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钞、支票、有个omega看了我一眼,小声问你不喜欢吗?说着,取下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送给你呀,我们去跳舞吧。omega甜蜜地笑着,凑过来要挽我的手。
我侧身避开,“我不是……”
忽然舞厅粘在一起的人群里,骤然煮沸似的,一阵玻璃杯杯酒桌全被撞翻的声响,连舞曲的声调都如浪潮般被蛮横拨开——“怎么有个alpha闯进来了!”、“神经病啊!”、“这里全场包了,我找人看见这个女alpha没有,如果看见……”
有人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刺到我身上,顿时暴怒气恼地喊:“蔺、江、蓝!”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一刻,我错愕的心声和谈灼的心声居然微妙地重合了。
“谈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说:
网上有一组漫画,好像是白猫和黑猫,旁边堆着记录白猫伤心次数的石头,白猫发现黑猫需要自己,而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就会往上累加一颗。
白猫解释完,问黑猫:“你懂了吗?”
黑猫理解了:“我以后会藏的更好的。”
*
事情是这样的,下一章本来还是想一起写完的(...)虽然作者写的一般,但是……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愿意夸我的读者可以夸我一下(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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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玩偶11
◎“6-无穷大才是小羊抱我的。”◎
omega们正笑着眨眼睛, 朝我摆摆手:“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哦,我还以为你是这里新来的。这些东西你都不要啊?那项链戒指帮我们戴上去好不好?”
这些omega扫过那些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 伸出手背:“戴哪根手指都可以, 不是无名指都可以了!”只要不玩出什么婚约,看到动心就试试。A城的omega一向比其他地方的要大胆开放得多。
谈灼跑过来,脚步急促得带风, 一过来就推开那些凑得很近的omega们。
omega们被撞到一边时, 酒杯也被带到地上碎了一地。
谈灼又莫名其妙地抱上来。还扯我的皮带。说是他的?款式像吗?哪里是他的了?明明是别墅里找到的新拆封的, 连包装盒都是我亲手带出门丢掉的。
这家伙猝不及防地抱上来, 我被他匪夷所思的话冲击了一两分钟, 反应过来就推开这个说胡话的alpha。
推了一次, 谈灼竟然就倒在地上抬头愣愣地看着我不起来了。
我弯身问他怎么了,身边有人窃窃私语什么“alpha易感期”。服务员朝这边走过来, 被推开的omega们也围观这里。
“谈灼,你怎么了?”谈灼似乎转不过弯来, 还是长眉深眼的模样,可长相的锋利忽然消退了很多。
这个样子……怎么跟我前几天易感期的反应这么像?alpha易感期也会扎堆发作?我伸手要拉他起来, 谈灼立刻又张开双臂抱上来。我下意识闪开。谈灼无尾熊似的抱住我的手臂,站起来神色恍惚了一下,拽着我就要拉我出去, 说, “江蓝,今天在室外上马术课,跟我出去……”
马术课?他以为是上学时候吗?谈灼对这里的omega十分警惕, 怕我在这里出事。这是……作为朋友的担心吗?
我迟疑地推开他手臂, 拍拍谈灼头发, 让他在一边站好。“不要动。”他一愣,闷闷地点头。直接服从我的命令。
刚才被推开的那些omega站在吧台几米远,一直没离开。视线落到桌面上那些叠摞到一起的纸钞支票、戒指,我腾出手往他们面前推,“你们清点一下收回去。”
他们挑来捡去,手脚阔惯了,已经分辨不出这些东西来谁是谁的了,不好意思地挑眼看我,捏起一颗缀在项链上的宝石,“你还记得这个是谁的吗?”
——左边第二个大约一米七高的omega递酒过来时顺手摘下的。
我正欲回答,谈灼忽然又抱着我的手,毛发蓬蓬的小黑犬似的,甩了甩汗湿的黑卷发,扶着吧台呼哧呼哧地喘气,目光凶锐地让几个omega立刻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露出警惕神色。“他易感期发作了,不会是故意进来找事的吧?”
我转身跟几个omega道歉,在谈灼周围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下手的地方。
揪住他的衣领,动作放轻了往前带,找到服务员——
“不好意思,他易感期好像发作了,你们这里有临时处理的房间吗?”
服务员把我们引导二楼。打好了抑制剂,谈灼总算才消停下来。房间里,我蹲下去,礼貌敲了敲晕乎乎的谈灼额头,问,“还好吗?”他看我一眼,抬臂极为排斥地打开我的手,眼睛很凶,“别碰我!”
往外环视,又问:“江蓝呢?”
我正对着喝醉了酒似的的拳击手,陷入绝佳沉默。思考了三秒钟——哦。谈灼被易感期烧坏脑袋了。
我起身准备走。谈灼又撑起身拉住我的手,视线落到桌边抽屉那些道具上,立刻露出戒备的神色,和手上紧抓动作完全相矛盾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标记我?”
