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如果传进他耳朵里,她搞不好得挨训!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指向自己的闺蜜:“是她们做的!江爷爷,是她们推倒箜篌嫁祸给杳杳的,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箜篌,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指纹!”
闺蜜团脸色大变。
好啊,她们刚刚再害怕都没想过供出谁来,洛晴语反手就把她们给卖了!
她也不想想看,如果不是她总在她们面前抱怨时星杳,她们会为了替她出气做这种事吗!?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没碰过!上面又没有我们的指纹,你凭什么污蔑我们?”闺蜜团对洛晴语怒目而视。
“就是,关我们什么事啊,可别乱泼脏水。”
洛晴语气得浑身发抖,她们怎么敢?!
“刚刚真是被洛晴语给骗了,我还夸她对继妹都这么好,心地善良,唉。”
“就这也配叫翡城第一名媛?真是猪都能当。”
“以前觉得这孩子挺端庄大方的,敢情都是装出来的啊,对自己继妹都这么狠心,对别人恐怕更虚情假意了。”
铺天盖地的批判声朝洛晴语席卷过来,令她难堪得满脸涨红,差点气哭。
时星杳的名声没完,她完了!
今天过后,上流圈子会怎么看待她!?
然而这场闹剧并未结束,鉴定所那边急匆匆地又跑过来一个人,把几个差不多的文件袋交给江老爷子。
“不好意思江老,我们刚刚在箜篌上检测出了新的指纹,就赶紧拿来给您了。”
“除了那位叫洛晴语的客人,箜篌上还有其他三人的指纹。”
三人。
正好是闺蜜团的人数。
洛晴语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那个工作人员。
当他报出那几个名字后,原本侥幸逃过一劫的闺蜜团,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鉴定所故意玩她们呢!?
第72章 颜乔乔出事
其他宾客看着她们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么行走的细菌。
不是说不知道没碰过?
上面没有她们的指纹?
真不愧是洛晴语的朋友,都一样的撒谎成性。
经此一遭,洛晴语和她的好闺蜜们脸都丢尽了,哪怕解释别人也只会认为她们是在狡辩。
都不用江老说,她们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灰溜溜地离开。
只是在走之前,洛晴语用那双愤恨到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时星杳一眼。
仿佛认定是她在背后陷害她一样。
时星杳耸耸肩,她们栽赃她在前,现在自食恶果了,能怪得了谁?
不过她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她?
凭江老在圈中的影响力,洛晴语她们在明面上已经得罪了他,恐怕还会影响到家族公司合作方面。
就算她们家里再疼爱她们,这回恐怕也少不了有苦头吃。
还有……
洛晴语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只怕也要完了。
江老打完电话,最后才看向时星杳,“箜篌虽然不是你推的,不过她们是为了陷害你才动得手,我说的对不对?”
时星杳愣了下,“所以……您也要惩罚我?”
“惩罚谈不上。”江老哼了一声,“你虽然是无辜的,不过你也间接破坏了我的宴会。这样,你选个乐器上去随便弹奏一曲,我就当这事算了。”
比起通知家长的行为,这个惩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江老,倒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时星杳看了圈摆放在水晶柜里的乐器,想了想,“我可以用自己带的乐器吗?”
江老狐疑地看着她,“你还带乐器了?这个随便你,是古典乐器就成。”
“这个自然。”
时星杳放心地上了台,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乐器。
——一个比巴掌大些的小木鱼。
台下的江老沉默了。
其他人也沉默。
虽说木鱼的确是古典乐器的一种,但……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也没听说洛家的继女打算出家啊!
“咳咳,”台上的时星杳坐在软凳上,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给大家敲一段清心咒,降火提神,有助睡眠,你值得拥有。”
所有人:“……”
接下来,整个宴会厅都开始回荡着“笃笃笃”的木鱼声。
众人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麻木,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能被江老邀请来这个宴会的,大多是雅擅音律的人。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音感比普通人要更加敏锐。
清心咒还没过半,就有人眼皮沉沉,跟着这段极有节奏感的韵律睡过去了。
还有人苦苦撑着,看见坐在前面身影巍然不动的江老,不得不佩服。
“不愧是江老,意志力都比我们强大,听到这么催眠的乐声都不会犯困。”
如果他们走到前面一看,大概就会看到。
江老手中拄着拐杖,两眼紧闭,早就睡着了。
没有人注意到,窗外下了一天的雨,渐渐停了。
等到清心咒完毕,时星杳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台下。
好家伙。
放眼望去,众人皆睡她独醒。
全给敲迷糊了。
时星杳收好木鱼起身,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颜乔乔的电话。
接通后她刚要说话,那边“哐当”一声传来砸门的巨响,她脸色顿时变了。
“杳……杳杳,1909,救……啊!”
