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弦,要如何、如何才能习得斑纹、掌握通透,开启赫刀?”
“……没用的。”
“怎么可能没用?!”
“因为……”
你看他。
知道他是想当然了。
鼻子不由地发酸,忍不住流出泪来,“这世上,只有一个缘一啊。”
继国缘一。
是照亮漫漫长夜的太阳。
无论是心性,还是天赋,都高洁纯粹的让人自惭形秽。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无人能与他匹敌,更无人能复制他的荣光。
那样明亮温暖的太阳,一旦熄灭,就再也不会重现于世。
“就算你掌握了跟他一样的能力,也不可能跟他一样立于不败之地。”
“或许你会比较幸运,不至于死在鬼的手里,却也一定会在25岁,死于天命……”
“为什么?!”
不死川实弥不解。
却看见你脸上淌满泪水,顿时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给你擦着,“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天命啊?”
“呵!”
阴鸷冰冷的嗤声自后方传来。
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凛然杀意。
“不用到天命,他就一定会死在鬼的手里!”
你悚然一惊。
霍得扭头,果不其然瞧见了鬼舞辻无惨那张人憎鬼厌的死人脸。
唇瓣剧烈哆嗦了下,还没有过去的回忆中抽身,眼中的泪水掉得更凶了:“……你、你怎么又偷听啊?”
“你都是我的,这算什么偷听?”
鬼舞辻无惨冷笑。
一把拽你起来,粗暴擦着你脸上的泪痕。
他非常不喜欢你为了那个怪物流泪,远比看着你跟他的上弦一亲昵更不喜欢。
“小点劲小点劲!眼珠子都要被你抠出来了!”
你躲闪着。
他弄得你脸疼。
鬼舞辻无惨才不听。
自顾自擦着你的脸。
看似毫不关注外物,却能在不死川实弥挥刀砍来之际,轻易崩碎他的刀。
他们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了。
你泪眼朦胧。
只听得刀刃折断发出的崩声。
定睛一瞧,你的大果子已经被一只钢铁浇筑的大手牢牢扼住脖子,提拎起来。
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却依旧掐得他脸色涨紫。
人类脆弱的颈骨在指间咔咔作响,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拧断他脖子!
你心下一慌。
忙去拉架,用力掰他的手:“别别别……无惨,他就是被鬼杀队的高薪表象骗了而已,你们无仇无怨的,他不是真心想跟你作对!”
可他却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梅红色的眼珠乜斜而来,手指更用力,直掐得不死川实弥气息奄奄。
你不敢用力再掰。
生怕自己没轻没重的力道,做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心砍掉他的胳膊,却更清楚在你拔刀之前,他就能轻易把人捏死。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你徒然流着泪,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忽的。
你就泄了气。
觉得真是烦死了。
一个两个的,都踏马烦死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厌倦。
你定定看向他:“……有意思吗?”
鬼舞辻无惨:“自然有意思。”
你点点头。
不再说什么,扭头就走。
鬼舞辻无惨眉头一皱。
这可不符合你为人处世的习惯。
现在捏在他手里的,可是你现在最喜欢的果子之一。
正奇怪你又在搞什么鬼,就见你走出足够远的距离——远到人类无法透过夜色看清,拔出刀,毫不犹豫砍下了自己的头。
鬼舞辻无惨:“……!!”
他先是一愣。
旋即勃然大怒。
“结弦,你竟然……”
他气急败坏。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做错事从来不道歉,就会一死了之!
现在,更是连敷衍他一下都不肯,直接闹自杀,你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掐死手里的破果子,给你个教训。
可到头来,他也只是狠狠将其砸到一旁,捡起你掉落的衣物饰品,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而你。
并不意外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
躺在柔软迭席的上,目光还有些涣散,虚虚瞧着结构混乱的上方。
恍惚了一瞬,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无限城里。
“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置若罔闻。
抓起盖在身上的红色羽织,拉过头顶。
甚至,还捂着耳朵背过身去。
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也不想看见他的身影。
鬼舞辻无惨哪里被人这么无视过。
原本就不是好性的他,立刻暴跳如雷,抓着你的手,粗鲁地把你扯起来:“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竟敢如此给我脸色看!”
