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相当于没失去有关游戏剧情的记忆的她吗?
鹿野院无月茫然,鹿野院无月无语,鹿野院无月愤愤不平。
这虚假的金手指她真是受够了!
本来就打算说些什么把红魈的仇恨值牢牢吸引在自己身上的她,被系统这么一弄心态更崩了,语气也更差了起来:“喂,要我说你找不到一个可用的破绽,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太弱了吗?”
“哦?”红魈摆弄她的动作停下了,意味深长地看着突然开始逞能的她,不出片刻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瞄了眼依旧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魈,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松开了桎梏住鹿野院无月的手,红色的雾气凝结出了一把小刀掉落在她的脚边。
红魈推了推她:“我可是个很听劝的人。既然你觉得我的手段还是太委婉了,那我也不得不来些真格的了。”
鹿野院无月被他推倒在了魈的身边。
红魈兴致勃勃地看着她:“我想了想,对着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决定就让你来下手好了。”
“什么……意思?”
“你,还是魈,我要你自己选一个。他生你死,你生他死。”
鹿野院无月张了张嘴,想是想要说什么,可红魈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说出的狡辩,率先打断道:“得了吧,既然吃不到嘴里我又何必一直浪费时间。如果你选择让他活下来,我就亲手捏碎你的脑袋。呵呵,或许这样你的灵魂没了栖身处,就可以被我吃掉了?”
对于他的说法,系统嗤之以鼻:【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吃到你的灵魂,他何必在这里白费功夫那么久?要我说他就是看出了你不会对魈下手,自己又不想死,刻意用这种方法折磨你。】
她的话再一次被鹿野院无月无视了,或者说,后者已经无暇顾及她的话了。
红魈的话是认真的。
鹿野院无月能感觉出来,尤其是在被迫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刀的时候。
魈依旧昏睡着,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在红魈的注视下,鹿野院无月不得不一点一点地走到了魈的身边,而后她慢慢举起了刀。
魈上仙还是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似乎不应该有任何疑问……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自私。
红魈漫不经心地想到。
他是魈的业障,自然跟在他身边见识过很多很多人,包括一些倒打一耙的阴谋家,比如那个曾经算计鹿野院无月的泰勒;也包括一些贪得无厌的渴求者,比如那个求仙拜神的辛程。
其中也有太多为了保全自己而选择残害他人的例子,红魈就见过一个为了不让自己被吃,把妻子儿女推出去抵挡野兽的懦弱者。
不过他一向很喜欢这些卑劣的品格,毕竟身为业障的自己就是从这些卑劣的情绪中蜕生的,只不过他的本体要特殊一些,是个心智坚定的仙人罢了。
在红魈曾经还弱小的时候,他试着花过很长时间诱惑魈,只是后者总是冷着脸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能被迫被关在魈的身体里,完全无法让魈有半分动容。
还在这样的情况很快就改善了,累世的杀孽不断叠加,最终造就了一个可以独立行走、甚至脱离本体而存在的他,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恶意玩弄人类的心。
红魈垂涎魈的身体,毕竟无论如何,本体才是与他最配对的,现在难得有了这么个好机会,他当然不会真的让鹿野院无月伤到魈的身体。
见人拿起了刀,红魈已经做好了随时上前阻止的准备,但下一秒,鹿野院无月的身上发生了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鸟虽坏,但实在貌美……
猜猜看接下来的剧情会怎么发展?
另外为了改变收藏死活不动的困境,我试着改了个文名,只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魈上仙朝你扔来一把鸟枪》这种比较有意思的文名。
大家觉得是现在这个比较好,还是之前那个比较好?或者你们有什么别的更有趣的意见?我可以掏空我仅剩的300晋江币跟你们换!
