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基建过家家
作者:车轮压线扣一百分
文案:
孟知尧的一口矿井,连上了小皇帝瞿万里的私库!
只要她挖出矿石,皇帝私库就会消失同等金额。
瞿万里藏进宝箱里,准备守株待兔,却连箱带人,被矿井运到了孟知尧所在的大山。
半夜,两个怕鬼的人,刺激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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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了矿井的秘密,两个无聊的穿越者开始疯狂卡BUG,搞事情。
你不是很能跨地伸手吗?帮忙运点粮草武器去前线很简单吧?
矿井:我累了,我只是个矿井。
孟&瞿:不,你是王朝的腹地,世界的中心,是量子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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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尧穿到一本只看了一半的古言小说,她一来,村里的泥巴路直接升级青砖路,轻重机械代替人力,女主专注事业功成名就,男主不再脆皮高攻高防。
整个大越王朝一脚油门踩到底,加速发展,一往无前。
肉身成圣,百官请开太庙,奉孟知尧为大越天工神君。
孟知尧:啊?
瞿万里:好想法,开!
1.双穿越,沙雕,缺德,工具仪器类基建占比很大,其它。
2.日常流。
3.微微微群像。
同题材完结文《古代经营书肆日常》(双穿越,双沙雕)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基建 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知尧,瞿万里 ┃ 配角:原著角色及其他 ┃ 其它:基建,争霸,科技树
一句话简介:先这样,再那样,懂了吗?
立意:与人为善
第1章 矿井/飞金药
春夜,皇宫里。
天子库房灯火通明。
在众目睽睽下,有人把一个宝箱打开。
里面黄金堆砌,但是他们知道,少了一块。
刑部神断、起居郎、御林军、看守老官儿和御前总管站在年轻帝王左右,大家的脸色五彩纷呈。
“朕这么大的一块金锭,啪,消失了。”瞿万里穿着龙纹寝衣,手脚冰凉。
神断张影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民间也有一种叫做大变活人的戏法,把箱子关上,再打开,箱子里的人频空消失。”
瞿万里随手摸起一锭黄金:“你也说了,那是戏法,难道我们还能当托儿?”
“托儿?”张影这几夜已经承受了太多,感觉自己脑子要枯萎了,“那是什么?”
“就是……同伙。”带着现代前世记忆的皇帝如是说。
第一夜子时,这个宝箱里少了一锭金砖,第二夜子时,所有人都验证过黄金的数量后守着,金锭没有减少,但是另一箱少了一块银锭……总结了五个子夜的经验,今晚,他们先点清了宝箱的金子,再合上,子夜一过立刻打开。
果然是少了。
“这合理吗?”瞿万里强颜欢笑,坐在另一个宝箱盖上,“近两年,鬼神争论不断,还闹上了朝堂。”
这事诡异,但年轻的皇帝没有发火,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着急的状态,大家还能松一口气。
而皇帝提到朝堂上那一鬼神之争,所有人未免心中一凛。
张影顶着熬红的眼眶:“会不会是,有心之人——”
“二十年了,”瞿万里盯着诡异的宝箱,自言自语,“还是头一遭遇见,史上有这样的记载?”
张影紧接:“当然是没有的!”
对于世上有没有鬼神一说,刑部的中流砥柱,永远站在“无神”的一边。
瞿万里揉捏眉头:“现在事实摆在了面前,我们要接受吗?”
关于唯物还是唯心,张影当然也是坚定的唯物:“要信。”
他说:“但是,要让‘鬼’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才算有。”
瞿万里认同他的思路:“爱卿觉得要怎么查?”
“术业有专攻,此事……”张影说,“不如请钦天监出手,鬼神之争,钦天监不主张有,也不主张无,他们自有一套玄而又玄的论调,想来在此事上,也有独到的见地。”
他的话,大家都认可。
御林军晓春立刻出面:“陛下,要不臣连夜上山去?”
