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即将完成她的作品的时候,她作画用的颜料却出了问题——
彼时还是她的同学的丹羽绘理奈,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把夏梨用来作画的颜料的颜色弄错了。
这幅画无法完成,自然也就无法参加比赛。
因为担心夏梨会因此一蹶不振,幸村精市直接把这幅画交给了艺术部的导师,以免触景伤情。
一只手抚摸着怀中少女柔软的发丝,一期一振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夏梨的声音还是有些模糊,但显然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我一定会证明,抄袭的不是我!”
“您当然没有。”一期一振低声说道,“为了这幅作品,您的努力、您的坚持和您的认真,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劳而获永远不可能成功——您一定会找到证明的方法的。”
夏梨又抱了一期一振几分钟,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
前几天她终于大着胆子开口,想要向他述说自己的心意,可是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主控长谷部打断。虽然她当时是因为过分紧张而没发现什么,但当她注意到一期一振略微有些苦笑的表情的时候还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担心她的长谷部一定是发现了她想要做什么才来打断的。
但其实……她还是相当不好意思的。(捂脸)
“谢谢一期君。”深色头发的少女双眼泛红、脸颊也有些绯红,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背包,另一只手似是不好意思地用一根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我……今天,反正今天谢谢你来接我,还让我……”
然而,一期一振却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嘴唇。
夏梨眨了眨眼,乖巧地闭上了嘴。
水色头发的付丧神侧过身去,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害羞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
夏梨在回过神来之后,就立刻握紧了自己背包上长期挂着的刀铃——
“抱歉,主上,”一期一振压低了声音,“失礼了。”
夏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期一振直接抱了起来。
一直走到了一个路口,一期一振才把夏梨轻轻放了下来。
因为一期一振示意她继续噤声,而夏梨暂时也感受不到什么,所以她只能暂时握着一期一振的铃铛给他传递灵力。
在她的灵力支配下,一期一振身上的便服已经换成了出阵的军服,身侧也出现了他的本体太刀。
“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们了。”
握紧了自己的本体刀,一期一振语气平静地说道。
应声出现的,却仅仅是几个短刀溯行军。
眼看着一期一振就要以一敌多,夏梨皱着眉头,立刻想要握住其他的刀铃,为一期一振召唤出更多的帮手——
一个冰冷却矮小的身躯却贴近了她的背后。对方虽然体型娇小,力量却大得出奇,将她的身体完全禁锢,让她无法动弹。
那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却捏住了她握刀铃的手。
疼得她差点流出了眼泪。
“审神者小姐还真是可爱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夏梨惊恐地发现,那分明是乱藤四郎的声音,“真是可惜,这位一期哥,是要消失的存在啊。”
虽然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但夏梨依然用力握紧了拳头,不想给对方可乘之机。然而,她却依旧被那位不正常的乱藤四郎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握成拳头的手指——
对方硬生生抢走了她手心里紧握着的一期一振的刀铃。
“审神者小姐,似乎已经陷入迷乱了呢~”乱藤四郎似乎带着冷意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出,“可惜,您这么可爱,却是这位一期哥的——唔!”
猛地用手肘向后一击,听到对方的闷哼,夏梨才终于被这个不正常的乱藤四郎放开了。
然而在她面前出现的,却是更加可怕的场景。
原来,出现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短刀溯行军。
而是——苦无。
一期一振已经接近重伤,然而现在,却因为寡不敌众,就连真剑似乎都无法抵抗来自对手们的攻击。
并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场除了时间溯行军,还有着其他的、穿着黑色斗篷的极化短刀们。
看他们的样子,却并不是那种暗堕了的刀剑男士,当然更不是溯行军——
眼下天色已晚,并且只有一期一振一位太刀在场。
他们急需援助。
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个不正常的极化乱藤四郎的控制,审神者一把扯过了自己的背包。随意看了一眼自己抓住的刀铃,夏梨就准备开始召唤,却感受到了一阵锐利而阴冷的气息似乎从后方逼近了她——
“姬君!”
