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上野加奈，嫁到清水家后改了姓氏，成为了清水加奈。
清水加奈还在世时，经常和清水和美一起在花园里画画。
对于清水和美来说，那是难得的，感受到家的温情的时光。
她们会一起画花园里的各种景色。
偶尔，清水雄介会带一些人来家里做客，清水加奈就会为客人画一副速写。
三年前，清水和美放学回家，连清水加奈的最后一面都没看见，只听到清水雄介冷冰冰的话语，“她病死了。”
清水和美边哭边说，最后哭累了，睡过去了。
星宫凛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几人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们不打算把清水和美送回自己的房间，就让她在这里安心睡一觉吧。
只是——
星宫凛今晚没有床可以睡了。
“真希，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住处有着落了，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星宫凛跟着禅院真希走进了她的房间。
洗漱完毕，熄灯上床睡觉。
半晌，星宫凛轻轻翻了个身。
“还在想事情吗？”
星宫凛对上了禅院真希明亮的眼睛，她也没睡着。
“是啊。”
“真希怎么还没睡？”
“我也在想。”
一段无厘头的对话，两人都笑了。
“清水家的秘密好多。五条老师的消息，和美说的这些话，真相好像就摆在我眼前，但伸手又触及不到。”星宫凛伸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小动作。
禅院真希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总会抓到的。”
“睡吧。”
“嗯。”
星宫凛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野真如约前来拜访。
自从姐姐去世后，他很少进入清水宅，也不想见到清水雄介那个男人。
但是，两人是同僚，工作场合避不开打交道。
清水雄介同样和上野真不对付。
今天上野真来这里，他虽然有点意外，还是让人进来了，只是没去和他碰面。
会客室。
监控被五条悟破坏掉的那间会客室。
上野真和星宫凛等人在这里见面，清水和美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我知道几位是咒术师。”上野真也知道咒术界的存在。
“您是怎么……？”星宫凛有些惊讶，咒术界那些老古板不是说对普通人保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知道。
“我的姐姐曾经是一名咒术师。” 清水和美不在，上野真说话也不再顾忌。
哦对，清水雄介也提到过。
“这一点和美不知道。”
“可能姐姐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清水雄介做过多少腌臜事。”
看到几人惊讶的神情，上野真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他就知道清水雄介不会把姐姐的事和他们说的。
“看来清水雄介瞒了你们不少事情。”上野真语气平和，但谁都能听出他的讽刺之意。
“真不公啊。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现在还没遭到报应。”
“我知道你们是来帮他的。”
“但是据我所知，他找的应该是总监部的人，来的却是高专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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