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思绪已经飞到这了。
戚校真想揍她,但他忍了。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天天把你吊起来打呢。”
杏遥还没回话,他凑上来吻住她:“我舍得打你了?”
身上游离的手掌激起层层情欲,伴随着他暧昧的耳语,杏遥下意识抱他,又立刻撒开手。
戚校没错过,捉着她的手抱上自己:“想抱就抱。”
杏遥鼻子一酸眼泪又下来了。
“还哭?”他凶她。
杏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戚校叹息一声把她抱进怀里面对面躺着。
他感叹:“你这眼泪是真容易,说哭就哭。”
他又分开点低头看她的脸:“长得也好,要不我花点钱让你演电影去吧,就演苦情戏,天天哭。”
杏遥打他肩膀:“你烦人。”
戚校把她搂紧:“快说说我怎么伤你心了。”
杏遥伸出手指在他的腹肌上一块块抠,戚校怕痒,把她的手折到身后去:“快点说。”
杏遥不看他,小声说:“你都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不在乎你留在这陪我?”
杏遥默认。
戚校捏她脸:“我尊重你的意愿让你随心所欲选择生活方式叫伤你的心?”
“我不是说了,你先试试看,能适应在这生活就留下,不适应就走,想去哪去哪,我又不会和你分手,我哪里错了?”
杏遥无言以对,她看他一眼,背过身去。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真的喜欢我吗?”
戚校不接话:“少废话。这都不是原因。”
杏遥咬住下唇不肯说了。
戚校见她嘴硬,主动提了一句:“你见到颜琴了。”
杏遥身体僵直。
“跟你说什么了?别想骗我,你太笨了。”
杏遥转过身,戚校搂住她,她靠在他胸膛前说:“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哭一晚上?”
“真的没说什么,她跟我说你们俩是朋友,为了应付长辈催婚才假装结婚的,就说了这个。”
“唔……”戚校沉默了一会儿说,“听到我因为这个和别的女人结婚,觉得我对你不好了?”
杏遥屏住呼吸,有点尴尬。
这个想法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荒谬啊?还是她自己荒谬啊……
戚校抱着她调整了舒服的睡姿,他问:“还有别的吗?”
杏遥轻轻摇头,又补充说明:“没觉得……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才怪。”
“……”
“你不用和她比较,你们俩身份不一样。”
“什么?”
“她顶多算我的一个朋友。”
杏遥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加速:“那我呢?”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是猪。”
“哼!”
“宝贝。”
杏遥的心怦怦直跳,她往他怀里贴,戚校把她抱上来,闭着眼睛说:“明早十点我有个会,九点叫我起床。”
“嗯。”
戚校摸摸她的脑袋:“好了不闹了,亲一下。”
杏遥乖顺地亲他。
“睡吧。”
—
隔天,戚校安排司机送她搬去了光华小区,他的衣服也拿过去了好几套。
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连冰箱里都塞满了食材。司机帮忙搬好行李之后给她留下了一把车钥匙,说停在下面,给她代步用。
到了下午,家里又来了个律师让她签合同,戚校把光华小区这边的四套房赠与她,就她现在住的这层两套和下一层的两套。
杏遥吓坏了,也没跟不能做主的律师多说,等着戚校回来。
她昨晚哭可不是要跟他要这些东西。
傍晚时分,戚校给她打电话说出差了,估计要三四天才回来。
他还说:“以后用我给你的那张卡买东西。”
杏遥连忙拒绝:“我不要,房子我也不要……”
戚校就跟没听到似的说:“我要知道你每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杏遥重复:“我不要你的车和房子。”
戚校反问她:“昨晚哭了一晚上不是因为觉得我对颜琴比对你好?”
杏遥脸都红了,十分后悔自己昨晚的胡搅蛮缠。
她小声否认:“我才没有……”
“嗯,你没有,你没觉得我对你不好,也没觉得我说让你去想去的地方是不在乎你,你就是爱哭,眼泪多。”
杏遥无地自容,她情绪过去之后也意识到戚校是尊重她来着。
“反正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他问。
杏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太丢脸了。
她想要他早点回来,一回来就来找她,今晚开始要自己住了,她虽然很期待,但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他。
戚校突然压低声音对她说:“你想挨揍。”
“你才想!”
