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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星期天晚上——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4-01-26 23:11:53  作者:宝光相直【完结】
  盛欲来不及回怼,下一瞬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发现已经被江峭弯腰扛上肩,视野里的一切都如万华镜般旋扭倒转,之后,她被江峭松手摔扔在床上。
  很熟悉的场景。
  她在不久前在这里救出了窄桥。
  这间,由江峭一手打造的“牢笼”。
  笼外电闪雷鸣,笼内潮香暖盈。
  盛欲上身只剩一件黑色抹胸,下身牛仔裤倒还完好。江峭凑上去,指尖徘徊在她裤边的纽扣处,眼神炙烤着她,耳骨肤色比盛欲还红,嘴上却还在犯贱:
  “还是喜欢秧秧穿裙子,十分美丽,又特别方便。”
  盛欲受不住羞意,抬腿踹上他腰肋,江峭也不抵抗,反而非常享受似的干脆躺倒在床上,任由盛欲跨坐上来。他食指勾动,盛欲低头凑过去,听见他说:
  “原来秧秧喜欢……”
  泥泞暧昧的字眼弹跳在耳蜗,顺沿听觉神经滑至心脏,一颗心被狠狠绞酥,大脑将这一刻的感受判定为欢愉,盛欲大口吸着气,说不出是紧张颤抖,还是长时间兴奋缺氧,她只能遵从本能:
  “喜欢啊,什么我都喜欢,你的一切。”
  “来吧,来对我做,你喜欢的一切。”
  江峭摸了摸她滚烫的脸,然后在床上放松地摊开四肢,噙着笑一副任她采撷的样子。
  都是第一次,盛欲毫无经验,江峭坏心眼得把难题抛给她,她自然也不甘示弱,扑上去舔啃他的脖子。
  江峭笑得浑身发颤,腹部用力,颠得跨坐他腰间的盛欲也抖动起来:“啊痒…痒痒痒,救命啊……”
  混乱间他的手伸长到枕头下,摸出里面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定睛看道:“这是什么?”
  盛欲也被问愣了,停住动作。
  这支笔由他拿在手中,横在两人中间,几乎同时他们都认出了这是一只,录音笔。
  盛欲在认出这是自己的东西后,无可避免地联想到,那天和【窄桥】在这同一个房间里,录音笔里记录下的一切。
  ——关于Herm13的真相。
  还有这支笔在她身上游走,羞耻的交流声。
  思维宕机,盛欲猛地抬手去扑抢录音笔。
  可GUST的身手实在太过敏捷,她连笔的一个边都没碰到。盛欲急红了脸,连忙顺着他撤让的方向追过去抢夺。
  江峭直觉里面有秘密,空手圈固住盛欲的腰身,上身猛然挺力把她翻转压在身下,令她无法挣扎乱动。
  盛欲淹没在柔软的床褥和被子里,急切的声音闷闷传出:“这是我的!江峭你还给我,不许你动——”
  GUST是从来不会听劝的人。他和盛欲一样反叛。
  所以,在盛欲出声阻止的同时,他的长指,已经覆上了读取键,并按下播放。
  [嘀嘀]
  “中峯典康有一个绝密项目,研究对象是……”
  首先是江峭低沉平和的声线,娓娓叙述。
  “……赫姆十三?”然后是她的。
  再然后是一阵衣料、或身体肌肤的摩擦响动,她娇柔的呢喃声在房间里回荡:
  “嗯…痒……”
  作者有话说:
  今日二更,宝宝们看得开心喔
第31章 检讨书
  ◎老公◎
  笼外, 暴雨倾注。
  任这湿淋淋的感情浇透山间万物。
  笼内,盛欲的喘音柔软溅落。
  两个她都在喘。
  录音笔内的她,江峭身下的她。
  江峭将录音笔中的内容反复听了三遍, 偶尔是“窄桥”在说,大部分时间都是盛欲浅浅弱弱的喘动声。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加煎熬了。
  盛欲被他压在床上, 两只手腕抬高由他单掌禁锢,双腿与他交错,纤弱盈细的软腰之上, 是他修窄劲瘦的腰肌, 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只是, 没有意料之内的暴怒, 江峭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闹脾气,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明明GUST在那场雨夜里叮嘱过她, 让她等他,如果他没有出现就不要主动来找他。
  江峭表现得十分平静。
  盛欲有些被他一反常态的态度吓到, 总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不得不尝试着曲起腿, 扭动手腕挣扎道:“江峭你听我给你解释……”
  “嘘, 别吵。”江峭抬指抵按她的唇, 随即将录音笔的外放声音调至最大,似乎沉醉其中,
  “秧秧,原来你喘起来这么好听。”
  盛欲弱弱的反驳:“我没有……”
  “可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听到。”江峭拿起那只录音笔, 贴抵在她酡红脸颊上, 笔端敲了敲她, 半讥半嘲地质问, “这段时间, 你都跟他做过什么?”
