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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额............”
该死的臭小子，不是应该成了吗？
果然，到最后，最先宣布恋爱消息的季向蕊成了众矢之的。
就连前一秒喜上眉梢恨不得拿起话筒向全世界宣布的季老，后一秒无语地给了季向蕊一眼：小混球！就知道你不靠谱！以后再也不信你了！你最好别忘了已经交代给你的事情！哼！
“......”
季向蕊是真的......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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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晚婚礼是想要季圳然挡一下酒的。
但看在池蕴在场，后面还要他俩私下里去发展一下感情，祁闻今天太顶了，轮了全场不知道多少回儿。
最后散场的时候，都走不动道了。
林纾清勉强地搀扶着，全场清醒的男士也没几个，季圳然本还想送一程，没想直接被大家赶走。
没人欢迎他送，尤其季向蕊，赶他走的眼神最重。
小姑终究扛下了一切：“全都我来，你赶紧送池蕴吧。”
池蕴在一旁都为难了。
其实她可以自己回的，老院满打满算十几个人呢。
季向蕊一辆迈巴赫MPV顶多坐七个人。这时候，旁边全场隐身，不怎么在长辈对话里冒泡儿的时鸢，淡淡插一句：“我可以坐地上。”
“......”季圳然默。
季向蕊完全欣赏的眼神，我的好大儿，满眼懊悔准备好的红包少给他塞了好多张红的眼神。
老院有个规矩，很怪。
似乎是新定的。
团聚饭除夕夜就要一起吃，但新年红包要押一押，纯看每个小孩儿的过年的表现。
结婚的，没小孩儿的继续发，有小孩儿的还没长大那也可以上交；
没结婚的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发给本人收。
既然其他长辈醉了，那就由季向蕊来代行发红包。她也穿的裙，今天这天还怪冷的，披件外套也不抗冻。她抖抖索索的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视线迷蒙地掠过旁边好几个孩子，话术顿现：“一个个，排好队，来领一下。”
这时候，旁边醉着靠在车门边的时鉴好笑看季向蕊抖疯了的样子，起身，走近，“这年头，没见过在大马路塞红包的。”
“......”搞的季向蕊想，还不是季老想早点儿给池蕴。
又碰巧能给的其他人该醉的醉，该倒的倒，只有她个千杯不醉能顶起大任，还说她呢。
季向蕊不理池蕴，感受着他披来的毛绒大衣。
见林纾清、时鸢还有另外几个孩子都站过来了，季圳然和池蕴还一动不动。
季向蕊在冰天冻地里扬起笑，朝池蕴招招手，“蕴蕴，你先来。”
池蕴受宠若惊，被季圳然带到前面，站在第一个。
季向蕊秒从包里掏出了个超级超级超级厚的红包，塞到她手上。甚至池蕴的那个红包，都是老院孩子里最大的Pro Max版。
连红包本身都加大码，就为了能塞进那么多张。
全场，不止季圳然看到红包的厚度懵了，其他没有一个不惊的。
别提池蕴都呆在了原地。
季向蕊还头疼地说：“这是我能买到的尺寸最大的红包了，爷爷还嫌我买的太小，唉。”季向蕊有点儿担心地说，“这次是小姑的问题，下次你来，肯定给你包个大的。要实在买不到，让你太爷爷给你缝一个红包。全老院啊，就他会搞这个。”
“......”池蕴那儿敢收，连这个红包都厚的她不敢多说，只摆手，“小姑，红包不用的，真的。”
