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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玫瑰——江羡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1 23:05:14  作者:江羡鱼【完结+番外】
  江叙战略性地咳嗽了两声。
  “那,我还是先走了。”
  “慢走不送哈!”朝朝正要关门,谁料对方去而复返,她微笑:“大佬,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江叙:“还有一件事,我的校服外套还在颜韫这里。”江叙想着既然来敲门了,就顺便把自己的外套要回来。
  “校服外套?”
  顾朝朝的脸上又开始露出了那种尴尬纠结的表情,江叙上次见到就是在二十分钟前她指着自己T恤后背的痕迹的时候。
  他有种太不好的预测。
  还没等他继续说出“如果颜韫现在不能给他也没关系”之类的缓解气氛的话,门立刻“砰”得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险些贴上他的鼻梁。
  好的,这个反应,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韫韫啊~”卫生间门口传来了朝朝有些谄媚的声音。
  房间的卫生间离门口的位置很近,江叙说了什么她都听到了,颜韫把衣服简单晾在了卫生间的挂钩上,拿着吹风机边走出来边说:“你要不先下去吃饭?如果可以的话拜托帮我打包一份上来。”
  “下面可是我们的全鱼宴哎,错过了很可惜的,额……其实我也不是想说这个啦,就是……衣服……”
  “什么?”吹风机呼啦啦的声音影响了颜韫听清楚,她又问了一遍,“你刚刚在说什么衣服?”
  “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披着的那件,是江叙的校服?”
  颜韫歪着头扒拉着头发:“对啊,我的外套钓鱼的时候就脱下来放进背包里了。唉……等会儿我还要把衣服还给他啊,还是得碰面……真苦恼啊。”
  “可能你要苦恼的事情还不止这个。”
  “嗯?”颜韫顺着她的视线往床上看去,忽然想起来了朝朝垫在床上的衣服,她脸色有些僵硬了,机械性地回头:“那件衣服是……江叙的?”
  “……对的。”
  顾朝朝重重地点了点头。
  民宿偌大的宴会厅里,坐着稀稀拉拉的几桌,全是高二一班的来上野外课堂的学生,服务生端来了一大盆烤鱼,红油辣子辛香料的味道顿时充盈了整个房间。
  顾朝朝还在拿着菜单思考点些什么配菜的时候,隔壁桌子的鱼都已经上齐了。
  颜韫和她坐在靠窗户的四人小方桌,桌子上立着个二十号的牌子。
  “我要来一份水煮鱼和酸菜鱼,配菜得有冻豆腐、午餐肉可以来一点,娃娃菜金针菇土豆片豆芽菜……”
  “我只能接受绿豆芽的味道。”
  独特的冷调嗓音插了进来,许言清自然地坐在了二十号桌的剩余的空位上,她们是一组所以自然要一起吃饭的。
  顾朝朝在菜单上填上备注,嘟囔了一句:“就你麻烦。”
  许言清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手:“这不是麻烦,这是合理的诉求。”
  “知道了,知道了。”朝朝挥挥手。
  颜韫装作很随意地问了句:“江叙还没来吗?”
  “还在楼下打电话。”边说着,许言清边扯开了身旁的窗帘,而后便继续和朝朝争论点单的问题,“水煮鱼过度辛辣了,再点一份清淡的鲫鱼豆腐汤。”
  “鱼就是辣的才好吃啊!”
  从二楼往下看就是露天庭院,庭院里除了坐在露台喝茶的陆辞老师,还有站在绿化矮灌木旁边的江叙。
  “我现在住在朋友家,挺好的,回来?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而且再过三周我就成年了,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也不再需要监护人。”握着手机的江叙,声音可以算得上极为平静。
  电话那头的照例是柳知夏和柳缙姑侄,这些天里打过来很多次了。
  “对不起小叙,是我们没照顾好你。”大抵是知道江叙去意已决,柳知夏说话声音都带着哽咽。
  江叙唇线绷直,半晌后才开口:“七年,有吃有喝衣食无忧,如果不是你们,我大概还在贫民窟里挣扎流浪,所以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本来就是破碎的,生来应该孤独,和家人在一起,我只会伤害你们。”
  声音开的是免提,他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没说一句话,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白发梳得整齐,中山装穿得总是一丝不苟的老爷子,头一次没有整理他站起来后上衣的褶皱,他缓缓地拄着拐杖离开了客厅。
  挂断了电话,江叙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如释重负了,可他的心底又仿佛多了一条裂痕。
  不远处的陆辞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江叙朝他微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他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听到这一段话,无论是内容还是对象,江叙都不在乎。
  和许言清说的一样。
  江叙本来就是个过度骄傲且冷漠自我的人,他正在走向自己设定好的自我放逐和毁灭之路。
  只是他有一点说错了,江叙不在乎是否成为第一,他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第16章 第十六章
  二楼的窗户敞开着,风吹进来时,颜韫泛着茶色的长发随着窗帘和领口微微晃动。
  朝朝和许言清还在关于烤鱼配菜和口味的问题纠缠不清,完全没有分出任何心神到她这边的意思。
  颜韫把窗户合上,老旧的纱窗和接触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两人疑惑地看过来,问:“你怎么了?”