夏梨抬起头,看向了把自己护入怀中的太刀。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那一瞬间。
一期一振的呼喊仿佛还停留在耳边,但是,当夏梨感受到额头上似乎有一抹轻柔的温热拂过的时候,却只是见到——
一阵风吹过,刚刚还揽着她、轻吻了她的水发男子,瞬间化成了片片粉樱,随着风,飘散在了她的眼前。
只留下了躺在地面上的太刀,一期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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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0400:12:57
久等了qwq谢谢宝贝们的投喂!爱你们!
过节真的是个技术活……太累了orz没时间码字系列orz
嗯……开始搞事。不过相信我,说甜文就是甜文,说HE就是HE!!!
真的没碎刀,信我。你们看本体刀还好好的呢!
真的,信我!!!
这一章改了无数次真是orz我去磨下一章了……_(:з」∠)_
第40章
一期一振……消失了?
审神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那位英俊温和的男子,就这么在她的眼前,化为樱花,随风远去。
额头上的温热触感仿佛还在,可是她的眼前,却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那披着黑色斗篷的极化乱藤四郎挥舞着手上的本体刀正向她的方向移动,夏梨慌忙后退,却不小心被地上的太刀一期一振绊倒,跌坐在了地上。
审神者慌乱地伸手,如同盲人一样地胡乱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一期一振的本体刀。
抱起那把太刀,夏梨颇为小心翼翼地把刀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哪怕无法对抗敌人,一期一振依旧用尽全力在保护她。
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护好他的本体刀。
坐在地上,夏梨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正一步步向她逼近的短刀——
看了眼被对方故意扔向远处的背包,审神者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更加抱紧了怀里的太刀。
难道……就要这样了吗?
“大将!我们来了!”
“久等了,大将!”
“主上久等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依旧坐在地上的夏梨愣愣地抬起了头。
身着全套重甲、极化修行归来的厚藤四郎正挡在她的面前,身上厚重的铠甲恰好挡住了来自敌对短刀的铳兵攻击。
“厚……?”
“是我,大将!”短刀回过头来,低头冲她一笑,“您不会有事的!”
夏梨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热,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她当然不会有事。
但是,身为他们敬爱和依靠的主,她却弄丢了他们的一期哥。
“竟然是兄弟啊——”对面的乱藤四郎语气极为温柔,但却莫名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怎么,连兄弟也要阻止我吗?”
听到他的话,厚藤四郎一愣,差点就这么被敌对的乱藤四郎转移了注意力。
就在他愣住的瞬间,对面的乱一个闪身,试图绕开厚藤四郎对夏梨的防护,眼看着就要冲向夏梨——
“你才不是我!”穿着小裙子的另一位乱藤四郎突然从侧面冲出来,挡在了夏梨和厚的前面,“你才不是厚的兄弟!”
“既然你这么想陷入迷乱,那么,就让我将你这个冒牌货送入迷乱的深渊吧!”
听到这里,夏梨才意识到——
那个攻击自己、抢走一期一振刀铃的乱藤四郎,并不是自己的乱藤四郎。
那大概是来自另一个本丸的乱藤四郎。
在审神者的面前,两个极化的乱藤四郎便开始了一对一的对决。
“主上!”
“主上,能站起来吗?”
