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我迷茫地看了一眼五条悟身上的狱门疆。
脑花也迷茫地看了一眼。
五条悟更是迷茫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狱门疆。
我:“……”
脑花:“………”
五条悟:“…………”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剧本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的。
脑花,脑花你先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这样的,算了你先这么认为吧。
系统读取一下存档谢谢。
系统?
我真的搞不懂了,五条悟这是随机选择上线位置吗?怎么能这么准啊。
还是说五条悟真就是个猫见到个猫包就想钻拦都拦不住?
五条悟直勾勾看着我,非常瘆人。
召唤系统无果的我彻底放弃治疗剧情,索性扬扬手,一脸生无可恋地把狱门疆关了。
五条悟那眼神太恐怖了。
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看了一眼滚到地上发呆不动的狱门疆,内心一片荒芜。
我抬头,与扬起满意笑容的脑花对视,坚定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这剧情没救了,建议快进到世界毁灭吧。
谢谢。
被抓去毕业旅行,一面高强度旅行一面写论文,和别人住一个屋码字好羞耻。晚上被窝里偷偷操作,今天早上要去看日出!许愿可爱的大家每天都能有开心的点滴。
遇到很多趣事想分享但又很心虚……我躺下乖乖挨打绝不反抗(呜)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七生皆寻、猫饼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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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将明09
将明09
匿名情报论坛的私聊交易界面,顶着二次元萌妹头像的消息框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几乎可以想象到发消息的人在转椅上蹦跳、转圈又高呼的兴奋模样。
「甘乐:逃离的真正原因吗~☆」
「哇啊啊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哇呜哇呜人类真是——可爱呢。」
「那么那么富有创造力——突破性!又充满贪婪与畏惧,高傲的模样、戒备的心理、恐惧的姿态!哇、以及话说那个真的算是人类吗~?」
「分明是个怪物呢,可却像人类一样、可爱又脆弱。」
「仿生人会做梦吗?会梦见电子羊还是一直活蹦乱跳的松鼠?——做梦的欲望又来源于什么呢?真的吗?假的吗?虚拟还是现实?过去还是未来?」
「“自然人才具有移情能力”,被植入记忆的“瑞秋”坚信自己属于人类,可那些是“假的”哦,和默瑟主义一样,是虚构的谎言。」[1]
「那么国王十字火车站里的对话,是真实发生存在的,还是脑内的幻想?」
「哈哈!——“那当然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事,但那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呢?”」[2]
「所以、其实是真的吧?!」
——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甘乐”兀自快乐了一会后才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扫兴地发了个问号。
「匿名:东西。」
「甘乐:哇哦——好冷淡诶,还以为你掉线了呢。你这样很不讨女孩子喜欢的~」
「是28年都没有过女人的坏男人吧XD」
【对方已屏蔽私聊十分钟,您仍可以发送文件进行交易】
【私聊屏蔽已解除,文明交易从我做起】
「甘乐:?」
「匿名:和你讲话眼睛很吵。」
「甘乐:喂喂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吗?……算啦。」
【甘乐向您发送了文件,请确认查收】
「甘乐:……啊真是没劲的怪物。」
「所以我才说啊……你们这类家伙,早就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吧?」
「负面情绪不会化作咒灵,反而成为自己的力量;不用咒力杀死,就会变成更恶心的咒灵……啊太多了,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恶心呢。」
「所以、登登——!就用经典电车难题来测测看吧~」
「——如果只需要死掉一个人、一个命运轴线里永恒存在的人,这世界上的咒灵会永远永远消失、不论过去,还是未来。」
「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人类,这千年万年里的茫茫一瞬间,就用普朗克时间般的食指,指向无垠的宇宙终焉,发出诘问吧——」
我整个人自闭极了。
很明显,剧情完全崩坏了,往我都不知道怎么救的地方崩坏了。
一方面我试图稳住脑花,另一方面又在思考五条悟那边会显示什么,直接game over还是强制休眠(体力值清空),亦或者直接黑屏?