谈灼的思维居然还在转动,他有理有据,说,“第一次被引诱出性征的alpha处在脆弱期,可以被短暂标记……”
“你今年二十四了,谈灼。”
我看了眼他口袋钱包里掉出来的身份证,捡起来放回去,耐心解释,“我不喜欢你,干嘛要标记你呢?”
毕业了好几年,谈灼都应该是个成年alpha了,这也不可能是他第一次被引诱出性征吧?谈灼烧糊涂了。不对,alpha根本就不能标记alpha吧?
抑制剂正在缓慢地起作用,我顺势抽出被谈灼抓住的手。
锁门前,我给谈灼的父母打电话,把这个易感期发作了也不安分的alpha按回枕头上,“我给伯父伯母打电话了,他们很快过来接你回去,大概十分钟,你现在这里休息,知道了吗?”
谈灼一听到伯父伯母的字眼就反感地皱起眉,全当没听到似的。抬头就问,“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谈灼反应迟钝,抬头看我,试图理解意思。我耐心重复了一遍。
我跟谈灼的父母说说谈灼在红灯区易感期发作,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的吧?把易感期的alpha带回去,已经被我永久标记的小羊会不舒服的。谈灼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关上门,我看了眼手机里发来的讯息,小羊说要过来接我,问我在哪儿,我边往楼下走,边把共享地址发过去。[在外面等我就好!不要进来!]
——[怎么了?]
——[这里是抱抱舞厅,我刚刚就被谈灼抱到。就是你见过一面的alpha。我以前的同学。被抱到手臂,足足五六分钟……]我边下楼边补发了个红色感叹号,小羊停车时拍了张车窗外的照片,似乎已经到红灯区附近了,第一时间担忧道:
[嗯,我不会进来的。alpha的信息素一定让江蓝很难受吧?]
被关心了。我心里悄悄一烫。往楼下走的脚步慢了点。
“……”
“……你在看什么?”
被轻轻拍了下手臂。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走回了吧台,omega还没分清楚那些东西,他们正苦恼地互相询问物主,有个omega走过来等了会儿才忍不住打扰道,“……你是在看开心的东西吗?”
他们不知为何都看向我,眼睛里有些新奇的亮晶晶的颜色。啊,刚才好像一个人看着手机笑了下。有点傻。
不过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我按熄了手机屏幕,抬头答道:“是喜欢的omega正好发来了关心我的话。”
“……”
说完好像冷场了一刻。我记得那些戒指都是谁的,很快都分清楚了。他们推搡来推搡去,没有着急接过去,似乎想问被带走的alpha的事情。
“那个……”一个omega靠过来嬉笑,我立刻伸手指,抵住他额头。
这几个omega长得小,第二性别有男有女,眼皮上贴得闪闪的,气质活泼,显得很不经事。搭讪上来的时候,我就隐约发现了。他们应该……都比我小吧?
我迟疑了一下。轻轻推出去怔愣住的omega,耐心解释。
“我,已婚女alpha,保持距离。”
我抓起那几枚钻石戒指,转过身站直,对几个态度不端正的omega说,“手伸出来。”几个omega莫名被训了一下似的,没反应过来,纷纷伸出手背。
我抬眼一看,有点失语。本来是打算把这些硌手的东西直接放回他们手里。
怎么还是伸手背要我给戴上去吗?
omega眼睁睁我抽出吧台装饰用的报纸,卷起来,训小孩似的力道酥麻麻地打了下他们手背。应该不疼。他们呆呆地伸着手。然后钻戒钞票被整理清楚,装进他们各自口袋里,鼓鼓的。
我顺手给拉上了拉链。
看这些年纪应该很小的omega总算乖了一点,我终于进入正题。
刚刚那张在药店门口砸到手背上的硬纸团被我放在吧台边,我拿起来,在他们面前展开,直截了当地问,“这张纸左下角有这家店名的标记,上面写了求救信息和地点,姓名和电话号码……”他们纷纷凑过来看,脸色倏忽一变。
有个似乎立刻了然的omega为难地看我一眼,嗫嚅着想解释什么。
“怎么会丢到你身上啊?”
“被揉皱了丢到我手背上,砸了一下,滚到地上。”我简单解释,“捡起来才发现里面包了一颗薄荷糖。糖的包装纸上也有这家夜店的标志。”
面前那个矮我一个头的omega把纸接过去,仔细读出上面的房间号。
“什么时候捡到的?”拿着纸的omega问道,似乎想到什么,“402号房间吗……”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纸被退回来,我对了下表,点头。
这张纸被揉皱的痕迹里,还夹杂着四方、对角的折痕。好像被尝试着用折青蛙或者千纸鹤的样子玩了一会儿。
薄荷糖被裹地很细致。足足有三四层,不花点时间是没办法弄成这样的。
真正求救的omega应该不会花这些小心思在折法和包裹薄荷糖上吧?
