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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母仪天下——怡米 【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02 23:05:45  作者:怡米 【完结+番外】
  周染宁重心不稳,揪住齐蕴披着的鹤氅,羞赧道: “放我下来。”
  齐蕴不理,打横抱着人儿回了书房,留下独自抓猫的穆咚咚。
  当穆咚咚抓住黑猫时,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唯一欣赏她作为的,便是呼啸的北风。
  穆咚咚拎着猫尾巴走出房门,晃悠两下,将猫扔了出去。
  黑猫四脚着地,喵喵几声,没入黑夜。
  穆咚咚听得喵叫,感觉像在骂她。
  书房内,齐蕴将周染宁放在床上,抖开棉被裹住她, “今晚睡这。”
  周染宁嗫嚅: “我还是回屋吧,咚咚应该抓到了。”
  “再闯进屋怎么办?”
  “我锁门。”
  齐蕴脱去鹤氅,挂在素衣架上, “我不放心。”
  周染宁看着走过来的男人,莫名紧张,那晚的景象映入脑海,羞涩难当,觉得自己再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勾引他,可又总是不自觉想靠近他,哪怕他不承认自己是齐小乖。
  齐蕴当着她的面,又脱去了一层单衣,目光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洗漱了吗?”
  “嗯。”
  “那睡吧。”
  周染宁从棉被里钻出来, “我还是回屋吧,殿下早点休息。”
  齐蕴抬手撑在床柱上,拦住她的去路, “今晚的鸡蛋面里,你故意放了芝麻?”
  “……”
  她没有!
  齐蕴蹭蹭她嘴角, “没人会往鸡蛋面里放芝麻,除非故意为之。”
  周染宁无辜道: “我家都放。”
  “哦?”
  “真的。”周染宁开始形容过去吃鸡蛋面的场景,力图让他相信。
  齐蕴眼里溢出点点光晕, “不过是几粒芝麻,这么紧张作甚?”
  周染宁百口莫辩。
  齐蕴慢慢靠近她, “我嘴角有东西,帮我揩掉。”
  “…没有。”
  齐蕴一本正经道: “你好好看看。”
  ————————
第31章
  第 31 章
  月光缱绻,周染宁仔细端详齐蕴如玉的面庞,带笑道: “殿下想做什么,做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被看透心思,齐蕴也没恼,靠在床柱上闲闲地看她, “当真?”
  周染宁边点头边抠床上的褥子, “嗯。”
  人家姑娘都允了,齐蕴再端着,就显得太过虚假,拍拍自己的腿, “过来吧。”
  “……”
  周染宁坐着装傻。
  齐蕴身体向后靠,丝毫不掩饰被她激发的劣根性,漠着一张脸,道: “我喜欢抱着你。”
  搁在以前,周染宁绝不认为,这个男人能讲出这么直白的话,他谦谦君子的形象,在她心里毁个彻底。
  见她不动窝,齐蕴忽然前倾,寝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脖子下方一对锁骨。
  周染宁偷偷瞥了一眼,男人也有锁骨?视线再往下,是健硕的胸肌,衣带开了……
  齐蕴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长眸溢出一丝笑, “以前没发现,你还……”
  他靠近几分, “挺欲的。”
  “……?”周染宁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双眼,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殿下不是更欲吗?”
  面对质问,齐蕴低低一笑, “嗯,男人骨子里都欲。”
  两人之间的画风有些不对,对话也僭越了未婚男女该有的约束,周染宁捋捋碎发,硬着头皮回嘴: “殿下不是君子么,君子怎会欲?”
  齐蕴的手有意无意拨弄她腰间的丝绦, “我还要传宗接代。”
  “……”
  周染宁的心咯噔一下,皇室只剩齐蕴和宫里的小皇帝,待齐蕴重回宫阙,小皇帝要么被流放,要么被监禁,即便长大后有了子嗣,也上不了皇室玉牒,那么,皇室传宗接代的任务全都落在了齐蕴肩上,而他是大雍真正的储君,必须让皇室开枝散叶。
  而她……
  周染宁忽然没了心情,向后挪动, “殿下找错人了,传宗接代的事,要交给太子妃。”
  一句话,令本来霁月的男人冷了脸。
  周染宁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齐蕴勾起她下巴,语调不明地问: “你没打算做我的太子妃?”
  又是一个避无可避的话题,周染宁咬了咬唇, “没有。”
  室内的温度一降再降,连月色都不那么温柔了。
  齐蕴呵呵笑了, “那晚的事,你当如何向我解释?”
  面对男人克制的火气,周染宁想起齐小乖上次发怒的场景,挺凶的,想必清醒后更凶,可她不想给他编织一个幻境,最后梦醒了,心碎了。
  “殿下,我是无根之人,无法在哪里落地生根,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弟弟妹妹,以及助你重掌乾坤,你懂吗?”