第31章 女人
那本该毫无破绽的精神屏障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有些惊慌,不过更多的恐怕是气恼:【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精神一直那么稳定的原因不过是觉得只要有我在,业障化身绝不可能成功吃了你,所以你从未怕过。但现在――因为魈没有抵抗的手段,你居然真的心态崩了?】
尽管鹿野院无月一直在按她强调的那样试图再次冷静下来,这一刻的漏洞还是立刻被红魈捕捉到了。
他大笑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么在意他啊。”
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因为伤势没有办法真的成功侵蚀本体,不过现在看来真的是天助他也,只要他把鹿野院无月吞了就能够恢复如初,在接下来的割据战中就有足够的时间和魈磨下去。
不愿意再给鹿野院无月时间调整心态,红魈扯着领子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窒息感袭来,鹿野院无月只能艰难地踮起脚尖,想要触碰地面来延缓这种感觉,但红魈下手完全不留情面,哪怕她挣扎的再厉害也巍然不动,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种方式让她放弃挣扎。
她周身的业障也愈发浓郁,几乎将她围成了一个鲜红的茧。
耳畔的声音好像远去了,力气也在渐渐流逝,鹿野院无月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接近,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从悬崖上掉落到水里的那一刻,那时她的眼前是什么――
被遗忘的记忆在此刻一同涌入脑海,首先就是那个趴伏在悬崖边的绿色身影。
然而回溯往上,她还看见了更多更多这样危急的场景。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尖利解剖刀,看到戴着面具的男人唇边的诡异笑容;
她看到朝自己冲来的丘丘霜铠王,看到丘丘王身后的女人艳丽的甲蔻;
她看到――巨大的银白古树在顷刻间凋零,万物在瞬息间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够了,不要再想下去了。】
女人的声音不知是从脑海里还是耳边响起,鹿野院无月已经分辨不清了。
她只能感觉到有一具柔软丰腴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染着艳丽甲蔻的手从她的身侧伸出抓住了红魈的手。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动作,却让红魈的脸色一变,因为他被握住的那一截手臂不知怎地居然雾化了,逸散的红雾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融入了女人的身体。
她发出一声喟叹,接住了被红魈急忙甩开的鹿野院无月,而后者早就已经撑不住地陷入了昏迷。
女人看着已经后撤到离她有一段距离的红魈,颇为苦恼地撑着脸:“我还没准备让她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事情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孩子,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红魈警惕地看着她。
当然,女人的询问也不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在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要把眼前的家伙完全吃掉的准备。
她处心积虑地安排费洛因牺牲自己才困住众人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和戴因斯雷布谈一桩交易,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勾起魈的负面情绪,让业障重新壮大起来。
毕竟,对于她来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食物――
女人的身边浮现出一个漩涡,周围的红雾被气流裹挟着朝她涌来,而后被她尽数吞入腹中。
她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像极了璃月话本中那种吸人精气的貌美女鬼。
红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他的四肢仿佛被什么按住了一样,挣不脱,逃不开。
直到女人再次注意到他,步步朝他逼近。
“我也算难得做了件好事吧。”她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吃了你,她最爱的魈上仙可就能得到至少百年的安稳时光了。这可真是一件双赢的事,不是吗?不过很可惜,有人来了呢。”
察觉到不断靠近的强大气息,她短促地笑了声:“是要就此蛰伏下去,还是变得更强大成为一块更美味的点心,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不是威胁但胜似威胁的话让红魈胆寒。
等到女人的身影消失,身上的桎梏也随之松开,他几乎是立刻就逃离了这个地方,丝毫没有再留下去的打算。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识时务的举动,姑且让他保住了一条性命,与赶来的钟离几人错开。
顺着红雾消失的方向,钟离和空终于找到了倒在地上的鹿野院无月和魈。
空连忙上前查看他们的情况,在发现鹿野院无月的情况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终于松了口气。
魈的情况依旧,不过从表面来看他比鹿野院无月要体面多了。
由于后者的白发和偏向苍白的肤色,沾染上灰尘和血迹之后尤为明显。
脸上的那道口子倒是小伤,只是脖子上的那一圈青紫掐痕却骇人极了,叫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业障是抱着一定要杀了她的心才下手的。
反观魈,似乎被保护的很好……
钟离将这些细节一一记下,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样看来某个家伙好像栽得也不算太冤了。
不过在两人都昏迷了的情况下,业障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撤退?
他若有所思。
而空则在苦恼该怎么把昏迷的两个人一起带回去。
让钟离先生来背人或者抱人总觉得有点不切实际,派蒙当然也指望不上,但是他又只有两只手很难把两人都带上啊。
这时,在四周查看情况的派蒙兴奋地朝他招了招手:“空,这里有辆小推车,或许可以用来运人!”
