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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小元了了【完结】

时间:2024-02-27 23:09:27  作者:小元了了【完结】
  方礼嗐了声:“逛来逛去每年都是这些,不逛了。”
  谁让她姐不缺钱,不缺爱,就缺陪伴呢。
  时愿想了想:“你姐什么时候生日?”
  方礼笑得人畜无害:“明年4.24号。”
  “我上次帮你选的什么礼物?”
  “一瓶自制香水。”
  时愿敛眸,他以为方礼看出什么了,在试探她是不是原身。
  看着男生清澈的眼睛,时愿声音很轻:“回吧。”
  方礼见时愿一下子兴致缺缺也蔫巴了下来:“我陪你去接你表弟吧。”
  “什么身份?”
  方礼乐了:“我都可以,看你。”
  时愿从兜里勾出机车钥匙:“你帮我去接人,我回家收拾一下。”
  方礼来劲儿了:“行,保证把人安全的带回去。”
  时愿想了想:“你知道位置吗?”
  方礼得瑟极了:“我跟你说,我这记忆力不是吹的,去年三月,我陪你去给表弟参加家长会……”
  说到后面,在时愿的目光下,方礼干咳了几下:“送你去参加表弟家长会。”
  时愿并不知道原身表弟就读的学校,也不知道这个便宜表弟的年龄。
  方礼在手机上一边导航一边和时愿确认:“莱莎国际,初中部,三年级(2)班,时嘉霖。”
  时愿竖起拇指。
  呼啸地风和发动机转速的声音让时愿肾上腺素飙升,太过瘾了。
  一定,一定要去山里压弯。
  到家后,时愿接到了原身舅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知性柔和的女声:“安安,接到嘉霖了吗?”
  “还在路上。”
  “这个点是特别堵车,嘉霖有些感冒了,给他煮长寿面时少放些油盐,他这周都没吃过面,就等着你给他煮长寿面吃。”
  时愿拉开冰箱门,里面管汐悦备下的物资还剩下些,煮碗面是够了。
  又叮嘱了几句,对方显然在忙着什么,匆匆结束了电话。
  时愿给方礼发了消息。
  方礼秒回,给她拍了张表弟的照片。
  照片中的少年穿着莱莎统一的深蓝色运动校服,背着书包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妥妥的温润少年。
  时愿把照片脸部放大了些,默默在心里夸了句睫毛和眼睛生得真漂亮,五官也生得极好,这妥妥校草级别的。
  等方礼把人带回来时,时愿的长寿面已经煮好了。
  方礼耳边贴着电话,把人送到后朝时愿摆了摆手:“我这临时有个局,先撤了。”
  说罢拍了拍时嘉霖的肩:“嘉霖,生日快乐,茁壮成长啊。”
  少年笑了,礼貌又乖巧:“谢谢方礼哥哥,方礼哥哥再见。”
  时愿看着面前的少年:“怎么不进来?”
  少年眼睛圆润而明亮,像含着光,笑起来格外的无害和干净。
  “安安姐,你瘦了。”
  听着少年人特有的声线和恰到好处的关心,时愿摸摸自己的脸颊:“可能是最近吃的比较少。”
  “是生病了吗?”
  时愿在少年的笑容下已经卸掉了心理防线。
  “已经好了。”
  时嘉霖换好鞋子把书包放在架子上后,看着努力窝在一旁,对着努力招了招手。
  “努力,把球拿过来。”
  客厅里少年和崽儿玩得高兴,时愿端出面突然听到努力汪了两声。
  球迎面砸过来,时愿避开球,手里的面掉落在地。
  滚烫的汤汁洒在脚趾上,时愿痛呼出声。
  原身家里的拖鞋是毛绒一字拖,暴露在外的脚趾皮肤已然红了一片。
  努力叼过湿纸巾,葡萄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时嘉霖垂下眼睑,藏匿住了眼睛里的得逞。
  时愿用湿纸巾擦掉面汁,赤脚踩在地板上。
  时嘉霖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愧疚:“安安姐,我,对不起……”
  看着一地狼藉,时愿借着时嘉霖搀着的手去了卫生间。
  冷水冲洗后,灼热的痛感被缓解了些。
  外面撒了一地的面和碎掉的瓷碗已经被时嘉霖收拾干净。
  时愿重新给少年下了面。
  看着时嘉霖把面吃得干净,连汤汁都不剩,时愿心头萦绕的那点怀疑终是在少年明朗的笑意里消失。
  “安安姐,你今天穿我上次给你选的那套衣服好吗?”
  时愿穿袜子的手顿住,羊毛袜子蹭到皮肤,水泡被蹭破。
  “安安姐,你怎么没穿我给你选的衣服。”
  时愿整理了下衣服:“这身不好看吗?”
  时嘉霖摇头:“好看,但是更想你穿我给你选的衣服。”
  时愿定定地望向少年眸底。
  时嘉霖嘴角顺势勾起:“我忘记了衣服是薄款,这个天气穿不了了。”
  “是吗?”
