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于期……”
“脑子里的废水排干净了吗?”褚师于期带声音里带了一丝冷笑,但达达利亚却一副完全唬不住的样子露出了完全不在意的笑。
“暂时排出去了,但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褚师于期看着达达利亚,表情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发情期吗你?
达达利亚身后仿佛有一条不存在的尾巴拍了拍地,正当她的嘴角悄悄上扬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异常。
虽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但褚师于期就是明白他醒过来了。
“你是为了追回雷神之心来稻妻的?”褚师于期放开了自己的手,看似表情如常的问道,“和阿琳娜对接过了吗?情报在她那里。”
达达利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褚师于期放在桌子上手吸引着,但听见工作内容多少还是认真了一些。
“情报我已经都拿到了,但多托雷切片的行踪依旧无法确认,如果暂时拿不到的话一周后我们也需要返回至冬,女士的葬礼需要我们全员参加。”
褚师于期敷衍的点了点头,虽然女士是被散兵和她坑死的,但她也不介意蹲她坟头听她唱听我说谢谢你。
她突如其来的冷淡还是引起了达达利亚的注意,仔细的看了几眼她的表情后达达利亚起身礼貌的告别了。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褚师于期开始在内心和某个沉默的人耗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月亮悬挂的越来越高,最后还是褚师于期先开了口。
“你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能够感觉到你强烈的情绪,如果用尽全力的话可以短暂的看到和听到]
褚师于期啪地一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剑就放在自己身后的柜子上,一时间她感觉胡珏就靠在那柜子上站立在她身后。
[你变了许多]
“……这句话你上次说过了。”
[嗯……]
[但我没有想到是这方面]
两百年前的璃月还是要比现在含蓄许多的,更不用说胡珏和褚师于期都是身出名门。
她一度不曾知晓胡珏对自己有意,一方面是她确实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没有过那种想法,另一方面就是胡珏自己魔鬼般的忍耐力了。
他从不将情绪和欲望带到她面前,永远翩翩如君子,举止言行恪守礼节。这样的他说不定连其他的女孩子都鲜少看过几眼,最多的接触就是问病看诊的时候。
其实过去的褚师于期也是这样的,就是在至冬的二十年意外发生了一点变异。
脑海里闪过多托雷那张脸,一边厌恶他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一边又有些庆幸上次在渊下宫的时候胡珏还没有出来。
虽然没有实质交往关系的人没有必要对对方保持忠诚,但胡珏会因此感到伤心。
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一个没有必要的行为去伤害到自己在意的人,毕竟她的余生本就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产生爱情,她的终点是一场期待已久的解放,伴随着永远的安眠。
但感受着现在胡珏胡珏的情绪,她却突然采取了截然相反的一种做法。
“阿珏,对不起,”她朝着上方伸出手去,仿佛在触碰着空中的某个人,“不过,你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
在一段沉默之后胡珏微颤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褚师于期仿佛感觉到有雨落在了自己的心间。
“你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
达达利亚面对于期会有两种状态,遇强则强,现在就是想要以下克上ing
PS.说真的,大家真嗑青梅竹马吗?这可是同人啊!!!!再这样我要搞专门的约会(划掉)邀约任务来和其他人增进感情了(哭)
第49章
第二天达达利亚是被玄凤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顶着自己睡了一晚上睡成鸟巢的头发,达达利亚拉开了面前的房门。
失去了阻挡的阳光刺了进来,让他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仿佛回到了至冬的雪原上一般让他有种想要找墨镜的冲动。
院子里褚师于期坐在椽侧,身旁放在一盘点心看着阿琳娜被玄凤追着满院子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他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
连头都没有回,褚师于期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达达利亚坐下,达达利亚眼睛一亮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了她身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仿佛染上了金色,暗红的眼睛微眯着,嘴角的弧度说不上来是笑意还是自然的上翘。
她的头发已经垂到了地板上,达达利亚有些惊奇的眨了眨眼睛,他还记得褚师于期离开至冬时的头发长度,女孩子的头发都长得这么快的吗?
这么想着他就顺带提了一句,没想到褚师于期思畴了两秒扭头看了过来,眼睛里还截留着阳光下温暖的笑意。
“要帮我剪头发吗?”
那一瞬间达达利亚感觉自己被蛊惑到了,她在主动的靠近了自己,而自己忍不住这样的诱惑想要抬起手来去触碰她。
“阿琳娜。”她转过头去叫了一声自己的下属,达达利亚刷地收回自己的心思装作矜持了一些,“去把剪刀拿出来。”
本来还在躲避玄凤的阿琳娜脖子有些僵硬的转了过来,但她的目光却不是看向褚师于期而是看向达达利亚的,蓝色的眼睛里仿佛燃烧起了火焰一般。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剪刀也早就准备好了理发专用的剪子,但那是她早就准备好自己来的!!!