戚校很坦然:“确实想。”
杏遥害羞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昨晚还胡思乱想觉得他就是为这点癖好选择她呢。
“不跟你说了,我挂了。你……好好吃饭,早点回来。”
“嗯。”
挂了电话,杏遥看着车钥匙和合同发呆,她不会要这些东西,但她没法否认,此刻拿到这些东西,她是开心的。
开心于终于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能作证戚校对她的爱。
但爱就是物质吗?
杏遥的开心没能维持太久又陷入了苦恼纠结。
一个人无事做,杏遥抱着皮皮下楼去,戚校还算低调,给她的代步车是很普通的大众,不至于让她这个小员工开豪车上班。
小区附近有宠物店,她办了张卡给皮皮洗澡,用的戚校的卡。
买完单他给戚校发微信:“皮皮说谢谢哥哥给她办卡呦!”
戚校过了会儿回复:“倒是舍得对宠物好。”
杏遥开玩笑:“我对你也挺好吧。”
戚校:“趁我不在尽情皮。”
言外之意就是他回来后一起算总账,杏遥可不怕他,她说:“我会努力的!”
戚校正要回复,她又发过来一条。
“我会努力试着在这里找到属于我的生活,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分开。”
戚校看着这条微信第一次对没完没了的出差感到厌倦。
突然就反悔让她一个人住的决定了。
突然就把备注的“小猪”改成了“宝贝”。
不过这些心思他都不会跟她说,他只说:“花言巧语没用。”
杏遥也不想继续说恶心吧啦的酸话了,就没再回复,抱着皮皮继续熟悉周边环境去。
晚上睡觉,杏遥有点孤单寂寞冷,她把皮皮抱到床上陪她看电ʝʂɠ视,皮皮上蹿下跳地折腾,累了才踩在她胸口休息了起来。
杏遥摸着她的背问她:“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戚校啦?”
皮皮喵呜一声。
杏遥拿起手机:“既然你想他,那我拍拍你给他看吧,看他想不想你好不好?”
皮皮没有反应。
杏遥就当她同意了,她拍了短视频发给戚校:“皮皮好像换了环境不习惯,还不睡觉呢。”
戚校过了会儿回电话过来:“谁让她霸占我位置的?”
皮皮听到他的声音激动起来,不小心抓痛了杏遥。
杏遥叫了一声,戚校非说她故意勾引,杏遥一本正经解释:“皮皮刚才跳起来抓到我了。”
戚校切换视频打过来:“我看看抓哪了?”
杏遥脸红,又来么?当着皮皮的面要她宽衣解带?她还做不做人啦?
“不要。”她拒绝。
戚校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害羞什么呢?”
“我没有……”
话说到一半愣住,视频对面的人裸着上半身,刚淋浴完的水珠还挂在他身上,杏遥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和分明的肌肉线条,大脑开始自动播放他们亲密接触的画面。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目光的痴迷,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在胸前抚弄。
戚校可没错过。
“遥遥。”他突然叫她。
“啊?”
“我要看你。”
第四十九章
杏遥没有满足他,她慌张地挂了视频。
这样的事她确实没办法大大方方做,虽然她心里被戚校撩拨得很有想法。
挂了视频她给戚校发语音:“早点睡觉哦,晚安!”
戚校不回,她盯着对话框顶部好半天也没见“正在输入……”出现。
“嗯……等你回来…回来给你看……”
谁在说话?谁?一定不是她!
这太令人害羞了,幸亏家里就只是她一人,哦对,还有皮皮。
她不知道自己把戚校撩拨到浑身燥热。对戚校来说,打着视频玩点花样不是什么出格亦或新奇的事,通常情况下他甚至不会为此兴奋。
早前有过,通话或视频,他在这头发号施令,对方执行,每次结束对方总跟他反馈体验多棒,偶尔还会问他有没有满足。
这算是戚校难得的善良吧,他会撒谎回一个“嗯。”
实际呢?
