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梨:“好呀,这几年为了研究抑制剂,我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什么时间?”
荆曜:“后天。”
看着女孩眼底的期待,荆曜默默的把发.情期报备的事推后了一些。
总归还有半个月时间,抑制剂也带着,有备无患。
洗漱过后,陆槿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的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全部记忆的回归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了一条小缝,与记忆一同回归的还有她的敏锐,陆槿梨顿时警觉回头——
房门被推开一道小缝,门缝里慢吞吞溜进来一只皮毛光滑的小狼。
这是荆曜的幼年形态。
陆槿梨有点好笑。
难道荆曜是觉得这样的形态让他比较不会有背德感吗?
陆槿梨趴在床头,注视着那只小狼磨磨蹭蹭的蹭到她的床下,然后不动了。
因为身高不够,又很专注的在进行心理挣扎的缘故,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只是自顾自的在纠结。
陆槿梨趁其不备,伸手一捞。
小狼的四肢在空中慌乱蹬弹了两下,原本的竖瞳瞪得溜圆,瞳仁边缘泛出浅浅的金色,直到被人抱进怀里才安分下来。
但说实话,有点太安分了。
直接安分如鸡。
陆槿梨伸手捏捏他的耳朵,耳骨的绒毛又软又细,她不由得多捏了几下。
小狼默默伸爪将她的手推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粉嫩的肉垫压在她手背上,爪间收得干干净净,生怕伤着她似的。
陆槿梨不死心,换了个方向试图偷袭。
结果对方精准的拦截了她的手掌,连试两三下后陆槿梨选择了放弃,但很快眼珠一转,她又想出个坏主意。
她将掌心朝上,笑眯眯的说:“握爪。”
荆曜:“……”
荆曜变小后明显也受身体影响变得幼稚了些,直接背过身去用后背对着她,意思是不想理她。
陆槿梨控诉:“你都不让我捏耳朵,我捏个爪爪也不行吗?”
小狼摇了摇尾巴,还是不回头。
换个策略。
陆槿梨眯起眼睛,哼了声威胁道:“哦我知道了叔叔!你这样背对着我,难不成是想让我rua你的屁股毛吗?”
荆曜:“!”
他的耳朵惊吓到直接飞了起来,小狼回头看她一眼,眸底的震惊不言而喻。
陆槿梨再次伸手:“左爪。”
小狼犹犹豫豫半天,最后还是把左爪放了上来。
陆槿梨叉腰。
终于捏到肉垫,于是心满意足了。
夜色已深,她跟荆曜又玩了会儿打手背的益智小游戏。
结束后对方明显还有点意犹未尽,但陆槿梨觉得自己今日份的幼稚已经超标了,于是把小狼搂进怀里,熄灯睡觉。
屋内一片寂静,荆曜属于兽类的竖瞳在黑暗中注视了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孩良久,他试图把自己从对方怀里抽走,可尾巴始终被攥得紧紧的。
最后荆曜选择了放弃。
算了,就一个晚上而已。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小狼打了个哈欠,在她的身旁趴下。
……
第二天早上。
陆槿梨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好大一团毛茸茸搂在怀中,整张脸都埋在对方柔软如云朵般的厚实绒毛里。
一觉醒来,被毛淹没。
不知所措。
第74章 友人遗孤×灰狼刑警男妈妈(七)
陆槿梨勉强移动身体。
足足有两米长的大狼强势霸占了她大半个床铺, 超载的尾巴委屈巴巴的被挤得垂落在地板上,和鸭绒地毯融在一起,像是给白色的绒布打了块银灰色的补丁。
大狼睡得四仰八叉, 连柔软的肚皮都翻了过来, 呼吸均匀悠长,带动整个身体有规律的上下起伏。
陆槿梨整个人被圈在大狼柔软的腹部处, 这里的皮毛最细最软,脸埋在里面, 仿佛能闻到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
陆槿梨很清楚荆曜是个多么警觉又没有安全感的人。
刚住进这套房子的时候,她有时睡不着觉去找荆曜, 每次去荆曜都是醒着的, 黑夜里睁着一双眼睛冰冷的看向她。
起初陆槿梨还以为这人不用睡觉。
