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穆权台突然发疯是要庆祝什么呢,原来,是要庆祝随青临的死亡……
庆祝她的爱人的死亡。
哈、哈哈哈……
多么可笑!
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只是,笑着笑着,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莫哀岁的眼角滑落,坠入鬓角,隐藏在黑色的发间里。部分泪珠滑落进嘴里,是无尽的苦涩。
穆权台与随青临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怨、多大的恨,才让穆权台下如此毒手?
那些之前缠绕莫哀岁的噩梦最终也变成了现实,莫哀岁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但是意识深处告诉她,宁书青说的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为什么?
他们是做错了什么?
莫哀岁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不愿,她挣扎着,堪堪撑起上半身,却被穆权台按住肩膀和腰,砸进了绵软的床上,半边身子都陷进了进去。
忽然间的失重感,让莫哀岁呼吸一滞,眼眸轻眨,泪花从眼眶中飘出,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
穆权台的手并未用力,却像是一只标枪穿过莫哀岁的肩窝,将莫哀岁牢牢地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莫哀岁仰着头,长发铺撒在洁白的床铺上,如同失去水得鱼,就连挣扎都是那么的无力。
尽管穆权台没用几分力,但还是将莫哀岁禁锢住了,她挣扎不开,两只手愤恨地抓挠着穆权台的手腕,留下一道道红痕。
穆权台能够感受到莫哀岁胸膛剧烈起伏着,视线顺着莫哀岁亮得吓人的眼眸,渐渐下移,最终停在莫哀岁的唇瓣上。
“莫哀岁,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男人居高临下,声音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冷意。
穆权台压着莫哀岁的肩膀,欺身上前,猛然间却不成想被莫哀岁踢中了心口,穆权台身形一顿,只是眯起双眼,他握住莫哀岁的小腿,以一种莫哀岁无法抵抗地力量将莫哀岁的腿抻直,夹住莫哀岁的双腿,继而整个人压在了莫哀岁的身上。
身上猛然增加了超乎自身的重量,莫哀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仰着头,微张着唇瓣,喘息着,眼睁睁地看着穆权台离自己越来越近。
穆权台视线凝在莫哀岁的湿润的唇瓣上,眸子突然变得晦涩难辨,手指轻轻地替莫哀岁擦除眼角温热的液体。
莫哀岁一脸厌恶地想要躲开,但,她被限制在这一方空间去,又能躲到哪里去?
穆权台没有将莫哀岁的挣扎放在眼里,他支起上身,腾出一只手,捏住莫哀岁的下巴,迫使她的头转向自己,轻笑出声。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他?他自己没本事,死了倒也干净。”
穆权台虽是笑着,但是那笑意明显未达眼底。
随青临倒也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死在了战场上也不过是人各有命而已。
莫哀岁能怪得了谁呢?
“什么叫死了也干净?是随青临想要上去的吗?他没有办法驾驶机甲,是你,是你们硬逼着他去的!若不是你们强逼着他去,他如何会死!”
莫哀岁知道随青临无法驾驶机甲,否则当初,随青临也不愿进入原始森林的人是她,然后招惹上这一群货色。
“死的怎么不是你呢?随青临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莫哀岁吼完这句话后,气喘粗粗地喘着粗气,“最该死难道不是你吗?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自私自利的伪善小人,通过打压排挤外人的方式稳固自己的地位,你这样的人不死,什么样的人该死?!”
