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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豪门由我造![年代]——四单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1 23:02:21  作者:四单铺【完结+番外】
  “空两天吃一吃。”
  “要得。”妹妹们都很开心。
  三妹拿纸包好,说要带到班里去跟同学一起吃,四妹则留了一块饼干给喂猪不在屋里的老妈,幺妹吃完饼干,开始一点一点舔巧克力,舍不得一口吃完。
  苏月禾碰了碰四妹:“妈还有呢,你不用留。”
  四妹笑道:“我留了,妈会更开心。”
  真是孝顺又可爱的人精。
  苏月禾拿了四块饼干给爷爷,爷爷年纪虽大,但牙口还挺好,他吃了一口饼干,小声问:“是你那个对象送的?”
  苏月禾点头:“是他送的。”
  “人怎么样?”
  “挺好的。”
  苏老爷子点头:“挺好就很难得了。你跟他说,以后我们家不会亏待他。”
  苏月禾笑问:“爷爷你打算怎么不亏待他?”
  苏老爷子“嘶”了一声,他现在跟苏月禾也是有共同秘密的人了,他小声道:“以后你们谁争气,就给谁。”
  爷爷说的自然是上次苏月禾帮他从瓦背上取下来的宝贝。
  苏月禾笑道:“爷爷你可要藏好了,别到时候你自己都找不到。”
  “不会。”苏老爷子笑了笑,又吃了一口饼干,眼睛骨碌一转,“我这回藏的很好。”
  苏月禾也不打听爷爷究竟放哪儿了,只笑道:“藏好就行。”
  正说着话呢,门口有声响,苏老爷子问:“谁啊?”
  没多久,苏柏松闪进来,“爷爷,你的铁打药酒给我一下。”
  苏老爷子挥挥手:“自己拿。”
  苏柏松进来,熟络地从柜子上找到装铁打药酒的玻璃瓶子。
  苏老爷子盯着孙儿的脸:“你脸怎么了?”
  “我爸打我,我躲开不小心磕到了。”
  “你爸打你干啥?”
  “没啥。”
  苏老爷子叹了一声,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苏家,只要能读书,没有不让读的,你别管你爸妈怎么说,你好好读,先考上高中再说。”
  苏柏松点了点头:“晓得了。”
  看着苏柏松出去,苏月禾也没点评这个堂弟,她往外走:“爷爷你早点睡吧,记得锁门。”
  *
  打谷场旁边的小屋里,生产队干部在开会,商量秋收的事。
  赵大福:“秋收和夏收不同,夏收雨天多,大家都有意识要早点抢收完,抢收不完就没得饭吃。秋收嘛,每年都这样,懒懒散散,干活都不愿意出全力。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解决这个问题。”
  赵二福是保管员兼屠夫,他翘着二郎腿:“一个个都喜欢偷奸耍滑,贪图安逸,没得办法撒。”
  副队长赵灯传是最不愿意得罪别人的,他也不积极:“秋收都这样,反正拖拖拉拉,总能把活儿干完。”
  会计赵利群比较有上进心:“秋收完还得修路,拖得太长,大家都累。”
  “那怎么办嘛?”
  赵利群建议:“分摊下去,责任到人,谁能早点把活儿干完,谁休息。”
  赵灯传摇头:“怎么分?有人割稻子,有人挑稻子,有人打稻子,怎么分嘛?你稻子没割好,也影响挑稻子的人,稻子没挑完,又影响打稻谷的,你没办法说,你做完了就休息。”
  赵利群不放弃:“想想怎么解决,怎么分工,总有办法的……”
  苏月禾之前有在报纸上看过别的先进生产队秋收时的办法,她建议:“不如分小组干活。”
  赵大福看着苏月禾:“苏禾你说。”
  “把我们的稻田按照亩数,分成八个片区,然后再把社员也分成八组,每组分管一片稻田,各组自己把分管的稻子割完并挑到打谷场就可以了,我们不管他们内部的分工。每一组的总工分是一样的,组内谁干的多,工分就高。”
  赵利群忙拍手道:“要得要得,这个可以。”
  苏月禾继续:“尽量把一家人分到同一个组里,都是一家人干活,你也不好意思偷懒吧?各家家长也可以管好自己的家人。”
  赵灯传:“那谁负责打谷?”
  苏月禾:“从下午开始每个小组派一人来打谷,我们有脚踏打谷机,打到傍晚,差不多就打好了。”
  赵利群举手赞成:“苏禾这个办法好,这样分,大家都会更积极主动。”
  一直没说话的赵二福点头赞同:“这个办法好像是可以啊。”
  大家看向队长赵大福,赵大福最终拍板:“那就试一试?”
  “试一试!试一试!”
  “赵灯传和苏禾负责分组,二福和利群负责分片区,最后哪个组分哪个片区,由各组派人来抽签,这样公平,好吧?”
  “要得。”大家意见难得统一。
  “还有什么事?”
