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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藏娇——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7 23:06:16  作者: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死者越来越多,这事闹得连圣上都知道了,案子便从京兆府秘密移交至典狱司,由陆璟肆率人私下调查。
  但如今钟沁的出现,似乎推翻了他们之前的判断。
  陆璟肆到达义庄时,仵作刚验完尸。
  钟沁身亡已经五六日,只是抛尸地点更远更为隐蔽,一直到今日才被发现。
  她和其他女尸案的受害者一样,都是被扼颈而亡,且死前遭受非人虐待,手段十分残忍。
  算上钟沁,女尸案的死者人数已经达到五人,龙颜震怒,陆璟肆再度被召进宫。
  接下来陆璟肆日日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连王府都没回。
  接连的命案,引起了不少百姓讨论,只大家忙碌于生计,只闲谈时多嘱咐相识的女子出行小心,便又回归于日常生活。
  就这么过了六日。
  这天——
  承安王府东侧门的小道上,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苏珞浅穿着一身双蝶钿花裙,梳了个寻常发髻,秀眉轻描,遮面的薄纱衬得她上挑的眼尾更加精致。
  抬步轻移时,婀娜有致的身姿尽显妩媚妖娆。
  陆璟肆在她身后,也一起上了马车。
  车轮前滚,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林永鸿的别庄门前。
  陆璟肆压低了声音,声线低沉威冷,“今日,你是跟在本王身边的伶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当知晓。。”
  “明白,”苏珞浅点点头,上身微微轻靠过去,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还得使尽浑身解数,讨你欢心。”
  听到她的用词,陆璟肆微不可察地蹙眉,说了句“谨言慎行”,便拂袖下了马车。
  别庄内的景观和上次来的别无二致,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每一处都颇费心思。
  林永鸿就站在主厅门口,看到陆璟肆时,笑着迎上来,“陆兄肯再度光临,真是令林某喜出望外。”
  他眉眼一侧,视线毫不客气地在苏珞浅身上来回打量,随即眼底泛着邪秽精光,“啧啧啧,想来还是我下手慢了,竟不知那戏园子中还有这等绝色。”
  他说着又笑得直接,看向陆璟肆,“陆兄艳福不浅呐。”
  陆璟肆眼风微错,沉声道,“还不快向林公子行礼。”
  苏珞浅迈着莲步,微微福身,声音娇软悦耳,“小女子见过林公子。”
  林永鸿上前几步,抬手就要来揭她的面纱。
  苏珞浅呼吸一滞,下意识往陆璟肆身后藏了藏,指尖紧张地攥紧掌心。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的吗。
  不想林永鸿的手臂被半道上伸出的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拦住,“林公子,这是做什么?”
  林永鸿嘿嘿一笑,眼神流里流气,“陆兄,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也让林某开开眼啊。”
  陆璟肆侧眸看着苏珞浅。
  她带着面纱,低垂着眉眼,鸦羽似的眼睫在下眼睑处投出一小片阴影。
  肌肤细腻瓷白,乖巧温顺得不像话。
  虽然面容瞧不真切,但偏生就这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更勾得人心痒痒。
  男人长臂一揽,直接扣住她的细腰,把人禁锢进怀里,长指隔着面纱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眼底染上几分风流矜傲,“这叫情趣,面纱揭了那就不得趣了,林兄难道不懂?”
  长公主独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陆璟肆若是想,这裕京城里该是没人能比他更清贵华然与跌荡风流的。
  但他除了是长公主之子和皇帝亲外甥之外,还是承安王,是执掌典狱司的陆大人。
  浸淫官场的赫赫官威与喜怒难辨的深沉心机,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厉威肃。
  只是今日他有意收敛藏起,整个人便多了几分矜傲倜傥。
  站在两人面前的林永鸿见他们如此亲密,笑得意味深长,收回手,“哈哈哈哈,是我唐突了,不该搅了陆兄的兴致。”
  话落,他侧过身,“陆兄里边请。”
  苏珞浅在陆璟肆扣住她的腰时,心跳骤然加快,男人眉目幽沉,盯着她的眸底暗光隐晦。
  腰侧那双温热的手掌存在感极强,她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但又随即反应过来,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娇娇媚媚地低喊了声,“陆大人~”