说到最后,莫哀岁的声音都快哑了,喉头涌上一丝腥甜的味道。
“凭什么?莫哀岁,你是真的不懂吗?他不死,你这里……”穆权台压在莫哀岁的腰上,修长得手指点在莫哀岁的心口窝,带着无尽热意的手触碰到莫哀岁,让莫哀岁不禁瑟缩了一下,“仍旧会念着他。”
从看见莫哀岁与随青临拥吻的时候,穆权台心中那股让随青临死亡的想法便愈发的强烈起来。
起初,他只是因为在莫哀岁带来的棋逢对手的感觉让穆权台感到久违的兴奋。
一种捕猎的兴奋感。
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穆权台心中的那份感觉渐渐变了味道。
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感受了什么叫作“嫉妒”,如同野草一样疯长。
若随青临不死,那不论穆权台如何去做,莫哀岁心中只会念着那个随青临。
随青临,随青临,随青临……
这个名字就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说完这句话,穆权台便松开了手,跪坐起身,一只手摁着莫哀岁,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自顾自地解开自己身上衣服上的纽扣。
一枚、两枚……
每解开一枚纽扣,莫哀岁眸中的害怕便多加剧一分。
在莫哀岁的惊恐的眼神中,穆权台单手迅速脱去上衣,露出宽肩窄腰的身材,灯光被他直起的的脊背遮挡,胸/腹的春/色在莫哀岁的眼前乍现。
明明穆权台面对着莫哀岁,然而,此时,莫哀岁却看不清穆权台此时的表情。
穆权台捏着莫哀岁的纤细冰凉的手腕,拽着床上的莫哀岁朝自己扑过来。
莫哀岁本就比穆权台矮上许多,她被这毫无防备地一拽,径直起来,与穆权台撞了一个满怀。
莫哀岁几乎是跌坐在了穆权台盘坐的腿/上。
湿漉漉的触感,一触即发。
穆权台肌肉骤然绷紧,一股麻意顺着穆权台的腰眼窜进脊椎骨。
他喉结微微滚动,眼里略微带了些意外。
半响,他轻笑出来,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声音深沉。
一股浓郁的风信子似的醛香,缓慢地散发出来,带着些许的侵略性。
穆权台信息素泄露了……
莫哀岁害怕地牙齿打起架来,“哒哒哒”的,在寂静夜里,在狭小的卧室里,将她此刻的心理给暴露得一览无余。
穆权台摩挲着莫哀岁的后颈,红眸盯着莫哀岁缓缓道。
“何必担心一个死人,岁岁,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着,环绕在莫哀岁的周边,气息温热而又潮湿,而后,穆权台掐着莫哀岁的后颈,垂首吻了上去。
攻城掠池。
满足的喟叹声,融进了信息素中,而莫哀岁毫无察觉。
“你唔唔唔——”
灯,应声而灭。
看不见的精神力四散消失在空中,好像不曾存在过。
甜的彷佛要溺死的信息素的味道从莫哀岁的后颈发出,这股身体带来的自然反应,让莫哀岁生不出任何的反抗心思。
周遭充斥着穆权台身上冷冽与醛香,几乎让莫哀岁无法喘息,视野里,她只能看见穆权台,而瞧不见其他,这种绝对的掌握与控制……
那炽热的手触碰到后颈,上面的热意层层传递到莫哀岁的大脑,只觉“轰”地一声,绚烂的烟花便在脑海当中盛放开来,那股热意与酥麻,蛊惑般地游走在各处。
她只能随风飘荡,此起彼伏。
身体上所带来的反应与心理上产生的抗拒在极限的拉锯,生生地将莫哀岁折磨到不像是自己,她想要将自己撕成碎片,将那后颈处的受虐/狂/腺体挖去。
莫哀岁心脏难受起来,手臂也因此无力,想要薅住穆权台头发的手,也屡次从半空中掉落,穆权台闭着眼眸,大手贴着莫哀岁的手背,渐渐下移,带着她感受山雨欲来、黎明前的黑暗。
穆权台抚着莫哀岁微微颤动的脊背,松开了她些许,眼神细细地描摹着莫哀岁的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剥开莫哀岁的衣裳,在莫哀岁脖颈间落下一吻。
呼吸胶着。
“滚!你会后悔你今日对我做的一切,你会、后悔的!”