后来才知道,荆曜不是没有睡觉,而是每次都会在她推门的瞬间睁眼, 指尖同步摸到枕头下的枪。
也不知道是防她还是单纯对这套新搬的房子不适应。
或许两者皆有。
总之, 时至今日, 她终于成功让自家毛茸茸对自己翻出了肚皮,这真是对她这些年的不懈努力的最高礼赞。
可喜可贺。
9577在系统空间挠了挠它不存在的脑壳。
这些年宿主除了努力给荆曜这个新手奶爸到处找麻烦之外, 好像也没做啥特别的事吧。
真是搞不懂人类的感情。
虽然很高兴荆曜对她的不设防, 但大夏天的被毛淹没还是太热了,有空调也受不住, 热得她出了一脑门的汗。
陆槿梨蹑手蹑脚的从大狼怀里爬出来。
她坐在床边回头,大狼的脑袋顶着床头,因为床太小了,其中一只耳朵被迫弯折下来, 耷拉在头顶。
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陆槿梨伸手过去,把那只耳朵解救出来。
真的捏到手里又有点舍不得松开了, 软乎乎又温热的触感让人的心都要化了,凑近看会发现耳廓里面的肉是粉嫩的,新生的绒毛不是灰色而是乳白色的。
昨晚央求了半天,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拿屁股对着她,现在还不是任她随意施为。
陆槿梨得意的翘了一下唇角。
忽然,她感觉手中有东西轻轻一颤。
这种颤动是小幅度的,仿佛是在压制什么一般克制,但耳朵尖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陆槿梨:……
陆槿梨挑了挑眉。
她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手上的动作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了些,将两只毛耳朵翻来覆去的揉捏了一遍。
装睡的荆曜睫毛一颤,此时心中已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应该及时醒过来的。
每个觉醒者觉醒兽型后,他们的行为习惯也会不自觉的朝着自己兽型的本能习惯靠拢,像是猫科觉醒者会更喜欢待在箱子之类的密闭空间。
同时,每个觉醒者还会生出神经发达,异常敏.感的部位,通常只有最亲密的人,比如伴侣和亲人才能触碰。
如荆曜这般的觉醒者,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朵和尾巴。
陆槿梨这样肆意揉搓他的耳朵,让他的心脏处泛起阵阵奇怪的感觉。
很舒服,但也……很奇怪。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想让她松手,本能又不舍得她真的松手。
荆曜的忍耐度快要到达极限,大狼尽力压下喉咙处那声软绵绵的呜咽,连尾巴末端不自觉的勾起都没察觉。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荆曜想。
他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孩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荆曜松了口气。
尾巴像是察觉到主人放松的心情一瞬间瘫软下去。
就在荆曜想着等陆槿梨走了,自己重新变成幼崽溜出去时——
一个轻柔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
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的难受,陆槿梨哼着歌走进浴室。
回想起方才那只大狼因为过于震惊完全忘记掩饰的样子,毛发“嘭”得全炸了起来,像一团炸开的银色刺猬球。
耳朵竖得笔直,脑子都傻了,却还不忘记一动不动的装睡。
怎么说呢?
机灵了,但又没有完全机灵。
这很荆曜。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了荆曜的踪迹。
想来是趁她洗澡偷偷摸摸溜走了。
隔壁房间里。
荆曜反复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始终残留在上面,怎么揉也揉不掉。
一如他脸上始终降不下来的温度。
这是什么意思?
阿梨为什么要偷亲他的耳朵?