瞿万里下意识抬手纠结:“还是算了吧,钦天监现在正忙于修订新纪历法,失窃的只是私库……”
他能说出这话,张影还是很欣慰的,新纪历法是国家首要大事,天子私库失窃的确不能与之相比。
“陛下,把库房换个地方看看吧?”起居郎奋笔疾书中,也提了一嘴,“臣听说等闲山的等闲观观主深谙风水堪舆,可以请他先来。钦天监也在等闲山,估计都行呢……”
最后一句语调渐渐弱下,他也知道有些胡扯。
没想到瞿万里通过了,因为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就这么办试试。”
……
在京畿地的群山中,工装的孟知尧腰间挂着一把铁镐,她手里的金子,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金矿?”她手里的还是狗头金,矿石里还镶嵌了极细微的金粒。
早春的松河上,还有浮冰。
山中苦寒,适合清修与隐居,也适合孟知尧这样初来乍到的穿越者。
这里实在太好了,风景入画,就是潮湿寒冷;这里僻静无人,她怕鬼,要努力克服;家里有口矿井,她专业稍微对口,就是矿井有非自然现象。
这口矿井打破了孟知尧对科学的认知,一是矿石是像笋一样长出来的,二是矿井每天会长一颗矿石,三是单颗矿石纯度很高,但又金有银,还有珍珠……
这不合理。
虽然不合理,但孟知尧爱钱,她看见了,她下矿了,她挖出来了。
第一次挖矿的当晚,孟知尧脑子里冒出来一些世界观,这里其实是她看过的一本古代小说的世界。
让她安心的是,这本小说不涉及鬼神,不会出现恐怖的志异情节,矿井就是保证她饿不死的金手指。
既然这口能生钱的矿井是为她准备的,那么她就不再客气了,第二天,孟知尧继续下矿,把它们一口气全挖光。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三天挖一次,矿井里刷出黄金的概率最高,其次是银,珍珠只有那一次。
金矿石取出高纯度狗头金后,孟知尧还把一地碎石收集起来,石头里还有一定的黄金,攒够了一个坩埚的量,她就能开炉着手炼金。
炼金这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就这么儿戏般的实现了,孟知尧肯定,她一定是天选之子。
天选之子就不掺和主线剧情了,不如像陶渊明一样隐居避世,逍遥快活。
对于炼金,孟知尧是很谨慎的,她的工具房很大,有很多工书可供参考,很多书都有详写炼金的教程。
“找……年代最近的吧。”现在是小说故事的开始,孟知尧记得女主的国家国号是越,于是去找标记了“越”的工书。
没想到整理书的人预判了她的想法,这一大柜子书就是按时年份排列的。
最近的一本是越成帝三年,书中说,炼金术在两百年前就有了质的飞跃,核心技术是一种炼金药剂——飞金药。
有道士炼丹时,偶然练出来一种药,发现它能让细微的黄金颗粒从水底浮起来,后来这种药剂被用到了金矿炼金上,被业内人士称为飞金药。
这种药剂的功能孟知尧在课堂上有过了解,它属于矿物浮选剂一类,有些矿床就是为了浮选而设计的。
孟知尧确认上面记载了飞金药的配方,有松脂、从云砂等。
她把书卷握在手里,走出房屋,回到后院矿井边,拍了拍井沿:“好好刷金,姐靠你了。”
那矿井在孟知尧回头之后,不明显地闪烁回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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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片
矿物浮选剂是存在的,松脂是(浮选剂中)起泡剂的一种材料。
从云砂是私设~
第2章 吉祥物地位至高无上
她推开了这七天都没有出过的门,一抬脚,满地泥泞,把脚缩回来,退堂鼓在心中渐渐打响。
要不就算……
“里正?你要出门?”外面路过一个蓑衣客。
他腰上别了一把柴刀,刀把上挂了一只酒壶,叫她“里正”。
新的设定在孟知尧脑中刷新,原来这也算不上真正的荒郊野岭,她也不能做真的法外狂徒。
非但如此,她还是这个村子的里正,别看她年纪轻,还是女儿身,这个村子就是这么特立独行,里正都是世袭的,而村里管事的是另有一群人。
有一股淡淡的君主立宪的味道。
会出现这种虚君共和的风味,源于该村的历史——
在很久很久以前,孟家的祖先是武将世家,祖先率领三十六死士隐居于此,这些村民,就是孟家死士的后代。
孟家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演变出两支,一支离开了村子,另一支活到现在,就剩孟知尧一根独苗。
她,成了村里唯一的吉祥物。
而留在村里的这些死士的后代,依旧对她忠诚。
眼前这个人,是山下的木匠,陈二叔。
“嗯,我要出门,但路太烂,有车吗?”孟知尧一张口,就是吉祥物本身。
陈二叔爽快点头:“等着!”
他走了,冬鞋上裹满泥块,目测超过半斤。
车很快就来了,在孟知尧家往前的空地掉头,停在她门口:“里正,要去哪?”
孟知尧上了驴车:“我去县城。”
“去县城?”山高路远,去县城都是办大事的,陈二叔关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坐在稻草上,手里揪着一块纸团:“在家里发现了一块金矿石,闲来无事,炼个金。”
闲来无事,犯个法。
陈二叔驱车下山,悠悠然夸赞:“里正,好胆色。”
从半山腰到山下快一分钟,山下路口堵了,人头攒动,聚众滋事。
陈二叔控住毛驴,拉过一个乡邻:“孟老大,你们干什么在这里堵着,里面在吵闹什么?”