你一动不动。
身体软塌塌挂在他手上,跟死了一样。
他说由他说,你自顾自装死。
鬼舞辻无惨恨得咬牙切齿:“……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非要把你那个破果子抓过来,把他也变成鬼,你才能吱个声吗?”
他不说还好。
一说就让你当场破防。
“我任性?”
“明明是你在任性吧?”
“都给你台阶你了,你为什么不下?这不就是我以死谢罪吗?”
“甘霖娘!”
“我都已经死给你看了,你还想怎样?!”
你半点也不亏着自己。
一边气得眼泪哗哗流;
一边把他胳膊咬得血肉模糊。
“呜,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好了,反正我又打不过你……非要说给我听,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你未免也太恶毒了一点!我明明不想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我明明一点也不想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非让我不开心才行?就非逼着我也把你裱在相框里,钉在墙壁上,你才能满意,是吧?!贱人贱人,狗日的小贱人,怎么就贱不死你……”
鬼舞辻无惨本来很生气。
闻言,愤怒的情绪却像是漏气的皮球,泄了一地。
他抬手捏起你下巴,似笑非笑打量着你满是泪痕的脸。
这种时候,就算你依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再让他觉得刺耳,反而还很好笑:“就凭你,也想把我裱在相框里?”
你的回答是狠狠咬住他腕骨。
锋利的牙齿深深切入骨头,因为过分用力,骨头和牙齿都出现不堪重负的崩裂声。
鬼舞辻无惨忽的不生气了。
灵活撬开你牙齿,把自己的胳膊从你嘴里解救出来。
长臂一伸,就把你揽在稳稳抱在了怀里,纹着繁复花纹的宽大衣袖罩住你新生的躯体。
沾着你口水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你湿漉漉的腮帮子。
“稍不如意,就发疯咬人……谁做狗比得过你啊?”
“呸,你才是狗你才是狗!缘一家的狗!”
你扭头咬住他乱摸的大拇指。
毫不留情咬下来,当做小饼干、咯吱咯吱嚼碎、咽下肚。
他是鬼王。
恢复力自然不是你能比得上的。
这头你还没咽下去,那头他手指就已经恢复如初。
报复般探入其中,搅乱一池春水,让你都没精力跟他发脾气,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伏在他肩上呜咽流泪。
倒不是不想咬他。
而是他着实太小心眼了。
你敢咬他,他就敢更粗鲁。
甚至,你多骂他一句,他都要报复回来。
你: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本来想双更的,但今天去了趟医院,没来得及更新,只好抽掉今天的,才能维持存稿箱的体面……明天双更!一定!
第103章
一更
最后。
你虚虚靠在他怀里。
浑身布满薄汗,深深浅浅地喘息。
掌心抵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腹部,感受着涌动着暴虐生命力的心脏跳动,很想给他抠出来,却碍于手指酸软无力,只在他皮肤上抓出几道转瞬即愈的红痕。
“还真是不死心啊你……”
鬼舞辻无惨都气笑了。
想起之前你怨恨的话,抓住你被汗水濡湿的手指,捏在掌心把玩,“若我仍是个人类,凭你下流的德行倒还有可能,只可惜……”
说罢。
他倒是先摇头。
似乎在笑话你异想天开
而你愣了愣。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开黄腔了。
顿时恼羞成怒,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发什么癫?!就凭那时候的你,也妄想死在我床上?站得起来吗你?”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你还没骂完。
就被他粗暴堵住嘴,摁下去。
再次亲身体验了一番,什么才叫小人难养。
贴得很爽、很彻底。
可最后,你们却还是相看两厌、不欢而散。
你倒是很大度。
原谅了他的小心眼。
可鬼舞辻无惨却过于心胸狭隘了。
不仅态度恶劣地拒绝了你的和好提议,还恶毒地让你做梦去。
“贱人就是矫情!”