可是……我折好随手放进口袋。询问声从他们几个之中迟疑发出,“你,你很担心这个求救的omega吗?”
我想了想,说,“还好,感觉是恶作剧。”他们立刻看过来,好像很讶异这句话,“…你、你知道这是,那你还……”
刚才注意到几个alpha的提醒时,就已经给他发去应该没事的消息,温照绵嘱咐我不要直接上楼,我正问他们,几乎毫无疑问地可以肯定没有什么坏事发生。
大概……真的只是恶作剧吧?
我才跟这几个年龄很小的omega多解释了几句,“这个求救的名字,和我认识的omega只差一个字,所以才过来问问你们。”我向他们最后确认一次这是不是真的恶作剧。被我提问的几个omega站成一团,犹豫地试探:“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我边调出信息框给温照绵打字,边说,“先叫救护车吧。”
“欸?你不给那个易感期发作的omega什么,什么临时标记吗?”他们傻眼。
我头也没抬发去消息,自然地反问:“如果是真的求救,这个omega没有离开这里,也没有出去买抑制剂,甚至没有向服务员求助,而是往窗外丢纸条。显然他没有自主移动的能力,还可能被人挟持了,”我顿了下,皱了皱眉,发现这样也说不通,如果被挟持了也应该直接在纸条上请求报警才是,“总之,也不想被任何人临时标记——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如果真是有危险的话,这么晚赶到,恐怕临时标记也不管用了……
看我一一排列出各种可能性,几个omega渐渐露出了自我怀疑的神情。
他们喃喃道,自己也糊涂起来,“难道这里真的会有omega求救吗?可是旁边药店里不都有抑制剂,随便买管不就好了吗……”他们朝我挥手告别时脸上还有些纠结,温照绵也发来消息让我离开。
他已经联系上自己的养父确认这件事恶作剧的性质了。
[要我去确认下吗?]
[不用了。他很安全。]最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有服务员看了我眼,问了声名字后,直接让开路。路过中间舞池时,忽然有个omega撞到我身上,看见我手里的纸团就睁大眼睛,伸手想拿回去,我立刻躲开,敏锐道,“这是你的,你是……”温槐?
他慌乱摇头。
又抬头露出雾蒙蒙的眼睛,泫然欲泣的表情。匆忙说了声抱歉,就闪开了。
……
“他没表露自己的身份就跑了。穿着正装的上衣别着一支黑色钢笔。”
我站在温照绵的车前,弯腰对着车窗交代,他原本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腕沉默地搭在车窗边。听到这里,温照绵骤然紧张,抬眼急问,“那支钢笔是不是特别亮,闪了一下你的眼睛?”
我不是很在意地答,“我知道,他拍了我的照片。”
远处一辆车慢慢行驶过来,隐约可见车内挂着的小毛毡玩偶。
啊!那两个玩偶是……
有次路过家里附近新开的手工店时,我和小羊一起进去做了两个玩偶。开过来的车里可以看见一个玩偶下撇着嘴角,满是不高兴的样子;另一个脸上满是微笑,张开怀抱做出要拥抱另一个玩偶的姿势,凑在一起有种幸福到不可思议的氛围。
嗯,怎么回事?不是让小羊不要进来找我吗,他怎么还是来了?
我应答着温照绵,眼神往另一边望去,心底却不由自主雀跃起来。
如果小羊下车,是等他过来抱我,还是我直接跑过去把他抱个满怀呢?纠结这个问题一分钟之久,我甚至想拿出手机小程序掷个骰子。“蔺江蓝,你让温槐随便拍你的照片,他会给你惹上麻烦的。”
温照绵在车里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微微恼火,“我刚才借口他是omega,你是alpha,不让你上四楼查看。就是不想让你们两个碰面。”
我点头,提起心,不远处挂着毛毡玩偶的车稳稳地停下来。
小羊看见我了吗?
松散不合身的衣服衣领骤然收紧,被抓住拽下去,我猝不及防低下头。温照绵扣着我的衣服,眼里有些焦灼,甚至手指都有些发颤。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跟我说,“或许你根本不该来A城。”
“蒋鹭也好,温槐也好。”
“这些跟湿藓一样除不掉的人,对你和江亭来说都很恶心吧?”
他说到江亭时,我下意识抬眼望向另一边,啊,小羊已经开车门准备下来了。我正欲站起身,耳边一声很轻的笑,温照绵在车窗前靠得很近,近到可以直接看清楚他瞳孔里浅银和灰的混杂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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