过程中他可能在思考工作可能手上在把玩着什么物件,一心三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如今回想起来,这却也算不上善良了,当属恶趣味。
戚校从前对感情无感,尤其厌烦调教对象摆不正关系,他是会和对方约定好才开始的风格,底线就是不动心,为了这个底线他甚至可以不与对方发生直接的性关系,因此调教对象半途的动心会让他厌弃。而这种一心三用的时刻多少是他对对方的敷衍体现,女人不该为这样对待她的男人动心的,可多得是看不清或者不愿看清的人。
现在不同了,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前所未有适合被他调教却成了他女友的遥遥。
他知道她保守内向,可就是这一点放不开,无限激发他的欲望。
还有思念。
—
杏遥开始上班后焦虑不安彻底消失,她感到自己的生活开始有秩序。
这让她对自己和戚校的关系也有了信心,她就踏踏实实工作,空闲时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戚校周六上午回来,他让杏遥周五下班后去别墅住,在那过周末。
杏遥吃过饭带着皮皮开车过去的,快出城的时候,皮皮在笼子里一直叫,杏遥担心,靠路边停了车准备安抚她。
她刚解开安全带,车身突然被大力撞了一下,杏遥抬头一看,两个男人厮打着,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她车头揍。
驾驶座车窗上有液体,她联想到血,吓坏了,皮皮喵喵喵地叫着,好不可怜。
好在很快有人上前来拉开了那两人,杏遥等着这些人都走远看不见了才下车去。
车身渐到的不是血,是外卖的汤和辣椒油,她先没管,去后备箱看皮皮。
怕皮皮受惊,她放了小台灯,杏遥把皮皮提出来坐进后排打开笼子抱出来,然后皮皮就不肯进笼子了。
没办法,她只能给皮皮穿上牵引绳抱下车呆会儿。
一人一猫在马路上站着,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名字,杏遥回头,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刘茂源。
“我就说看着像你,好多年没见了啊,抱着猫在这做什么呢?”
杏遥笑了笑说:“我要回家,刚刚有人打架……”
刘茂源在店里也听到动静了,他注意到杏遥的车门脏了:“你的车吗?”
杏遥迟疑了一下很没底气地点了点头。
“开进来洗一下吧,干了不好擦。”
他是开汽修的,店门口就有水龙头。
杏遥拒绝:“不了,我回家打点热水擦一擦就好,就是一点汤。”
“哦。”刘茂源没勉强,孩子哭,他轻轻摇动臂弯,很快安抚好女儿,看上去是会带孩子的模样。
杏遥无意识地弯了嘴角。
“果果,我女儿的名字。”他突然介绍,“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嗯……去年。”
“哦……”刘茂源欲言又止。
杏遥有点想走了,她预感他想问严磊。
“那个我得回去了。”杏遥说。
“行啊,唉加个微信呗,都在一个城市,有空一起吃饭啊。”他说着摸裤带,“哦我手机在屋里。”
他进屋去拿手机,走到门口被人拦下说话,杏遥趁机离开。
这很不礼貌,但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尽管她和刘茂源不曾发生什么,但对方已婚已育,没什么保持联系的必要。况且,她也不敢告诉旧相识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
要怎么说呢?
住的房子不是自己计算着月薪租的,开的车不是自己攒了钱分期买的,怀里抱的猫也不是她本身会选择的品种,因为比较贵。
她没办法开口和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老朋友交流生活的。
杏遥很感慨,也有点失落。
刘茂源上学时就说过以后要开一家汽修店,每年抽出几个月时间自驾游。
是有人一步步实现自己青春时代的规划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大家的梦想也不过是平凡生活。
她也有过平凡的梦想,可现在,她变成了这个繁华城市中特殊的存在。
她彻底区别于普通上班族,因为她的男朋友很有钱负担了她所有的生活所需,但她也区别于所有交往富豪的女人,那些女人要么自身实力相当要么比她在财富上获益更多。
那她是谁呢?世上还有和她一样把生活过成这样处境的人吗?杏遥怀疑。
一路开回别墅,此前给她做饭的阿姨在家,她帮着杏遥把东西拿进屋,又跟她说晚饭准备好了之后就下班了。
杏遥吃过了,没动晚餐,等戚校。
皮皮可能真的惊到了,难得主动乖顺地让她抱。
杏遥把院子大门关好,抱着皮皮在花园里坐着。很快,皮皮精神舒缓下来,独自在大院子巡逻了起来。
杏遥坐在摇椅上发呆,她突然想起之前和严喜去酒店过周末享受那次。
当时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看月亮,那会儿她还是个收入不高要靠着丈夫的加班福利见世面的已婚女人,而现在,她成了周末开着车回别墅和男友过周末的寡妇。
从嫁给司机到爱上企业家,随着她的男人财富实力的跨越,她的生活也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戚校是个普通上班族就好了……”杏遥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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