荆曜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
心乱如麻。
正好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荆曜拿起手机,发现是纪云廷的消息。
群里。
最帅的人儿啊:【当当当!我来啦我亲爱的队友们!咱们后天九点准时出发去岳铭山!我订好了民宿还带了帐篷,下午在半山腰露营吃烧烤抓鱼,晚上可以去民宿洗澡睡觉。】
最帅的人儿啊:【九点出发!记住千万不要迟到了!】
群里瞬间有人瞬间怒怼:【呵呵!也不知道上次是谁最后一个来的,害大家等了老半天,这次谁迟到谁是狗!】
纪云廷贩剑:【狗狗多可爱啊!咱队长不就是犬科吗?难道你不喜欢狗狗吗?】
躺在床上刷手机的于筱竹一看群消息顿时火冒三丈,然后往群里丢了个比中指的表情:【世界不能没有小狗,拿你和狗狗比是我的错。行!明天谁迟到谁去吃屎!】
纪云廷和于筱竹斗表情包斗了半天。
一整个屏幕的表情包中突然跳出一排绿边框,于筱竹愣了下,连忙把屏幕往上滑了几页,才发现那是荆曜发的消息。
J:【所有人都喜欢小狗吗?】
于筱竹有点莫名,但还是回道:【毛茸茸谁不喜欢啊!我刚觉醒那阵难过了好久,就因为自己觉醒的兽性没有毛。】
纪云廷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包:【知足吧,当菜花蛇总比当深山里的吗喽好,你难道想体验人猿泰山的生活吗?】
于筱竹大怒:【我是青蛇好吗!白蛇传看过没啊你!没文化!】
荆曜顿了一会儿,敲击屏幕:【那有人亲小狗的耳朵,也是因为喜欢小狗吗?】
于筱竹在和纪云廷战斗的间隙抽空回复:【那肯定是喜欢啊!不喜欢怎么会亲它呢?】
纪云廷补充:【不过这显然是主人对宠物的喜欢。怎么?谁亲你的耳朵了吗队长?】
此言一出,群里刷屏的聊天顿时一停。
一直在窥屏的项知远高呼一声不愧是你啊纪哥,总能没头没脑的说出他不敢说的话。
三秒后。
荆曜:【没有。】
荆曜:【下了。】
欲盖弥彰那味儿都掩不住。
于筱竹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她好想拉个群单独讨论啊!
但是不敢。
一队五个人拉十个群这种事她是做出不来的,感觉好像在孤立队长。
更别说还有纪云廷这个没头脑的大嘴怪,还是算了。
她单独和项知远私聊去了。
**
第二日。
陆槿梨下楼的时候项知远已经等在车里了,正在后座给自己的尾巴给它涂护毛膏。
对于等级越高的觉醒者而言,兽型态反而要比人形态更加舒适,人形态时会产生一种将身体某个部位折叠封印的憋屈感,所以时不时就要把尾巴和耳朵放出来松松气。
平时面对普通人不好太肆意,现在车里都是熟人,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荆曜单手握着方向盘,按键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你坐前面,后面的位置给小项放尾巴。”
听完这话,项知远默默的把自己一直抱着的尾巴摊平,正好铺满整个后座。
项知远心说幸好在这里的是自己,要是换成纪哥那妥妥的要给队长拆台。
心里还没腹诽完,旁边路过的车里探出一个红毛脑袋,大着嗓门喊起来:“小项,尾巴赶紧收一收让阿梨上去啊,后座那么宽呢。赶紧的,咱们要出发了!”
项知远:……
荆曜:……
好好好,不愧是你,纪哥。
不等陆槿梨回应,纪云廷后边探出一只手,揪着他的红毛将他一把揪了回去:“好了,你烦不烦啊操心那么多,队长心里有数着。”
“疼疼疼!”纪云廷呲牙咧嘴的将自己的头发从于筱竹手里解救出来,“别拔我头发!最近掉发严重,揪秃了影响我帅气的脸庞!”
于筱竹不屑:“算了吧你。”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驾驶座上的陈沐霖伸出无情铁手,面无表情的揪住副驾上的纪云廷的衣领把他往后座一丢:“别吵了,再吵你们两个到后面去作伴。”
纪云廷被摔的一懵:“……姐,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到后面来和她作伴了。”
于筱竹哀嚎:“姐!不行的啊!我和他相性不合!”
陈沐霖丝毫不为所动:“有什么不合,一只金蝎,一只青蛇,都是五毒,把你们放一起,这叫以毒攻毒。”
陈沐霖决心已定。
以毒攻毒二人组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全蔫了,瞬间达成消音效果。
陆槿梨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幕笑得特别欢乐。
她一边笑一边点头:“陈姨是懂以毒攻毒的。”
荆曜看她一眼,拉了手刹俯身靠过来,替陆槿梨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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