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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疾风起——我超爱大神【完结】

时间:2024-02-23 14:52:45  作者:我超爱大神【完结】
  “那……那这个婚礼还进行下去吗?”
  “我不知道,好像这女的所有反应都在袁吉的预料范围内,他说流血是必要的。信徒们更加坚信不疑,对了,那个被割喉的男人和这个女人不是演唱会坐我们旁边吗?我要不要告诉阿爸啊?”
  张云朗深深地看了她一言,然后出言提醒:“你觉得你的父亲心里还有你这个女儿吗?”他的目光转向台上,攸宁被拉着站起来。
  丁丽心里揪了一下,听了张云朗的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袁吉高举着那个女人的手,女人脸上的眼泪还未消失,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地任袁吉控制。
  齐使走上前去宣布仪式已经结束,众人可以退场了,感谢你们来见证神的婚礼。
  张云朗喉咙紧了一下,看向台上的女人,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和她逃离这里。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攸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一次,等待你的就是审判哦!”袁吉覆在攸宁耳朵轻轻说道。
  紧接着那个灰色长袍的女人挟持着攸宁走了出去,众人也纷纷退场。
  丁景天走上前去,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我终于见到您了!”
  袁吉微笑着点头,紧接着他说:“现在香游城怎么样了?”
  丁景天心里一紧,慌不迭道:“正在进行中,应该很快会好了。不过现在缅北形势这么乱,我有点担心影响到我们这里。”
  袁吉摇摇头,“暂时不会,”紧接着他看了盛温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他招呼丁景天,“来我这里,我和你详聊。”
  丁景天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指互相缠绕,在他的脸上,一种淡淡的红色弥漫开来,一直延伸到耳根。
  盛温ʝʂɠ看了他的老板一眼,不明所以,继而他转头想去搜寻丁丽的身影,却发现丁丽和张云朗跟着人群也走了出去,他的表情立马暗淡了。
  丁丽出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
  张云朗双手藏在身侧的口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接着,他和丁丽说:“我去趟厕所。”
  “哎,”丁丽在后面不满地抱怨,“你怎么又去厕所啊?你……”,她上下盯了他一言,“你不会……”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张云朗没有理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丁丽在身后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晚上不碰我,原来是不行啊!
  “大小姐!”盛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她因为还在想那天的事情,哀怨地看了盛温一眼,盛温被她盯得紧张,此刻她突然有些躁动,她拉住了盛温的手,“阿爸呢?”
  “和神去讨论事情了。”
  “哦。”丁丽不满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然后眼珠转了转,在盛温耳边轻轻呵气:“我们去做些坏事吧!”
  一个房间里,丁景天跪坐在袁吉腿间,嘴里正在吞吐着,两人的喘息声在紧密结合的沙发间交错起伏,在空气里荡漾。
  “景天,你做的很不错!”袁吉不知道是在夸此时丁景天此刻的表现还是夸他把集团经营的井井有条。
  “那您……您为什么还要选择神母呢?”丁景天抹了嘴边的口水,露出不解又顺从的眼神,配合着他阴狠的脸庞,显得格外突兀,
  “我不理解您的选择。”
  袁吉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起身,“你知道她真实身份吗?”
  “她是国内新明报社的一线记者。香游城走到今天……”他扯了一下嘴角,“有她的一份功劳。”
  “啊?那我就更不理解了。”
  袁吉已经提好了裤子,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着装,“景天,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我现在很享受一种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
  “就是看着猎物死去之前一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就像是被命运的锁链紧紧束缚,无法逃脱。你……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去射猎的那一次吗?”
  丁景天回忆起了那个瞬间:当箭矢射中它的身体时,鹿感到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深入骨髓,几乎让它无法忍受。但是它没有时间去感受那种疼痛,因为它知道,这只是死亡的前兆。 它明亮的双眼瞪大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它尝试着逃跑,但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制,无法动弹。
  那是一种生与死的游戏,鹿无法反抗,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它的心跳急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它的身体颤抖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疼痛和恐惧。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但是它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还记得那头鹿的眼神吗?”袁吉问他。
  紧接着袁吉又自顾自地说道:“悲伤、遗憾、不解、愤怒、对生命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所以我享受这种感觉,征服、控制、挑战与刺激都有,太他妈让人爽了!”
