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
高老爷子身体前倾,给木玄玑添茶,态度殷勤:“你这么厉害的大事,肯定能算得到吧。”
木玄玑笑道:“我是大师又不是送子观音,我说他们什么时候生他们就能什么时候生吗?”
“你算不到?”高老爷子不相信。
木玄玑抿了一口茶,喝了老人家亲自倒的茶,肯定要透露一两句:“高云雷和李莹莹两人八字十分相配,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他们这一辈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一儿一女。”
高老爷子猛拍大腿:“好好好,一儿一女凑个好字,再好不过了。”
董仁信没事儿在一边坐着嗑瓜子听他们聊天,听到小大师说一儿一女,他心里一动,小大师能不能帮他看看,他什么时候能结婚生子,会生几个?
高老爷子坐了会儿就回去了,董仁信凑上前来,捧着笑道:“您说我命里有几个孩子?”
“有时间操心这些,你不如好好修行。”
木玄玑搭了下他的脉:“从我去年十月份离开南京后,这都半年了,我看你怎么没多少进益?”
董仁信苦哈哈的:“天地良心,我每天除了养风水鱼就是修行,一天都没偷懒,我这底子不好,事倍功半,想进展一点都很难呐。”
木玄玑笑着夸了句:“知道自己天资有限还能如此努力,你算很不错的了。”
董仁信眼含期冀:“那您能不能……”
“不能。”
董仁信垂头丧气地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老爷子心头高兴,下午就给木玄玑送来一份厚礼,还说等到高云雷和李莹莹结婚的时候,叫两位新人给她敬酒。
胥章下班回来看到桌上的一堆礼物,心情一般,叫木玄玑看出来了:“怎么,工作不顺心。”
木简跟着董仁信去他家捞鱼还没回来,木建生和木进他们都不在,秦思和徐阳在厨房,屋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胥章一把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木玄玑没拒绝,顺势搂着他肩膀。
“怎么了?”
“高云雷都结婚了,咱们还比他们先谈两年。”
木玄玑忍不住笑,低头看他:“你感觉委屈了。”
“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办。你不愿意嫁给我?”胥章声音低沉。
木玄玑笑着叹气,身体朝他靠过去,胥章搂紧她。
“没有不愿意,你再等一等,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明年结婚。”
“明年结婚可以,但是我想今年把婚定了。”
“你想什么时候?”
“暑假?”
木玄玑掐指算了算日子:“八月二十四号?”
“嗯,可以。到时候去木家寨办。”
“不太方便吧,胥爷爷和杜奶奶他们年纪大了,他们上山不太容易。要不在南京办?反正只是订婚而已,两边亲戚到了就好。”
“不行,不能将就。”胥章不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提前日子请胥爷爷他们去木家寨?”
“不用,我有安排,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人抱在一起,温声聊着天,胥章还没抱够,木简那个小子咋咋呼呼在门口吆喝,胥章不舍地松开。
木玄玑主动拉他的手:“走吧,木简回来了,肯定是叫咱们吃饭了。”
木简回来了,高云雷牵着他未婚妻李莹莹也过来了,胥章和木玄玑到的时候,高云雷已经自觉地盛饭了。
高云雷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我爷爷不在家,不知道和谁约着出门吃饭去了,我带莹莹来你家蹭饭。”
“小大师快来坐。”李莹莹笑着招呼。
高云雷给自家媳妇儿一大碗饭:“别喊得那么见外,你喊她一声福宝你看她应不应。”
木玄玑微微一笑:“叫什么不重要。”
胥章拿了个碗给福宝盛汤:“还是叫福宝名字吧。”
高云雷嫌弃地撇嘴:“怎么了,福宝这个小名只有你能叫?别人不能叫?胥章咱们俩还是兄弟呢,我媳妇儿叫福宝小名怎么了?”
高云雷故意怼他一句:“再说了,福宝只是你对象,又不是你媳妇儿,你管得着吗?”
李莹莹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了高云雷一下,叫他说话注意一些,别戳胥章心窝子。
之前说到这个胥章就会臭脸,此时,胥章眉毛扬起来:“福宝已经答应我八月二十四号订婚,我们现在算是未婚夫妻,我怎么管不着?”