明显透着关切和焦急的喊声和略显平淡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在她的头顶响起,夏梨抬起头,看到骨喰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正关切地看着她。
虽说声音很平静,但骨喰藤四郎那紫水晶般清透的双眼里却仿佛蕴藏着火焰。
夏梨抬头看了看他们,似乎想要对他们笑笑,可是却失败了,只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怪异的表情。
而两位胁差也注意到,他们粟田口唯一的太刀,就这么被审神者抱在怀里——
而那位可靠的兄长,却不见了踪影。
“一期哥他——”
鲶尾本来就较大的眼睛在看到太刀一期一振的时候似乎更大更圆了,但是当他看了骨喰一眼之后便没有再说下去。黑色长发的胁差压下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并放轻了动作,拉住了夏梨的胳膊,和骨喰一起,一边一个地将夏梨架了起来。
本想帮夏梨拿住对于人类少女来说似乎有些过重的太刀,但当骨喰藤四郎看到了审神者的表情后,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药研,我来帮你。”骨喰藤四郎说道。
“骨喰哥还是去保护大将吧,”药研藤四郎护住了他们的背后,“骨喰哥,鲶尾哥,大将就拜托了。”
本来只是说要出去拜见老师的审神者和早已出门前往接她回家的近侍却迟迟未归,甚至一直拖到天黑都还不见踪影。或放学或下班的已经回到了本丸中的刀剑们很是担心,便派出了夜战视力最好的短刀们出门寻找。
而本丸中的刀剑似乎又等待了相当长的时间,才等到了出去寻找主上和兄长的藤四郎们。
可是回归本丸的,却只有出去寻人的藤四郎们,以及他们的主上。
却没有了那位粟田口吉光的最高杰作,一期一振。
本想进行询问的加州清光在看到审神者怀里抱着的那把华美的太刀之时,却不自觉地噤了声。
询问般地看向了站在审神者身侧的两位胁差,骨喰藤四郎摇了摇头,示意加州清光去问鲶尾。
压切长谷部在发觉粟田口们知道事情的原委的时候便轻轻皱起了眉。看到夏梨一脸的失魂落魄和经历重大事件之后的茫然无措,他急忙跨前两步,从胁差双子手里接过了审神者。
“我送您去休息,主上。”高大的付丧神低声在审神者耳边说道,便准备将她怀里的太刀递还给粟田口家现在最为年长的鸣狐。
然而,夏梨却紧紧地抓住自己怀里的一期一振,不让压切长谷部碰她抱着的那把太刀。
叹了口气,压切长谷部抱起了夏梨:“主上想抱就抱着吧——我送您回房。”
似乎终于有些回神的夏梨才转回了视线,小声说道:“谢谢。”
等到把夏梨送回房间,并把她安置好让她睡下,压切长谷部才重新回到院内。
而在院子里,已经换回了内番服的药研藤四郎正在那里等他。
“兄弟们和其他刀都在餐厅。”他说,“我们也过去吧。”
跟着药研来到了餐厅,果然,长谷部在那里见到了其他所有的刀——就连一向看似淡泊世事的数珠丸恒次和总是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的明石/国行都在。
“既然长谷部君来了,那么我们的会议也就可以开始了。”出乎意料的,开口的竟然是三日月宗近,“不过,开始之前我必须要问一句——主殿怎么样了?”
压切长谷部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语气中明显带有着担心:“主上看起来很不好——虽然没有哭,还会跟我打招呼,可是却完全不让我碰一期殿的本体刀——现在她睡下了,也是抱着那把太刀一起的。”
“这还真是很麻烦啊……”平日总是笑眯眯在喝茶的三日月宗近也微微蹙起了眉,“可是一期殿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难以预料……”
“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让我觉得,主上似乎随时都处于危险之中——”加州清光这样说道。
“并且看大将今天这个样子,我觉得可能不止是和一期哥有关,”药研藤四郎说,“总觉得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会不会是因为我?”乱藤四郎的心情看起来也很不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们在赶到出事现场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极化的乱藤四郎……”
“乱哥……?”因为年纪太小而被留下的五虎退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可是那不是我,我不可能会对着主上拔刀!”乱有些激动地大声说道。
“我也看到了,他还叫我‘兄弟’,”厚藤四郎也已经换下了他厚重的出阵服,身上穿着内番服。他安抚地拍了拍有点被乱藤四郎吓到的五虎退,说,“现在想想,大概是另一个本丸的——”
“可是东京地区不是一直都只有我们的主上这一个审神者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关东地区却不止只有主上一个审神者吧,”鹤丸国永说,“之前主上是不是也提到过,在她原先的学校里有一位后辈也是审神者?那位审神者虽说身在神奈川,但要来东京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我知道有这样一位审神者的存在,并且主上和她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加州清光开口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那位审神者似乎一直在把她的付丧神当成奴仆来对待,主上对此非常不满——”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位审神者又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大将做出这种事呢?”不动行光的脸上还泛着红晕,但他此刻也算是意识清醒地坐在这里,“我不明白。”
“审神者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懂,”宗三左文字的声音带着些冷意,“但……那个人想要伤害的是我们的主上。”
药研藤四郎看了宗三一眼,皱起了眉头。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要伤害主上的不是那位审神者?”他说,“那么……”
“相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的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期一振会消失,主上还变成了这样。”全程摆着“不关我事”脸色的大俱利伽罗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算计,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他的话一说完,全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待有人能率先开口,打破现在的这片沉默。
然而最后,打破沉默的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位刀剑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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