  时嘉霖在时愿的目光下,微低了下头:“是我记错了。”
  时愿心里一沉,半垂下眉眼,拿起桌上的火机擦出火苗点燃烟。
  烟圈从唇边缓缓吐出,时愿单手插兜慢悠悠走到少年跟前:“你在试探什么?”
  时嘉霖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移向时愿夹着烟的手。
  “安安姐,司机到了。”
  避重就轻地一句话让气氛突然平和下来。
  时愿换了双皮靴,脚趾挤压的瞬间痛得她眼圈泛红,她能肯定那一球是故意的。
  努力的叫声是在提醒她。
  时嘉霖蹲下身:“安安姐,穿双舒服点的鞋子好吗?”
  时愿避开少年的手。
  时嘉霖愣在原地有一会儿,抬头看着已经走出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弧度。
  家宴地点在澜水雅院,中式菜里拔得头筹,开业至今在津市一骑绝尘,中西图澜娅餐厅里的地位无人能撼。
  车子缓缓停下。
  微昧车厢里,时嘉霖目光落在时愿修长的脖颈间,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一隅庭院,极具意境,时愿目光落在中式风格的建筑上。
  走过长廊,服务生适时驻足,微躬身:“时小姐,时少爷,包厅在前面。”
  时愿走近推开门。
  室内交谈声止住。
  “安安,嘉霖。”
  时愿挂着适宜的浅笑:“舅妈。”
  眸光落在坐着轮椅和她同龄的女生身上,时愿面色不改的叫了声:“韫艺。”
  时韫艺恹恹看了时愿和时嘉霖一眼:“安安姐。”
  落座后,陆珺正待说话,手机铃声响起。
  “爸爸刚刚遇到商爷爷和祁叔叔,在二楼聊天,嘉霖,安安还有韫艺,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时韫艺见母亲离开,视线落在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蛊中,而后端起汤蛊:“安安姐,先喝蛊老鸭汤暖暖胃。”
  时愿抬手去接,手指在离汤蛊还有一厘米时,时韫艺忽然缩回手。
  白瓷蛊掉落在奢华的地毯上并未碎,时愿手收回的及时,只有些汤汁溅了些在裙摆上。
  时韫艺眼神冷怨深沉,如毒蛇般,让人扼喉般冷窒。
  时嘉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对眼前的一幕好似没瞧见一样。
  包厢内诡异的寂静。
  “安安姐,不好意思,太烫了,没拿稳。”
  时愿佯装不介意地用纸巾擦拭裙摆,心里却暗骂时家姐弟俩都是疯批。
  一言不合就喜欢烫人。
  时韫艺书中描写是幼时被劫匪绑架,获救途中车祸截肢,性格喜怒无常,对原身十分疏远。
  这哪里是疏远,这明明是有着浓烈的恨意和敌意。
第18章 你要害我?
  时韫艺细眉微拧,对时愿的反应很不满意。
  时愿坐在原处,静观了会儿,也不管时韫艺透着审视的眼神。
  包厢里没有人说话,时韫艺睨着时愿,在看到她脖颈上的玉佛时,眯了眯眼睛。
  像是想到什么,她冷哼出声:“时嘉霖,推我出去透透气。”
  时嘉霖置若罔闻。
  时韫艺打落时嘉霖的筷子:“跟你说话。”
  时嘉霖平静地看向自家姐姐:“消停点。”
  三个字落进耳朵里,时韫艺冷笑:“你要是想这顿饭吃的消停,推我出去。”
  说完时韫艺目光重新落回时愿身上:“我不喜欢你戴这块玉佛,摘了。”
  时愿笑了:“你送的吗?”
  时韫艺想到那天爸爸把这块玉佛送给时愿时的场景,眼里透着危险:“保佑你平平安安,我倒是想看看一块破石头怎么保你平安。”
  时愿摸了下玉佛:“你要害我?”
  时韫艺勾唇,端起茶杯轻呷:“真不乖。”
  时嘉霖提唇:“真不乖。”
  这句话说得极轻,不知是在附和时韫艺还是在指时韫艺不乖,又或者是时愿和时韫艺都让他觉得不乖。
  灯光下,时韫艺白色缎面的长裙空落落的垂着,时嘉霖拿起一旁的盖毯轻轻盖在时韫艺并不存在的腿上。
  时愿见姐弟俩离开包厢,扫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随后也悠悠地起身。
  从包里摸出烟,时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茂枝静谧,古意的布局,时愿沿着小路无目的的走着,指尖的烟已经燃尽,四下找了找,几十米外有垃圾桶。
  小路有灯光,并不黑,在听到前面有人在交谈,时愿折了回来,她无意打扰别人。
  如果知道这一回头会碰到时韫艺和时嘉霖,她觉得去打扰一下别人也不太要紧。
  时韫艺嘴角轻扯了扯:“前面有个人工池塘,里面养的锦鲤很漂亮,安安姐,一起去看看吗?”