  “感觉有点小雨打进来了。”颜韫缩了缩脖子表示不好意思,“你们觉得热吗?热的话我要不重新打开,再拉上窗帘就好了。”
  许言清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倒也不用,反正开了空调,关上窗户还能节约用电。”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又很快地回转了过来。
  “对了,韫韫你还没点菜呢!”朝朝说着便把菜单塞到了颜韫的手中,“你看看你想要加点什么东西,你如果吃辣的话,这边的川菜做得很正宗的,好像老板就是川渝人……”
  身旁的朝朝极力地在推荐麻辣菜肴,同时斜对面的许言清似乎在说什么“舌头并不能品尝到辣,辣只是一种刺激感受。”之类的话,颜韫只是在机械地翻着菜单,脑子在胡思乱想着方才隐约听到的话。
  “我本来就是破碎的,和家人在一起只会伤害他们。”
  江叙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宴会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颜韫抬头看过去,江叙双手插着口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而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的表情有种不自然的僵硬,尽管他极力控制着,装作随意地抱怨了句:“你们也是够磨蹭的,别人都要吃完了,你们居然还没点完菜。”但是颜韫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丝阴郁。
  “迟到的人没资格抱怨。”
  “三思而后行这是做选择前必要的流程。”许言清对江叙说完后,便提醒颜韫,“所以请综合考虑口味和健康。”
  颜韫看了眼菜单上的麻辣烤鱼,以及上面的宣传标语“不辣哭你不收钱”,而后被抬头问了下江叙:“你能吃辣吗?”
  江叙很平淡地回了一句:“能接受。”
  “那就再要一份麻辣烤鱼,要变态辣的!”
  随着颜韫的一声令下,有人欢喜有人悲愤。
  许言清:“真是个毫无理智的抉择。”
  顾朝朝窃笑:“辣党完胜!”
  在上菜前,几人聊了会儿天,这话头还是许言清开启的,不然他们四个大概会一直沉默到菜肴上来。
  他摆弄着桌上的筷子,语气有些玩味地问江叙:“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吃辣。”
  “不怎么吃,不代表不能吃。”江叙喝了口水,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出众的才能一部分来源于遗传,一部分来源于早年接受的训练,遗传这部分不必多说,因为我并不是个能吃辣的,如果你不怎么吃的话,应该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许言清又开始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顾朝朝向颜韫抱怨:“他总是能从生活中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事情上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
  而颜韫的关注点则在于他提及遗传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拿自己举例子,而且例子也并没有详细说明,至少应该拿江叙和江叙的父母对比才能说明吃辣能力的遗传问题吧。
  她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随即在座的三个人视线都凝注在了她的身上。
  “额……有什么问题吗?”颜韫觉得如芒在背。
  “你没有告诉过她吗?”许言清语气有些气恼地对着江叙说。
  对方却仿佛毫不在意:“不重要的事情,我一般会选择性遗忘。”
  “朝朝?”颜韫疑问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好朋友。
  朝朝指了指对面的两人,眯眼笑了笑:“他们两人是兄弟,亲生的那种。”
  亲兄弟?