高云雷惊讶,看完稍显得意的胥章,又看向和往日一样冷冷清清的福宝:“真的假的,你别是为了堵我的嘴故意瞎说的吧。”
木玄玑笑言:“他没有乱说,我确实答应他了。”
“木奶奶、胥爷爷他们知道吗?”高云雷可是知道,去年过年的时候胥家一家人去木家寨就是打算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那会儿都没定下来,这怎么突然就定了?
胥章强压着想翘起的嘴角,故作云淡风轻道:“感情到了,自然就结婚,有什么好问的?”
高云雷嫌弃道:“切,想笑就笑,装什么装。”
翘起的嘴角还是压不住了,胥章轻笑:“提前邀请你们了八月二十四号去木家寨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
木简听懂了他们的话,挠挠头:“师父,那我以后怎么叫胥叔叔?”
胥章给他夹菜:“叫师公。”
木简心想,好吧,师公就师公吧。
木玄玑和胥章两人决定订婚了,第二天通知两边家长,木怀玉先是高兴,然后担忧地问孙女:“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情……”
“应该事情不大,他想订婚就先订吧。”免得他羡慕高云雷,想起来又跟她撒娇。
胥章在外面一直都是沉稳的形象,要说他私下里跟她撒娇,外面的人肯定都不会信。
当然,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木玄玑不会对外人说。
木玄玑握着电话线:“奶奶,您为了给我打电话专门下了一趟山吗?”
木怀玉惊讶:“怎么,胥章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胥章从国外定了缆车,年前用火车运到了县里。咱们去北京的时候从长宁公社拉了一根电线到山上,我回来的时候电线安装好了,电话线都拉上山了。”
“估计四月底缆车也能安装好,五月我和你爸妈下山去南京参加高家婚礼,都能坐缆车下山。”
胥章确实没跟她说,木玄玑想起昨天他说要去木家寨办订婚宴,不用担心胥爷爷和杜奶奶上山的事,好呀,他居然瞒着她。
胥章下班回到家,手里抱着翻译了一半的书籍,看她表情跟平时不太一样,走过去笑问:“在家不高兴?要不明天跟我去学校走一走?明天上午我只有一节课,等我上完课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木玄玑捡起手边的抱枕丢他:“好你个胥章,昨天你怎么不说你给云霄山装缆车了?”
“原来是这事儿。”胥章苦恼:“都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没有提前跟木奶奶他们说好,给你的惊喜提前曝光了。”
木玄玑捡起一个抱枕又丢他,还没说他呢,就笑起来:“你早说呀,早高兴不比晚高兴好?”
胥章把抱枕塞到她背后,靠着她坐下:“怪我。”
“你还来。”木玄玑推他。
胥章握着她的手,笑道:“好吧,怪我,我该提前跟你说。”
木玄玑笑问:“胥爷爷和杜奶奶他们知不知道这事儿?”
“都知道,爷爷奶奶、爸妈和大哥大嫂他们都知道,缆车还是大哥帮我从德国定回来的。”
“你给的钱?”
握着她的手轻轻捏着,有些漫不经心:“嗯,本来是给你的惊喜,肯定不能用大哥的钱。”
“你的钱够吗?”
