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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可以了，够了。
再再后来，乔夏被前担抱起来抵在落地窗前，声音支离破碎：“别……”
前担，别创了，各种意义上的。
第20章 白马会所客服
◎程祈年看起来也太色了！◎
虽然可信度很低,但程祈年原本真的是个实打实的高岭之花。
回答问题很难超过十个字的那种，长得好看，且惜字如金。
至少对舒柠以外的人是。
但很遗憾，和舒柠处着处着他就被带歪了。
偏偏舒柠又是个模仿欲很强的人。
有段时间她很迷东北话,整天老铁吃饭俺不饿地说,带着程祈年也一股大碴子味儿。
秦栗一脸沉痛地求舒柠做个人,“柠檬,讲真的,你放过帅哥吧。或者说可不可以让他直接闭嘴。”
舒柠不服：“我咋了？”
秦栗：“请你别说东北话了。今天我去找程祈年要往年期末试卷的pdf,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舒柠两眼放光,搓着手，演小品似的问：“他说啥玩意儿了？”
秦栗给了她一记爆栗，“他说‘欧了老妹儿’。”
秦栗猛晃舒柠的肩膀,恨不得把她灵魂里的东北老妹甩出来,再送去修行，“算我求你,好好说普通话，行不行！把帅哥变回来,行不行！”
“OKOK。”舒柠勉强答应了。
后来舒柠的确也没怎么展现她的语言天赋。
舒柠还感叹过，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方言传播大使。
程祈年想了想，换了个角度安慰她：“你或许可以开发一些别的爱好。”
舒柠听进去了,认真培养了一个新爱好。
网购。
新口头禅是“亲亲。”
第一次对程祈年说这个口头禅的时候,他们正在食堂吃糖醋排骨。
两个人点了个大份，吃得心满意足,吃得人去楼空。
舒柠一看表,他们两从十二点四十吃到了快两点,难怪周围都没什么人了。
“亲亲，快点。”
程祈年愣了两秒，从对面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在她一脸疑惑中从背包里翻出平板，还把壳翻开遮住他们两的脸，扭捏地说：“这不好吧。”
然后靠过来在她嘴角留下了一个轻快的甜丝丝的吻。
“你干嘛！”舒柠没想到程祈年这么狂野，在公开场合就占她便宜，立马推开了他。
程祈年无辜地撑着下巴，“你不是说亲亲吗？”
“还让我快点。”
舒柠确实也没想到她这句话有歧义，花了几分钟给程祈年解释了什么叫新时代文明人网购用语。
解释完之后舒柠面带同情，于心不忍地对他说：“程祈年，多上点网吧，别太土了，太土你会配不上我。”
程祈年被她的看轻激起了斗志，当即表示：“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舒柠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几年过去了，从程祈年目前的冲浪强度来看，她的确是刮目相看了。
谢安安的手机自动锁定时间设得很长，程祈年回复的这句话就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全A儿童双语体适能中心主理人-程祈年：[亲亲，舒小姐是正版老板娘哦，这边建议您删除不当评论。]
舒柠：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还有，亲亲，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讲话呢？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年纪上来了，作为一个上课说小话被老师叫到教室外面罚站都没红过脸的人，这次舒柠居然蹭的一下上头了。
有点感动又觉得很羞耻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说来，程祈年好像永远都不在意别人眼光，在做自己方面是吾辈楷模。
谢安安压低声音，神秘地向舒柠打探：“小舒姐，我想问问，程老板是不是除了管全A，手底下还有很多很多未知资产，所以导致他压力很大？”
“或者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
舒柠心说这不就是学无止境温故而知新嘛怎么就不同寻常的爱好了。
“这个我也不怎么了解。”
网上冲浪算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感觉程老板是不是私下里干客服来解压啊，他这一串话术也太炉火纯青了，服务态度比我上班都好。”
“哈哈哈哈。”舒柠笑得头都快掉了，连夸三遍谢安安是个人才。
直到谢安安被前台叫走她还在笑。
笑着笑着就想起来今天是周五。
非同一般的周五。
她妈下了死命令，让她周五带着程祈年回家。
然而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几天程祈年在忙什么，每次问他都被忽悠过去。
给程祈年重新改了个备注，舒柠戳了戳他。
柠檬大侠：[程狗，在吗？]
程祈年估计在摸鱼，秒回。
白马会所客服：[在的亲亲。（脸红）]
舒柠看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备注，有种超级富婆挑小帅哥的成就感。