达达利亚微妙的理解了阿琳娜的那个眼神,做了一段时间笔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其中总是有几分压不下去的得意。
阿琳娜有些生硬的勾起了一个笑容,对着达达利亚的那边有些狰狞,回应褚师于期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甜美。
“好的,于期大人!”
一整套的理发用具被阿琳娜摆在了达达利亚手边,而等达达利亚在褚师于期的身后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时才有些犯难。
“这些要怎么使用来着?”
阿琳娜的怨气像是在地下埋了两千年一样冒了出来。
“公子大人不会的话可以交给我哦?我好好学习过了~”
达达利亚闻言笑了出来。
“那就麻烦你教我了,阿琳娜。”
两个人的拌嘴很熟稔,褚师于期闭上眼睛,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温度把她拉回了璃月。
此时的璃月已经开始天气转凉了吧……
达达利亚在阿琳娜的指导下终于明白了每一件工具的使用方式,他的动作放的很慢,头发被剪断的时候会发出兮兮索索的声音。声音有些催眠,她又恰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直接向后靠了过去,达达利亚有些惊讶的收了收剪刀扶住了她的肩膀,褚师于期抬手挡了挡眼前的阳光,声音变得有些无赖了起来。
“我后悔了,现在想要睡觉……”
达达利亚看着几乎已经躺在自己怀里的褚师于期,她的眼睛已经诚实的闭了起来,似乎是感觉太舒适了叹了一口气,嘴巴正微微张着。
达达利亚捻着手中的发丝,心情也其妙的平静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最令自己安心的那个环境,此刻的达达利亚也有了些困意。
本来面对褚师于期时就像面对自己憧憬的人一样,除了仰慕就是想要以下犯上的刺激感,但现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他下意识耐心的劝说着。
“很快就可以结束的,再坚持一下?不然睡醒后也没有时间的话只能带着长短不一的头发出门了。”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但还是有些挣扎地睁开了眼睛,略微仰头朝着自己看过来,同时右手抬起触碰到了他的侧脸,达达利亚顺势低头朝着她看过去,她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好啊。”
说着她借着达达利亚的力道向前起身,但身体又软软的朝着前面倾了过去,在达达利亚准备伸手扶起她的时候,她只是自己保持着平衡,看起来就一副十分困倦的样子。
达达利亚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在修剪完长度后准备打薄发尾的时候褚师于期直接朝着侧面倒了下去。
“就先这样吧……”
在达达利亚还在发愣的时候阿琳娜眼疾手快的回收了工具,把剪下来的头发也一起带离了现场。
看着躺在地上呼吸平稳的褚师于期,达达利亚有些不知厌倦的注视着她,直到褚师于期被这股目光盯着无法入睡,达达利亚才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在褚师于期朝他伸出手来时他的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领口被她抓着向下拉去,她带着些烦躁和疲惫的眼神杀了过来。
“要么滚开这里,要么闭上你的眼睛保持安静。”
随后她的手向后一推把达达利亚又推了回去,领口被她这么一折腾已经变得松散。达达利亚看着她的眼神又充斥上了一抹欲望,这让他的睡意都被驱散了开来。
侧身躺在她的身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但她的存在无法忽略,这让达达利亚闭上眼睛后的胡思乱想越发复杂了起来。
褚师于期真正的陷入了沉睡,但意识越来越沉重新浮出水面之后她的面前却是一脸冷漠的“钟离”,在梦中被瞬间惊到,恐惧攀上了心脏,但又恰好没有到足以醒来的程度。
“钟离”的身后是繁华的璃月港,此时正值佳节处处张灯结彩,她还想多看这里两眼,于是潜意识中将自己害怕的场景又重新拉回了正常,“钟离”变成了在璃月港外阻拦她的魈。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褚师于期闭上眼,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出现在了璃月港的茶楼之上,斜倚着栏杆看着城中雨水飘飘洒洒,风把雨吹进凉亭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寒颤。
身后传来了煮茶咕噜咕噜的声音,褚师于期转身看过去,原本望着远处阴云的钟离转头看了过来。
“秋分有雨寒露凉,记得添衣……”
褚师于期的神情一阵恍惚,只是一眨眼梦中的寒凉就替换成了燥热,一个近在身侧的呼吸和心跳声让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剑,直到达达利亚略带鼻音的声音响起。
“嗯?你睡着了吗?这还没有半个小时吧……”
褚师于期翻身和达达利亚面对面,这让原本还有一丝睡意的他直接清醒了过来。
“怎……怎么了?”