  颜韫瞪大了眼睛,不过仔细观察,他们都有深邃的眼窝和轮廓分明的下颌,或许是遗传了他们的父亲。
  “错了。”对面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颜韫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种默契不是亲生的都说不过去。
  “是同父异母。”江叙颇为冷淡的解释。
  许言清默认。
  同父异母……岁数相同的兄弟?这意味着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是婚生子,有一个是私生子。颜韫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吃了口大瓜,不会她之前的猜测误打误撞的说对了吧。
  江叙的母亲去世,许言清的妈妈小三上位,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鸠占鹊巢,江叙不堪受辱于是离家出走。
  ……好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无视颜韫带着鄙夷的眼光,许言清继续回到了吃辣的问题上,继续追问他的弟弟。而江叙很明显懒得搭理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颜韫打断了他们,“变态辣的烤鱼是我点的,江叙只是出于礼貌应下了呢。”
  “原因?”许言清的视线从旁边转移到斜对面,他的弟弟实在算不上是个礼貌的人。
  颜韫以为他在说自己点餐的原因,于是耸了耸肩:“‘把人辣到哭,不哭不收钱’这样的标语对你们没有吸引力吗?我很想尝试一下把人辣到哭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饭桌上沉默许久。
  颜韫眨了眨眼睛,看向聚焦在她身上的三道视线。
  许言清说了句无趣的“好的”,率先转移了视线。
  顾朝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勇气可嘉,希望你把这种敢于尝试的精神运用到其他地方。”
  她笑了笑,抬眸对上了江叙的视线,他的目光深邃,凝注在她身上的时候,险些让她以为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幸好这个时候烤鱼上菜了,打断了那道探究似的目光。
  麻辣辛香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让人食欲大增,桌子上除了碗筷碰撞和汤水震动的细微声音,不再有其他的了。此时的宴会厅,除了他们这桌之外,还有一桌正在吃饭,不过他们也要吃到尾声了。
  颜韫专注在那盆变态辣烤鱼上,夹鱼的动作也几乎没停过。
  这道菜确实辣,但是也不是工业辣椒精的那种冲鼻上头的味道,反而是辣中带着香麻,吃的时候只觉得稍辣,但是一旦停下来,口腔里的每处组织都仿佛在叫嚣蹦迪。
  颜韫觉得自己不太行了。
  她猛地灌了一口牛奶,然后用餐巾纸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她偷偷看了眼对面和她一起吃变态辣的江叙。他吃得很慢,但是嘴唇四周还是带上了自然的口红色,眼角微红眼眶湿润,好像刚刚哭过一场。
  “真的能辣到哭哎。”颜韫感慨似的说。
  江叙立刻抬起头来,打量了她两秒:“你不是也辣到哭了吗?”
  少女唇色嫣红,冷白的皮肤带着晚霞般的粉色,睁着一双极具欺骗性的无辜鹿眼,仿佛水洗过的琉璃珠,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下,脸上便漾起了极为甜美的笑容。
  江叙听到她说:“是啊,我也哭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江叙的视线似乎总有那么一簇会静静的投放在颜韫的身上,心脏也会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自学编写成功人生中第一个程序的时候。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他不清楚。
  他逐渐发现,颜韫似乎并不热衷于吃辣,同时对某些吸引眼球的标语也并没有所谓的胜负欲,比如她看到了路边的号称“鲜掉舌头”的冒菜馆,却并没有进去的欲望。
  或许,那天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本来想找颜韫问清楚的,周日的时候,她却主动敲响了自己的门。
  这还是自江叙搬进来之后,颜韫第一次进这间客房,与她印象中的模样变了很多,深灰色的床单被套,柜子里放了些编程类的书籍还有桌子上一台科技感很浓厚的弧形屏电脑,电脑正运作着,江叙似乎刚刚还在使用它。
  眼前的江叙似乎和她印象里的那位带着眼镜的理工男,形象贴合了起来。
  “妈妈说,你给了她房租。你手头上宽裕吗?”她试探地问。
  “这是应该的。我在网上编写程序赚了些钱。”他边说着边递过来一个藤木编制的坐垫,于是两人便坐在了长毛地毯上。
  颜韫问完后,倒是没有按照妈妈说的把装钱的信封交还给江叙,她知道少年的傲气,要是把钱还给他,说不定下一秒他就搬行李走人了,既然他这么说,意味着交付这笔房租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江叙微微侧头,视线落在颜韫手中的纸袋上。
  颜韫“哦”了一声,像是终于记起来了自己的目的,从纸袋里掏出一件洗干净的校服,她不好意思地说:“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实在是非常抱歉把它弄脏了,我洗了三遍,还用了消毒液和衣物芳香剂,希望你不会介意……”
  “没关系,谢谢。”江叙接过校服,低头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清新的柠檬香,“这大概是我见过它最干净的样子了。”
  颜韫听到他这么说,虽然很有可能是礼貌自谦语,但是还是感觉心里很熨帖。
  “我洗的时候发现拉链那边好像裂开了,于是就擅自做主缝了下。”
  她说的时候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江叙于是看到了拉链处整齐的针脚。
  “我第一次做这个,可能不是很好。”
  “缝的很好看。”江叙微微一笑。
  只是他想要拉下拉链的时候,感觉遇到了额外的阻力,倒也不是拉不下去,就是比往常艰难了不少,江叙推测她大概是缝的时候没有对准拉链的齿痕,缝错位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衣服已经交给你了,我没什么事情了,那就不先……”打扰你了。
  “喝杯咖啡吗?“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口。
  颜韫本来按住地毯准备起身的动作顺势收回,咽下即将说出的话,唇角弯弯:“当然,我很乐意。“
  江叙站起身,从组合柜的第一层取出罐装的速溶咖啡粉:“我这里只有速溶咖啡,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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