颜乔乔声音断断续续,后面的话甚至没说完,就被什么给打断了。
时星杳以手撑地跳下台,顾不得那么多把江老给推醒,“江老,我朋友在这家酒店遇到了袭击,能不能请您帮我联系前台和保安过来?”
她是被颜乔乔拉来这儿的,事先没存酒店的联系方式。
江老自上了年纪后就很少睡过一个好觉了,此刻被推醒还有些不满。
听到时星杳的解释,他的脸色慢慢变沉。
“你确定吗?”
这家酒店江氏也有股份,如果有人在这里出事,江氏也逃脱不了被问责。
时星杳眸光笃定,“我确定,拜托您了。”
“行,我立刻让酒店经理过来确认。”
得到江老的应允,时星杳没再浪费时间,转头就往外跑。
乘电梯来到十九层,来到颜乔乔说的那间套房门前。
时星杳自幼就对气味很敏锐,刚走到门口,她就闻到从里面传来一股很腥浓的血气。
乔乔……
她心口一紧,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去,根本不敢想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嘭——”
她又狠又准地朝着套间房门踢去,一阵天摇地动过后,那扇门在她眼前就那么倒了下去。
“啪”地一声,震起地面无数灰尘。
房间里的画面,正好映入时星杳带着冷意与凶狠的眼中。
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抓着颜乔乔的头发,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想把什么东西强灌进她嘴巴里。
她想挣扎逃脱,换来的是男人用力踹在她腹部,迫使她不能动弹。
门口动静太大,男人动作停滞了一下,正要抬头看去。
一个裹挟着凌厉罡风的拳头冲着他面门而来,直接砸断了他的鼻梁骨。
两串鼻血从男人鼻子里流下。
然而这还没完,又是一拳砸中他的左眼。
时星杳还买一送一地给他右眼补上一拳,礼服裙摆微微掀起的刹那,狠狠地踹上他胸口。
男人后脑勺撞到两米外的窗户上,被迫停了下来。
整个人狼狈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口中吐出混合着掉落牙齿的血水。
他看着一袭银白绒面礼服的时星杳,明明对方美得不可方物,他却仿佛看到了什么魔鬼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
时星杳没看这团垃圾,快步走到伤痕累累的颜乔乔面前。
脱下小披肩遮在她身上,带着安抚地擦掉她嘴角血渍。
“乔乔,你怎么样?”
颜乔乔痛得动都动不了,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好在还认得出时星杳的声音。
“杳杳,我没事。你快报警,救护车也叫上,洗手间有个女人手腕被割,不知道是死是活。”
时星杳来得及时,她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只是有些皮肉之苦。
时星杳照她说的做了,看见掉落在地的玻璃瓶,明眸覆上了一层阴影。
她见过这种东西,只需要一点剂量,就能完全毁掉一个人。
不管是身体机能还是神经中枢,它能让一个正常人,彻底变成废人。
第73章 为什么不联系我?
时星杳不知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甚至想在巡局来人之前,把玻璃瓶里的东西,灌进那个男人的嘴里。
她刚要这么做,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清润玉质的声音。
“他已经被你打残,以现在的身躯受到法律制裁,只会比死去更痛苦。为这种人赔上自己是最愚蠢的事情。”
很陌生的声音。
但也……很熟悉。
时星杳停住,回头看去。
一个身穿竹色唐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眉目俊朗,面色稍显苍白,似乎生了病,
他好看的手腕上坠着串佛珠,身上还隐隐散发着淡淡檀香。
如果说傅斯聿是冰山底下隐藏的那一角,冷峻深沉。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雪山顶上那一抹光照的颜色,清朗雅致。
谢家大公子,谢青灼。
时星杳垂下眼,松开那支玻璃瓶站起来。
就在谢青灼以为她打消了念头时,她忽的抬起脚,重重地踩上那个男人的右手,用力一碾。
他刚才就是用这只脏手,碰的乔乔。
男人连哀嚎都发不出来,直接痛死过去。
“杳杳,发生什么事了?”颜乔乔靠在沙发边迷茫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我好像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
“没事。”时星杳回过头,笑得很无害,“人渣裂开了而已。”
颜乔乔:?
