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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提味的暗恋——三脉紫菀【完结】

时间:2024-02-08 17:14:02  作者:三脉紫菀【完结】
  楮知白轻微挑眉,似乎预料到她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
  --
  姜茸窝在沙发椅子上,恨恨地戳着抱枕出气,嘴上念念有词。
  楮知白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生闷气的样子,失笑道,“我一开始就想跟你说的。”
  “那你不早说。”
  他站在床边,低头垂眸,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袖口,“你说了那么多句话,把我的思绪扯远了。”
  哼,她才不听这个解释。
  可目光却忍不住地往楮知白身上看,他今天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衣领处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T。
  此刻他微低着头,正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修长的指节勾勒出青灰的血管,有股禁欲隐忍的气息。
  不经意间流露出斯文气息,有些迷人。
  昏黄的灯光萦绕在他身边,显得缱绻低沉,更有一股人夫感。
  楮知白解开后,随后把衬衣撂到沙发上,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家里。
  以前他好像也从不避讳她。
  姜茸嗓子有点紧,咽了咽喉咙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她望着天花板,“知白哥,我有点饿了。”
  “你刚刚不是说不饿?”
  “刚刚也饿了,可是我心情不好,不想吃东西。”
  “现在心情好了?”
  “好一点了。”
  楮知白解锁后,把手机递给姜茸,“你去你的房间点外卖吧,我浑身都沾到了酒味,要洗个澡。”
  姜茸头也没抬地接过手机,脑子里自动过滤了后半句话,“我懒得动了。”
  楮知白也没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让她进去。
  姜茸这才慢吞吞地起身离开。
  淋浴室都是有门的,她又看不见。
  虽然这么想,姜茸也没有偷窥他洗澡的想法,点完外卖后,她没什么事情可做。
  楮知白的手机很无聊,既没有微博,也没有视频播放软件。
  她只能倒头睡在床上。
  酒店的隔音不怎么样,夜深人静,淅淅沥沥的水声连绵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姜茸在想,她该怎么追楮知白,然后能名正言顺地看他洗澡呢?
  思绪渐渐飘远,她恍惚间听见一声门铃,然后电话响起来。
  “你好,你的外卖已经放到门口了。”
  姜茸饿得前胸贴后背,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某人在浴室的画面。
  隔着一层磨砂,却犹如雾里看花,虽然并不真切,却若隐若现。
  楮知白似乎刚套上T恤,还没来得及完全穿好,半边宽阔修挺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水珠顺着脊柱线蔓延,然后滑落下去。
  在空气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颗水珠好像也在姜茸喉咙里消逝了。
  嗓子有些渴。
  姜茸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浴室门的热气顺着缝隙溢出来。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浴室的热气和门外的寒气,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姜茸身上。
  “外卖到了,这么快?”楮知白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
  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毛巾还裹在头上摩挲着。
  姜茸也不知怎的,也不说话,拎着外卖盒子就往里走。
  因为腿短,快步走的时候,像是一只心虚的企鹅。
  盖子盖得很紧,她的五官都在使力,楮知白走过去,把外卖盒从她手里接过来。
  手指轻轻擦过,短暂地碰了下。
  微热的气息裹挟过来。
  姜茸收回手,这会就不动了,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椅子上,脚丫在眼前一晃一晃。
  白色的裙子也跟着晃起来。
  像是湖面上的粼粼微波。
  夜色暗涌时,台灯发出柔和的光,隔着一层灯罩,那光昏黄迷离。
  有些看不清。
  像是捉摸不透的心情。
  姜茸不自然地摸了摸脸,顺后拿过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楮知白拿着筷子和勺子用热水淋了一遍。
  “不吃饭?”
  “我回完这两条……”
  姜茸一直以为自己手机落在创业基地了,没想到就在口袋夹层里。
  寝室里的人看她没回来,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一回复。
  “奇怪,贺原舟怎么找我……”姜茸摸不着头脑,给他打字。
  楮知白正在倒水,指尖碰到玻璃杯,意外地被灼了下。
  他无声收回视线,将水杯递到姜茸面前,碰碰她的手肘。
  “先吃饭,不然冷了。”
  【📢作者有话说】
  姜茸: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听我不听
第32章 养蔷薇
  ◎气息渐渐流动◎
  姜茸收起手机, 自然地接过了那杯热水。她吃饭时喜欢说话,楮知白一般都是当那个附和的人,饭桌上不会太安静。
  但以前要么是在家里, 要么是在饭馆里。
  可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在酒店。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两人,时间在此刻变得绵长, 两人与色调融为一体。
  手机叮铃一声。
  丁乐瑶给她发了一个哇哦的表情, “也就是说, 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怎么说的,好像开房似的?
