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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寝具都泛着老旧的黄渍，不知道用了多久。
也亏得还算干净整洁，不然，从来没有洁癖的你，洁癖症都要犯了。
“明明过得这么不好，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
“跟那种煞笔家暴男过一辈子，就够我乳腺结节的了，要是还得跟他一个接一个的生，我恐怕活不过三年，就会当场自杀！”
你皱着眉。
很快摇摇头改口，“不不不，我的命多珍贵啊，还是让家暴男死吧。他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他死！”
话是这样说。
可你还是不大理解。
就算被整个社会裹挟，无法及时止损，可不让孩子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总归能做到的吧？
你不停地唉声叹气。
明显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黑死牟垂眸看过来。
你：“怎么这么看我？”
黑死牟没说话。
只是抬手摸了摸你的脸。
你笑了。
很喜欢他此时看你的眼神。
瞧着四下无人，用力勾下他脖子，亲了个爽。
之后，才重新靠回他肩上，自顾自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生育是上天赋予女性的权利，但女子节育着实太困难。”
“所幸——”
“男人节育很简单的！”
你举起右手。
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状，“只要咔嚓一下，就能有效遏制男人过分旺盛的暴力倾向。”
“骟，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一个男人，只有具有为了妻子，敢把自己骟了的决心和勇气，才称得上是好男人！”
“噗，嗬哈哈哈哈……”
你越想越美。
最后，实在没忍住。
趴在黑死牟肩上笑得直抽抽。
黑死牟：“……”
他拍了拍你花枝乱颤的身体，都不用读取你的思维，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能庆幸鬼王现在没有关注你。
不然，就算现在是白天，他都要冲过来，把你教训一遍。
家里没什么吃的。
长子晾晒好羽织，又煎好药后，就到处翻找还能吃的食物，煮给大家吃。
你看不下去。
掏出钱，让他去附近的商店买点好的。
长子脸涨得通红。
似是窘迫，又似羞愤。
他咬了咬牙，接过你的赠予，哽着脖子跟你对视：“……我会还的！我会努力工作，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
说完。
他扭头就跑。
根本不给你提条件的机会。
你：“……”
你悻悻看向黑死牟。
抱紧他胳膊，嘟嘟囔囔地抱怨：“那孩子真是的……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吗？我要他的钱干什么？又不好吃！”
“还不如把他自己给我啃两口呢！”
“明明双赢的机会就在眼前，偏跟我别别扭扭搞穷人骨气那出……活都要活不下去了，骨气有个屁用！傻孩子真让人头疼！”
第96章
女装变态
这次，黑死牟也拒绝了人类的食物。
面对罕见稀血投来的困惑目光，他并没有跟你一样，说些婉转的话，而是直白地让他吃饱喝足了再来找你们。
就在稀血按照约定过来后，黑死牟毫不客气划破他手臂，将汩汩涌出鲜血的胳膊递到你嘴边。
你非常震惊。
却无法控制忍耐到极致的欲望。
吃了爽，并醉得死去活来。
等你从木天蓼的诱惑中恢复神智之时，黑死牟已经带你回到了山野之间。
你靠在他怀里。
稀血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唇齿之间。
咂摸了好一会儿嘴巴，才意犹未尽道：“一哥，你给钱了吗？他那么好吃，不好好养着，以后很可能就做不了一个合格的血包，让我尽情prprpr了。”
“……给了。”
“你没吃吗？”
“没有。”
你开心了。
回身搂紧他脖子。
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猫：“是专门留给我的吗？呜呜……一哥你真好！那么好吃的稀血，你都能控制住自己，不碰一点儿！”
“好喜欢你啊！”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你逮着他一通猛亲。
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才继续挂在他脖子上吐槽，“要是换成无惨那逼，肯定当场吃干抹净，连根骨头都不舍得留给我。”
“他可真是太讨厌了，不是跟我作对，就是整天抢我东西！”
