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贫。真给你检查。”
墨柒干脆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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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书衍受伤，墨柒如临大敌。工作渐渐接的少了，在家里照顾他。
这不让碰，那不让碰。吃的东西也严加看管。还买了很多除疤膏。
时间一晃十月。
被这么仔细照顾着，厉书衍伤口恢复很快，也不负期望的没有留疤。
停止涂除疤膏那天，墨柒反复检查很久：“其实还是有点。”
不是疤痕，是一条细细的线。皮肤组织割伤再缝合，对不齐导致的。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厉书衍不在意道：“我又不靠这个吃饭。有点就有点了。”
墨柒“嗯”了声，轻轻吻了下他的小臂。
下一秒，整个人被举高
铱驊
高。
墨柒吓得连忙抱住他脖子：“大白天的，你别……”
“想哪儿去了。”厉书衍面露无奈，“单纯抱抱你。”
墨柒任由他抱着，半天后，再次开口：“阿衍。”
“嗯？”
“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厉书衍愣了下：“好啊。去哪拍？”
“我选了两个地方。江海市和滨仪市。江海有教堂和城堡，还临海。滨仪自然景色好，容易出片。”
这件事墨柒计划了很久，也做了很多功课。最终选了这两个的地方。
但是她没忘记江海市和他的渊源，继续道：“如果你不想去江海，我们就只去滨仪。都是一样的。”
“都去。”厉书衍嗓音低沉。
墨柒低头看他，对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厉书衍轻笑了声：“以后你去哪我去哪。”
第72章
墨柒选了一家口碑知名度双优的拍摄公司。一站式服务：接机、酒店入住、专车自由拍摄。
先去滨仪拍, 然后是江海。全程大概十天左右。
飞滨仪的前一天晚上，墨柒信誓旦旦：“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瞒的这么好。”厉书衍笑了声, “计划多久了？”
“从南宛出差回来。”墨柒语气很轻，又很认真, “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没有婚纱照。”
“等以后有了宝宝，再拍一套全家福。”说这话时, 墨柒眼睛亮亮的, 充满了期待。
厉书衍喉结上下滚动, 朝她伸出手：“过来给我抱抱。”
墨柒走过去, 坐在他腿上。
手臂环住她细瘦的腰，头枕在胸口, 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厉书衍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
翌日上午，两人坐上前往滨仪的飞机。
墨柒早上起来就有点不舒服，头昏脑胀的。为了不耽误行程, 她也没说。
登机后，很快便靠在厉书衍肩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 撞上一双满是担心的眼眸。
“到了吗？”墨柒开口问，嗓子有点哑，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酡红。
“准备降落了。”厉书衍手贴在她额头上，“发烧了怎么不跟我说？”
墨柒自然察觉到了身体的发热：“可能是昨晚空调开太低了。吃点药, 睡一觉就好了。”
飞机落地后，有专门的人来接, 举着牌子，很显眼。
互相确认了身份, 司机载着他们去酒店。
微信响了一声，墨柒点开看，是摄影师在和她沟通明天的拍摄细节。
厉书衍：“我来说。”
墨柒把手机给他。
厉书衍手指飞快敲字：【我老婆发烧了。明天拍不了。】
对方姓张，墨柒直接备注了张摄影。
张摄影：【可是咱们这边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的，耽误拍摄进度的话，我怕到时候拍不完。】
厉书衍耐着脾气回复：【加钱，三倍。】
一分钟后，对方回复：【那就等身体恢复了再拍。不着急。】
旁边的墨柒看到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厉书衍按灭手机，放到她包里，表情有点不太好。
“真没事。我估计就是低烧，不严重。”墨柒盯着男人紧绷的侧脸，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紧紧扣住，讨好地晃了晃。
到了酒店，墨柒被厉书衍强行塞进被子里。问前台要的体温计很快送上来。
是腋下//体温计。厉书衍走到床边，拨开墨柒的衣领，捏着体温计的手伸进去，帮她夹好。
气氛很安静，墨柒兴致勃勃：“我们打个赌。”
厉书衍挑眉：“赌什么？”
“赌有没有超过38度。我赌没有。”
厉书衍配合她：“那我有。”
七分钟后，温度计拿出来。水银条正好卡在38度。
墨柒眨眨眼，小声嘀咕：“真不给力。”
放好温度计，厉书衍站起身：“躺好，我去给你买药。”
墨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药。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要甜的感冒冲剂，不要苦的。”
厉书衍好笑道：“你在这点菜呢。”
说完，拿起手机和房卡离开房间。
在附近找了家药店，厉书衍走进去：“买盒感冒冲剂。要甜的。”
听到这话，医生下意识问：“小朋友喝吗？”
厉书衍“嗯”了声：“我的小朋友。”
医生拿出一盒药放在玻璃柜台上：儿童感冒颗粒。
厉书衍扯了下唇角：“不要这种的。要成人喝的。”
医生当然不能同意：“儿童最好还是喝儿童药。”
“我老婆。怕苦，特意嘱咐我买甜的药。要不不喝。”
医生愣了几秒，换成成人感冒冲剂：“这个不苦，一次一袋。”
拎着药出来，厉书衍收到一条微信。
小兔子老婆：【我想吃凉的东西。】
在他面前越来越任性了。
厉书衍喜闻乐见，耐着性子哄：【发烧不能吃凉的。等好了吃。】
小兔子老婆：【可我就想现在吃。】
厉书衍想到什么：【只要是凉的就可以？】
小兔子老婆：【嗯。】
-
听到开门声，墨柒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期待地看着厉书衍。
手里只拎着感冒冲剂，别的什么都没有。
墨柒：“凉的东西呢？”
厉书衍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唇冰凉湿润，凉意顺着双唇蔓延至全身。
墨柒尝到了一丝香草味。
交换完一个清浅的吻。厉书衍直起身，似笑非笑：“够不够凉？”
墨柒眼睫轻颤，控诉：“你这叫欺骗消费者！”
吃完冰激凌再来吻她，哪有这样的。
“你说的，是凉的就行。”
墨柒低头生闷气。
厉书衍忍笑：“没吃够？那再来一次。”
“……”墨柒瞪他，眼神毫无杀伤力。