  “两间房,拜托。”
  丁乐瑶不听,“这么好的机会, 你不把握一下?来个梦游什么的?”
  姜茸差点把饭喷出来,没再理她。
  丁乐瑶锲而不舍, 手机的提示音不断跳出来。
  “谁这么着急找你?”
  “没……没谁。”姜茸立马锁屏, 生怕被他看见。
  嘴上说没什么, 脸颊上还泛起了红晕,有意无意地躲避开他的视线,她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楮知白眼里,更成了欲盖弥彰。
  楮知白动了动筷子,眼眸敛起暗色, 给自己倒了杯水。
  还能是谁?
  水杯里的气泡缓缓升腾上来, 又一点点沉淀下去。
  最终归于平静。
  没多久楮知白吃完饭,将外卖盒收拾好,自己抱着电脑去床头柜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动着。
  姜茸玩了会手机, 看他心无旁骛的样子, 给丁乐瑶回复道:“亲,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她躺在床上玩手机,正在兴头上时,忽然灯光全灭了,室内陷入黑暗中。
  一问原来是跳闸了。
  酒店管理人员再三致歉,“因为线路问题,短暂跳闸停电了,我们已经尽快安排人修理了。”
  挂断电话后,姜茸一脸愁容,“那我洗脸刷牙怎么办?”
  “我用手机给你照着。”
  卫生间空间不大,姜茸站在洗手台旁边,楮知白站在门口,举起手机给她照明。
  姜茸洗脸的时候,脖子弯下去,捧着水洗净泡沫,顺手将脖颈间的头发拨到后头去。
  抬头时,头皮被头发扯了扯。
  她正打算准备去摸自己的头发时,眼珠转溜一圈,松开了手。
  姜茸用水洗脸,“知白哥……我头发是不是勾到毛衣了,你帮我看下。”
  楮知白用光照了下,黑色的头发丝缠绕在衣服拉链上。
  “那你帮我分开。”
  楮知白闻言一顿,看她脸上全是泡沫,这才走过去。
  她的头发丝细细软软,稍稍用力容易被扯断。
  “不能把我头发搞断啊。”
  楮知白上手的时候轻了很多,细细地拨开头发,手按着拉链。
  这么近的距离,她头发的香味飘过来。
  好像是沐浴露自带的香味,很淡,却一点点侵入他的呼吸。
  头发拨开后,脖颈处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随着领口往下,露出一小节肩带。
  楮知白手微微顿了下,眼眸转开。
  好一会,气息渐渐流动,哗哗的水流声进入耳中。
  心猿意马。
  他好像才感觉到这个词语。
  姜茸用水擦脸,动作格外缓慢。
  微小的动作,其实没触碰到她的皮肤,可那窸窣声好像在划过自己的耳膜,心跳声渐渐起来。
  “好了没?”她轻声问道。
  “没好。”
  “这么久?”
  “你不看看你自己提的要求,头发卡进拉链去了,很难拿出来。”
  “那不然就拔断吧。”她小声道,没察觉到语气里的娇嗔,好像在撒娇,楮知白按着拉链,微微上下拉动。
  “那你以前怎么处理的?”
  “我自己……”姜茸适时停住,“叫室友帮忙。”
  楮知白打量她一眼,“室友要不在呢?”
  “找你啊……”姜茸顿了下,随后小声答道,“或者以后找我男朋友。”
  楮知白闻言顿了下,拉着拉链的力增加凉粉,头发在缝隙间悄然溜走。
  他思绪沉了下,说道,“你就这么想谈恋爱?”
  “嗯?”
  姜茸转过脸来,脸上还滴着水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得楚楚动人,看向他的眼眸里带着疑问,还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她点了点头,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避讳的,仰头问他,“你不想吗?”
  灼灼眼眸好像在黑暗里冒出一点光。
  又似乎是在认真问他。
  “按理说,追你的女孩子应该不少,你为什么没在大学谈恋爱?”
