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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屑——洛城雪【完结】

时间:2024-01-31 14:35:10  作者:洛城雪【完结】
  可最后,他只是恨恨哼了声,扭头就走。
  你不惯着他。
  昂着下巴冲他哼回去。
  却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石头砸破了脑袋。
  你只感觉脑瓜子嗡得一声。
  眼前眩晕发黑。
  剧烈地疼痛让你捂着额头,呻、吟着蹲在地上。
  隐约还有温热黏稠的液体濡湿手指,顺着指缝溢出。
  你呆了。
  摊开手一看。
  满手红通通的!
  “鬼舞辻无惨!”
  你勃然大怒。
  倏然站起身,以至于身形都晃了晃。
  哪怕他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也不妨碍你嘴里发出凄厉尖叫,“老子草你爹!一理亏就打女人的垃圾,活该被缘一片成1800片!”
  “做一辈子下头男的吧你!”
  “你个没用的废物!快点去死啊!”
  你伤得并不严重。
  看起来血渍呼啦的,可实际上只是皮外伤。
  还没骂完呢,伤口就已经愈合得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但这不妨碍你暴跳如雷。
  “结弦……”
  黑死牟低低叫住你。
  用袖子擦掉你脸上的残留的血污。
  生着剑茧的手指拨开凌乱的碎发,六眼鬼目落在白皙如初的额头上,沉默片刻,叹息道,“……没必要因为我的事跟无惨大人作对。”
  “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你打断他的话。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一哥,你都是上弦之一了,更是十二鬼月中的第一人,为什么还要冲他那么毕恭毕敬?”
  “他在觊觎你的子嗣啊!”
  “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人不去霍霍,反而追着你不放……搁我身上,他摘我一个果子,我都死给他看!你为什么不反抗他啊?”
  “明明你都替他干了那么多事,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至于那么跟你说话,可他倒好,你不仅没落得一个好,反还被他呼来喝去!”
  你越说越生气。
  忍不住就狠狠剜向他,“……都是你惯的!”
  “你就不应该对他那么好!”
  “帮他干个屁!让他自己干!”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给他干了,跟我来,咱们赶紧回去找他们去,免得被他那个狗日的小鬼王偷家!”
  说罢。
  你就拉着他往回走。
  黑死牟没有拒绝。
  但在他看来,你的小心完全没必要。
  鬼舞辻无惨之所以会对他的后代施舍一分目光,大概率还是出于惜才的心。
  只不过,静水养不出大鱼。
  他的后代们早已失传继国之名。
  如今,更是沦落为靠着砍柴为生的山野樵夫。
  就算天生继承了他的天赋,在埋没这么久之后,早就不可能再开发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即便是侥幸熬过来,成了鬼,顶多也只是个不堪大用的下等鬼,迟早某天会死在鬼杀队手里。
  出于这种考虑,他才觉得没必要浪费那些珍贵的血液。
  他从不会遮掩自己的内心。
  这些在脑海转过的想法,鬼王也都能感知到。
  之所以鬼王还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
  黑死牟望向气呼呼、嘴里不停说着鬼王坏话的你,微不可查笑了笑。
  ……大概率是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迁怒吧。
  但这些事就没必要跟你说了。
  不然,他都能想象出,你在得知一切后,会用怎样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仿佛才意识到他是如此冷血无情的恐怖存在。
  黑死牟带着你回到樵夫夫妇生活的地方。
  哪怕他明确告诉你了,方圆十几公里内都没有鬼的踪迹,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会被鬼吃掉,你也无法彻底安心,总觉得还是自己拿眼盯着会比较好。
  你偷窥了他们很久。
  久到即使把黑死牟压在地上,十八吃吃了一遍,也还是觉得腹中饥饿如毒火剧烈燃烧,烧得你辗转反侧,几乎都要按捺不住食人的欲望,才意识到就算是做了鬼,也是不能挑食的。
  人类是正餐。
  没有光吃零嘴,不吃正餐的道理。
  不得已。
  你结束了漫长的偷窥生涯。
  准备跟黑死牟一起下山去吃点好的。
  “他们不会死了吧?”
  “不会。”
  “真的不会有鬼趁着我们离开偷家吗?我是一点也不相信无惨那逼的良心,因为他就根本没良心!”
  黑死牟无奈。
  摸了摸你发顶:“……再说下去,他们就真的要死了。“”
  你:“……”
  你意识到了什么。
  搓着牙花子,倒吸一口凉气:“啊,他不会又在偷听吧?”
