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来了温瑾禾这么一个恶魔,“我母妃才不屑于动手,当初和亲之事也是皇后一手撮合,你用不着把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像你这样从小在冷宫长大的女人,比辛者库里犯了错的宫女还不如。”
温瑾禾忍不住发笑,“温星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落在我的手里,不求饶还口口声声摆着你那副皇子高傲架势,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临月国皇室男子一个个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地位低下的人就是贱命一条,可以任意打杀。
温星河艰难地抬头望着温瑾禾,嘴硬道:“我乃临月国皇子,你就算再怎么折磨我,也改不了有一天要把我放了的事实。”
都这个时候了,温瑾禾不知道是该说他有傲气呢,还是该说他蠢。
她将手里的烙铁放回炭盆里,说出的话却让温星河彻底愣住,“这么看不起女人,我让你变成女人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想做什么?”温星河瞪大眼。
温瑾禾朝着何石勾了勾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接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别让人死了,要是扛不住,叫个太医来治治,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皇子么,叫御医也算给他面子。”
何石忍不住地合拢双腿,感觉一阵凉意袭来,王妃真的是狠,做起事来和王爷一个性格,这算不算是夫唱妇随。
牢房里的众侍卫见何石举着烧红的烙铁朝着温星河的下三路按下去,只觉得浑身发寒。
彻王妃有点狠,以后惹谁都不能惹她。
第78章 狼群袭击
下一秒,牢房里响起温星河痛苦的叫喊声,吓的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忍不住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见到场面后,匆忙离开。
勿看勿看。
何石的手法非常有水准,温星河小命绝对没问题,用不着请御医,只不过这以后恐怕是不行了。
他扔下手里的烙铁,朝着围观的侍卫说道:“这里收拾一下,好好守着人。”
侍卫低头回话:“是。”
见何石终于离开,侍卫犹豫片刻后将昏迷不醒的温星河从木枷上放下来,接着锁上牢门守在外面。
反正上头说了,人只要不死就行,其他的,他们可管不着。
慕容聂来牢房巡视的时候,被温星河的惨状吓了一跳,自已没让人动刑啊,怎么弄成这样。
一查问,这才知道是温瑾禾来过,刑也是何石亲手动的,彻王妃还亲自用烙铁压了一下。
他留下一句“别让人死了”之后就离开了,王妃在临月国受了不少欺负,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可不得往死里发泄么。
皇家猎场。
厉予珩撇过头看了一眼宁远将军,对方轻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一只雄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紧接着快速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厉景行立刻驾马追过去。
宁远将军迅速跟了上去,反观厉予珩则慢悠悠地留在原地。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厉君彻正和镇国将军卫鸣一起追逐一只灰毛野兔。
卫鸣粗着嗓子说:“彻王爷昨天刚得了一只幼虎,这只兔子就让给本将军如何?”
这些天,猎场里的动物被武官们大肆猎杀,剩下的还真不多。
厉君彻骑在马上,手持弓箭瞄准灰兔,“本王的王妃晚上想吃烤兔腿,这只本王就收下了。”
一根利箭破空而出,射穿灰兔的喉咙顶在树干上。
卫鸣的箭慢了一步,射空了,“王爷的箭法愈发精进,恐怕已是北狄国第一人。”
厉君彻捡起没了气息的灰兔扔在麻袋里,“这些天几位将军打得火热,看来镇国将军对西郊大营的兵权是已经是智珠在握了。”
卫鸣拉住缰绳,停下马转过身盯着厉君彻:“彻王应该明白,我是皇上的人。”
这些天,一些和厉君彻走的近的文官默默地在背后使力帮他,这些事卫鸣心里清楚,但尽管如此,他也不会站在厉君彻那边。
厉君彻看了眼麻袋,想着猎物打的差不多,他可以回去陪温瑾禾了,“本王没想过拉拢你,只不过西郊大营的兵权父皇不可能交给我,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想它落在珩王的人手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卫将军最合适。”
卫鸣浑身的气息压得更低,“本将军不管以后你们谁会坐上那个位置,等到了那天,自然是我效忠新帝的时候,其他,别想。”
厉君彻注视着卫鸣骑马离开的背影,眼神深远,年过四十脾气还这么冲,怪不得父皇喜欢。
帝王就怕武官心思多,像这样一根筋,容易得罪人的人,厉景行用着放心。
另一边,皇帝骑着马一直在追那只雄鹿。
跟在后面的宁远将军望着旁边熟悉的环境心中五分激动五分兴奋。
见雄鹿停下,皇帝瞄准拉弓射箭。