“唉，他什么事时候死啊，好想他赶紧去死啊……”
吃货无所不能。
往日，你迷路能迷得妈不认。
而现在，有了个木天蓼稀血吊在你跟前，你就再也不迷路了。
只是被黑死牟领着你熟悉了几次路况而已，你便能轻车熟路摸到稀血的家。
稀血欲言又止。
在得知只有你自己过来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吃人类的食物，也见不得阳光，还以人类血液为食…………”
“我为什么非得是什么东西不可？”
你觉得这孩子说话真难听。
都不想给他舔舔恢复伤口了。
但想到他终究是自己的血包，坏了难过的也是自己，不得不捏鼻子把他密封好，“真是的，我就是不能是以人类为食的恶鬼吗？”
稀血：“……”
他一言难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你：“总比东西好。”
暮夏时节。
街道两侧店铺大都已经关门歇业。
偶尔还有一两家挂着灯笼，还在营业的摊位。
除此之外，还不乏走街串巷的小贩，贩卖着各式各样小吃物什。
你带着稀血从街这头，吃到街那头，直吃得他肚皮浑圆，小脸也不再是失血的苍白，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投喂的手。
“你要好好吃饭啊。”
你一脸慈爱。
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脸，“钱不够了跟我说，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什么都会帮你处理好。而你，只需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就行。”
稀血：“……别说了，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是你豢养的家畜。”
你被他的话逗乐。
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闷笑着把他摁在怀里，把他头发揉成乱稻草：“什么家畜，分明是我养的果子……”
你笑声一顿。
双手扶着稀血的肩，沉吟，“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你母亲应该叫过你的名字，可现在想起来，大概是我的关注点都在一哥身上吧，一点都没有印象了。而我跟一哥，也都是稀血稀血的叫你，完全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稀血气馁。
根本没办法跟你生气：“实弥，不死川实弥。就算我是你养的家畜，你也不能稀血稀血的叫我，多少给我一点尊重啊！”
“……实弥？”
你先是一愣。
旋即不确定地笑笑，“那你弟弟不会是叫玄弥吧？”
不死川实弥：“你怎么知道？”
你：“……”
你仰天长叹。
你知道。
你当然知道。
你可太踏马知道了！
大名鼎鼎的暴躁老哥风柱不死川实弥，谁不知道啊！
为了保护自己仅剩的弟弟，都敢跟黑死牟死斗！
可——
你低下头。
瞧着还没有你胸口高的半大小子，几乎要悲痛地流出泪来。
好菜啊。
他真的好菜啊。
说他是菜狗都是在夸他。
都不用黑死牟出手，你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你心头发苦。
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不死川实弥：“……能不能不要看着我的脸叹气？那真的很没有礼貌！不管怎么说，我都还不至于丑陋到不堪入目的程度吧？”
你不听。
边叹气，边逮着他头发又揉了一遍：“这样吧，我教你点东西。”
不死川实弥不想学。
他觉得你不正常。
跟你学，也学不到什么正经东西。
直到——
你带着他半夜拉练回来后，不小心跟两个正在对峙的男女狭路相逢。
一个是不敢妄动的鬼杀队猎鬼人；
一个是身着华丽，美艳逼人的漂亮女人。
不死川实弥年纪不大，却非常谨慎。
瞧见这幅场景的第一时间，就想拉着你的手躲开，却没有拉动。
你眼睛一亮。
整个人都仿佛在闪闪发光。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你也该有自己的刀了。”
这样说着。
你笑着拍他肩膀。
好像察觉不到他们之间的危险气息，径直走过去，“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抢把刀子给你。”
然后——
你就差点被扑面而来的巨臂咬掉脑袋！
你瞳孔地震。
惊疑不定地上上下下打量不远处的女人。
不是。
她那么美。
那么冷艳高贵。
怎么就鬼舞辻无惨那逼了？
你知道鬼舞辻无惨会拟态。
男女老少都可以。
但，这精度未免太高了吧？
就连气息都跟鬼王时候完全不同！
“刚见面，你就要砍掉我的头？”
梅红色的鬼目乜斜而来
仿佛冰窟里传来的冰冷女声森森响起。
在幽深的夜色中，宛若索命厉鬼。