胥章想起一件事来,叫她等等,他进屋把自己的股份、房产、在国外银行的存款等等都交到她手里。
“就算咱们以后什么都不做,这一辈子也够用了。”
木玄玑翻看了一下:“胥章,挺有钱的嘛。”
“我的就是你的。”胥章挨着她坐下,又拉着她的手捏捏,仿佛有瘾一般。
到了木玄玑这个位置,早就不在乎钱财了,但是胥章的做法,依然让她十分高兴。过了两天,在扬州旅游的胥卫平、杜蔻老两口回来,又给她送了好些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木玄玑屋里的柜子都装不下了。
胥章隔天就又买了两个柜子摆在她屋里,木玄玑感觉自己不是住在卧室,而是住在库房。
胥章也觉得好像不太好,等到周末休息时候,他从晚柳园请了几个师傅过来,把她卧室和隔壁房间打通,墙上装了个门,隔壁房间成了她的衣帽间和收藏首饰、宝石的地方。
过了几天,在香港的胥章爸妈和大哥大嫂送了祝贺礼物过来,胥章之前送来的柜子不够装,他又去买了一对柜子回来。
这样折腾一圈,三月过去,四月过去,迎来了五月,还有两天就是高云雷的李莹莹的婚礼。
木怀玉、木婉和江川已经到南京了,木玄玑带着奶奶和爸妈参观她的衣帽间,让他们瞧瞧这一两个月她收到的礼物。
江川简直大开眼界,看完之后他发愁:“这些算是胥家的聘礼吧,咱们家怎么回礼?”
“聘礼肯定不算,只是杜蔻他们给福宝的小礼物罢了。”木怀玉叫他不用管:“回礼我早就准备好了。”
高云雷和李莹莹结婚是在高家的园子举办,办得比较低调。
高家在国内的亲近的亲戚不多,胥家和木家算是最亲近的。李家亲戚多,但是主要在东北,千里迢迢赶来南京参加婚礼的都是近亲。
两边亲戚加上他们俩在学校里关系好的同事,建水电站认识的朋友,加起来一共席开十八桌。
婚宴上,高云雷的爷爷和爸妈,李莹莹的爸妈,两边长辈带着两个年轻人挨桌敬酒,到了胥章和木玄玑这一桌,高老爷子兴高采烈地吆喝着:“云雷啊,孙媳妇儿,你们俩快过来给福宝敬酒,可得好好感谢福宝,福宝给你算的……”
木玄玑和胥章一起举起酒杯,打断高老爷子的话,跟高云雷和李莹莹碰了下杯:“祝你们早生贵子。”
胥章也接了一句:“早生贵子。”
高老爷子哈哈大笑:“这个祝福好,早生贵子哈!”
李莹莹爸妈面对木玄玑时候态度又是尊敬又是感激:“小大师,多谢您对他们小夫妻的关照。”
“都是朋友,您客气了。”
三月份北京那场闹剧之后,中华玄门协会和木玄玑的存在不再是公开的秘密,算是彻底公开了,李莹莹家里人都在军政工,他们对木玄玑的了解比外面那些只知道一句半句的人了解更深。
木家有多大的话语权这事儿可能说不清楚,但是得罪了木家的二流家族袁家的下场大家都看在眼里。
另外,北京城里的那些二代们最近被管教得狠,在外面高声说话都怕吓到路边的猫儿狗儿。这事缘何而起,懂得都懂。
李家本来就很看好两家的婚事,在婚礼现场看到木家人,他们对这场婚事就更加满意了。
高家那可是在异国他乡都能攒下偌大家私的家族,李家态度的转变他们也看得很清楚,婚礼结束后,高老爷子单独请胥卫平和杜蔻喝茶,以茶代酒:“云雷的婚事借了你家孙媳妇儿的光,多谢了。”
胥卫平和杜蔻笑道:“胥章也要喊你一声高爷爷,这种小事就不用提了。”
高老爷子是实在人:“他们订婚时间是八月二十四号是吧,到时候我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高家和李家的婚礼办得热闹却不高调,胥章和木玄玑的订婚宴办得就更低调了,只有近亲参加,木家连张道兴、葛术他们都没邀请。
八月二十四号正是暑假,木家在外面读书的年轻人都回族里了,在山脚下看到缆车从山上滑下来,都震惊了,还能这样上山?
五月份刚从新疆回上海的叶泉、木瑶夫妻,从城里回家的林长年、张静、木昭、郭红、林梅他们坐的同一辆缆车上山,几人都忍不住趴在玻璃窗边往外看,从半空中观看青苍翠绿的云霄山,可真美。
“常年,你快看远处的青苍河。”
极目远眺,林长年笑道:“在寨子里的时候有树木遮挡,很难看清楚山下的样子,原来青苍河是这样蜿蜒往下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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