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父亲更宠大儿子,但在她和丈夫眼里,其实要疼爱小的多一些。江景既一出生,政策变更,丈夫的事业走向巅峰,短短几年就在时代红利下成为首富。
江霆东常说,二儿子江景既带财,长得又像他太太,男生女相最是俊俏,说不出的喜爱,在江景既年满十八当天就迫不及待把市区最繁华的商圈划到他名下。
他那些合作方都知道,二儿子江景既才是他的继承人。
撇开林家,在江家这个大家庭里,江景既是天之骄子,一出生就被众星捧月,伺候人的事,他从没做过。
林绛云看着果盘里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有点不敢相信,江景既会帮她剥葡萄。
她冷漠的二儿子,也有人情味了。
“兮兮,你也吃。”林绛云把剥好的葡萄端给映兮,“这是自家种的,很甜。”
映兮没敢说她早就偷吃过了。
“谢谢伯母。”
她接过林绛云递过来的叉子,叉一颗送进嘴里。
林绛云一脸期待:“甜不甜?”
映兮用眼尾余光瞥向江景既,与他对视一秒,笑答:“甜。”
林绛云捕捉到她的视线,想起来告诉她:“兮兮你知道吗,阿既有女朋友啦!”
映兮差点被果汁噎着。
“……知道。”
林绛云:“你也看到热搜啦?哈哈,也是,挂了好几天呢,现在的人也是无聊,校草跟女生亲一下都能上热搜。”
映兮耳尖泛红:“嗯。”
*
晚上,江景既留在映兮房间。
等她绽放完,他还没有尽兴,只好待在里面等她缓过来:“困了么。”
“不是。”映兮偏头,江景既低头亲她脸颊,往里抵几下,在她耳畔呼吸微促:“怎么了?”她一直在走神,状态不好。
他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映兮调整呼吸:“伯母说要来给我送水果,我怕。”但声音还是很娇。
“几点了?我妈怎么这么粘你。”江景既捉住她的手:“别这么紧张,我能感觉到。想我忍不住?”
映兮轻哼几声:“不是戴了吗。”
江景既:“不想这么快。”
映兮心想,他哪里快了,没个两小时出不来。他就是想在她房间,因为上次在这里亲了她,那次她不愿意,现在她愿意接纳他了,他更来劲,抵着她跌宕起伏。
“兮兮。”
林绛云在外面敲门:“睡了没?”
映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正常:“还没。”
“伯母进来啦?”
林绛云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映兮开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隔壁房门打开。
“妈,”江景忱走出来:“给我吧,我给她拿进去。”
“你送完水果就出来。”林绛云没有多想,把果盘给他。
“知道。”
门没锁,江景忱推开。
看到侧躺在床上的映兮,他笑了笑,将果盘放到桌上。
“记得吃。”
映兮紧张到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还好她及时放下了蚊帐,层层幔帐能稍微遮住视野。
“谢、谢……”
她的尾音失控,往上拖出妩媚的调子。
因为背后少年在作乱。
江景忱明显听出来了。他站在门口,淡淡抬眼,视线落在她身后。
“乖。”他转身。
“把门带上。”
身后少年突然出声,映兮被吓得差点尖叫。
他却十分淡定,语气平淡:“谢谢大哥。”
“不客气。”
江景忱走出去,帮他们把门带上。
映兮回头,又恼又羞:“江景既你疯了!你干嘛说话!”
“我不说话,他更兴奋。”江景既说,“这叫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
他面无表情:“你当初不也是这么捉他跟陌生女人的么。”
“好了伤疤忘了疼,同情起背叛你的男人来了?”
