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我要回栾树胡同。”她合着眼睛,嗓音因为方才的放纵,沙哑中带出一丝娇媚。
“期期别急,在这里睡好不好?”
沈宗庭修长手指卷起她一缕濡湿的长发,放在唇边亲吻,哑声。
“睡醒了再来一次。”
第89章 肿
睡醒了还要再来一次?
浴缸里女孩眼睫颤了颤, 浑身筋骨发软发酥,其实还是不太舒服。
指尖在温暖微烫的水中被泡得发皱发白,脸上氤氲着被雨露滋润后的艳光。
“沈宗庭, 你别太过分…”
“嗯?我过分?”眉目含笑的男人望了过来。
她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皮肤白里透着粉嫩的红, 一双秋水眸中雾气粼粼。
“方才, 期期不也是很喜欢的?喜欢得不得了..”
俊美的男人哑着嗓子说出下流话语, 谁顶得住?
她气闷,斜斜乜他一眼, 光是这含羞带恼的一眼,就乜得男人心尖儿直发痒,恨不得在浴缸里把她就地正法一次。
只不过他的期期脾气大, 他要敢这么做, 指不定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被她吃得死死了,透透了。这只让人心醉的小猫。
眼看洗得差不多了, 他拿过一条大浴巾, 将她整个儿包裹起来,手臂穿过她腿弯, 再将她从浴缸里抱回床上。
她显然被他的下流放纵气到, 小脸鼓鼓的不肯再和他说话。
沈宗庭也不计较这只小猫被喂饱之后的冷脸,暗自回味着着一整夜的甜美。
窄窄的一道...他光是比划一下, 就已将她某处遮了个完全,曲径通幽, 让他寸步难行。他尤其喜欢她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 她连低咽都破碎颤抖,几乎将他绞断。
是个尤物。
太喜欢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家, 天天晚上对她这样。
“忘记叫助理买衣服了,穿我的?”他问,修长矜贵的手指拉开衣帽间的柜门,在一打打衬衫中,取出雪白干爽的一件,递给他。
关于她要穿的衣服,也不是不能现在就叫助理去买。只是他有私心,想看她穿他的白衬衫,清冷又仙气,两条玉腿修长,纤瘦窈窕凹凸有致的线条裹在衬衫之下,下摆堪堪遮到腿根,美得不行。
她一言不发,抓过他的衬衫随意披上,粉白指尖拧着纽扣,一粒粒扣上。身体里还有他留下的余韵,肌肤上点点红痕,若梅花盛开。
激烈之后的感受,实难形容。干涩的娇躯婉转承受,好似干涸的土壤被细雨和暴雨交杂着滋润,生理得到了满足,心理却是实打实地空虚。
这进度来得太快,让她下意识地恐惧。似乎沈宗庭从来就不是能安稳过日子的男人,跟着他,她总有种眩晕感,好像活在云朵中。
沈宗庭跟疯了似的,进度条从来都在他手上而不在她手。
他几乎掌控了一切,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睡了?”
见她躺在床上,用柔软舒适的蚕丝被裹住自己,沈宗庭头发还湿着,用毛巾擦了擦,便也上了床,伸手搂住她柔软腰肢,脸埋在她颈侧,贪婪地呼吸她身上清冷又馥郁的体香。
她香香软软的,让他想抱,他好像对她有皮肤饥渴症,怎么都抱不够。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把她带到酒店的那晚,竟然能够忍着不碰她。
要是知道做起来这么爽,这么喜欢,早知道那时就该直接把她办了...他暗自觉得好笑,脑中冒出好多个念头。
不过,就算能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在那时候碰她的,那时她太嫩,他又还是不婚主义,他不忍心那样拿走她的第一次。
幸而兜兜转转,终于柳暗花明。
她没理会他,合着眼睛,睡意阵阵袭来,却又在即将坠入黑甜乡的当口,被他轻轻的啄吻给弄醒。
那吻先是很轻,渐渐加重,落在她眼皮上、鼻尖处、耳垂和颈侧。弄得她极痒,幽处一缩再缩,竟然有些空虚,恨不得他深埋其中不要出来...
