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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光——倦舞【完结】

时间:2024-02-20 17:32:09  作者:倦舞【完结】
  贺兰宴曲指在桌山叩了叩,“重点……”
  青山立即道:“那王氏的父母曾是游方郎中,懂得一些医理,顾夫人也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生了恶疾,脸上长红斑,最后溃烂而死。”
  贺兰宴垂眸没有说话。
  他与顾眉认识时,那时她已是豆蔻年华。彼时和王氏的关系极亲密,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她们不是亲母女。
  若那毒是王氏下的,那就实在太过心狠,比那些一刀毙人命的匪徒还要阴狠。
  可顾眉竟还被蒙在鼓励,被杀母仇人利用,实在令人唏嘘。
  贺兰宴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忽地。
  “如此深仇大恨不该瞒着。你找个人透露给她。不要经过映芳,更不要与东宫有牵扯。”
  青山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这么做是为什么。
  巴心巴肺的让人查出这些真相,在告知对方时却不留名。
  那不是白白干活了?
  更让青山不解的是,明明自家主子好像要同顾女郎了断一般,好些日子不去找她了。
  现在却连对方这点事都要摸透。实在是让人看得一头雾水。
  贺兰宴起身,走到窗边的书案前,指腹按着书页。
  他不喜欢强迫人,更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知道了王氏的秘密,那样掏心掏肺喜欢的人,背叛了她,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到时,他这个佛子去感化感化她,她总会对他生出半分喜爱吧。
  那样才有意思。
  至于明日顾眉身上的三日醉发作,贺兰宴眉峰疏拢,心头有些不舒坦。
  在他心里,他如今是连个角先生都不如了,是吧?
  一瞬间,那口气卡在当中,滋味不上不下。
  顾眉拒绝贺兰宴来找她的举动,到了如今,药效比起初轻了许多,她总能熬过去。
  这日,她沐浴后,绞干头发,就躺到了卧榻上。
  夏日天热,屋内摆了冰,卧榻上铺着的也是冰蚕丝做的被褥,躺上去触感冰凉。
  她在想着王氏的事情。
  那日母亲实在是有些奇怪,一言一行都在将她往谢文身边推。
  最近两次都是谢文的原因,她才来找自己。
  从前,王氏进城很少,都是她偶尔去庄上探望他们,看看侄儿们的功课。
  想着想着,顾眉有些不确定母亲真的是为她好吗?
  她都那样说了,基本上就是告诉她是谢文的不对,可母亲依然没松口。
  顾眉忽然想起当年她还没决定要嫁给谢文时,王氏提起她生母的墓。她若还有一丝摇摆要不要嫁给谢文,那王氏提及的,将这最后一丝摇摆抹去了。
  顾眉躺着,指尖都冒出热汗来。
  也许,她可以去一次庄上,问个清楚看看。
  想着想着,一股燥热涌上来。
  她难捱地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
  本以为药效比从前轻许多,可没想到还是很凶猛。
  从前贺兰宴和她的那些过往,也被放大,所有燥热欲,念都被全部勾起,如腾腾山火,一发不可收拾。
  顾眉努力伸长手臂,去够卧榻边的立柜,里头放着贺兰宴送来的那个木匣。
  娇软的女郎,伸出一截嫩藕般的手臂,好不容易够到木匣,想要打开,却因为一只手,无法成功打开。
  贺兰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当然知道那木匣里的是什么,都是他精挑细选亲手放进去的。
  呵。
  果然啊。顾姩姩厉害了。
  要那东西,也不要他。
  他缓步走过去,影子落在卧榻间。
  顾眉刚要挑开木匣的盖子,就听到一阵低沉清冽的声音。
  “顾姩姩。那毕竟是死物,哪里有孤好用呢?”
  顾眉昏沉间听到贺兰宴的声音,手一抖,将木匣子松开,东西掉在卧榻前的脚踏上。
  贺兰宴立与卧榻前,温和地说道:“顾氏女,要孤帮忙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有用得上孤的地方,孤定然竭力而为。”
  卧榻上的顾眉,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嗤笑:“既然殿下一定要上赶着做角先生,那就做角先生该做的事吧。”
  “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贺兰宴没说话,渐渐靠近,单膝压在卧榻边缘,将捡起的东西重新放回立柜。
  他的手从被角进去。
  屋内陷入到眸中不可言说的熏热衷。直到片刻后,贺兰宴才收回手,问。
  “可还满意?有其他吩咐吗?”