  为什么——
  楮知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挺麻烦的。”他抬眸看了眼眼前的人,眼里带了点笑意,“应付你就很麻烦了。”
  “那怎么能一样?”姜茸反驳。
  “是吗?在我看来差不多。”
  这句话声音很淡,落在姜茸心里却又是另一番语境。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她正想问清楚,电话声响起来。
  “喂……”
  手机的那一头陷入了微微的沉默,轻轻的气息声后,她听见那边问。
  “方便说话吗?”
  是女生的声音。
  姜茸回过头去,抽了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楮知白站在门口接电话,眼眸侧过去,她一张纸颠来倒去擦了好几遍,直到那纸揉皱了,也没换一张。
  “你在听吗?”
  楮知白回过神,“我听见了。”
  他简单地应了一两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姜茸心里有一万个好奇心,此刻却怎么也没法再演一出戏,演得若无其事,洗漱后就直接躺床上了。
  几分钟后,楮知白敲门进来。
  “你明天早上几点起来?”
  姜茸想了想,“你明天着急吗?”
  “刚刚飞远品牌的人找我,我明天十一点还得给他们对一下APP的事情。”
  “品牌的人找你啊?”姜茸扯了扯嘴角,噢一声,“这么晚还要工作。”
  “他们要上市了,着急。”
  “那九点起?”姜茸歪了下头,“我想睡个懒觉。”
  “好。”
  她转过身,然后扑在床上,把脸压在枕头上,唇角一点点地晕开了笑意。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深夜里渐渐失去光芒,黑夜吞噬了一切,融进了人的梦乡里。
  姜茸在床上翻来覆去,回想了无数遍脸红心跳的瞬间,渐渐在困意下闭上眼睛。
  楮知白单手枕在脑后,一会听她在被子上滚动,一会听她拖鞋踩在地板上,像一只小企鹅似的走来走去,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动态。
  脑海里又不知怎的闪回到沙发上她质问他的样子,架子摆得足足的,开口的时候却气势全无,委屈巴巴地控诉他。
  楮知白不由自主地勾了下唇,弧度很淡,淡到在意识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
  他转个身,打断自己毫无章法的思绪,强迫自己入睡。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两条消息来自黎青青。
  楮知白皱眉,把联系人消息设置成不显示,然后放回床头柜上。
  他闭上眼睛。
  小猫似的动静忽然又响起来,门哒的一声开了。
  似乎并不想吵醒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楮知白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黑暗的房间里多出一点光亮。
  姜茸像个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知白哥,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还没睡。”
  “噢,我想喝口水,我在我房间没找到。”
  楮知白给她指了指方向。
  电视机柜旁边摆放着两瓶矿泉水,姜茸拿走其中一瓶,临走前说道,“知白哥,晚安。”
  这句话晚上听了三遍了。
  楮知白失笑,话语里有浅浅的嘲弄,“这次是真的晚安了?”
  “真的真的!”
  姜茸说话算话。
  天空渐渐泛出金光,从鱼肚白变成了湖蓝色,阳光被隔绝在厚重的窗帘外。
  楮知白早上七点准时醒了,简单洗漱后,他打开电脑,开始回工作上的消息和阅读文献。
  八点五十的时候,楮知白去敲她的房门。
  姜茸有赖床的习惯,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如此,八点能推到九点,九点能推到十点。
  楮知白会提前十分钟给她预留时间。
  姜茸在他的敲门声醒过来,揉了揉脸,迷迷糊糊地起来,又倒头睡过去,然后在他的起床铃里再次被迫醒过来。
  她忍了忍,枕头都盖不住起床铃,一把掀开被子,打开门。
  她初中高中的起床铃都是这个,一听就容易回到被支配的恐惧中。
  “起了起了,知白哥,别放了,好难听!”
  楮知白坐在椅子上,回头望着她这一身“打扮”。
  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膀上,露出一张睡眼迷离的脸,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嘴巴微微撅着,表达着不满。
  她昨天穿着卫衣,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上半身,楮知白不知道,她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打底。
  细细的肩带松松地吊在肩膀上,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空气里,像是雪一样的颜色,比她的脸还要更白几分。
  吊带的起伏线在胸前涌动,有一小片的皮肤似乎经过摩擦,有些泛红的痕迹。
  再往下……楮知白适时地收回目光,直接略过去,扭头把手机铃声关掉了。
  “快去洗漱。”
  “啊?”姜茸还没从睡意中醒过来,电光火石间,脑子一霎那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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