我都无从得知。
我只想问狱门疆为什么只能呆一个人,要么还能顺带把我也关进去。
或者我把五条悟换出来也行。
这对我恶意满满的世界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脑花显然是三个人之间最满意的,他扬起自信的笑容,信步走到狱门疆前,以一种很优雅的姿态弯腰准备拿起。
然后场面变得越发尴尬了。
——他拿不起来。
五条悟气不过非得和他较劲,硬生生把他往下拽了个趔趄。
随后狱门疆还很不给面子地往前滚了两滚,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模样。
我有点想笑,但我忍住了。
这种情况下笑出声绝对是找死,不管怎么说,我求生欲还是蛮强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算老几。
估计脑花自己也觉得尴尬,干脆站直冲我微笑,挽尊道:“狱门疆还没有处理完五条悟的信息,估计还得几分钟。”
“五条悟的信息的确很难处理。”我忙点头赞同,伸手假装去捞狱门疆,准备用自己也拿不起来的尴尬缓解脑花的尴尬,以免他恼羞成怒。
在给别人面子这方面,我还是很擅长的。
毕竟我可是善交朋友的高情商代表。
然而,狱门疆太过主动地给了我一个向上的力,我用劲又特别猛,于是不可控地往后倒了两步,差点没栽进树丛里。
脑花:“……”
我:“…………”
我看了一眼手中装死的狱门疆。
……啊呃五条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在这种地方报复我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不过脑花不愧是脑花,在这种双方都很尴尬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他虚假的营业微笑,假模假式地夸道:“不愧是你,雪枝。”
我脑子飞速运转,我脑子运转失败。
于是我只能故作高深地对脑花微笑、点头,顺带很不安地把狱门疆在手心里打了个转。
“之前我们说过,天元因为与星浆体同化失败……”我的故作高深大概奏效了,脑花又开始了絮絮叨叨念经模式。
可能是因为我离谱的操作,打乱了脑花所有现成的计划,所以他也在飞速整理思绪,交流欲点满地和我盘逻辑、讲未来。
我听得两眼发昏变成复读机,直呼“没错、是这样!”。
就像是小学生上高数,明明听不明白还要假模假样直点头称是,数着秒针算下课时间。
可打瞌睡是万万不敢的,只能硬听、硬学,假装在线实际抛锚,就像总有人坚信每天早上左耳进右耳出听两篇ted的意念学习法是有效的。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让你作为同化前练手的「死灭洄游」的游戏管理者,必然是需要躲避征讨的,仔细想来其实风险很大。”脑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然而,听不懂的我心已经飘到明天打折日的甜品屋去了,脑子里全是草莓慕斯,还打算通过上供的方式给五条悟送点进去当赔礼。
如果送上供送赔礼的话,是不是得给五条悟立个衣冠冢……不然没渠道啊。
“那就这么办了。……雪枝?”
我恍然回神,看着脑花那不太能看得见的眼神,摆烂恶魔吞噬了我的心脏,于是我迷迷糊糊地点头:“——好!就这么办!”
啊等等……怎么办来着?我完全没听。
走一步算一步吧,事到如今,我的计划已经被乱窜钻猫包的五条悟完全打破了,今生或许不再会有悲喜。[3-1]
不想思考了,真想大叫两声万圣节。[3-2]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找天元。”脑花随意一扬手,猝不及防地,不计其数的咒灵黑压压地布满晴空,“死灭洄游的序章,以东京咒高为基点——现在的我们,应该无人可当。”
整个画面恢宏异常,放在番里剧里怎么都得需要配点上档次的bgm,但是他就这么随意地放了出来,完全违背了经典剧情的叙事原则。
我愣愣抬头。
我不知所措。
我狂呼系统。
我试图找到关机键长按10秒强制关机或者直接拔掉电源线。
我明明是好心好意想圆剧情,给第四天灾五条悟创造高光点,以免他没有游戏体验感暴躁灭世的啊。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屠龙者终成恶龙吗?