在箭头即将射中鹿身之时,那只雄鹿突然倒地不起。
飞箭穿过他的身体,肚子像是水球一样炸裂开来。
厉景行没在意雄鹿为什么会忽然倒地,他喜上眉梢跑过去将猎物捡起。
宁远将军凑上去恭敬地夸赞:“皇上的箭法越来越出众,这已经是这次春猎射中的第三头雄鹿了。”
厉景行心中也是十分得意,看来自已宝刀未老,比起年轻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嗷呜~”
突如其来的狼叫声把皇帝吓了一跳。
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二十多头狼给包围了。
“皇上危险。”
一头狼朝着厉景行扑上来。
宁远将军一刀刺中狼的脖子,满脸紧张地将厉景行挡在身后。
宁远将军的举动彻底将狼群给惹毛了,吼叫声吓得周围的鸟群“哗啦哗啦”的四散飞走。
厉君彻拉紧缰绳停下马回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好战的镇国将军卫鸣立刻意识到那个方向肯定有凶猛的猎物,当即骑着马飞奔过去。
此刻,宁远将军一直将厉景行护在身后,与狼群拼死搏斗。
身上渐渐留下了一些狼的抓痕。
见皇帝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开始发力,刀刀见血。
这些狼早就被他们安排的人喂了软骨散,凶猛只是假象,其实杀伤力还不到正常时候的一半。
刚刚那些假装不敌狼群受伤的举动,都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表演他拼死救驾的忠心,在春猎的末尾继续刷一波存在感,帮助他博取皇帝的好感,拿到西郊大营的兵权。
狼群里强壮的狼渐渐被宁远将军一头头杀死,留下一些战斗力弱的,最后害怕的逃走了。
他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喘口气后转身朝着厉景行跑过去,“皇上,我们快走。”
两人的马匹早在被狼群围攻的时候就逃走了。
“嗷嗷。”一头巨大的灰熊忽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体长足足有将近两米,是一头成年灰熊。
一双圆圆的小眼看起来特别呆萌,但在场的两人却出了一身冷汗。
宁远将军呼吸变得急促,瞪大眼睛浑身颤抖,扶着厉景行的手都软了。
怎么会出现灰熊,这可不是他们安排的。
成年灰熊一步步朝着两人走过来,粗壮的四肢就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的心房上,碾成一滩血水。
两人不停往后退,但距离却越来越近。
“嗷。”灰熊硕大的身躯一跃而起,朝着两人扑过来。
宁远将军将皇帝往旁边一推,自已握着刀用力的往前一刺。
可惜刺偏了。
灰熊强大的身体将他扑倒在地,朝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怒吼。
张开嘴,锋利的牙齿朝着宁远将军的脸咬下。
一支飞箭骤然刺入灰熊的肚子,痛的它仰头怒吼。
镇国大将军卫鸣手执长枪从马上飞身而下,直接站在灰熊的脊背之上,攻击它的眼睛。
第79章 吃醋,更进一步
宁远将军眼神呆滞地躺在地上,仿佛刚刚从地狱门口回来。
“父皇。”厉君彻骑着马出现在皇帝的身后。
“君彻。”厉景行脸色苍白,忍着脚踝的疼痛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握着厉君彻的手臂,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厉君彻见厉景行看起来无恙,稍稍放下心。
见卫鸣和灰熊打的不可开交,这头成年灰熊的力量特别大,而且还很灵活,就算肚子上中了一箭也还在拼死攻击。
厉君彻快速从马上将弓箭取下,双箭同发,两只箭同时射中灰熊的眼睛。
看不见的灰熊到处乱窜,卫鸣轻而易举的就将它杀死。
厉予珩赶到的时候彻底被眼前的场面惊住,怎么会这样!
宁远将军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镇国大将军脚下踩着灰熊的尸体,厉君彻站在皇帝的身边。
厉景行被匆匆带回营帐,所有人听到皇上在猎场出事受伤的消息,一股脑的全都跑了过来。
经过御医诊断,厉景行只是右脚脚踝扭伤,应该是匆忙逃跑过程中扭到的。
大难不死的皇帝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几位御医在营帐守了一个晚上。
温瑾禾下巴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小老虎,“当时皇上身边难道就没人跟着吗?猎场里什么野兽没有,父皇好歹也是快六十的人,你们也放心?”
老虎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统统二字的红色小马褂,看起来喜庆的很。
厉君彻想到当时的场景:“听说是父皇追雄鹿,把皇兄他们甩开了,也就宁远将军一个人跟上了,现在人还躺在床上呢。”
卫鸣及时赶到,宁远将军没有被灰熊一口咬死,但之前他和狼群打斗受的伤也不少,浑身上下都被绷带包着。
温瑾禾摇头,觉得厉景行有点太不把自已的命当回事,他都五十九的人了,还以为自已是小年轻呢。
放在现代,那已经是退休在家养老的年龄,什么骨质疏松,一大堆老年病。
“看,我给它取的名字,统统,好听吗?”温瑾禾将小老虎抱起放在厉君彻面前显摆。
厉君彻看了一眼红马甲上的两个字,剑眉立刻皱起,脸色沉下来,“这两个字你绣的?衣服你亲手做的?”