也不知是本能的反应更让她恼,还是他的啄吻更让她恼。
“沈宗庭,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将被子一裹,转过身用光洁的脊背对着他。
那衬衫是透软的材质,若蝶翼一般的蝴蝶骨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将手覆上去,握住,轻轻摩挲那两块形状美丽的骨头。
“让的,期期先睡。”他哑声。只是这样的拥抱和亲吻,几乎又将他唤起,不动声色地拨开,心中竟然又泛起新的空虚。
真是不破戒则已,一破戒起来,阀门拉开,还怎么止得住?
屋外已经天光大亮,只是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紧紧,将一切光亮挡在外,也将旖旎、绮靡和馥郁的甜香留在屋内。
两人不再说话,睡在床里侧的女孩很快就沉沉睡去。
想到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能搂到她,心中的满足无以复加,舍不得睡过去,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定定望着她,一遍遍描摹她的五官和轮廓 。
女孩几乎被折腾了个透,睡了足足九个小时,睡得不知白天黑夜才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
沈宗庭哄着她喝了汤,给她准备了她最爱吃的几样港式菜,虾皇饺、红米肠、酥皮鲍鱼挞、松露素菜球。
吃完想再来一次,女孩只用一双雾气粼粼的眸子望着他,嗓音清冷,说出来的话却是绮靡娇媚的。
“不能再来了。”
她咬着唇,脸红红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太过放纵的缘故,她有点儿不太舒服,好像被强行采撷了一般。
洗漱时自己用小镜子照了照,从外观看着就是异样的。
听她委委屈屈地说“不舒服了,疼”,沈宗庭眼眸又是一黯。
“给我看看?”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嫩得跟内酯豆腐似的?
“不要。”她羞赧地叫起来。
“有撕裂?”他哑声。
“...”她扔了一个枕头砸他。这叫她怎么回答?羞得简直要哭,觉得没脸见人。
她是26岁又不是20岁,平时行事也算利落,自认为半个熟女和半个女强人,平时应付事情还算头头是道,但在床笫之事上,总是失去掌控感,完完全全地被他操纵,让人觉得太过羞耻。要怪就怪沈宗庭,他太天赋异禀。
“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他看她脸上不自然的那抹绯红,他难得露出一丝正经神色,恨不得立时分,开她脚踝看看到底被他弄成了什么样。
心底同时涌起的,有心疼和怜惜,但也有满满的占有欲,以及完全将她据为己有的满足感。
“...不要!”她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起来,背影纤瘦而美艳,双足在被面上紧紧蹬着,难得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这话题说下去不是,不说下去也不是,让她骑虎难下。其实她心底是有惶惑的,不知道别的女孩和男人过夜,是不是也会这般?到底是她太娇气,还是沈宗庭太骇人?
“我让助理找点药膏给你,待会给你擦一擦。”
“好。”她嗓音轻得可怜,本想问问助理是男是女,还是忍住了。
“我看看。”不由分说地,他握住她脚踝,将她的遮蔽物褪了下来。
蕾丝的布条褪到脚踝,彻底褪下的那刻,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原本晶莹雪白的花朵,受了一夜狂风暴雨的摧残,早已变得软红不堪,绮靡的红色洇开。
头顶的灯光变得迷离炫目,微微刺眼。她平躺着,心跳快到无以复加,抓到一个枕头,胡乱地把它覆到脸上,让丝绸冰凉的布料好冰一冰自己发烫的脸。
她的脸如今埋在枕头里。那沈宗庭的呢,又埋在哪里?
这个念头让她羞臊得发慌。
她默默地咬紧红唇,察觉到他一瞬不瞬描摹某处的目光,好似被彻彻底底地定住。
所有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般,可这次,好像有哪儿不太一样...
目光下意识地停留在他薄唇上,察觉到他待会会做什么,她赶紧挡住,粉白的指尖可怜兮兮地按着,遮住,软声求他。
“你别…会自己好的。”
“能好?”他哑声,目光垂下去。
“能好。”她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中雾气粼粼,如蒙着清泪。
“...真不?帮你清理一下...”他说的“清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他会用哪儿给她清理。平时他就荤素不忌,现在就更荤素不忌了。
“不要…”她带着哭腔摇头,清冷的嗓音变得破碎。
其实已经迟了。沈宗庭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她说不要他就能停住?
“呜呜呜你不要脸…”她清冷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又因他的动作而格外染上娇媚。
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里都荡漾起旖旎。
“我不要脸,要宝宝快乐。”
“嗯?真嫩,是不是?”