饶是你混不吝，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就更不要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的鬼杀队剑士，以及没啥见识的不死川实弥了。
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在生气。
可这又不是你的错！
谁让他拿拟态骗你？
往日里你搞死的杂鬼耗材那么多，他屁都不放一哥，现在轮到他自己，就开始搁这儿跟你叽叽歪歪，好像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一般！
你有什么错？
还不都是他惯的？
你凭什么要心虚、要自责、要反省？
明明要心虚、要自责、要反省的是他才对！
可他不仅不心虚、不自责、不反省，反而还冲你发火，甚至，还差点就毫无武德地咬掉你的头！
想到这里。
你也生气了。
都不想跟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狗东西多说一句话。
你哼了声。
板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无视他的吃人目光，来到两股战战，却倔强握着手里刀子不撒手的猎鬼人跟前，抽出他的刀子和刀鞘，用力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赶紧走。
“看什么看，别看了！”
“那可是鬼王，再来一百个你都是白给！”
“回鬼杀队带柱们过来，把他吊在太阳下晒死，才是你应该做的！”
被你推搡了好几下，那猎鬼人才回过神。
可他目光触及不远处呆愣愣的少年，脸色变了变，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你更用力推了一把。
“那是我的人！”
“再不滚，你就死在这里吧！也省的祸害我们！”
猎鬼人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再犹豫，深深看了你一眼，丢下一句“请保重”，扭头就跑。
你松了口气。
勉强还算知进退。
刚转身，脑袋就撞到近在咫尺的肉墙上。
“你以为他能跑得掉？”
不知何时。
鬼舞辻无惨已经来到你身后。
他已经褪去美丽女人的拟态，重新恢复鬼王的模样。
梅红色的鬼瞳居高临下，看着你捂着鼻子叫痛，声音又冷又硬，“连柱都不是，那种程度的猎鬼人……”
“滚开！”
不屑的话还没有说完，木棍就狠狠砸在他后脑勺，孩童尖利愤怒的声音隐隐发抖，“你、你快离她远远的！”
那一下。
用了不死川实弥十成十的力气。
木棍都瞬间崩碎，可眼前之人依然毫发无损。
尤其，是被那双微微眯起的梅红色眼珠锁定之时，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活了！”
你也吓了一跳。
也顾不得自己还在跟他置气。
立刻薅住他散在身后的头发，歇斯底里尖叫，“你再碰我果子一根手指头，我就死给你看！就算你把一哥喊过来也没用！我说到做到！”
鬼舞辻无惨停下动作。
能够轻易打爆冒犯者脑袋的拳头，险之又险停在不死川实弥眼前，猛烈的拳风吹得他都睁不开眼，消瘦的身体也随之东倒西歪。
鬼舞辻无惨冷冷扫向揪自己头发的你。
你不甘示弱。
哽着脖子，跟他对视。
鬼舞辻无惨不为所动。
甚至，还勾唇冷冷一笑。
在你骤然惊恐起来的目光里……屈起指节，弹了那个混小子一记脑瓜崩。
他没有用太大力。
具体表现在，不死川实弥脑袋没有变成烂西瓜。
但力气也不小，弹得他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呻、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
鬼舞辻无惨冷笑：“去啊，去死给我看。”
“有病吧你！”
你一口气没喘上来。
即使双腿软的像面条，也要狠狠踹他屁股，“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小心眼吗？都是鬼王了，难道不知道对待下属要大度吗？把我吓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鬼舞辻无惨轻松躲开。
抓住你衣肩，免得你一击不成，摔个狗啃屎，就趴在地上原地发疯：“跟我作对，庇护乱七八糟的人类，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们好吃啊！”
你气死了。
他竟然还敢跟你顶嘴？
当即就伸出手指头，恶狠狠去扣他眼珠，“你要是跟他们一样可口，我保证也对你好！”
“不好吃？”
鬼舞辻无惨才不信。
轻轻松钳制住你不老实的手，“那当初是谁整天追着我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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