谢青灼不知为何轻笑了下。
时星杳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这人应该没认出她吧?
三年前她虽然把师父让她接近谢青灼的命令置之不理,但还是有暗中打探过这个人的信息。
光是他的个人喜好就写了一个本子。
本来是打算等之后见到师父,用这个将功补过的。
结果她的本子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一直没找着。
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了师父让她接近谢青灼的原因,连夜跑路还来不及,就更不会把那些信息交给师父了。
师父和谢家有旧怨,她虽然不赞同他的复仇方式,不过以后还是离谢青灼远点比较好。
没多久,江老带着酒店经理和保安上来了。
洗手间里铺天盖地都是鲜血,一个女人躺在水里,生死不知。
外面还有颜乔乔这个苦主。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巡车和救护车是一起到的,把女人和颜乔乔一起送入医院。
至于那个男人,还有那扇被踹倒的门……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当时太着急了,不小心用了点力,就把门踹倒了。”
时星杳一脸柔弱地对巡员解释,“我进来看见这个男的想往我朋友嘴里灌东西,我一时不小心,就掰断了他的手……”
江老和巡员们:“……”
就看嫌疑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被“不小心”掰断了手。
这鼻梁还有眼睛,都青紫青紫的。
可她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巡员看到现场还有人在,立即向谢青灼求证:“这位先生,您看到了现场事发经过了吗?”
糟糕。
时星杳暗道不好。
把谢青灼给忘了,这人拆她台怎么办?
“嗯。”谢青灼点点头,看了时星杳一眼,温声道:“她的确是不小心的,出于正当防卫。”
时星杳:?
奇了怪了,他又不认识她,为什么会帮她?
这次事件虽然恶劣,不过庆幸的是,没有闹出人命。
江老十分感谢时星杳及时阻止了这一切,又听她说是她的朋友先发现的,很是大方地送出了两张酒店金卡。
她们以后在江家名下酒店的一切消费,都可以免单。
江老甚至还很时髦地跟时星杳微博互关了。
做完笔录从酒店出来。
时星杳发觉谢青灼一直落在自己后面几步,顿时停了下来。
“刚才谢谢你帮我在巡员面前说话,不过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谢青灼捻动了下手里的佛珠,听到这话似乎有些诧异,随即笑了。
“我不是跟着你,只是恰好也要从这边走。”
时星杳狐疑地瞅着他,确定他不是因为认出她是“纪星杳”了,这才收回视线。
正要走,又被谢青灼叫住了:“等等。”
她疑惑回头。
谢青灼递过来一方干净的手帕,指指她裙摆上沾到的血渍,“不介意的话,可以用这个擦一擦。”
别的不提,这个谢家公子的确如传闻所言。
有种列松如翠,翩翩公子的绅士感。
时星杳看了眼那片血渍,却没伸手去接他的手帕。
“不用,我回家洗洗就行了,就不浪费你的手帕了。谢谢。”
礼貌地道过谢,时星杳就步伐不停地往前走了。
她刚才在全景电梯里救看见傅斯聿的车停在附近,不知道是恰好经过,还是特地来接她的。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谢青灼垂下眼,看着那方绣着青竹的手帕。
这么想或许不太好。
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睛……
和小妹极像。
不过天下之大,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上了车,时星杳明显感觉到车厢里的温度……异常的低。
身侧的男人拿着平板正在处理一些不太紧急的工作,似乎没有发觉她上来了,眉眼未抬,神色透出几分冷。
时星杳盯着他在屏幕上轻点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宛如艺术品般让人挪不开眼。
她习惯性想去牵他的手,结果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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