莫哀岁的话中带了一些颤音,是害怕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这都不重要了。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干燥的指尖撩起莫哀岁的后颈散乱的头发,偶然间的触碰让莫哀岁瑟缩了一下。
穆权台的指尖点在莫哀岁后颈的腺体上,她大脑一阵轰鸣。
“不——求——”
穆权台推开莫哀岁,任由她下陷。
不久,穆权台覆了上去,将莫哀岁翻了一个面,压住莫哀岁,犬牙轻轻咬住莫哀岁后颈。
跨年夜的烟花,如约而至。
刹那间,室内亮了一瞬。
莫哀岁大脑一片空白……
“岁岁,你以后,只能有我了。”
第111章
在黑漆漆不见任何星光的夜空中, 那突然绽放的烟花,霎时间照明了这一方的天地, 也映出了莫哀岁那双不屈、疯狂乃至厌恶的通红眼眸。
而冰凉的犬牙也是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陷进莫哀岁的腺体。
万千烟火近在眼前,轰然炸开。
莫哀岁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意识有一瞬间的断片,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穆权台咬住了她的后颈,那里是腺体所在的地方,那抹异样的感受迅速传来。
她, 好像被标记了……
莫哀岁想不通穆权台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是刻意地折辱她,还是为了要一个呼声最高的超SSS+新生儿来笼络所谓的声望?
初始,犬牙刺进后颈的腺体时候, 只感受到一阵微小的刺痛,再然后便涌现出酥酥麻麻的痒意(审核大大, 这是咬脖子标记,设定腺体在脖子后面, 没有做.爱),莫哀岁抑制不住地蜷起身体,想要躲避后颈的标记行为时,但因她整个人被穆权台从背后禁锢住,从而动作被迫中断,莫哀岁只能被迫承受着穆权台所赐予的一切。
穆权台的手覆在莫哀岁的手背上, 手指循着莫哀岁手指的缝隙, 与其十指交握。(审核大大, 这里是插手指, 十指交握,没有插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下/体接触)
而莫哀岁趴在床上,面部深陷进绵软的被子中,屈辱与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咬了咬舌尖,鲜血充斥在空腔中,感受到后背的炙热、光洁的胸膛后,莫哀岁便一阵反胃。
莫哀岁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可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屈辱,她气自己无可奈何,只能在嘴上找找场面,却无法制止正在发生的事。
她所有的反抗在更加强大的穆权台的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只要他想,自己就永远不会迎来自己的好结局。
“去死、去死——下、下贱的Alpha!”
穆权台捂上了莫哀岁的唇,用了几分的力气,不让莫哀岁再次发声。
他不愿在此时听到莫哀岁的声音。
莫哀岁想张嘴咬住穆权台的手指都不能得逞。
冰冰凉凉的眼泪无声地流出,莫哀岁呜咽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眸,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进床里。
为什么……
她不愿的,凭什么……
她对此感到恶心!
莫哀岁内心承受着巨大的苦楚,她鼻子一酸,一股从心理上引起的呕吐感快速席卷住莫哀岁整个心神,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即刻之间陷入黑暗,她的意识好像从身体移了出来。
莫哀岁的意识漂浮在身体之外,以另外一种奇特的置身事外的上帝般的视角,依稀看到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
琥珀色的眼眸爬满了死气,怨恨地盯着窗外一角。
莫哀岁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她撇过脸去,却发现不论她转向那里,那个第三方视角仍旧摆脱不掉,她仍能看到自己那通红、怨恨的眼眸,以及目前所经历的屈辱的一切。
那股厌世的情绪仅仅地环绕着自己。
莫哀岁厌恶地闭上眼眸,想要脱离身躯,然而,下一秒,意识一阵晃动,她的视角立马坍缩,猛然下坠至身体中。
不——
莫哀岁尖叫了一声,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她人仍旧在这里,在这里被迫承受这一切,被天罗地网牢牢捕捉,无法逃离。
渐渐的,心理上的这种压抑与痛苦覆盖了被穆权台引起的身体自然反应,莫哀岁张着嘴呼吸着,理智与偏执渐渐出于上风。
此时莫哀岁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身体与大脑应激,替莫哀岁屏蔽掉了一切痛苦的本源。
她嗅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了,一切的一切好像回归至未曾分化的正常时刻,她好似还是那个未曾分化的Beta。
为什么一定要她痛苦呢……
他们之间,完全可以反过来。
是她想错了。
忽然,一种肆意增长的阴暗念头浮现出心头。
141/172 首页 上一页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