  黑死牟默认了。
  “他不是鬼王吗?”
  “啧,这小趴菜怎么那么闲啊?鬼杀队杀完了吗?蓝色彼岸花找到了吗?一点正事都不干,老看你做什么啊?”
  “你又不是他爹……”
  正腹诽着。
  你忽的就又疑神疑鬼起来。
  歪头瞅向沉稳端肃的黑死牟,拉着他的手扯了扯,捏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这份关注,是其他鬼月都有,还是唯独就你一份?”
  黑死牟垂下眸。
  定定凝视着你,缓缓道:“……不是关注我。”
  你:“??”
  黑死牟:“是在关注你。”
  你:“关注我做什么?缘一都死了,就算我有心联合别人送他下地狱,到头来也不过是给他送菜而已。这种损我利他的缺德事,我才不干呢。”
  黑死牟没说什么。
  那头的鬼舞辻无惨却在恨恨道:“就你干得缺德事还少吗?稍有不顺心,就动不动拿自杀威胁别人,整天一点正事都不干,就知道抱着我的上弦之一不撒手……还好意思说别人?你才是没用的废物、缺德的色批!”
  言语间尽是嫌弃意味。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没有接通你们之间的通讯。
  顶多也就是跟黑死牟过过嘴瘾罢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也幸亏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你能绝对要狠狠嘲笑他,嘲笑到哪怕被他恼羞成怒拧断脖子,都要用破损的喉咙发出阴阳怪气的大笑。
  你:你就惯着他吧!
  无惨:你就惯着她吧!
  你大怒:小趴菜,学你爹呢!
第95章
  骟,最好的医美
  你吃东西一贯有自己癖好。
  原本,是想跟遇见的母亲做点交易。
  奈何寻觅过程中,忽的就闻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那香味非常让鬼上头。
  单是闻着,就让你头晕目眩。
  身形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跟喝了大酒一样。
  黑死牟也不例外。
  素来沉静淡然的他,也出现了短暂的微醺。
  但他实力可比你这只菜鸡强多了。
  只是摇晃了一瞬,便瞬间从那种失态的状况里清醒过来。
  而这种让鬼迷醉的情况,你还只在桔梗身上体验过,即使整只鬼要挂在黑死牟身上才能站稳,也想去看个究竟。
  黑死牟没有拒绝。
  扶着你,朝着气味的来处寻去。
  长排町屋。
  四通八达的小巷贯穿其中。
  夜色渐深,居住的庶民已经开始的休息。
  唯有三两户人家还燃着昏黄的油灯。
  而气味的来源,就是从最吵闹的那户传来。
  妇女儿童的哭喊声,男人的咒骂声,以及拳脚打在身体上的闷声,都让你眉头皱得死紧。
  ——家暴。
  这种事从古至今都不缺。
  无能的男人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的。
  在外面跟狗一样,回到家里就开始充大爷。
  不思如何上进,只会冲着自己柔弱的妻儿发泄暴力。
  你向来看不起这种男人。
  就连鬼舞辻无惨跟你玩暴力,你都不惯着他,非打即骂。
  如今遇到这种窝里横的家暴男,本来就一点就爆的坏脾气,此刻更是管不住。
  当即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请自来了,抬脚一踹,单薄的木制门就被你轻松踹趴,砸在地上,碎成渣。
  剧烈的声响让屋里的人瞬间噤声。
  母亲惊恐抱紧怀里的幼子。
  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半大孩子也警觉地仰起头。
  就连那满脸凶相,正在施暴的男人,也下意识住手。
  疾风闯入。
  豆大的烛光被拖拽得长又细。
  屋里光线疯狂摇曳,很快又平稳下来。
  还算清晰地照应出你的脸,一张属于女孩子,看起来救救毫无威慑力的脸。
  “你……”
  “你是什么东西?!”
  男人立刻凶相毕露。
  暴躁地撸撸袖子,也不管脚下的孩子了,挥舞着攥紧的拳头就要过来揍你,“哪里来得贱女人,竟然来管老子的家事?还把我家里的门踹坏了,你赔得起吗?!”
  母亲放下怀里的孩子。
  惊恐地扑过来,哭得泪水涟涟,“不要打不要打,她还小,肯定不是故意的。而、而且,打坏了,我们也没钱赔……你,快点回家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赔个屁!”