  “什么、什么做过什么……”盛欲第一反应是想到欧鹭山庄,回忆起那晚在房间里她与江峭做的事,更加羞得抬不起眼,目光飘忽着从他眼里逃开,含糊其辞地辩驳,“哪、哪有做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江峭嘲讽低啧出声,毫不费力地径直揭穿她的谎话:“秧秧,你一点都不擅长说谎。”
  在他面前,盛欲就像一条溺没在水族箱的鱼。
  透明玻璃水缸毫无半点私密性可言。
  于是她在缸内被剥得赤.裸,没有秘密;他在缸外居高睥睨,欣赏她的躯体。
  “他碰过你么?”他倏然这样问。
  盛欲下意识想抬腿踹他,无奈身体被他压紧,她那点不中用的反抗只会成为美味的催化剂,催发撬动接下来这场蓄势待发的情火。
  她只能骂他:“有没有碰过你他妈自己不清楚吗——”
  脏字没能完整落地。
  盛欲整个人已然狠狠僵滞住。
  因为她感受到,那只录音笔在她身上徐徐游弋的线迹轨道是不同于窄桥的。完全背道而驰的。
  窄桥在当时是自下而上。
  而此刻眼前这位“GUST”,正在控制录音笔无机制冰冷的金属笔触,自她下颚滑过锁骨,越过胸线的起伏弧度,途径平坦腰腹却依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还在向下移。
  那只该死的录音笔。
  直至……
  抵住那里,足以令她瞬间震颤。
  江峭停了下来,视线捕捉她惊惶无措的眼睛,扯起唇,笑意顽劣地问她:
  “他碰过这里么?”
  盛欲瞳孔骤缩,那个瞬息里顿陷沉默。
  “不说话?”江峭嗤哼一声,眯眼,得到答案,
  “看来是碰过。”
  金属笔端一次次轻力打落下,像爱怜,似恫吓。
  他舔了舔唇,凝定她的眼神仿佛择人而噬的狼,明锐张扬,暗伏险恶,如同得不到满意回复就毁天灭地般,口吻讥诮地审问她:
  “那么,你为他绽放过么?”
  又来了,那种古怪的,迫切的,不可名状的感受。
  迫使她拼尽理智与本能对抗。
  可本能是无法自拔的。
  盛欲只有慌不迭时地偏开头,视线落到半圆拱落地窗。窗前被这个疯男人焊上了数根金属钢管,拦住了窗外的湿泞雨水,却拦不住她身体里的。
  “还没有……”她听话地回答。
  她竟然会真的回答。
  是不是对“窄桥”不满的人不止“GUST”;是不是她其实也对于窄桥的“下次行为”表示抗议;
  所以是不是代表,盛欲希望江峭履行他的承诺。
  但无论如何,这个答案是GUST想要听到的。
  “窄桥还是太单纯了,像你一样。”
  没有记忆的男人对上次的承诺,和女孩内心深处的动荡一无所知,满意地挑起眉,停下手中动作,满心都是幼稚的为了盛欲争强好胜,“他以为故意把录音笔放在这里,让我看到,让我听见,以为这样我就会乱了阵脚。”
  江峭停下了。
  坚硬笔端的敲打也停下了。欣快霎时消褪,刺激感被陡然中断的后果是大片虚空与失落在侵袭。
  盛欲简直要被他逼疯。
  忍不住骂他:“你个两面三刀的王八蛋。”
  江峭见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并未不悦,眼梢微扬,低下头鼻尖稀微蹭磨她的,极尽宠溺般,说:“好,我是,不过我觉得,窄桥他就是个崽种。”
  顿了下,他稍稍抬头,不露声色地凝视她好一会儿,良久后,拖着声腔痞里痞气地补充道:
  “但我的秧秧,是最热烈可爱的公主。”
  这次,盛欲没有再怼回去的机会。
  因为江峭很快又开始了。
  比起笔端轻挑重按的碰触,更荒唐的是,录音笔始终没有关闭,外放的录音内容正透过电流传送出来。
  这一刻是江峭在说话。
  男人喑磁微哑的嗓音,字字落在她腿里。
  盛欲已经很难熬了,偏偏江峭玩心起来,薄唇凑近咬上她肉感圆润的耳肉,兴致浓郁地低音问她:
  “喜欢么,像不像我在帮你……”
  斥足靡欲的两个字,如石子投湖,沉甸甸地溅砸在她本就绵软的心腔上,令盛欲止不住颤栗。
  江峭的嗓音本就够欲。
  更遑论他在故意戏弄,冷调音质浮动颗粒感的哑意,稀微倦怠感更显性感,郁郁的沉音让她心颤,让她腿软。
  盛欲从未体验过这些。她不懂自己究竟是紧张,是无措,还是兴奋或者期待。
  死死攥紧掌心,她细瘦纤直的长腿欲落无处地曲蜷,又虚弱失力地落下。已经足够折磨了,耳边却还有江峭嘶哑低沉的声腔挑惹,他说:
  “秧秧喜欢的话,下次我就这样帮你好不好,嗯?”
  下次。
  又是下次。
  她真的会被江峭玩死。
  “不行!”情急下盛欲用力从他掌控中抽出手腕,一把捉握住他的手,眉尖紧紧蹙起,艰难开口的话更想挽留,“不行江峭…不行……”
  江峭恶劣地笑了,“是停下不行,还是下次不行?”