  齐蕴唇畔的冷笑越发浓郁, “不懂。”
  周染宁深吸口气, “即便你日后做了君王,我也不会做你的妃子,我会离开京城,四海为家。”
  这便是她的真心话?
  这是他要的答案吗?
  齐蕴胸口燃了一团火,紧紧捏着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无根之人,稍后再谈,我问的是,那晚你意欲献身,作何解释?”
  周染宁知道自己过分了,心里底气,没有回答。
  齐蕴面庞偏于柔和,此刻却冷峻异常,收起温润,迸发出一种属于狩猎者的气息, “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周染宁蹙眉。
  齐蕴慢慢靠近她, “你逼自己把我当作齐小乖,说服自己,与我亲近,等同于与他亲近,把身子给我,等同于给了他!”
  “你们是同一个人!”
  “你还在掩饰!”齐蕴声线越发冷冽, “周染宁,你对我诚实些!”
  周染宁摇头, “不是,不是的……”
  齐蕴甩开她下巴,站起身, “你走吧。”
  事态忽然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周染宁心慌不已,伸手抱住他, “殿下,不是这样的!”
  齐蕴抿唇背对她,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没有解决,而让他猝不及防的是,他们之间的鸿沟除了齐小乖,还有她欲离去的意念。
  她早已存了离开的心思,还来招惹他,是觉得他气量大吗?
  得不到男人的响应,周染宁跨下床,绕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 “殿下别撵我走。”
  齐蕴被她气的牙痒痒, “是我要撵你走,还是你自己想走?!”
  周染宁哑声道: “我嫁过人。”
  “那又怎样?”齐蕴低眸看她, “谁说皇帝不能娶再醮之妇?”
  “我嫁的人是陆绪!”周染宁渐渐情绪激动, “即便殿下能容我,皇后娘娘能容我吗?朝臣能容我吗?世人能容我吗?”
  齐蕴扣住她肩膀, “那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且告诉我,你愿不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太子妃,做大雍下一任皇后!”
  “我不愿意。”
  齐蕴定定看着她,手指僵住,连带着心闷疼闷疼的, “你可知道,我偷偷喜欢你十个年头?”
  周染宁脑子嗡一声,秀眉紧紧皱起,齐蕴喜欢她十载……
  齐蕴松开她,背过身, “我的十年,在你心里不值一文,你走吧。”
  说完,拉开了门。
  他们这一夜不欢而散。
  周染宁没走,却近不得齐蕴的身,每日站在窗前,看着齐蕴来回奔波,看着穆方简的旧部陆续现身,看着初具规模的兵力。
  她想要参与,却被齐蕴拒之门外。
  齐蕴的意思很明显,与对待肖柯一样,送她出局。
  可她还是没走,就站在窗前,看着冬春交替,冰河融化。
  蓦然回首,已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总兵府前堂。
  元时磊坐在太师椅上,听完探子的报信,眯起双眼,看向缓缓走进来的元澜。
  周遭气压极低,酝酿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口舌之争。
  待元澜走进来,元时磊摆摆手,侍卫们包围了目标。
  元澜瞥了一眼,笑道: “这是为哪般?”
  元时磊冷声道: “你少装蒜。”
  元澜捏着帕子娇笑, “爹爹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那嘻笑的模样,毫无畏惧。
  元时磊猛然站起身, “你最近一直在拉拢叶钦和一些老将,分散老子的兵力,意欲何为?今天你不把话讲清楚,休怪老子不念父女之情!”
  “爹爹念过父女之情?”元澜笑着问。
  元时磊一时哑然。
  元澜依然笑着, “爹爹若顾念父女之情,会把七岁的我扔进雪地,冰川,深河,会把十三岁的我扔进狼窝?”
  “我那是训练你!”元时磊不以为然。
  “爹爹的爱令我窒息,我承受不来。”
  “老子对部下也是这样,你承受不来,关老子屁事?!”
  元澜抬手指向站在太师椅后面的元颢, “那爹爹为何不这样训练大哥?”
  “他是嫡子,日后要继承老子的爵位!”
  “那你就忍心把我扔进狼窝?!!!”元澜推开拦路的侍卫,扯开衣襟,露出左肩,肩头的獠牙痕迹已经淡去,但永远无法彻底消褪, “那天,我差点被咬死!”
  元时磊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恶劣, “可那天是你立威的日子!自那日起,北陲军中哪个将领敢再小瞧你?”
  元澜悲戚一笑, “我宁愿被小瞧,也不愿意做没人爱的傻子。”
  “愚蠢!”元时磊指着她鼻子, “沙场上腥风血雨,给你懦弱的机会?”
  元澜吼道: “我不要沙场,我不喜欢沙场,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啪!”
  一个巴掌,打偏了元澜的脸。
  元时磊收回手, “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能有异心,既然有了异心,就要付出代价。来人,将元澜锁进困兽笼。”
  闻言,元颢上前道: “爹爹先别急着跟小妹置气,咱们是……”
  “闭嘴!”元时磊打断他,气急败坏道, “老子不留叛徒,都愣着作甚,把她关进去!”