“那可不行。”季向蕊强调，“这是我们老院的规矩。不信你问问你小姑父，当初他进老院，太爷爷是不是也给他很厚一个。”
“......”池蕴和季圳然、林纾清、时鸢小孩儿们的眼神统统看向时鉴。
时鉴还挺收敛地说：“没现在的厚，毕竟老院发红包按辈分也是指数增长的。”
“......”池蕴默了，不能收的。
反倒季圳然在后面催：“搞这么偏心，那我们的，赶紧的，看看多厚。”
季向蕊相继拿出来，林纾清、时鸢、祁闻等等，大家每个都厚度不错，让人满意。
唯独季圳然的，薄薄一层。
池蕴的厚度起码是他的十倍以上！！！
季圳然：“？”
虽然他现在赚钱独立了，但这种看心意的每年一度的红包这么薄，还其他人都厚就他薄，说不过去了吧！
季圳然刚要发作，季向蕊堵住他嘴，嫌弃地说：“想想你干的事儿，都多给你了。”
“......”季圳然冷嗤一声，随手抽走，还把池蕴的拿了，塞进她怀里，颇有深意地强调，“收着，里面可有我的窝囊费！”
“窝囊费”三个字，别提季圳然多强调。
“......”池蕴刚想给他摇头示意，这么多真的不能收，季圳然当场牵着她走了。
不久，季向蕊那辆车和时鉴的奥迪A8都载满人，驶离酒店。
而池蕴被季圳然拉走。
路上刚想和他说这红包要不还是还回去的话，池蕴刚组织好语言要说出，没想到季圳然已经数完自己红包里的张数，难以置信：“十张？？？？？”
他这辈子都没拿过那么少的红包！！！！！
季圳然的新年血压都要上来了。
没想这时，身后的池蕴，低低地说：“季圳然，要么我们还是公开吧。”
季圳然郁闷转身，“什么？”
池蕴听懂季向蕊刚才的“想想你干的事儿，都多给你了”，还有季圳然的“窝囊费”，肯定是他们在一起的事儿吧。
池蕴像是不想逗他了，已经憋不住了。也倒没那么想真的地下恋，她伸手，掌心摊在他面前，“手机给我。”
季圳然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自觉听话地拿出手机，递给她，“你要干什——”
这话还没说完，池蕴已经拿着他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扯过季圳然，很自然地依靠着他笑，拍下了她甜笑看向镜头，季圳然“深情”低头看她的一幕。
“咔嚓”结束。
池蕴准备用这张照片来官宣。
但打开季圳然的微信，她还状似询问地说：“可以么？”
季圳然求之不得。
可就在池蕴发了照片，甚至文案是两个小人头中间的丘比特箭穿爱心图标，准备发送好，心跳极快地紧张抬眼看季圳然，“要不......你来点？”
“......”官宣的愉悦瞬间冲刷季圳然刚被红包刺激的差心情。
他秒点“发送”的按键。
随后池蕴拿出自己手机，打开朋友圈，准备转这条官宣内容时——
朋友圈毫无季圳然这条官宣内容的显示。
“......？”
池蕴愣了一秒，慢一拍抬头，看向面前正在反复欣赏朋友圈内容，甚至想大肆将此内容宣扬于自己各大朋友群里时，手突然被身边的女人按住。
再看去，池蕴脸上已经绷紧到面无表情的凶。
季圳然不明所以：“？怎么了？”
池蕴深吸了口气，终于想起看不到的原因。
还得是他们重逢第一天，她给他转了一百车费，多转了之后说“不用找了”，把他惹毛，他直接给她屏蔽了。
女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越发让人不安。
季圳然无从探寻时。
池蕴冷笑：“行啊你，还没给我从屏蔽名单里拉出来呢。”
季圳然：吓！完了！
说完，不等季圳然反应。
池蕴秒炸，拿过他手机，当场删了那条官宣。
季圳然的朋友群里：
[兄弟！真的假的？！！]
[要命了，是这天太冷了还是啥啊？我为啥刷不到那条？]
[嗯？季圳然，你散布虚假消息？]
[你该不会被甩了吧！！！]
季圳然：“..............................”