突然就觉得自己富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柠檬大侠：[今晚你可以来我家一趟吗？]
白马会所客服：[？？好啊好啊好啊！别反悔！]
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白马会所客服：[怎么了吗？]
这个会所的服务态度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
舒柠无语到直接给程祈年打了个电话。
“我说你陪我去我爸妈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马赛克的东西！”
程祈年装傻，“在想几点来接你下班啊，就是我等会有个会，你在图安等等我？”
“呵，”舒柠都懒得戳穿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我坐公交，我们在我家门口那个车站集合。”
程祈年可惜了好半天才回她：“好。”
*
舒柠下了班刚好赶上86路。
晚高峰，挤得要命，还堵得要命。
舒柠几乎脚都不沾地了，司机每停一站，她就能感受一次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排山倒海的威力。
每转一个弯，又是一个神龙摆尾。
这位司机大叔可能是个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
更糟糕的是，外面下起了大雨。
雨滴机关枪似的打在车窗上，舒柠想给程祈年发消息问他到哪了，无奈人挤人，她没有掏手机的发挥空间。
终于到了她家门口的站台，小小的站台挤满了人，有等车回家的，有躲雨的。
舒柠粗略扫了两眼，没瞧见程祈年，多半堵在路上了。
能躲雨的地方挤满了人，舒柠估计自己得淋湿透了。
她右手艰难地把卡在两个人之间的自己的手提包扯出来，左手抬起来遮雨。
就是图一个心理安慰。
但出乎意料的是，钻出车门的一瞬间她真的没感觉到任何凉意。
半抬着的左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她面前站了个穿黑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的人，这个人为她撑开了一把伞。
是程祈年。
程祈年在下车的地方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虽然也打着伞，但他的黑色衬衣肉眼可见地湿透了。
撑在她头顶的伞却贴心地完完整整把她罩住。
程祈年在瓢泼大雨中露出了一个近乎纯真的笑容，就像邀功的小孩。
可他今天的穿着又实在很禁欲系，湿透的上衣勾勒出他好看的肌肉线条，他的头发也被雨水弄得凌乱，彰显着野性的力量。
长袖衬衣的袖口被他挽起来，露在外面的手臂沾上了雨水，还有隐约露出的青筋。
眼神充满青涩的学生气，实际上却比谁都性感火辣。
程祈年看起来也太色了！
舒柠突然就被击中了。
心跳声大得好像全世界都能听见。
程祈年肩宽腿长，肌肉好看得恰到好处，妥妥的天菜。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程祈年是细狗的？到底是被什么蒙住了双眼？
哦，罪魁祸首可能是程祈年那张嘴。
秦栗说得对，沉默寡言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就怪他平时成天一张嘴叭叭叭阴阳怪气，让自己不得不对他一个人高度近视。
想到这里，舒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欲盖弥彰地推着程祈年往旁边走，雨点沿着伞边滴在她肩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又提醒着她程祈年的半边肩都湿透了。
哇塞。
不能想不能想！
这个时候好像正常人应该会感动更多吧，为什么自己满脑子在想马赛克？
也不是说不感动，这搁谁谁不感动？
就是感动之余分了那么一丢丢心思在他纯粹的肉-体上。
难道是程祈年待久了被传染了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舒柠从程祈年手里接过伞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又是一阵心跳。
“你等多久了？”舒柠摸了摸鼻尖，不敢直视程祈年，因为她怕一看到这胸肌她眼睛可能就挪不开了。
程祈年怕她淋雨，搂着她走得很快，“还好，没多久。下车发现下雨了，我就跑到对面便利店买了伞。”
哇他这个手臂力量也很可以！
“你没淋到雨吧？”
哇他这个声音也很好听！
程祈年见舒柠一路上低着头沉默不语，以为她不舒服，走到单元楼里面把手里的伞收好，弯下腰和她对视，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舒柠，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舒柠躲闪不及，骤然对上程祈年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像琥珀一样干净？