  ——
  李攸宁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的变故让她心力憔悴,小方、晓萌都离她而去,老冯生死未卜,此刻她还能做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职业的意义了。
  她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地抽泣,脖子上的伤口在她大口地呼吸喘气中又裂开了,就在此时,她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第六十三章 心理分析
  “谁啊?”李攸宁坐在床上并不想搭理外面的声音,袁吉这么快就来了吗?她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个身影迅速地划了进来,“你……”攸宁吓了一跳,紧接着瞪大了眼睛,熟悉的松木味和烟草香包裹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欣喜又难过,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再收紧手臂,像是生怕他像一阵雾气般散开。
  “攸宁,你受苦了。”张云朗的话语还算温和平静,但拥抱的力度紧得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他感受到麻里温热的身体,想起刚才那一幕,如同失而复得般庆幸。
  “这是梦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攸宁的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抬起巴掌大的脸,泫然欲泣,张云朗看向她的脖子上的伤疤,还在流血,他目光沉沉,咬紧了牙根,轻轻地用手触碰她的伤口:“疼吗?”攸宁摇摇头,“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不能多呆?”
  “是的,我会想办法救你!”张云朗向她承诺。
  “不用救我,我知道警察在境外是没有执法权的!而且你是卧底吧,我不想你暴露自己。”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只要……只要你曾经记得我就够了。”
  “攸宁,听我说,现在不要放弃。国内的自杀案、果利集团电信诈骗案以及香游城背后的人都是袁吉。他逃脱不了的。”张云朗安慰她,“如果真的有迫不得已的那一天,我…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和你同进退,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短短的几日后,他们的命运被绑在了一起,飘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攸宁,和生命比,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明白我意思吗?”他的声音颤栗而喑哑。
  攸宁点点头,其实原先她已经随意了,但是自从见到张云朗的那一刻,她已经决定,无论发生什么,她要活下来,我不能让你,只成为一个名字。
  因为有人需要记住张云朗。你所做的一切我要写下来,让时间铭记,你一个人的交响曲,也可以震响山河大地。
  张云朗别过头来吻她,嘴唇轻轻划过她的唇,如同蝴蝶翅膀的轻触,留下一串电流的感觉。继而他用不舍的眼神看向她,他看向她,仿佛看向整个世界:保重!
  攸宁目送他出门,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狠狠地擦了一下泪水,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做点什么。对,虽然我没有手机了,但我包里还有纸和笔,我要记录这一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这一切也不会被人忘记。
  她拿出了纸和笔,开始记录。
  虽然很多人都说新闻媒体这个曾经被称为“第三种权力”的舆论监督者,已经在种种现实问题中,褪去了神圣的光环。
  但攸宁自进入行业的那一刻起,一直奋战在不为人所知、却又最危险的调查一线。
  津州化学品堆场爆炸,她与消防队员一起逆行而上,不顾安危进入险地中心。
  在江州踩踏事故中,也是她和同事不眠不休,连夜调查赶稿,公开剑指各管理部门,只为给数十条逝去的生命一个交代。
  她调查了很多素材,写了很多稿,可获准发表的只有那删了又删的冰山一角。尽管很多时候她都面临现实中的无奈,但她内心里的新闻理想却从未动摇。
  理想啊,多么美丽的词汇,但一个记者的新闻理想,却往往要在现实的倾轧下挣扎,与一身伤痕为伍。哪怕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作为记者的使命告诉她,她需要记录这一切。她一个人踽踽前行,以宿命般地决绝对抗着万物急邃前奔的时代、对抗着这样一个植根多年、横跨东南亚的教会。
  她坐在桌边,提笔写下:起底电诈集团背后—神赋教见闻。
  门铃又响了,她连忙藏起纸和笔,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果然是袁吉。攸宁并不想和他啰嗦,把房门打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袁吉看上去心情不错。
  袁吉走上前来,给她递上了一个东西,攸宁接了过来。
  “染发膏?”攸宁有些疑惑。
  “是的,你如今是神母,神母是需要金色头发的。”袁吉直视着她,“你要把头发染成金色。”
  “如果我不染呢?”
  “那我就杀了乌乌!”