  男人一脚踹翻自己的妻子。
  望着她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冷笑,“她弄坏了我家的门,就算闹到她家里去,她挨了也白挨!”
  “哼,如果赔不上来,哪怕我把她拖着卖到花街,也无人能说什么!”
  说着。
  他就要过来拽你。
  被自己儿子抱住腿咬,就把碍事的他也踹到一旁。
  动作狠辣无情。
  似乎被打的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他妻子。
  你:“如果我有钱,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那是自然!”
  男人斜眼过来。
  把你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脸上的鄙夷之情几乎要化为实质。
  最后,有点恶心的目光落在你胸口,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施恩般开口,“衣服做工倒是不错,只可惜,已经穿过了,就算你全脱下来卖给我,也抵不了几个钱,若是……”
  “卖你妈!”
  你恶心死了。
  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极大的力气抽得他转着圈摔在地上,几欲昏死过去,“要钱是吧?就钻钱眼里了是吧?给你给你,统统给你!够不够?我现在能继续打你了吗?”
  也不等他回答,你就开始了拳打脚踢、强买强卖。
  妈的!
  这世上,只有你凝视别人,万没有别人反过来凝视你的道理!
  谁凝视你,你就抠谁眼珠!
  男人还没来得及从剧痛中清醒,就被劈头盖脸砸来的钱财和拳脚再次砸昏过去,却因此侥幸保住了自己的眼睛。
  “别打了。”
  黑死牟从外面走进来。
  无视屋里妇孺骤然紧张畏惧的表情,稳稳捏住你施暴的手,“再打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你这才清醒过来。
  同时,愈发痛恨起这个可恶的世道。
  还真不能搞死他。
  即使他无能、废物、窝里横,还家暴,可他也还是个男人。
  在这个奉行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孩童只能依附男人而生。
  你把男人杀了,就是让他们自己站起来讨生存。
  他们也许能闯出一片天地;
  但也有可能殒命在其他豺狼虎豹的贪婪之中。
  无论何时何地,妇孺总是很难。
  如果不是被请求,绝对不可以擅自搞死一个家庭里的男人。
  那大概率并非善行。
  是以。
  你只是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
  之后,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只不过还不等你说些什么、做点什么,那位瘦小柔弱的母亲就苍白着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都用力得渗出血来,身体却还是因为剧痛佝偻下腰,歪在地上颤抖、呻、吟。
  你吓了一跳。
  有新鲜的血腥味传来。
  顿时心生惶恐,六神无主望向身边的黑死牟:“怎、怎么了?是我太粗暴,不小心伤到她了吗?”
  “不是,她怀孕了。”
  黑死牟扫了一眼。
  轻飘飘挪开目光,不再关注,“……应该是受到惊吓,要流产了。”
  “救救她救救她!”
  你抓住黑死牟衣袖用力扯。
  同时扭头对着屋里最大的,却没明显没经过什么事儿,只会扑到自己母亲身边,无力哭喊的小子大喊,“别哭了,哭个屁!快点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去找医师啊!”
  被吼道脸上。
  那小子才醒悟过来。
  抓起被吓得只会掉眼泪的弟弟,夹在咯吱窝力。
  自己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冲到外面给你们领路。
  之后。
  好一阵兵荒马乱。
  直到天色将明,你们才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那间狭小破旧的町屋。
  男人已经不在了。
  而地上的掉落一地的钱财也不见了。
  很明显,是他捡起来不知道跑到去哪里了。
  “不是喝酒,就是去赌博了。”
  长子太清楚自己父亲的做派了。
  在外面煎上药,就把你沾了血的红色羽织拿去水里洗。
  你原本是拒绝的。
  奈何长子太固执,只好由着他去。
  榻上。
  年轻的母亲还在睡。
  身体的不适让她即使在睡梦中,都痛苦地皱着眉。
  而她的孩子则非常懂事,并没有吵吵闹闹,含着你给的金平糖,依偎在母亲身边,困倦地闭上眼,仿佛只要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就安心了。
  你帮他们盖好薄被。
  现在春末的早晨,还是有点凉的。
  稍有不慎感冒,那必然是病上加病,难治得很。
  你靠在黑死牟肩上。
  百无聊赖打量着町屋。
  越看越要为他们的贫苦流下泪来。
  别看这家里有个男人。
  可还不如自食其力的桔梗过得好呢!
  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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