前所未有地痛恨曾经那个装逼小心眼儿的自己。
简称，“不用找了”引发的一场血案。
第52章
以至于就算说好的一个月考察。
季圳然从那晚池蕴和他闹了矛盾之后,两人一道回了北京。整整半个月，季圳然都没成功再碰上过池蕴。
先是连续十天的高强度加班，而后是接连辗转两个城市的五天出差。
好嘛,季圳然自己也忙,甚至连去医院探个班都没机会。
办公室，程宽连续感觉季圳然对工作的一腔热血。
那种热血吧......说是百分百投入,又不太对。像是被逼无奈没法投入生活只能选择工作受苦。
和池蕴只有最平淡的早安、晚安,以及吃饭了么，吃的什么,互相拍个照。又或者是走在路上看到什么有意思的,随手一拍分享。
看似是正常情侣都会做的，可到了晚上，晚安之前，两个人都还是没开启视频这一步。
不是不想,而是都不好意思。
季圳然是假不好意思，还没“戴罪立功”呢,他当然不敢开视频。生怕池蕴看见他这张脸,一个生气不仅不给他过考核,以后都不给发朋友圈了。
池蕴却是真不好意思。
好吧,她的气早在出差之前就消了。
是工作真的太忙,人根本走不开。她不是不想回去,而是连轴转的安排让她只能在手机上,尽可能地和季圳然报备。
被压榨的时间,被压榨的身体，还有被强加超负荷的太多工作。
池蕴发的消息又一向简短。
第一天：[今晚有手术,回不去了。]
第二天：[今晚要开会，回不去了。]
第三天：[今晚要值班,回不去了。]
......
到第十天：[临时需要出差，得去两个城市，估计五天时间，到时候回来休假两天。]
......
彼时的池蕴，还没意识到，早适应了一个人生活。这会儿生活要多出一个人，还要保持情侣间汇报的那种亲密感，文字终究单薄。
不仅单薄，甚至还会让对面的季圳然感觉到冷漠。
这刻，季圳然才发现，见字原来真不能如面。
隔着屏幕，只能看到池蕴没有温度的字句，根本想象不到她打这些话时候的语气。季圳然下意识向自己想的冷漠角度去猜测了。
好像池蕴给他定了什么汇报的指标，就和那种工作汇报一模一样的模式，到点立刻要发一条消息。
原先还因为恋爱而开心的季圳然，随着一天一天过去，渐渐地对这段他自以为自信掌握的感情没那么自信了。甚至一朝有了不想强迫池蕴做这种她也许并不喜欢的汇报，他在想，是不是该等她回来，好好地聊聊？
其实池蕴的敏感心思同样察觉到了季圳然越发越短的消息。
期先，她什么，他回“好的”，“ok”，“好”，都会加个表情。
慢慢地，她再发，他也就只会回她一个简单的“嗯”，没有更多表情。
聊天的都有感知。
发嗯不如发嗯嗯或嗯啊。两个字的叠加好像本质就会让人更饱含感情。
而一个“嗯”字，通常是不悦或不开心会随手发的字眼。
面对出差最后一天，徐烨齐还临时在酒店大厅开的小会。小会上，徐烨齐点名这次全程出差都表现极好，并被领导点名的池蕴，夸奖道：“池医生这次不仅在实践模块表现的非常好，值得大家学习。接下来还有两个城市的自主学习名额，大家可以先报名，报名先的我这边优先统计人头。”
说完，徐烨齐下意识看向一旁神色寡淡的池蕴，问：“池医生，你经验丰富，接下来两个城市的出差，你继续作为调研团队的主导师如何？”
池蕴的心不在焉其实是从开会前看手机，季圳然还是回她的“嗯”开始的。
消息回复还停留在昨晚她发的“晚安”，按理按照他之前的习惯，怎么说都该回“晚安”，但偏偏就昨晚，季圳然回：[嗯。]
池蕴必须得回去了。
这下徐烨齐自己家里有事儿，没法带队接下来两个城市，答应好池蕴的两天休假又不想应允，又想把她推上去，池蕴第一个不答应。
在徐烨齐期待和其他成员好奇的目光下，池蕴直截了当：“我不行。”
“为什么？”徐烨齐平了唇线，反问。
当众池蕴当然不可能说答应她的假期她要休假，只有理有据说：“我几个病人得回去看一下情况了。都是很重要的病人。”
其中还有vip病房的病人，本身就和院长和董事会有关系。
顶着这情况，池蕴本就该回去，徐烨齐也不该让她做另外两个城市的主导。
这下徐烨齐没声儿了。
就因为另外两个城市这次新人都去，有周井沅，阮媛当然会报名，还特别善解人意地说：“反正都一样的，池医生要是忙就先回去，其他两个城市我来也可以。”
棠凇的视线在池蕴、阮媛、周井沅之间兜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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