明明没有喝酒,孟佳期却觉得脑子一阵阵晕乎乎,像是被酒精侵蚀,快要醉了。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期期”两个昵称面前多加了个“小”字,直到明白他意有所指时,恨不得捂住他嘴,再也不听他这么叫了。
“小期期,爱死小期期了,怎么这么会?”
“小期期也喜欢的,嗯?”
“宝贝,抱你到镜子前面自己看看好不好?还说不要…”
“口是心非的宝贝。”
原本冰凉的枕头枕面,蒙住脸颊的那一面变得发热发烫,藏在蕊瓣里的被捏住,毫不留情地施力,她头皮发麻,眼眸蒙泪,“啊”地一声叫出来。
空气中漫起馥郁湿润的玫瑰清香,甜而浓。
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真的好丢人,垫在底下的布草彻底不能要了,哪儿哪儿都发软。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宗庭,抽了张纸巾擦拭挺拔鼻梁上的痕迹,哑声附在她耳心。
“嗯?宝宝不哭了,那不是失禁…”
第90章 会不会有未来
涌出来的是什么, 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原本以为只是岛国小电影里夸张的渲染,没想到竟有一天,这会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心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好似要跳出胸腔。
枕头还蒙在脸上,呼出的气息香而热, 她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不知道是羞耻的眼泪还是快慰的眼泪, 人都还是无力、发软而痉挛的,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一般。
“宝宝只是吹了...舒不舒服?”沈宗庭扣住她指尖, 拿掉她覆在脸上的枕头,吻上来。
她心尖一颤,酥软无力的娇躯仍在极力捕捉着方才极致颤栗时的感觉。这种最原始又最古老的欢乐啊...这过度的纵欲享乐。
沈宗庭带给她的, 让她既喜欢, 又害怕。
连身体都不再由自己掌控。
两唇相接,她闻到馥郁甜蜜的气息,唇舌勾缠, 他用力地吮吻她, 吻渐渐由浅至深,舌头扫过她口腔, 带着攻城略地般的气势, 她美目微有失焦,仍不能从方才的潮chui里释放出来。
放开时, 唇角牵出细细的银丝。
一种异样的味道,微甜, 如清晨玫瑰上沾着的花露, 被他挑着送到她舌尖。
“你别这样...”她将脸转向一侧,牵出颈侧美好脆弱的线条, 躲避他的吻。
“宝宝自己的,我都不嫌弃,宝宝嫌弃什么?”他轻笑,壁灯打过来,五官深邃英挺,狭长的双眸幽深,像极了西方传说中俊美妖异的吸血鬼,因为方才的放纵,眼角带起一抹妖异。
这时门铃响,是助理送来了药膏和衣服。
药膏依旧是通体白色的包装,其上印着一枝含露的山茶花,鲜妍娇艳。
孟佳期一眼认出,当初她骑小马,大腿内两侧擦伤时,他就曾给过她一支同样的药膏,涂起来很是熨贴舒服。
除了这支药膏外,还有小小一盒润黄的膏体,装在小瓷盒里,全新未拆封。
沈宗庭把药膏拿过来,和她一起研究。
“怎么有两种?”她用床上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襟。
“一种涂里面,一种涂在外面。”沈宗庭将药膏放下。
“什么里面外面?”经历了极致纵欲后的脑袋,难得有些迷糊,她弱弱地重复了两句。
“就是,宝宝的...”他微热的指尖撩起她鬓边长发,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线,低声。
孟佳期万万想不到,沈宗庭看着矜贵出尘,说起那字来如此带感,这种含着世俗意义上“脏”的字眼儿,被他说出来,让她直接不争气地酥掉了半边,软软靠在他怀中。
被什么抵着,让她头皮发麻。
“你好下流。”她低声斥他,嗓音轻而软。
他蓦地轻笑。“嗯?宝宝不是最喜欢了?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很诚实。”
光是轻捏一下,她就完完全全地到了。他喜欢看她因他而沉浮在欲海当中,上不能下不能,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珠,完全无法掌控自己。
这都是世上最极致的快乐,他要给她最好的。
“...”
“宝宝,先去洗一下,给你上药。”他难得换上两分正经神色,把她抱在臂弯里,抱到大理石洗漱台上,拧开水龙头。
水龙头喷出细细的水流,带着滚烫的温度,他伸手掬起。她下意识去看他的手,指骨修长,手背迸出的青筋既深刻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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