“我没有。”映兮红着脸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故意的。”
江景既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低笑一声:“嗯,是挺刺激。”
映兮:“唉?你——”
第39章
映兮还想说什么, 江景既低下来。
她的嘴被堵住。
女孩子的房间飘着淡淡甜香,混入霜雪青柑冷香,变成好闻的复杂冷氛, 什么都是粉色, 粉床单,粉窗帘, 粉白地毯, 粉红的幔帐。
映兮视野震两下,又荡三下。幔帐共有三层, 每震一下就会荡出好看的纱浪。
粉白柔和的空间,少年结实的臂膀尤其醒目, 映兮看着那一道道劲瘦漂亮的线条,感受其爆发出的力量,与幔帐纱浪同步晃荡。
从一声不吭到近乎疯狂。
水果还是吃完了。草莓、香蕉、葡萄、车厘子混在一起切块加了酸奶。
江景既一颗颗喂她。
她吃饱了,他还没够, 坐在椅子上接着颠了几十下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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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公主椅脏了, 来不及擦, 他低头,扯掉套抱她去清洗。
在浴室玩了会儿,这次没戴只好漏外面, 映兮直接睡过去了。江景既抱她出来帮她盖好被子, 走露台回房间。
在父母面前, 他知道收敛。
江景忱在露台抽烟, 猩红火光带有情绪,见他出来, 递给他一支。
江景既没接,少年表情带着餍足的慵懒, 声音冷淡:“她不喜欢这味儿。”
映兮喜欢薄荷味的香烟,雪茄味太冲。
江景忱靠着护栏杆,盯着他身后女孩卧室房门,慢慢吐出烟圈。
“什么时候腻?”
江景既挡住他的视线,眼神幽冷:“是你亲手把她推给我,后悔没用。下辈子,或许你有机会。”
他刚洗完头,额前发丝微润,只穿了件黑色卫衣,很薄,能看到腰腹肌肉的漂亮线条。
少年有一张令女孩子着迷的俊脸,身材瘦而有力,可以想象这样一副身材爆发出的力量,的确称得上完美男友力。
江景忱年过三十,自知比不过,他开门见山:“我需要她带给我精神上的慰藉,需要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妻子。而她需要你的身体,我们可以各取所需,和平相处。我也会在爸妈外公面前替你们遮掩,就像刚才那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
江景既有身高优势,他居高临下,低眸冷声:“我就是想让他们发现?”
林绛云要的是“儿媳妇”,无论江景既跟江景忱谁娶映兮,她都会欣然接受。江景既深知这一点,并笃定事情败露也有退路,才敢肆无忌惮。
他不是鲁莽不顾映兮的名声,敢做这些事,是早想好了退路。刚才母亲要是发现,明天就会帮映兮退婚,改写新郎名字。
映兮不能做的事,他能,母亲只会怪他欺负她,他认下,就能顺理成章娶她。
这个家做主的是他母亲,只要她让保密,这事永远不会被外面人知道。
他讥诮道:“破坏我的计划还来邀功,真是贻笑大方。”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商量。”江景忱冷下脸:“阿既,别让我失望。”
江景既站到大哥身边,垂眸掩去眼神里的同情,他同情自己,也同情对手。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她想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你信么。”
“我很意外。”江景忱抬眼,惊奇地看着弟弟,从小,江景既就骄傲,占有欲很强,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更别提喜欢的女孩儿。
“你竟然能说出这话。”
做出这种决定是痛苦的,少年的骄傲根本不允许,可那能怎么办呢?在电影院门口等她那晚,江景既设想过,如果映兮给出的答案是不要他,或是两个都喜欢都要,他会怎么办,会离开,还是会恨她贪心继续留在她身边。
答案在她走向他的那一秒出现。
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承认自己很贱。
除非她亲口说不要他,否则绝对不会离开。
“如果她愿意,我能接受跟你一起照顾她,可她并不愿意。你的这种大度,就变成了骚扰。”江景既说:“放弃吧。”
江景忱挖苦:“是她不愿意,还是你自私想独占她?”