这字的针法看起来非常凌乱粗糙,而且绣的字笔画也不直,一看就知道不是满秋她们动的手。
温瑾禾摸着统统的小头,“对呀,亲手做的才显得用心,虽然不太好看。”她哪会刺绣,就是随便捅了几针,能穿就行。
厉君彻盯着统统的眼神带着刺,本来想着带只小动物回来陪她高兴,结果又成了一个情敌。
她还没亲手给自已做过东西呢,一个荷包都没有,结果一个才养了一天的小老虎就得到了一件她亲手做的衣服。
厉君彻压下心中的别扭,盯着温瑾禾,“你喜欢小孩子吗?”
温瑾禾完全愣住,抬起头望着厉君彻,“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不会是想要圆房,当爹吧?
厉君彻见温瑾禾反应不对,连忙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好像特别喜欢统统。”
温瑾禾看向幼虎,将它抱起来,“你看看它,长得这么可爱,软乎乎的,很难不让人喜欢。”
这可是老虎,放在动物园那可是买门票都摸不到的。
厉君彻眉尖流露出淡淡的丧气:“其实我头发很多,也挺软的,你要是喜欢,随便摸。”
温瑾禾顺毛的手停下,诧异地望着厉君彻,突然反应过来,没忍住笑了出来,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厉君彻这么好玩呢。
她将统统塞进怀里,站起身凑近厉君彻,当真伸手去摸他的头发,顺了几下后说道:“你头发很硬,没统统的毛软。”
厉君彻僵硬挺直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扭开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嫌硬你就摸它吧。”
温瑾禾伸手抬起厉君彻的下巴,粉嫩的嘴唇印在厉君彻的脸颊上,慢慢移开后轻轻地舔了一下,“你长相比它好看,这叫爱屋及乌,统统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站在房间里的满秋和满冬惊得撇过头不去看,王妃这,也太突然了。
厉君彻深墨色的眼眸有些呆愣地盯着温瑾禾,瞳孔里的色彩渐渐变得多样起来,就好像雨后的彩虹,一瞬间亮起来了。
他一把握住温瑾禾的后颈,唇瓣相贴,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听到对方的心跳,温热的触感很软。
“它才不算定情信物,本王就在这里,随你用。”鼻尖触碰,带着情动后的骚动。
温瑾禾站直身体,脸红的抱着统统转身离开了营帐。
满秋和满冬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湖边。
沁宝公主拿着一支狗尾巴花心情有些沮丧,“没想到这次春猎能发生这么多事。”
温瑾禾靠在躺椅上,统统就在一旁的草地上玩,“也不全是坏事,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歹还抓了一个温星河。”
沁宝公主蹙额,犹豫不决地问:“二嫂,我昨天偶然听人说,你把温星河教训了一顿,是不是真的?”
其实她听到的可不止教训这么简单,温星河现在的下场不少人都知道,早就传疯了。
温瑾禾一点都没有遮掩,直接说道:“那是他活该,要不是他还有用,我会做得更狠。”
她朝着沁宝公主比了个剪刀手,两根手指就像是剪刀的利刃,带着浓浓的杀气。
沁宝公主浑身一颤,舔了一下嘴唇,压低声音,“二嫂,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这不比死还难受。”不能人道,那就是太监。
温瑾禾甩甩手,扬眉,现在她倒是希望临月国能把温星河给换回去,一个变成太监的皇子,那可不比死还难受么,而且温星河惜命怕死,绝对不会自杀。
皇帝是绑着绷带回都城的,比起出发时候的大阵仗,返回就显得安静许多。
温瑾禾一回到彻王府,弘安就带着路夜白求拜见。
赵壁低声对温瑾禾说道:“路夜白的伤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弘安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路夜白,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下床活动。
第80章 路夜白的投靠
书房。
李管家站在厉君彻面前,“王爷,这几天那个神偷燕南天频繁想要乘机潜入王府,都被暗卫给挡回去了。”
关于慈念大师,燕南天和路夜白之间的关系,调查此事的暗卫还没从朔南城回来。
厉君彻正在看离开都城这段时间,三省长官经手的朝中事务。
“继续派人盯着路夜白。”在知道结果之前,厉君彻没打算让路夜白和燕南天接触。
后院,弘安带着路夜白出现在温瑾禾的面前。
温瑾禾看着路夜白,感觉他的脸上带着犹豫,不过她现在有一件事急着确定。
“你之前是不是经常戴着一个金色凤凰面具,还去过云兮酒楼?”
路夜白眨眼,视线下意识地往地上移,她还是认出来了。
弘安有些惊讶地看向路夜白,为什么王妃会知道这件事?
路夜白抬起头望着温瑾禾,承认道:“是,我知道彻王妃想要说什么,我对她不感兴趣,只觉得麻烦。”
温瑾禾的眉毛微微翘起,看来是沁宝公主一厢情愿。
温瑾禾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厉君彻说过,路夜白伤好后可以随时离开。
路夜白眼神坚定地看着温瑾禾,“我想留在您身边效力。”
温瑾禾默默地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自已有没有听错,他说要留在自已身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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