  时愿侧开身:“你们去,我不爱看鱼爱吃鱼。”
  时嘉霖推了推轮椅,时韫艺突然握住时愿的手腕:“去看看吧。”
  时愿只觉皮肤被冰冷的毒蛇缠住,她动了动手腕,没挣扎开。
  “安安姐,你来推轮椅。”
  时嘉霖的话一出,时韫艺像卸了劲儿般松开攥着时愿的手。
  一个人轮椅不能动吗,非得有个人推?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愿想,不就看个鱼吗,看。
  时嘉霖退开位置,让时愿走到时韫艺身后。
  少年微扬起脖颈,不笑时眼尾也微勾,温柔又舒朗。
  可此时,时愿却觉得这双眼睛暴戾深沉,叫人后背发凉。
  轮椅在小路上轧出车辙。
  时韫艺抛了一把鱼饵丢进鱼塘里,脸上带了点笑。
  时愿秉着你们不惹我,我不惹你们的态度,往旁边挪了几米。
  她不想看鱼,也不想喂鱼。
  鱼儿成群的争抢食物,惊扰一池平静。
  时愿觉得时韫艺太靠近鱼塘了,鱼塘不深却不算小,她想了想还是准备提醒。
  “时韫艺——”
  她开口时,时嘉霖正好伸出了一只手。
  时愿犹豫了下,看时嘉霖已经准备把人往后拉,她闭了嘴。
  但是如果知道自己闭嘴后,时韫艺被自己亲弟弟推进了鱼塘,她肯定会继续出声。
  不过她出声提醒也制止不了。
  就这么一秒的功夫,时韫艺连人带轮椅都进了鱼塘。
  水花溅起,时韫艺以极狼狈的姿势掉进水里。
  水只到正常人的膝盖,可时韫艺却整个人沉在鱼塘中,她下意识的扑腾了几下。
  时愿骂了句:“疯子。”
  斑驳树影随风晃动,时嘉霖无波澜地站在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姐姐扑腾。
  他朝时愿做了个口型:“给你报仇了。”
  在看懂时嘉霖的口型后,时愿头皮发麻。
  没有犹豫,她直接淌进鱼塘里。
  裙摆被冰冷的水浸湿后极难迈开步子。
  时韫艺尖叫:“你别过来。”
  她看着女生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脸上是抗拒和难堪。
  时愿已经体验过时韫艺的力气,水花被扬到脸上,她在心里已经把时嘉霖骂了个遍。
  “你别乱动。”
  半抱起时韫艺,时愿忍着痛把人抱到树下。
  等她掀起眼皮看时嘉霖刚站的位置时,人早就不在了。
  捡起地上掉落的毯子,时愿丢到了时韫艺身上。
  血顺着脖颈,润湿了领口,时愿疼得蹙眉,指腹轻轻摸了摸周围,不敢去碰。
  时韫艺慌乱地拿毯子裹住自己的头和脸。
  时愿察觉到时韫艺的异常,烦躁的抬头。
  祁颂眸光掠过,胳膊碰了碰身侧的人。
第19章 不管闲事
  阎曜半敛着的眼乍然掀起,撞上女生狼狈地模样。
  时愿搓了搓手臂,皮肤上的灼痛越来越强烈,又看不到服务生过来,终是失了耐心。
  “时韫艺,我不管你们姐弟两在玩什么,一会儿我帮你把轮椅拿上来,你乖乖配合我坐上去,你要是再敢打我,挠我,我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说完,时愿也没去看祁颂和阎曜。
  夜色静谧,女生的话清晰的传到耳边,带着股凶巴巴的劲儿,却没什么威慑力,倒是像在讲道理。
  祁颂懒闲地插着兜,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帮吗?”
  “不管闲事。”
  祁颂闻言点了点头:“回去?”
  阎曜脚步没动。
  时韫艺捂着耳朵,脑海里不断重复刚刚那一幕。
  指尖上的血像是催命符般,让她如坠地狱。
  “啊啊啊啊啊”
  时愿捏住轮椅,轮椅的重量让她搬起来格外吃力。
  时韫艺的尖叫引来了服务生。
  时愿注意力被分散,没留神脚下的鱼,被绊倒在水中。
  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起来,轮椅更是被来人轻松地拎起。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祁颂揉了下耳朵,不动声色皱眉。
  服务生的安抚并没让时韫艺平静下来。
  时愿抹了把脸,这个地方她是一秒也不想待了。
  对上男生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时愿在阎曜松开她手腕时抓住了他的指尖。
  “松开。”
  嗓音冷沉,带着不悦。
  时愿鼻尖莫名一酸,冷风吹过浓长睫毛,带起浅浅湿气。
  “脚扭了,疼,站不起来。”
  静了两秒,阎曜重新握住时愿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
  余光看到女生脖颈上的血痕,阎曜移开目光,眉心很轻的拧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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