  陆璟肆听到她的这一声,脚步微顿,又马上恢复正常。
  直至进了主厅,在林永鸿设的宴席旁落座,苏珞浅仍倚在他怀里。
  刚一坐下,便有三四个相貌身姿出众、穿着十分露骨大胆的女子被领了进来。
  陆璟肆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
  林永鸿看了看他的脸色,笑道,“今日陆兄有绝色相陪,定是瞧不上我这别庄里的庸脂俗粉。”
  他抬手轻拍自己身边的位子,“来,都过来。”
  那几个女子一道到他身旁,斟酒的斟酒,按肩的按肩。
  林永鸿一边享受着美人们的服侍,一边对着她们上下其手。
  此等放/辟/淫/侈的场景,苏珞浅何曾见过,耳根子通红地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心底暗暗骂了好几句。
  她转身的动作落在林永鸿眼里,便是迫不及待讨好陆璟肆的意思。
  林永鸿谑浪地看了他们几眼,“若是陆兄真喜欢,便将这伶人纳进府里,赏她一个通房妾室之位,已算是万分荣恩。”
第10章 怎的还摸来摸去
  闻言,苏珞浅定了定心神,起身为陆璟肆斟酒,看起来一副想要趁机求名分的模样。
  陆璟肆长指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大掌覆在她后腰处,似轻似重地摩挲。
  哪知刚一动,苏珞浅便软倒在他怀里。
  两人一垂眸一低首,目光直接相撞。
  苏珞浅背着林永鸿,秀眉微蹙地瞪他。
  无人知晓这腰间位置是她最敏感的命门,他掌心微一揉按,她整个人便打一激灵。
  那手扶着也就扶着了,怎的还摸来摸去。
  简直是登徒浪子。
  苏珞浅搭在他锦袍上的指尖暗自用力,可惜男人隐在布料下的手臂肌理结实,她掐不起来。
  只能暗自下移,试图推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陆璟肆眉梢微提,干脆用力掐住她的腰,将人提抱到自己膝上,笑得浪荡风流,像是在认真思考林永鸿的话。
  “要不要纳进府里,就得看这美娇娘的能力了。”
  话音一落,林永鸿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善意”地提点了苏珞浅两句,“听到没?服侍好了陆公子,往后等着你的便是泼天的富贵。”
  苏珞浅人还被陆璟肆扣在膝上,侧过身子朝林永鸿半福了个身,“多谢林公子提点。”
  话聊到这儿,陆璟肆端起酒杯,长指轻轻摩挲着杯身,意有所指道,“听闻林兄这儿有诸多好玩意儿,可否向陆某介绍一二。”
  听到这话,林永鸿揽住身侧美人的手似有一顿,随即笑道,“上次是我这手底下的人做事过于莽撞,扰了陆兄的兴致。”
  那日陆璟肆一行人离开过后,林永鸿曾去过东边的厢房。
  房间里还萦绕着丝丝缕缕助兴香的香味,床榻上被褥凌乱,原本放在床头的玉势已经断成两截,压根没用过。
  思及此,林永鸿继续道,“这种东西,陆兄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
  “我这可有不少助兴的好东西,”他笑得轻浮,“当是为那日向陆兄赔罪,待会儿带陆兄瞧瞧。”
  早在上次过来时,陆璟肆便怀疑过林永鸿这别庄里有密室,如今得了他的应允,也算是有所突破。
  午膳过后。
  林永鸿拂开身侧的几位美人,领着陆璟肆一起绕过主厅,路过庭院里的假山流水,再往里深走,便到了一处厢房。
  房门打开之后,里边的布置与早前东边厢房的摆设并无二致。
  行至一处漆木百宝架前,林永鸿停住脚步,抬手将架上的某个不起眼的摆件轻轻一转。
  百宝架传来细微响动,往旁边打开。
  里头赫然是一间密室。
  林永鸿看着陆璟肆笑道,“陆兄,里头多的是好东西,看中哪样与我说便是。”
  他瞥了几眼苏珞浅,“若是陆兄就想在此行事,也可放心,这里头每日都有人来打扫。”
  陆璟肆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颔首道,“如此,那便多谢林兄。”
  说罢,他勾住苏珞浅的细腰,带着人一起进了那密室。
  林永鸿笑得自鸣得意,以为借此笼络住了陆璟肆,一边往外走一边感慨,“男人嘛,左右不过那点子事。”
  ——
  密室里燃着烛火,甚至还有几颗夜明珠照明,更显得里头宽敞明亮。
  正中间摆着一张黑漆罗汉床,左侧墙边有一张卧榻,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造型奇特的梨花椅,甚至连铜镜的摆放位置和角度,看起来也奇奇怪怪。
  屋里燃着浓郁的香,陆璟肆鼻翼微动,神色一变,极快速地从袖口中拿出两颗棕色药丸。
  自己吃了一颗。
  长指掐住苏珞浅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将另一颗药丸喂进她口中。
  “香有问题。”
  苏珞浅冷不丁被他扣住,正欲开口便听到他的话,立马闭嘴仰头将这药丸生生咽了下去。
  屋内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千奇百怪。
  她缓步上前,杏眸圆睁,盯着那些造型古怪的东西看了许久。
  “这些物件是做什么用的?”
  她轻声问道,说着便想直接上手拿。
  陆璟肆猛地拉住她的手,“屋里的东西不要随意碰,不干净。”
  苏珞浅没懂他说的“不干净”指的是什么,但本能地联想到佩兰的死。
  她心跳下沉,声线也带了些严肃,“莫非他是在这里杀的人?”