  盛欲几乎濒临在崩溃的边缘。她感觉到不适,就像当下窗外倾落的语,黏腻,潮漉,盈盈浸透,还有一种她不确定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或许是,想要他慷慨给予的空虚吧。
  盛欲这样想。
  她动了动嘴唇,试图回答他,因为她认为在这个时候只有屈从他的话,才能得到自己当下需要的那一点激烈,可初尝萌动的女孩终究无法将那些情人间的私密小话说得坦荡,她实在难以启齿。
  所以她索性不吭声,一双眸似滤了水的琉璃珠,洇水潮润,比她身上任何地方都湿。她仰头去找江峭的唇,想要以亲吻来替代说不出口的话。
  然而江峭却眯着眼后退了下,躲开了她的索吻。
  逗弄小猫般,喜欢她在他身边依偎索取,对他喵喵叫。
  也许是他不给亲的行为,彻底逼急了盛欲,她合拢双膝浅浅磨蹭,略拱腰身,哭腔磕绊:
  “别这样对我…江峭……”
  江峭知道,她是真的难受了。
  眼尾勾着笑,他随意撇掉录音笔,指腹代替,敷上去,欲色在他眸底狠戾撞过,江峭在这时眼色沉下来,声线涩哑,话音压低一度:
  “现在来为我绽放吧,秧秧。”
  盛欲腿上的牛仔裤过分修身,紧紧贴勒着她,加上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有太多的吻用来温热心潮,呼吸已然无法稳定,变得短促,变得教合作。
  炙烤的温度漫出来,热汽蒸腾上脸颊,鼻腔里涌动的是江峭身上清冷空淡的香调,敷弥萦绕,灼烧得她眼神都隐隐懵忪又涣散。
  她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反复低烧。
  就在梦与醒的边缘。
  等待他施救。
  江峭也不忍心让她难过太久,指腹按住她下巴从洁白贝齿中救出她的唇,拉她侧身,而后腾出另一只手,一巴掌狠戾甩在她腰下——
  极乐绽放的晃神令人眩晕。
  自然地迸发,与闪雷共振,向风雨同频。
  盛欲一时无法回神,泪水比雨水更快滑落,眼波潮润,她什么都做不了,仅靠睫毛眨颤来平息血液脉动的泵搏。
  恰好,录音笔重复播放到,窄桥的那段自述:
  【没有主次之分,原本就只有我一个】
  【“他”只是一场顽疾】
  【“他”并不存在】
  纵使盛欲的情绪还泡在这场痛快里,鼻息断续,可她还是忍不住望向江峭,眼尾浸湿雾气的红,细弱轻喃:
  “你会难过吗?”
  即便在盛欲眼里,江峭就是江峭,是独一无二的。
  可眼看着,他与他自己无法互相接纳,甚至与自己为敌,担忧和心痛是当然的。
  “你会为我难过吗?”江峭垂睫反问。
  没有任何失魂落魄的神情,他比盛欲想象中冷静得多,情绪内核也强大得多,在盛欲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率先打破沉默,
  “不要为我感到难过,秧秧。”
  他说:“就算我从未存在过,只要有你陪伴,我会珍惜‘活着’的意义,如此短暂而深重。”
  “啧,惨了,家里没有可以给你替换的内裤。”江峭低头瞥了眼她的牛仔裤,哑声笑起来。
  “……”盛欲还没从他上一句情话抽回神,听到这句又顿时烫红了脸,抬腿就要踹他,又被江峭反手按住大腿,“但是家里有烘干机。”
  “要不,脱了我帮你洗?”
  江峭抬睫注视着她,眼底淬足笑意,眉骨挑动,表情松散,提出建议的语调却似乎真诚,
  “这点布料应该五分钟就干——”
  “不用不用不用,滚啊你!”盛欲小幅度地踢他,以掩饰羞窘,“滚下去,我要洗澡!!”
  ……
  盛欲洗完澡出来时,见到江峭在小餐厅忙碌。
  她正好奇,江峭就探出头来叫她:“秧秧,过来吃宵夜。”
  盛欲凑过去,看见是一碟厚蛋吐司加烤肠,淋上清甜微稠的番茄酱汁,和一些欧芹碎。
  虽然没有特别注重摆盘,但色泽丰富,让人很有食欲。
  “哇,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盛欲感觉江峭的技能点都快点满了,顿了下才反问,
  “怎么就一份,你不吃吗?”
  “我不是很饿,但我听到,有小猪的肚子在咕咕叫。”江峭欠欠地把盘子摆在餐桌上,拿起只叉子虚指她的肚子。
  盛欲可不跟他客气,接过叉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GUST江峭也难得没有再跟她斗嘴,只是坐在桌对面,支起下巴欣赏她吃饭。
  她咀嚼时鼓起腮帮子小幅度努动,吃完一口又一口,有点罕见的乖巧。
  他低笑,给她倒了杯水。
  盛欲三下五除二,就把碟子里的餐食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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