  侍卫们不得已,架起元澜往外走。
  日头正盛,照在元澜似笑非笑的脸上,这样的元澜,令人恐惧。
  元时磊刚坐在椅子上,想喝口茶顺气,门外传来急匆的脚步声, “大人,大事不好了,叶军师带人包围了总兵府前门!”
  “什么?!”元时磊站起身,眼前发晕。
  话刚落,府外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元时磊拿起佩刀,刚要出去一探究竟,突然顿住脚步,恍然大悟——
  元澜不是在分散兵力,而是欲夺指挥权!
  而且,让他根本想不到的是,元澜的动作如此之快!
  那些北陲老将,当真这般墙头草?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元时磊怒喝。
  元颢也在这时反应过来了,真是小看了元澜的野心。
  经验丰富的老将多半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与元颢交换一下眼神,父子俩迅速朝后院退去,刚拉开后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总兵府负责把守后门的侍卫全被撂倒。
  堵在门口的人,尚未不惑,已生华发。
  穆方简!!!
  而他的身后,跟了至少五百人。
  元时磊下意识向后退。
  穆方简冷笑, “老东西,别来无恙啊。”
  元时磊眯眸, “你这是何意?”
  穆方简: “吓傻了,看不出?我是来夺你兵权的!”
  “你可知这是死罪!”
  穆方简掏出一枚令牌, “你可认识这个?”
  元时磊仔细辨认,蓦然瞪大眼睛。
  太子令!
  齐蕴!!
  惊讶过后,元时磊思考着如何脱身去往军营,想必,北陲将士们还不知总兵府的事情。
  可出乎他意料……
  北陲军六十卫,拢共三十三万六千兵力,此刻,一半以上已卸下手中兵刃,服从齐蕴。
  他们口中高呼——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等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铲除奸佞,匡复社稷,重振山河!”
  在陆绪篡位的第三百天,齐蕴一举拿下北陲兵权,并给各地诸侯放出消息,叫他们看着办。
  消息一出,镇守南边境和西边境的总兵当即领兵踏上路途,而在各路人马动身之际,东陲总兵迟迟未动。
  一个月前,随着积雪消弭,映日春桃开遍皇城。
  宋契比陆绪早一步回城,当即下令封锁北城门,将陆绪堵在城外。
  陆绪虽不甘,但还是暂忍火气,带着皇后余舒凌离去,行迹不知。
  宋契劝宋楚轻暗杀陆绪,并彻查肖柯和周染宁等人。
  当宋楚轻得知周染宁尚在世间,还恢复了容貌,差点吐血。可没等兄妹二人稳住陆绪培养的锦衣卫,齐蕴在世的消息炸开在了皇城的大街小巷。
  宋契向兵部尚书索要调兵权,兵部尚书誓死不从,被宋契当堂踢下玉阶。
  朝臣们恨在心里,走了一个陆绪,又来一个“陆绪”!
  小皇帝无疑是最开心的,终于摆脱了陆绪的管教,他蹦蹦跳跳去找宋楚轻,却哭着跑回御书房。
  宋楚轻这会儿烦躁不已,像个暴躁的泼妇。
  此时,各城门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兵临城下。
  北城门外,齐蕴坐在辇车上,手握上古鸣鸿刀,刀尖插在车板上,闭眼等待城中消息。
  他给了宋家兄妹两个选择:开城门请罪,或是等待凌迟。
  御书房内,小皇帝如热锅上的蚂蚁,嚷嚷着要去求太子皇兄饶命,在他眼里,齐蕴永远是他的太子皇兄,是正统,而他是被陆绪逼迫的。
  宋契被他吵的头大,让人把他关进里屋,随后去往慈宁宫,想与宋楚轻商量对策,却见宋楚轻化了浓妆,站在铜镜前弄姿。
  宋契忿道: “这个节骨眼,你还有这等心思?!”
  宋楚轻勾唇, “四哥,我美还是周染宁美?”
  “……”
  “待我抓了周染宁,把她送你府上,做暖床的贱婢。”
  宋契扣住她肩膀,使劲摇晃, “你给我清醒点,拿出太后该有的样子!”
  “我不要做太后,我只要周染宁死!要陆绪身边的女人死光!”宋楚轻推开他,笑着后退, “哈哈哈哈哈……”
  “宋楚轻!”
  “齐蕴喜欢周染宁,陆绪喜欢周染宁,连你也喜欢周染宁,先帝赏识的三杰,全都喜欢周染宁!她到底哪里好?不就是漂亮么!你们男人见色起意,没一个好东西!”
  宋契看着这样的宋轻楚,深知不能指望她,也深知没有胜算,于是下了狠心,弃了宋楚轻,带着部下,朝围堵最薄弱的东城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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