  博古架本是拿来摆放玉器古玩的器具,可如今那上边放着的,皆是房事的增趣用品。
  玉势、银托子、相思套、悬玉环......
  陆璟肆一眼眼扫过,心中对于林永鸿的不屑讥讽更深。
  听到苏珞浅的话,摇了摇头,道,“可能性不太大。”
  即使林永鸿自己说了这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但下人难免会有纰漏。
  若他真是在这里杀的人,应该不会让他们轻易知晓并进来。
  他眼风微动,瞥到博古架最底下放了个样式普通的木箱,尺寸中等,木箱外边上了把锁。
  陆璟肆隔着白帕托着锁仔细看了几眼。
  他倒是能用武力直接将锁破开,但无法恢复原样的话,必然会让林永鸿起疑心。
  犹豫之际,苏珞浅也跟着蹲下身,问道,“要开锁吗?”
  话音一落,她听到陆璟肆答了句,“钥匙应当是在林永鸿身上。”
  苏珞浅随手取下今早出门前泽兰为她佩戴上的簪子,“不用钥匙,我用这个就能开。”
  陆璟肆侧眸,意味不明地看她。
  苏珞浅就这么蹲着挪了几步,和他手臂挨着手臂,将簪子探进锁孔当中。
  男人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直直落在她脸上。
  苏珞浅手上动作不停,轻咳了一声,“我小时候嗜甜,龋齿了也依旧惦记着吃蜜饯,阿娘将放蜜饯的柜子锁了起来,我就自己用她的簪子,捣鼓着捣鼓着,就打开了。”
  从此之后,她就多了个开锁的技能。
  但太繁复的锁孔,她开不了。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本就幽深的目光逐渐变得湛遂,正欲开口时——
  “嗒”一声。
  苏珞浅抬眸惊喜地望他,“锁开了。”
第11章 青梅酿酒
  箱子里的东西各式各样。
  有小钱袋、巾帕、香囊、木簪和银簪等等。
  皆是女子之物。
  陆璟肆眼底肃沉一片,“这应当是那些被害女子的贴身物件。”
  苏珞浅美眸一顿,随即看到被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桃粉色香囊。
  眼睫微抖,呼吸颤得不像话,“是...是佩兰...”
  她下意识伸手就想拿出那个香囊,却又想起刚才陆璟肆的交代,缩回手,指尖攥住他的袖子。
  “陆璟肆,是佩兰...这是佩兰的东西...”
  话音刚落,泪珠就滚了下来。
  那个桃粉色香囊,是她送给佩兰的,泽兰也有一个,她绝对不会认错。
  苏珞浅哭得语调颤颤,泪滴打湿了她面上的薄纱,眼底朦胧一片。
  陆璟肆把人扶起来,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
  这倨傲淡漠的承安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就没干过安慰人的事。
  现下小妻子在自己身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只是拧紧了眉,挺拔的身姿让她倚着。
  末了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别哭了。”
  声音难得温和了些。
  苏珞浅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陆璟肆,你一定能让他受到律法的惩罚的,对吗?”
  女尸案牵扯的人命众多,按律法来判,林永鸿被斩首都不为过。
  但他是锦王的长子,若是真杀了,锦王这边不好交代。
  即使是当今圣上,都得犹豫几分。
  可这数条人命,不可能就这么含冤而亡。
  苏珞浅人还靠在他怀里,白皙的脸蛋上仍有未干的泪痕,眼睫沾泪,眼底盈盈一片,怀着万分期许,就这么望着他。
  陆璟肆喉结轻滚了下,移开视线。
  早在案件线索频频指向林永鸿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更何况现在死者当中还有钟佑年的女儿。
  这礼部尚书,必然是主张处死凶手的。
  朝堂之中风谲云诡,想看锦王吃瘪的人也不在少数。
  若是证据确凿,斩首或绞刑,并非不可能。
  “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苏珞浅自然也明白林永鸿这个锦王长子的身份,对于案件量刑的影响,能得陆璟肆这句保证已经足以。
  她抿了抿哭得有些发干的唇瓣,“那我们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找到更多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将林永鸿的罪定得更死。
  说完这话,她便松开了刚才一直攥紧他衣袖的手,转身继续查看。
  陆璟肆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看了几瞬,又垂下目光瞥了眼自己被她握皱的袖口,眸色幽沉。
  ——
  密室宽敞明亮,乍一看并无不妥,但苏珞浅和陆璟肆查看得仔细,又在墙角和桌椅底下的细微之处发现了疑似血迹的半干红斑。
  两个时辰后,陆璟肆刻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二人才从密室里出来。
  外头日光正盛,院子里花草亭榭优美,可这个地方,却是佩兰和那数名无辜女子的噩梦之地。
  苏珞浅鼻尖发酸,眼底似又有泪涌出,忍得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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