  苏月禾:“等秋收完,我们尽快把山路跟公路连起来吧,以后拖拉机可以直接开到村里,无论是缴公粮还是像我们上次那样买石料都要方便很多。”
  赵大福家明年也打算建房,他也头疼这个事:“就剩下最后一小段了,等秋收完,全生产队出动去挖山路,估计十天八天能挖好,就这么决定了。”
  *
  秋收开始,因为分了小组,岭下生产队的社员们干活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第一天,大家打完谷子后,当天就把稻谷分了,分了后,各自挑回家晒谷。
  从第二天开始,收割的稻谷则准备用来缴公粮,缴公粮的标准高,大家都会把谷子筛的干干净净,晒得干干的。
  基本上第二天和第三天的稻谷用来缴纳公粮,剩下的,各家每天继续分稻谷。
  秋收时,雁南大队的小学和中学都放农忙假,老师和学生都要参与到秋收当中来。
  三妹四妹轮流在家做饭,不在家做饭的时候,就到田里帮忙,幺妹则去收割了的稻田里捡稻穗、田螺和鱼虾。
  那天傍晚,打谷场还在分稻子,不远处的菜地里突然有人大声叫喊:“兰婶!兰婶!你家的猪跑出来咯。”
  “兰婶,你家猪把别人菜园都糟蹋了!”
  “兰婶!”
  苏月禾抄起旁边的扁担,就往菜园方向跑,还没到呢,就听见猪仔的惨叫声。
  等她跑过去一看,她老妈已经在菜园里了,老妈和赵六福老婆六福婶子在吵架。
  三妹和苏柏松在把四五头小猪往猪圈方向赶,四妹则抱着一只小猪跟在最后面。
  原来她家猪仔把六福婶的一行卷心菜给吃了,六福婶气急之下,拿棍子打伤了其中一只小猪。
  六福婶下手太重,把猪腿给打折了。
  六福婶怒骂:“我们一家秋收就靠这茬卷心菜了,没了卷心菜,你让我们吃什么?”
  庄顺兰也很气:“我们又不是故意把猪放出来的,卷心菜没了,我赔你不就是吗?但是你拿棍子打折了我家小猪的脚,这又怎么算?”
  “我能给你怎么算?我没打死它算不错了。”
  庄顺兰气得不行:“你下手太狠了。你这卷心菜值多少钱,我们猪值多少钱?我那猪要是死了,我把你菜园子掀了。”
  “我呸!你还掀我菜园子,你先赔我卷心菜!”
  “我凭什么赔你卷心菜!你要是没打我们家猪,我可以赔你菜,现在我拿脑壳赔你。”
  大家都站在田埂上看热闹,没人下场劝架,这种情况除非打起来,不然谁都不敢轻易去劝别人。
  苏月禾还不知道自家猪怎么样呢,继续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劝庄顺兰:“妈,我们先回去看看小猪怎么样了。六福婶,我们晚点再叫上队长,一起说,好吧?”
  六福婶不愿意,她见庄顺兰要走,马上道:“你们这就走?怎么陪我们卷心菜?”
  庄顺兰还是那句:“我赔你个脑壳!本来我们理亏,现在是你理亏。你下手太狠了。这要不是猪,是小孩呢?你也敢下这样的手?”
  六福婶:“猪就是猪,跟人怎么比?你别走!”
  庄顺兰不理她,六福婶见拦不住,开始嚎,这个时候她儿子狗蛋来了。
  狗蛋这人没有什么脑筋,只剩下蛮横,他扛着锄头去庄顺兰菜园里,就是一顿砸。
  苏月禾赶紧跑过去,一把将狗蛋手上的锄头给夺了。
  “你干啥?能不能理性解决问题?”
  “谁跟你理性?我们家没菜吃,你们家也别想有菜吃。”狗蛋没了锄头,直接用脚踢,“你们也别想有菜吃。”
  苏月禾一把将狗蛋推到田埂上,狗蛋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力气这么大,没遭住,被苏月禾用锄头顶在他心口上。
  六福婶以为苏月禾一锄头把她儿子砸了,她吓地大叫,“狗娃!救命啊!出人命了!你个狗日的!”
  见六福婶冲过来,苏月禾一个头两个大,幸好梅嫂子把她拦住:“六婶你别跳了,越跳大家矛盾越大。”
  庄顺兰也被吓着了,她赶过来,瞄了眼狗蛋,发现狗蛋好好的躺在地上,只是脸色煞白、动弹不得,这才松了口气。
  赵大福闻声赶来,“不就一茬卷心菜吗?你们干啥?”
  苏月禾已经松了锄头,“大福叔,是我们家的猪吃了六福婶的卷心菜,我们也没说不赔,结果六福婶把我家猪给打伤了,我就建议,我们先回家看看我家猪伤的怎么样,然后叫上你一起商量解决,结果狗蛋直接跑我家菜园里,一顿打砸,你看看,我们家卷心菜和蒜苗都被他毁了。”
  赵大福是狗蛋的大伯,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有丝毫的偏私?
  “你这个瓜娃子!”赵大福踢了狗蛋一脚,“你都二十了,没得脑壳,就会干这种屁事!”
  狗蛋不愤气:“她们欺负我妈!”
  “你妈什么人?你爸她都敢打的,谁能欺负她?!”