岂不是显得我很污浊？
太惭愧了。
舒柠的脸慢慢就红了。
偏偏程祈年以为她感冒了，火上浇油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脸红了？”
哥们你说呢？
……
舒柠下定决心般握了握拳，也学着程祈年抬起手。
一双手落在程祈年脖子上。
他的眼神不再干净，晦暗的情绪在眼眸中汹涌。
“见我妈，你还是守点男德吧。”
舒柠把他衬衣扣子扣到了卡脖子的位置。
第21章 喉结
◎“这里只有你能碰。”◎
常言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事情的发展走向了舒柠没设想过的道路。
帮程祈年扣纽扣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划过了他的喉结。
或许是她手指太冰凉，程祈年的睫毛应激反应似的在这一瞬间颤动了。
很小的幅度，却像羽毛似的掠过舒柠心头。
程祈年握住了舒柠的指尖,眼睛里一半是沉溺一半是无奈。
“你别乱动了。”
“饶了我。”
包裹舒柠指尖的手逐渐张开,和她十指相扣,每根手指都紧贴在一起。
舒柠硬着头皮掩饰心虚,“让我饶了你,那你牵我做什么？你好双标。双标狗。”
程祈年长腿一迈,跨了几级台阶,转过头对她说：“演员已经准备就绪，现在不应该要action了？我很敬业的。”
舒柠：“那真是谢谢你了。”
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舒柠从没关上的门缝里闻到了她爸最拿手的麻婆豆腐的味道。
还听见了她妈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是个好日子！
舒柠推开门欢呼：“妈,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沙发上三个人六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和程祈年。
姜澈坐在中间,穿的是她爸的短袖和棉裤，居家得和这个家直接融为一体,好像他们才是客人。
尤其是他穿的是她爸趁一家店打折一口气买了好几件的潮人款。
白色衣服上面用黑体字印着“愿得一人心”。
太潮了。
潮得舒柠要得风湿。
“好久不见。”
还得是程祈年见过大场面，心里打满了问号面上淡定得不行,乖宝宝似的和她爸妈打招呼鞠躬：“叔叔阿姨好，姜澈,好久不见。”
她爸看见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小程,过来坐。”
她妈也应了一声,知道当年舒爸爸手术的医生是程祈年在背后出力后，她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至少没把他当男小三了。
“姜澈？你怎么在我家？”舒柠不是程祈年,心态没那么好,她指着端坐在最中间的姜澈，怀疑自己是看错人了。
她妈瞟了她两眼，没搭理她，继续亲亲热热地拉着姜澈的手，“阿澈，前段时间真的是谢谢你帮舒柠撑腰了，出了那种事，把我们两个空巢老人都要吓死了。”
舒柠都快听谢了，也不至于就空巢老人吧。
还有大家都当她是隐形的吗？
她只好又换了个攻略对象问她爸：“爸，今天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安排吗？”
她妈估计是嫌她烦，在姜澈回答前抽空回了她一句：“人家阿澈帮你这么大的忙，请他来家里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姜澈和林颜转发微博的当天，舒柠和程祈年就向他们道了谢，还约好下周林颜拍完外景回来一起吃饭。
没想到她妈转头就先给姜澈安排上了。
姜澈刚接到舒妈妈电话的时候也少见地有点尴尬，毕竟他自诩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追人使点小心思无伤大雅，但做人老走后门不太好吧？
可舒柠妈妈盛情邀请，他不好意思拂了长辈的面子，只好开车来舒柠家。
第二件让他没料到的事情就是今天的大雨。
他没让助理送他，是自己开车来的。
车里没有备用伞，碍于没有戴口罩和墨镜，不方便去便利店买伞，他只好一路狂奔到单元楼。
一进门就被舒妈妈逮着换衣服。
“阿姨，我没怎么打湿的。”
舒妈妈充耳不闻，生怕他着凉，非得让他换身居家服。
懵懵懂懂地被推着去换了衣服，姜澈才想起来舒柠还没回家，“阿姨，现在雨都还很大，我还是下楼去接柠柠回来好了。”
舒妈妈大手一挥，不甚在意，“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姜澈：？？？
舒爸爸也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摆好盘坐在他身边，反过来宽慰他，“柠柠那么大的人了，不用操心。”
姜澈还想起身出门，舒柠就带着程祈年进了门。
程祈年的黑衬衣像是能拧出水，舒柠却连裙边都是干爽的。
姜澈突然就不想走了。
帮忙归帮忙，情敌还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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