空把小推车推了过来,将鹿野院无月安置在里面,正打算把魈背在身上时派蒙却重重地咳了一声。
他疑惑地抬头。
派蒙凑到他身边吐槽道:“他们俩的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不用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把他们一起放到小推车里就好了。背着魈上仙走那么久的话,就算是你也会觉得累吧?”
“有道理!”空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兴致勃勃地把两人一起塞进了小推车,甚至颇为恶趣味地给他们摆了个比心的姿势。
派蒙垂着眼一副无语的模样:“喂喂,要是魈上仙这时候醒了的话,你这家伙肯定免不了一顿打……”
第32章 酒鬼诗人
魈是在一个傍晚醒过来的。
梦里夜叉们自相残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痛苦地呜咽一声,直到注意到屋内饮茶的钟离才倏地发现四周的景色已经不再是层岩巨渊地下的模样了。
“钟、钟离大人……”他尴尬地捂脸,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幸而钟离并非是会故意给人难堪的性子,未在意他的失态,而是缓声道:“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多谢钟离大人关心。”魈低着头应道。
“前几日你同我说要陪同旅行者去层岩巨渊一趟,可没说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魈的头低得更低了,一双金眸里满是愧疚,半跪在他身前:“……是属下无能。”
钟离叹了口气,扶他起来:“并非是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奇怪层岩巨渊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帝君的提问,魈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只是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全然不知,包括自己究竟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这么看来,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钟离思忖道。
“钟离大人是在说无月?”
在意识到无法从魈身上寻求到突破口之后,钟离索性直接将不久之前从鹿野院无月那里问到的旅行者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他。
魈明显听得一愣,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昏迷时鹿野院无月居然又和业障化身对上了。
见他难掩担忧的样子,钟离加快了语速:“不过很可惜,她说自己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了业障化身掐住她脖子的一幕,她自己也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业障化身最后为什么没有杀她,而是选择了离开。”
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魈却能够想象到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人呢?”
“她比你醒得要早一些,之前一直在守在这里。不过我请了白术替你们看看,问完话之后就让她跟白术先去前厅了。”
魈松了口气。
他似乎想要离开,只是面对钟离到底难以开口,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钟离无奈地摇头。
并非他不愿意放人,而是有些话实在是不能不说的。
“虽然这次醒了,但黑雾的影响还在。业障从你的负面情绪中蜕生,你的每一次痛苦都会让他变得更强大,所以你得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并未……”魈本想反驳,可梦里的回忆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释怀,“是,属下知道了。”
哪曾想他却突然被摸了脑袋。
“偶尔也给自己放个假吧。”钟离难得做出这么亲近的举动,不过看到魈呆愣的表情倒也觉得偶尔如此也还不错。
他缓声道:“如今璃月归于人治,四海升平。魔物虽有,却也不像千年前那么多了,偶尔把这些事交给凡人们,出去到处走走也不错。有什么想去看看的地方吗?”
魈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望舒客栈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么,就去蒙德替我看看一个老朋友吧。”钟离轻笑一声,“那个和风雅搭不上一点关系的酒鬼诗人――虽然总喜欢做些荒唐事,可确实当得上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这一名号。”
魈乖巧地点头。
“好了。走吧,一起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那孩子。”钟离调侃道,换来少年仙人尴尬地捂脸。
两人一同去了前厅,正巧白术那边也已经看完了诊。
“……以上这些药材磨成膏药,每日敷在你脖子上的淤青处,不出一个月这些痕迹就会慢慢淡去了。”
鹿野院无月接过药方,把它妥帖地安置在自己随身的小包里。
而作为往生堂堂主的胡桃则是尽职尽责地在一旁同空推销店里早就推出了却从来没有卖掉过的第二碑半价套餐:“哎呀呀,旅行者,你看人走在外哪有不出意外的?你朋友这伤一看就是下死手的,万一下次没有这种死里逃生的运气了,到时候再买棺材可来不及了啊!”
“呃……”
空和派蒙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败倒在了胡桃的热情下,被迫买了这个套餐。
更何况钟离的身份不方便透露,鹿野院无月和魈完全是以两人的名义带到往生堂住了这么多天的,难免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买这个权当是还人情算了……
尽管如此,空看着手上的优惠券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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