“天元躲藏的位置应该与高专忌库相近。”脑花微笑转身,语气文雅又温柔,笑容自信又健康,“正好,我们可以先去一趟忌库,不论是九相图还是宿傩手指——以及那些典藏多年的尘封机密,于我们而言都大有用处。”
看着脑花的背影,我的内心在摆烂和再努力一把间挣扎。
几秒后,我心下有了完美的主意——
我将手中的狱门疆抛起,轻声道:“单数走着看,双数圆剧情。”
这可不是摆烂,而是遵循科学理论:遇事不决抛硬币,当硬币抛出那一瞬,心里便已然有了答案。
但这一理论没有对我奏效。
——在狱门疆抛起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想到的全是明天打折日的草莓慕斯,就像考试前听了某个洗脑歌曲于是考试时脑子里全是那首歌一样,你越抵抗旋律就越清晰,意念坚定的甚至还能想起里面的贝斯节奏。
我终究没能抵抗得了草莓慕斯的诱惑,索性躺平回忆。
我第一次吃这家,是和五条悟一起路过、然后顺带品尝的。
五条悟其实本来是不太乐意的。
因为店面很小,又因为每周的打折日人满为患,小小的一个店铺里塞满了人。
但我真的很想吃。
因为宣传单上的草莓非常可爱诱人,也因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唯一的座位上挤着的一对友人在分食一份甜品。
看起来简直太可爱了。
我刚准备让五条悟先回去我自己排队,结果一回头发现五条悟正挂着张臭脸在挤人堆,190+的个子和闪耀的白毛极其醒目。
……口嫌体正直的甜品控!
我向他挥手比了个“2”的手势,意思是我要吃两份,随后跑去对面饮品店点了两杯草莓酸奶。
毕竟人际关系贵在有来有往不占便宜。
然而等我提着酸奶返回甜品店门时,却发现五条悟居然只端了一份。
我大为伤心,暗骂五条悟果然符合设定,是那种性格稀烂人际关系差的混蛋,不懂得分享这一行为的宝贵涵义。
不但如此,他还自顾自地斜靠在玻璃窗上,眼罩下的目光似乎直直盯着座位上的那对友人。
他也没说话,只是盯着。
这行为谈不上对错与礼貌,就像下课时没有隔间门的教学楼厕所,你排队在某个坑位前,直勾勾盯着坑里的人一样诡异。
或者说在没什么人的男厕里,非得和陌生人肩并肩一起小便的变态行为。
这行为之所以叫变态,说明一般人忍不了。
那对友人显然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三两下吃掉了剩下半个慕斯,满嘴抱怨地一起离开了。
五条悟则心满意足地坐下了。
我不禁感慨五条悟的强大——各个方面的。
在店外的我都控制不住退了两步,试图拉开我和他的物理距离,哪怕多几公分,以防被传染。
然而五条悟没打算放过我,他偏头,手指在落地玻璃窗上敲了敲,嘴唇微动。
我读出了他的唇语——
“愣着干什么?
“一起吧。”
对,如果死灭回游的“游乐场”以高专为基点,覆盖整个东京,那么那家甜品店也会关门吧?
明天是打折日。
所以,不论剧情如何,我必须阻止脑花今天的行动——不计任何代价。
我内心不禁感慨投骰子定律果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不能乱质疑。
于是我打算捡起狱门疆给脑花来一记闷棍。
我顺带看了一眼狱门疆的选择,如果和我的选择一致那就是天意如此,如果选择不一致逆天而行不是更有趣。
然而,骰子的点数既不单也不双,而是……
嗯,旋转着。
我:“………”
五条悟你Cosplay陀螺呢?
不晕吗你?
我鬼鬼祟祟地尾随脑花,准备找时机给他敲闷棍。
我用狱门疆敲闷棍其实很有说法。
定员一名的狱门疆里面正蹲着一只五条悟,五条悟和脑花有大仇,我用狱门疆敲脑花就是在帮五条悟亲手报仇。
这得算五条悟欠我一个人情。
正好恩怨扯平,五条悟出狱后也不能理直气壮找我麻烦了。
完美计划通!
当然核心原因是我手里的硬物只有狱门疆完全没得选……
然而脑花此人,虽然对我表现得好像特别信任的样子,但我觉得他是脑子里面开煎饼摊,无时无刻不在叠千层饼。
比如他走两步就要警惕地回头看我一眼,搞得好像我会不讲武德地偷袭他一样。
因此,都到高专忌库了我还没找到机会。
好在由于脑花的咒灵大放送,高专进入应急模式,降下控制咒灵进出的帐,同时宣告所有无战斗能力的辅助监督撤退避难,故而高专忌库处于无人把守的状态。
我和脑花如入无人之境。
偌大的忌库,左手是通天阔气的书库,右手是琳琅满目的咒具,正对着的则是封印各类咒灵的封条盒。
脑花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扭曲,从夏油杰那继承来的眼睛四下逡巡,随后目光一顿,走向书库的方向。
……不愧是千年老妖怪,热爱读书才是可持续发展的硬道理。
怪不得他脑子那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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