  顾眉趴在被褥里,没抬起脸,“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贺兰宴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勾了勾唇。
  果真就起身告辞。
  不等顾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好。
  不急。
  他要一点点,掀掉顾眉身上的防备,把人喂熟了。再让她主动来求他。
  翌日,顾眉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人影。
  映芳则送信进来。
  静一元君要带她入宫,让她准备准备。
第98章 朕给你赐婚
  顾眉看了眼卧榻一侧。
  昨夜贺兰宴虽也卖力伺候,倒真是让他走就走了。
  仿佛真的把自己当做个角先生般,使命完成后,哪来回哪去。
  洗漱用膳过来,她去了静一元君的禅房。
  妙远见着她微微一笑,让她在门前等片刻,元君打坐还没结束。
  顾眉穿着黄衫站那儿,俏生生的,妙远都不由得被晃了下神。
  今日的顾眉看起来好像格外不一样。
  好像明珠一般耀眼。
  回过神来,妙远说起今日进宫的缘由。
  “快要端午,宫中要做法会,以驱疫去邪,请元君进宫念经。虚尘真人和紫樱真人应也会同去。”
  顾眉点头。
  她第一次跟着元君进宫参加法会。她不是真正的女冠,能做的少。
  想必元君就是带她进宫见世面而已。
  妙远温和地笑道:“你莫要紧张。跟在我身旁即可。”
  待进宫后,顾眉发现,的确没她可做之事。
  仪式过后是筵席,宫中妃嫔,皇室贵眷,与法会仪式上的肃穆,筵席上轻松许多。
  大家好好好地热闹一番。
  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虚尘真人,言谈间也露出一丝浅笑。
  静一元君的身份高,座位和护国大长公主一起挨着皇后。
  入座时,顾眉本想同妙远一起坐到其他的席面上。
  还没入座,遥遥的向顾眉招手,“你来。”
  顾眉回头去看妙远,妙远笑眯眯地推她,示意她快些过去。
  待走到静一元君身旁,只见静一元君唇边淡淡的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友。往后大家多多看顾。”
  屋里有片刻静默,顾眉看见各人交换着惊讶的目光,心里热热的酸胀起来。
  她面对静一元君时,心头忐忑惶恐。
  没想到她今日会特地将她推到众人跟前,介绍给大家。
  有元君的身份做保,无论将来如何,京中贵眷,都会对她礼让一二。
  静一元君回望着她,眼眸里都是笑意。
  没有师徒缘分,没有母女之缘,还可以做忘年好友。
  她给她盛大的仪式,给她证明。
  从前一无所有,名声有损,根本不用怕。
  在众人的凝视下,顾眉忽然有种谁也不能阻挡她拥有盛大华美的未来。
  皇后先打破静默,她将顾眉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一点也不紧张,笑着道:
  “气度从容,怪不得元君喜欢。我瞅着也是喜欢的很,若是早些认识,倒要跟元君抢上一抢。”
  护国大长公主失笑:“你又不收徒,朋友更多,抢来做什么。”
  皇后笑眯眯地,“抢来做女儿。我倒是想生个女儿,像小棉袄一样窝心,奈何一直未能如愿。”
  众人默然。
  皇后在位十几年,膝下空虚。
  一旁的元贵妃放下帕子,笑盈盈地说:“这有何难。这是元君的小友,又不是道门中人。娘娘若是想要,召进宫就是。”
  “不过,做女儿将来还要发嫁出去。不若让她进宫做妹妹。可一直陪着娘娘。”
  元贵妃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只是这么一来。这位顾女郎怕是大周朝最有福气的女子了。”
  这话实在是用心险恶。
  如果顾眉是大周朝最有福气的女郎,那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什么。
  而且,让她做妹妹,什么妹妹?不就是皇帝的妾吗?
  让她进宫来和皇后争宠,哪个女人愿意,不心生膈应。
  顾眉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不管是元家的事,还是徐玮的事,她都得罪了元贵妃。
  静一元君握着顾眉的手,示意她在自己的身侧坐下,随后淡淡地说道。
  “贵妃这话错了。若论福气。天下谁比得过皇后。”
  静一元君拉着顾眉坐下的位置在元贵妃之上,顿时元贵妃脸色都变了,却没发作,只道:
  “是我没说完。顾氏女自然是庶民里最有福气的。娘娘若是和她比较,岂不是欺负她。”
  没有素心这个女儿拖后腿,元贵妃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一旁的皇后打圆场:“妹妹这小嘴说起话来比那百灵鸟还动听。”
  元贵妃丝毫不领情。“姐姐,你岂可拿我比扁毛畜生。”
  皇后叫妹妹,她就叫姐姐。一来一回,丝毫不落下风。
  说着,元贵妃轻蔑地看了顾眉一样,转开视线。
  认识静一元君这么多年,一直想让她为自己的素心和大皇子说句好话,却不得。
  倒是便宜了这个下贱的和离妇。
  一想到素心如今被关在宫中,不得出席今日的盛会,元贵妃就心里憋屈得很。
  再看顾眉坐的位置,比自己高,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和离妇,倒是爬到自己头上来撒欢了。
  元贵妃还欲说话,外头鼓乐声起,皇帝带着一众人走来。
  所有人齐齐躬身下拜。
  顾眉低着头,余光瞥见远远落在后面,独自进来的贺兰宴。
  他没穿太子常服,只一身白衣,与满堂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神色看起来冷冷淡淡,薄情的唇微微抿起。
  没有那通身温润的佛子气息,反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似感受到她的窥探,贺兰宴远远地望过来。
  顾眉感觉到贺兰宴的不对劲。怎么了?