江景既承认:“是,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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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接受你的存在,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存在?我们一起照顾她不好么?我可以帮你们抚养孩子,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全都给你,只要她嫁给我,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给我一点点好脸色。我可以替你们遮掩瞒过所有人。”
想到年幼不发病时那个照顾他的大哥,江景既终究是不忍心再刺激他。
他敛眸,劝道:“大哥,心病还须心药医,兮兮不是药。”
“我问过周医生,你这种情况是因为得不到迫切想拥有,是一种强迫症。”
“你把她当成精神寄托,因为背叛过她感到愧疚渴望弥补,想拉我一起填补你的愧疚。”
“可这不是爱。”
江景忱面色阴沉:“看来我没有冤枉他。他把什么都告诉你,极不尊重我的隐私,没有医德。”
江景既:“……”
这的确有失医德,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我比你年长十年。”江景忱瞥他一眼:“是不是爱,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来否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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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既唇线轻抿。
“爱到极致才做得到我这份上。”江景忱说:“我脏了,不敢碰她,你干净,我允许你给她快乐。你和她的孩子我养,你们亲热我替你们把门,你还要怎样?你太自私了!”
他很会控制情绪,平静得像个没有情绪的死人,但这会儿他不装了,眼神阴冷:“我已经退让到这一步,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么,我只能把她从你手里抢过来。”
“我不会再让你。”江景既俊面紧绷:“你现在只是不想失去她,以退为进,总有一天,你会想独占她,那时她是你的合法妻子,即便我跟她有了孩子,你不肯离婚我也什么都不是。不用再说了,这事没商量。”
少年眼神坚定。
气氛凝固。
许久后,江景忱掐灭烟头,冷声问:“不考虑了?”他又恢复了平静温和的模样:“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希望是。”
江景既转身就走。
“要开始跟我斗了是吗?”江景忱出声:“商圈,酒店,下次是什么?”
江景既不加掩饰:“江家的掌权人。”
江景忱:“为了阿兮?”
江景既:“也为我自己。”
只有掌权,才能不受制于人,才能保护她让她有安全感,可以轻松快乐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再胆怯,不再瞻前顾后,不用再压抑隐忍她原本拥有的勇气,自由地去拼去热爱生活。
爱情不是她的第一位,只有她真正自由,才能有闲暇有心思看他一眼,有心思谈感情。
“你觉得你这样做是让步是委屈么?别忘了,是你亲手摧毁了她对爱情的憧憬,而我,是那个替你承担后果的冤种。”
江景既轻笑一声:“我比你更卑微。”
在这场夺妻争斗中,虽然每次看上去他都占上风,但江景既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他没安全感,哪怕每天都和映兮做,拼了命进她想离她的心更近,他浑身都是劲,却也有抓不牢她的无力感。
*
映兮被撞醒,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情绪翻涌的冷眸。
“江景既。”
女孩子初醒时的声音很甜,像在撒娇。
“嗯。”
江景既堵住她的嘴闷头做,很深很用力,固执地想撞进她的内心深处。映兮茫然并快乐着,嘴角溢出承受不住的疑问:“你在干嘛?”
江景既低喃:“你说呢。”
映兮抱住他的脖子:“几点了。”小姑娘声音温软,脸颊透着被狠狠宠爱过的红,媚得揪心。
“还早。”
江景既抵着她:“让我多待会儿。”
身体比脑子先苏醒,过了好一会儿映兮才清醒,扭头看一眼露台,回过头来低声问:“你昨晚是不是跟你大哥——”她的嘴被堵住。
江景既不让她提江景忱。
但过了一会儿又主动问她:“你对他有感觉么?”
映兮想问“什么感觉”,但她的嘴又被封住,没办法说话。
江景既自问自答:“如果他什么都依着你,愿意把一切都给你,拿后半辈子向你忏悔,重新追你。映兮,你愿意接受他么?”
他已经很久不叫她全名了,映兮愣了愣,迷蒙的眼睛带着疑问:“为、什么,”她的声音被撞碎:“这么问。”
“如果他现在对你用真心,你会选我还是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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