孟老大转身时眼里还夹着不忿,看见陈二叔和孟知尧:“老二,里正,你们来了?县里来了一伙人,说是齐姑娘的亲戚,约了说亲宴,要劝她回家。”
陈二叔不明就里:“那有什么好堵的?你们看热闹就看,我看到陈大姐都动手了。”
孟老大笑说:“那不是陈大姐前些天头疼,齐姑娘给她治好了,现在齐姑娘不想走,大姐帮她赶人呢。”
这时候,人群里一个女人叫嚣起来,孟知尧也听见了。
“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来这吃什么苦啊?”
孟知尧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回应:是啊,这里穷山恶水,烂泥巴路,嫌弃就别来。
焯。
“你表哥人中龙凤,今年入了县学,来年乡试必下场中举,再后就是会试殿试,知根知底又前途无量,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来的好亲事。”
孟知尧不耐烦地想:真是打死你都找不着这样的好灯笼。
焯。
“瞧瞧这里,松河村?诶唷,我一个县里的人,都没听过这地方。”
这里是松河村……
孟知尧才注意到,这里是松河村,女主被带逼亲的村子。
流过村里的那条河,就是松河呀。
“齐姑娘,她叫齐闰月呀?”孟知尧还是那副土皇帝的姿势,倚靠在车板上。
孟老大:“是啊,是叫齐闰月。”
就是因为女主回家宅斗了,所以她爱看的种田剧情无了,恼怒。
她以吉祥物的身份说:“我要她陪我去一趟县城,就现在。”
陈二叔和孟老大都有意看她一眼,懂了她的意思。
“里正要人陪还不简单,我去给你弄过来。”孟老大分开人群,走到风暴中心,和陈大娘说,“大姐,里正要齐姑娘陪她去县城走一趟。”
陈大姐收了架势,先关心起孟知尧:“她生病了?她怎么了?!”
陈二叔站在山脚路口高抬手臂:“小事!”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胖妇人一听:“还是你们里正会来事,行吧,给我把齐姑娘好好送县城去,少不了你们村的好处。”
齐闰月一听里正出马赶人,小脸煞白。
路口,孟知尧翘翘脚脚,小声抱怨:“能不能快点啊,黄金呢。”
陈二叔把毛驴栓路边,也挤了进去:“赶紧的,我们里正赶时间。”
“知道知道。”陈大娘拉过齐闰月的手,带她到路口见到孟知尧,小声提示她,“放心,里正带你走,就会把你带回来。”
齐闰月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又看见驴车上只比她年长几岁女孩起身,朝她靠近伸手,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耐:“上来?”
“哦!好!”齐闰月握住她的手,在陈大娘的帮扶下,和孟知尧一起坐在了稻草上。
陈大娘顺便叮嘱孟知尧:“雪开始融了,这路不大好走,都早去早回啊。”
“我会尽快。”孟知尧承诺。
陈大娘:“记得多穿衣服啊。”
孟知尧捂住了耳朵。
“又来这招。”陈大娘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撸撸她的脑袋,“乖乖,去吧,你二叔跟着我放心。”
陈二叔赶着驴车重新出发:“走咯!”
松河村很小,沿河的土地不多,能种地的都拿来种了,许多人的房屋都建在山里,松河村也很大,所见之处,苍莽群山,凡是种了松树的,都是松河村的地盘。
“里正姐姐,多谢你。”齐闰月抱住膝盖,弱小可怜。
看地盘的孟知尧回头,对女主的容貌很喜爱,对她的遭遇很同情:“他们真的是你亲人吗?”
齐闰月摇头:“那是我爹续娶的妻子娘家人,姐姐你放心,我爹如果追究,不会牵连到村里的。”
“唷,听起来你爹挺有本事啊?”陈二叔驾驶驴车,在前面插一嘴。
齐闰月老实巴交:“我爹是京兆尹。”
陈二叔讥讽她全家:“嘶——难怪你继母的妹妹这么嚣张,原来背靠京兆府哇。”
“也不算吧,我爹名声不错,唯独不问家事,”齐闰月低落自诉,“以前母亲管家我还有依靠,现在是继室管家,她对我不好,想把我许配给她妹妹的儿子。我要去哪里我爹也不管,家里是非他也不问,一年见不到他几面。”
陈二叔唏嘘。
孟知尧建议:“换个爹吧,我给你当爹都比他好。”
“咳咳!”陈二叔赶紧打圆场,讪笑,“我们里正心是好的……”
齐闰月也被逗笑了:“我知道。”
出了松河村,也是无人区未开垦的野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不法之徒的应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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