厉书衍终于笑出声，抬手捏她脸：“等好了让你吃个够。”
-
在酒店休息一天。第二天晚上，墨柒的烧就退了。
来到滨仪的第三天，终于能正常拍摄。
两人一个美一个帅，完全可以无死角拍摄，拍摄过程异常顺利。
墨柒选套餐时选的很齐全。除了普通婚纱外，还有一些特色服装拍摄。比如旗袍、汉服这些。可以自行搭配。
“要不要拍一套校服？”摄影师提议，“从校服到婚纱，多有意义。”
墨柒从随行车里出来，厉书衍靠在车头，身穿蓝白校服。高高瘦瘦，比例极好。没有丝毫违和感。
好像，他就是那个每天上课读书的少年。
听到开车门声，厉书衍偏头看过来。目光逐渐炙热。
宽松的校服套在她身上，头发梳成高马尾。擦掉颜色鲜艳的口红，换成不显色的保湿唇膏。
一瞬间，过去和现在发生了奇妙连结。他似乎回到了高中，期待每周的体育课。
期待她的到来。
墨柒走到厉书衍身边，拘谨问：“还行吗？会不会很怪？”
“不会。”厉书衍嗓音低哑，“学生不穿校服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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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这套时，墨柒能明显感觉到厉书衍和之前的不同。
眼神太热切了，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
摄影师拍了几张后，对厉书衍提议：“我觉得你的眼神可以适当青涩一些。要符合高中生的身份。”
“青涩不了。”
厉书衍目光直白：“她是我老婆。”
墨柒大概猜到了原因：“就这么拍吧，没关系。”
拍完这套，时间也差不多了。
回到酒店，墨柒问出了按耐一路的问题：“你高中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厉书衍没答：“自己想。”
墨柒绞尽脑汁。他们高中都不在一个学校，按说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啊！
墨柒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刚上高中那会，学校操场翻修，每次体育课都去你们学校上。”
两所学校只隔了一条马路，很方便。墨柒转学走时，操场还没修好。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交集了。
“对不对？”
厉书衍模棱两可：“猜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墨柒追问。
见他不说，墨柒使出杀手锏：“你告诉我，我明天晚上穿校服，随便你怎么样。”
明天就能拍完了，后天去江海。休息一天继续拍。不会耽误进度。
厉书衍挑了挑眉：“色//诱我？”
墨柒不说话，一副“我看你同不同意”的架势。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
厉书衍语气慢条斯理：“你先穿给我看。十月底校庆和我一起去，我告诉你。”
墨柒思考片刻：“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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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滨仪的拍摄全部完成，到了墨柒兑现承诺的时候。
酒店房间里，厉书衍架着腿坐在沙发上，用下巴指了指新买的校服：“去换。”
墨柒犹豫。
她昨天不该那么冲动的。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厉书衍歪头笑：“怎么？想反悔？”
“才没有！”墨柒否认。拿起校服，转身进了洗手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便现在觉得难为情也晚了。
而且他们是夫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做好心里建设，墨柒深吸口气，打开洗手间门。
和拍摄时一样的蓝白校服。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散着头发。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皮肤白皙细腻，看上去更加单纯。
厉书衍眼神渐渐暗了下去：“过来。”
墨柒听话走过去。
刚靠近，便被一只手拉进怀里。
“宝贝儿。”
厉书衍贴在耳边，第一次这么叫她，语调又苏又撩：“我今晚很难当人了。别生气。”
-
墨柒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的校服半褪。眼角泛红。
干净洁白的校服此刻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墨同学，喜不喜欢学长？”
墨柒被欺负到声音破碎：“喜……喜欢。”
“和我考同一所大学，大学里跟我搞对象，毕业后嫁给我。愿不愿意？”
墨柒眼角泛出泪花，呜咽出声：“愿……意。”
“把我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厉书衍故意放缓动作，在她耳边引诱道，“说了就给你。”
“我喜欢你。和你考同一所大学，大学里跟你谈恋爱，毕业后嫁给你。”
墨柒环住男人的脖颈，缓慢、坚定加了句：
“这辈子只和你在一起。”
第73章
落地江海的当天夜里, 突然刮起了台风。
墨柒被吵醒，听着风声和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下意识往厉书衍怀里钻。
厉书衍抬起手臂抱住她, 睡意浓重：“别怕。”
墨柒：“你也被吵醒了？”
“嗯。”
“这个天气，明天恐怕拍不成了。”
厉书衍闭着眼, 虽然很困，但还是应了声：“嗯。”
“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
“再说。”
墨柒眼里闪过狡黠，继续没话找话：“你的睫毛好长啊。”
“……”
成心不让他睡觉。
厉书衍掀起眼皮, 看着黑暗中怀里人的轮廓, 轻笑了声：“我别处更长, 要试吗？”
“……”墨柒抬脚踢他。
厉书衍不痛不痒：“你要是把我弄精神了, 有你好果子吃。”
墨柒顿时乖了：“我睡不着。”
她被吵醒后很难再入睡，这会一点睡意没有。
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厉书衍：“闭眼，一会就睡着了。”
“你睡，我看会手机。”说完，墨柒从他怀里出来, 拿起手机，去沙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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