你冲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地面跳脚怒骂,“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只会拟态的鬼!你不愿意就算了!”
“哼,等我找到一哥,他肯定会满足我的好奇心,不管是性转play,还是假面play,他都肯定会陪我!”
“不像你,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
“去死吧,没用的废物,看见你就烦!”
你骂骂咧咧回到不死川家。
他们家里弥漫着用于的汤药的苦气。
你愣了愣。
很快就意识到应该是不死川实弥受伤了。
也对。
鬼舞辻无惨下手没轻没重。
普通人落在他手里,能保下一条命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
你刚偷摸跳窗进去。
不死川实弥非常警觉。
你还刚站稳,他就霍得坐起身。
直到认出是你,才松了口气,放松绷紧的身体,重新躺回榻上。
“……是你。”
“嗯。”
你走上前。
非常自然地把他往里挤,躺在他身边。
搂着他,无视他的抗拒,把他从头摸到脚。
最后,手指停留在他绷紧的胸口,稍一用力,就让他呼吸瞬间沉重起来,压不住地咳嗽。
“伤到肺了?”
“医师是这样说。”
你叹了口气。
重新把他往怀里扒拉扒拉。
下巴抵在他刺拉拉的发顶,声音很低:“很抱歉,让你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不过,你也别难过,他猖狂不了太久。”
“大概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属于的他的黎明就会降临。”
“实弥,相信自己,你可以熬死他。”
“到时候,哪怕你去他坟头通宵蹦洋迪,他都不能再伤害你分毫。”
不死川实弥别别扭扭嗯了声。
他很不习惯这样。
他是长子。
在很早之前,就不会像孩子那样,依偎在大人怀里了。
现在被你搂在怀里,温暖的馨香止不住往鼻子里窜,无处不在的柔软温度,更是让他脸颊通红,滚烫的热度一路蔓延至脖颈耳尖。
他僵在你怀里。
窘迫地手脚不都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又想起你先前说过的话,先是一喜,旋即就生出浓浓的担心。
“……那你呢?”
“我?”
你低头看向他。
瞧着他溢于言表的担忧,展颜一笑。
温热的指尖轻抚着他皱在一起的眉心,“那我就自由了。”
“会死吗?听鬼杀队的人说,鬼王掌握着所有鬼的生死……”
“别担心,我跟其他鬼不一样。”
你留了下来。
家里的长子受伤。
担子自然而然就只能由他的母亲承担——那也太辛苦了。
你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帮忙。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财物。
在母亲外出工作的时候,帮她照顾大大小小的孩子。
毕竟,如果不是你招来鬼舞辻无惨,不死川实弥还好好的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不死川家的四个孩子都挺省心的。
你只需要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自娱自乐就行。
再不济,随便去商店里买些玩具来,就足够哄他们高兴很久。
——懂事的让人心疼。
你本来也不想不死川母亲太辛劳。
想着有了钱,她就能安安心心躺平了。
可她却停不下来。
一点也不习惯无所事事的生活。
没办法。
你只好依着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不死川实弥逐渐康复。
母亲手里的钱财也愈发充足。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那天,外出工作的母亲,晚归了。
暮色已至。
往日早该归家的母亲,依旧没有回来。
任凭孩子如何扶着门坎眺望,长街上都不瞧不见一丝熟悉的身影。
起先。
你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附近并没有鬼的气味,也没有什么浓烈的血腥气。
可当你循着母亲早上离开的方向找过去的时候,在快要出町的位置,却隐隐约约闻到了从更远方向传来的熟悉的气味。
你倏然一惊。
顾不得不死川实弥还跟在身边,瞬身而去。
在跟母亲身后那双七彩眼瞳对视的瞬间,毫不犹豫拔刀劈向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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