  前头皇帝带着重臣还有皇子们入场,后头只有他一人。
  好似明白过来。
  若是没有当年之事,这会他该在前头那一拨的。
  哪怕他如今贵为太子,可皇帝不是他的亲父。
  顾眉默默地跟着众人起身,看到贺兰宴坐在太子该坐的位置上垂着眼皮。
  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叫了声贺兰宴:“怀信。”
  顾眉看到贺兰宴慢慢抬头,应了声:“陛下。”
  “你如今归位,正大统。却未成家延子嗣。今日这么多闺秀在场,朕有意为你赐婚。如何。”
  在场大多是知情人,晓得前两次贺兰宴的选妃宴都不了了之。
  这会所有人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顾眉并未抬走,只听着。
  半晌,她听到贺兰宴说:“行啊。”
  她没看到贺兰宴如何,却看到她斜对面的陆樱错愕的神色,好似要哭了般。
  顾眉垂眸看面前杯盏,于平静中,心头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怪异感。
  就在这时,殿中突然响起贺兰宴清润的语声,他转着手中的佛珠。
  “不过。”
  他含笑地看向皇帝,“臣是太子,臣在佛前惯了,人也寡淡。不知这太子妃可否与臣一同吃素念经打坐。”
第99章 不会错的
  在场大臣在贺兰宴话毕后,一片哗然。
  吃素打坐念经,人又寡淡,那不就是让女娘独守闺房吗?
  那万万是行不通的。
  若是纳妾,不过是和人争宠。
  可人如何去与佛祖争?
  皇帝并未因贺兰宴的顶撞而恼怒,反而笑起来。
  “朕与你虽不是父子,却亲如父子,怎会不知你所想。”
  他朝下头的坐席看了一眼,“怀信不必担忧今日朕所赐人选不合心意。”
  “虚尘真人。”皇帝举起手中杯盏,远远向虚尘真人一举。
  “听说你这次入城,是送一个徒弟来疗养。如今住在何处?”
  虚尘真人起身,做了个三清礼,“的确如陛下所说。如今住在城北的一所私宅里头。”
  听到虚尘这人说宅子的名字,皇帝笑起来。
  “这不是朕赐予怀信的宅子吗?原来如此。你那徒弟可是当初陆御史之女?”
  不用再多说。
  在场的人纷纷明白过来,陛下问起陆御史之女的缘由。
  贺兰宴被封太子,回到众人视野后,不是没人示好,想送了自家旁支女,庶女到东宫。
  可都被拒绝了。
  唯独,对翠微观的紫樱真人有好脸色。
  又听闻紫樱真人要还俗的传言。
  原来,在这儿等着。
  虚尘真人朝陆樱颔首,示意她给皇帝见礼。
  陆樱坐在那儿,仙姿玉色,素齿朱唇,被一身道服,衬托的超凡脱俗。
  从座上起身后,眉目隐含清高,朝皇帝深深行了一礼。
  皇帝眉头微微扬了扬,指着陆樱对贺兰宴说道。
  “陆御史之事时过境迁,朕每每想起他的以死谏言就心生惋惜。今日一看,他之女果有其清骨。”
  “你要人同你一起吃素打坐念经,这不就有了。朕将紫樱真人赐婚于你,如何。”
  顾眉闻言,忍不住看了贺兰宴一眼。
  她再次在贺兰宴的眼中看到那温柔的目光。
  想来,他是满意皇帝的赐婚。
  刚刚他看着是顶撞推拒,谁又能说不是给皇帝一个提醒,限定赐婚入选呢。
  听说他将陆樱送到私宅疗养后,时常出入那里。
  说不定今日赐婚,就是两人说好的。
  顾眉情不自禁,再次看向贺兰宴。
  贺兰宴端坐在那里,有种高岭雪莲的凛然。
  而现在,凛然感更浓,陆樱都要如他所愿的赐婚给他了。为何还是不开心。
  陆樱还站在那里,清冷的神色收了许多,脸颊隐隐发红,眼中带着娇羞望向贺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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