  “你杀吧,管我什么事情啊,她是我亲戚还是我朋友啊?”攸宁讽刺地一笑,“方阮已经死了,老冯也生死未卜,随便你吧,我摆烂了。”说完她直接椅子上一坐,挑衅地看着他。
  袁吉的脸色变了,他看向攸宁,然后迅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攸宁被他扼的喘不过气,袁吉脸上都是疯狂,“咳咳咳,”攸宁的咳嗽声惊醒了处于一种梦呓状态中的他,他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松开了手。
  “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袁吉看着她,目光幽深,攸宁和他直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怪异感缠绕在了她的心头。她觉得,袁吉像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他通过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选择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攸宁捂着脖ʝʂɠ子,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袁吉看向她,神情有些吃惊和异样。
  —
  京州刑侦分局。
  “为什么袁吉会选择攸宁,如果说是因为攸宁吸引了他、征服了他,这个结论太过牵强了。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小陈,小张,联系其他同事,搜集袁吉的生平资料和社会关系,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和事,我要求事无巨细的和我汇报!”
  实习警察小陈站在徐泽帆身后,小陈因为这几次的表现好,也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但他的运气的确好,有时候破案也需要一些玄学因素,得到了徐泽帆的夸奖,因此把他放到了身边,希望小陈多思考多学习。
  小陈此刻挠挠头,有些不解:“徐警官,你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啊?”
  徐泽帆看了小陈一眼:“李攸宁对袁吉在国内、国外业务影响这么大,如果你是他,你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
  “那我肯定恨死她了,恨不得杀了她!”小陈不假思索道。
  “对,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但是他为什么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来国内带她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陈挠挠头,“他对自己很自信,享受征服的感觉?他喜欢控制别人?”
  徐泽帆点点头,“有这部分原因,但我总感觉有什么我们没有抓住。我当警察十多年来,很多案子都是因为站在犯罪人的角度上思考、想象甚至代入,所以才能找到破案思路。”
  他吸了口气,轻轻一摇头:“可是袁吉的心理我总觉得有些没有抓住,我一直思考他想干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或者他到底是要实现怎样的内心诉求?这种不断的摸索就好像被拽进漩涡里,让我感到非常不适,而且郑屿走之前也说越早能够了解袁吉的心理,越能知道怎么对付他。”
  他这话似乎只是某种倾诉,但同时又给了一丝怪异的,似乎正被隐隐暗示什么的感觉。
  小陈点点头:“我明白您意思了!我马上和同事们去找相关资料。”
  警方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关于袁吉幼年、青年时期的资料源源不断地传来。
  徐泽帆看着手上的资料瞪大了眼睛,“关于袁吉,我们还有一些新的发现。”他目光沉沉,拨通了郑屿的电话。
  同盟军已经攻入香游城内部了,郑屿的手机里传来枪声、怒吼声与哭声,所以徐泽帆只简单地说了几句,不过他说了一个结论:“如果她放弃自己的身份,接受新身份,那她的生命就走到尽头了,所以她千万不能屈从。”
  “是的,她坚持的越久、对抗的越久,她越容易被拯救!”郑屿很快就明白了,他得赶紧通知张云朗,让他告诉攸宁这个消息。
  与此同时,袁吉目光依旧盯着攸宁,攸宁手交叉在胸前,迎上他的目光,此刻门被大声地敲响了,“主,不好了!香游城和果利集团园区都出事了!”
第六十四章 都毁灭吧
  “园区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转移阵地,你们这些人都跟我走。”卡库用喇叭喊着,同时指挥着园区的100多个人。
  他的旁边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先前给他修电脑的飞鹰站在他的身边,“我们要去哪里?”
  卡库看是他,放下心来,和他解释:“最近国内打击电信诈骗的力度越来越大了,迫于国内的压力,缅北各大电诈集团被迫转交了不少涉诈国人。丁老板觉得马上要波及到这里了,所以要转移人员去另一个园区啊,有个成语咋说来着,狡兔三窟……”
  “……”飞鹰的眼神被厚厚的镜片给遮住了,“那你们怎么不放人?”
  “老板不愿意呗,现在多难找人啊,这些人全身都是宝。”卡库扫视着正在慢吞吞往前移动的人群,有些着急,“快点走,谁再走得慢我毙了谁!”
  狗推们不说话,其中有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听说同盟军已经打到清水河了,好多缅北的人都可以回家了。”
  “是啊,我也不想在这里了,我想回家。”另一个人说道。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可以不去吗?”
  “你说什么?”卡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发声的人,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黑眼圈有些明显,眼中的光彩略显暗淡,他的眼眸里映出一副疲惫的模样,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由于疲惫他呈现出紧绷的模样。
  卡库走上前去,用枪拍了拍他的脸,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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