褚师于期盯着他,突然扬起了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
“要和我一起回璃月一趟吗?”
多托雷的行踪是找不到的,阿琳娜的情报中有可能与他有关的线索都是一周之前的了。这个任务能找到一点情报已经是比较好的收尾,最有可能的情况还是一无所获,也就是――在哪里都无所谓的意思。
“这是……邀请吗?”
那张灯结彩的景象始终无法从褚师于期的脑海里擦去,反正六七天后就是需要回到至冬的时候,在那之前就稍微自由支配一下这段时间吧。
“没错,是邀请,顺便等时间结束之后和你一起回至冬。”
达达利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褚师于期不知道,但是和她一起回至冬这是达达利亚上一次就想做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空也通过冒险家协会收到了来自璃月的一封信,是以刻晴为代表的七星邀请他回到璃月一同度过逐月节――有麻烦需要他帮忙几乎是不用想都可以知道的事情,但他在稻妻这么久,接下来要前往须弥也需要路过璃月,所以很高兴就答应了这件事。
回到璃月的时候空看着大变样的街道表情惊奇,和派蒙一起留恋于各个摊位,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两个眼熟的身影擦肩而过。
空下意识的开口准备叫住两人,但又因为目前比较尴尬的关系卡在了嗓子里,飞过头的派蒙退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空摇了摇头,但之后的游玩都没有全身心投入。
拉着达达利亚瞬间跨过一条街的褚师于期面色如常,反倒是达达利亚有些不适应的甩了甩头。
“刚刚的是旅行者?为什么要避开他?算了,”达达利亚看着周围的布景也有些期待了起来,“接下来我们要去做什么?”
褚师于期的余光扫过已经陆陆续续出现的监视者,想了想直接拉着达达利亚走向了最近很是红火的云瀚社。虽然全程让人盯着游玩称不上愉快,但毕竟是难得的佳节,褚师于期决定还是不去刺激他们的神经了。
达达利亚听不懂戏剧,只能勉强欣赏一下云老板的唱腔。在一段戏结束之后他拉了拉褚师于期的衣服问她刚刚的故事讲了什么,褚师于期吃着有些噎人的糕点没有开口的欲望,但达达利亚却十分执着的一拉一扯,直到某一下力道太大让褚师于期手中的糕点掉在了衣服上,他瞬间哑声。
看着乖乖坐好不再动作的青年褚师于期冷笑了一声,抬头按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凑到了自己身边,一手把刚刚落在衣服上噎死人的糕点塞进他嘴里,一边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
“听好了,这个故事叫‘婚姻魔障’……”
作者有话要说:
《婚姻魔障》又名《三休樊梨花》是京剧旦角经典剧目,之前都从来没有看过戏剧,只是这次通过百度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好像吃了一坨屎(不是说传统戏剧不好,就是说它的剧情从现在人的角度来看怪恶心人的)写这个主要是刀马旦其他剧目,比如《穆柯寨》这样的,看着有点出戏ing
PS.在约了在约了,正在准备转移战场ing
第50章
听完戏曲听说书,逛街、遛鸟、看书、赏花、喂鱼、吃饭,这样直到傍晚,在路过北国银行的时候达达利亚差点抱住柱子不走了,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深层的恐惧。
“璃月年轻人都是这样打发时间的吗?”
褚师于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促狭的笑意。
“六十岁的璃月人是这么消遣的。”
达达利亚这才一副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样子,“那就不就是养老活动吗?!你知道我这一天有多无聊吗?你不知道!你的眼里只有拿我寻开心!”
“怎么可能,别把自己想的太轻,”达达利亚带着一丝希冀的抬头,“被拿来寻开心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
“喂,你太过分了!”达达利亚有些无奈的看着褚师于期,换成其他人这样做他已经生气了,但是看着褚师于期笑到眼泪快要出来的样子他又一点情绪都生不起来,甚至连恼羞成怒的样子都需要伪装出来逗她开心。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天,甚至在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她会对自己如此亲近,就好像他们的关系突然按了加速键一样,和她相处的时间会让人有一种酒酣般的沉溺的幸福感。
他装作生气了的样子要返回北国银行,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伸手拉住了他阻止了他的离去。
“不开玩笑了,今天晚上有烟花表演,不会无聊的,真的不来看吗?”
达达利亚扭头看向褚师于期,先是挂上恼羞的表情然后转换成不相信,接下来应该是忍不住的期待。但可能因为达达利亚并不擅长演技的原因,这些表情在他的脸上有些乱套,最后他只能无奈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认输一般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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