  六福婶最讨厌她这个大伯子了,自从做了生产队长,半点都没帮过他们家。
  但生产队长毕竟是生产队长,六福婶憋着气,不敢做声。
  六福婶不做声,庄顺兰也不做声。
  苏月禾便道:“那就先去我们家猪圈看看。”
  “走走走,别都在这里堵着。”
  大家都往庄顺兰家猪圈走去,苏月禾走在最前面,她回到猪圈的时候,发现苏老三、苏柏松和三妹四妹都在。
  小白猪伤了后腿,苏老三在用一根竹子帮猪腿做固定。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赵大福还是希望伤的不重,不用他六弟家赔偿。
  “没办法站立,一摸就狂叫,应该就是折了。我用竹子固定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给它扎稳一点,应该管用。”
  “我是赤脚医生,不是兽医。”
  赵大福:“……”
  苏月禾进去摸了摸小猪的后腿,摸不到伤口,应该伤的不严重。
  庄顺兰吩咐四妹:“四妹儿,去舀点猪食来。”
  “要得。”四妹赶紧回去舀了半桶的猪食提过来了。
  庄顺兰接过猪食倒在猪兜里,几只小猪兴冲冲挤过来,包括那头折了腿的,吃得很欢。
  赵大福见状,笑道:“应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吃得多香。”
  庄顺兰知道赵六福家困难,也不可能让他们赔什么,只道:“那就算了吧。我们家猪吃了他家菜,他们打伤我家猪,还砸了我们园子,我们亏点,我们认倒霉了。”
  “兰嫂,还是你通情达理。那行,后面我去跟他们说。”
  这边人群散去,苏老三走前来邀功:“二嫂,好得我赶回来,不然你们都不晓得要怎么搞。”
  庄顺兰也是会讽刺的:“我看你可以改行做兽医。”
  苏老三:“……”
  庄顺兰去菜园里收拾烂摊子,苏月禾去打谷场分谷子,隔壁赵六福家,六福婶子还在指桑骂槐。
  分了稻谷回家,四妹已经做好晚饭,今天吃被狗蛋砸烂的卷心菜,还有熏肉炒豆角。
  庄顺兰还是心软,把收回来的卷心菜送了几颗给赵六福家。
  餐桌上,三妹小声嘟囔:“活该他们家没菜吃。”
  苏月禾吃着饭,今天很奇怪,为什么她家猪会跑出来?
  四妹解释:“我下午去喂水,出来的时候,门都卡上了的。”
  四妹做事一向细心,应该不是她的错。
  苏月禾问:“当时家里还有谁在家?”
  “就我,幺妹在田里捡田螺。”
  “我是问这屋里还有谁?”
  四妹想了想:“爷爷……”
  正在吃饭的爷爷小眼睛白了她一眼,四妹又道:“还有苏柏松,我看见他下楼了。”
  下楼没多久,猪就被发现跑出来了。
  这句话四妹没说,毕竟爷爷在这儿,她不管乱猜测。
  苏月禾看着四妹,大概明白了,难怪刚才苏柏松又是帮忙赶猪,又是帮忙包扎的。
  这很符合原书中所写的苏柏松性子,阴险,虚伪,只会在背地里使坏。
  可惜,没有证据。
  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苏柏松干的,也可能只是个误会。
  这事本以为就这么结束,谁知第二天去割稻子的时候,发现她家之前打好的泥砖,全都被敲碎。
  而狗蛋躲起来了,庄顺兰去赵六福家撒泼,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赵大福只能安抚她们,秋收后,全力帮她们打砖。
  经过这事之后,苏月禾倒想开了。
  建什么土胚房,她要赚钱,建青砖瓦房,村里第一栋青砖房子。
  至于害她家的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第21章 领证
  是夜, 苏月禾摸黑上楼,推开房门,只见四妹趴在床上眼睛通红的,三妹坐在一边满脸怒火。
  四妹在自责, 她怪自己没把猪看好, 搞到最后, 家里建房子的砖都被砸了。
  三妹压着声音说:“我想来想去,只有苏柏松有这个嫌疑, 他那天一开始就在树上完全看得见我们家猪从猪圈出来, 他没出声, 是我发现咯,大声喊,他才赶来帮忙, 后面他大概是心虚, 又太积极了。”
  四妹坐起身, 还在回想那天的情形:“我从猪圈喂水出来, 把卡门的绳子卷了好几圈, 如果没有人去打开,猪是绝对出不来的。”
  三妹咬牙道:“我看就是苏柏松。他爸妈不让他读高中, 这人心里憋坏憋出问题来了。”
  苏月禾猜测也是苏柏松,她没说话。
  三妹沉不住气:“我去问他。”
  苏月禾拉住三妹:“别去问, 问了,他也不可能承认。”
  “那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狗蛋把我们砖砸了我都没那么气,最恨自己人整自己人。”
  “就算他承认了, 你能拿他怎么办?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承认。”
  “我打他一顿。”
  苏月禾并不想现在去跟苏柏松撕破脸, 就算他承认猪是他放的,结果顶多跟三婶家闹一场, 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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