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有私心,想趁着媳妇不在的时候,多一些时间练习走路。
小雨看见自己的丈夫今天没有要黏着她,而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马上就松了口气。
心里面在想着,她跟出去放牛的时候,得背一个一个箩筐放在身后才行。看见有有蘑菇就摘,没有蘑菇就算是青草,也得割一些背回来放在家里,没空的时候,家里有草,就可以不用牵牛去山上找草吃了。
林小雨刚从房里出来,吴惠娘已经牵着牛从牛棚出来了。林小雨立刻背了一个筐又拿了一把镰刀在手,跟在她身边。
自从嫁到这古家村来,林小雨可是头一回走出古家的门,她走在村子小道上,她成了全村人评头论足的对像。
她是古家刚过门的媳妇,大家都在盯着她瘦小的身子看,村民们交头接耳的,都在说林小雨只是一个还没有发育的小姑娘,古老婆子咋这么没眼光。
她们都说古老婆子挑媳妇,这回怎么就挑了这样子一个没身材,屁屁也不大的。除了那张小脸五官还算不错之外,其它的地方都不堪入目的瘦小女孩回来。
林小雨经过的路,村民们都在说古老婆子也太没眼光了。大儿子虽然不聪明,有些傻里傻气的,可他们家境好也应该挑个好生养的回来。
尤其她站在身材丰满火辣的三媳妇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太远了。
也有的说,古老婆子一定是因为老大是个傻子,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能替老大娶个媳妇,也不管她能不能生养了,只求人家愿意嫁过来就算了。
只是这么一个身体都没长开的姑娘,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那傻老大的折滕。大家都知道,这古家老大不但长得高大,身体也壮得跟头年似的,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身板的媳妇儿,受不受得了,大家都在议论着。
第二十三章 :发现首乌
也有人说这古老大,之前订了二次亲,一个死了,一个摔残了。如果不是他克妻,这十里八村的,大家都知道古家粮食多,很多姑娘为了口吃的,估计都会愿意嫁给他。
说的也是,这年头人都快饿死了,像古老婆子家那么有钱又有饭吃的人家可不多,谁不想嫁过去有口吃的,不用挨饿,可是和生命比起来,谁都怕死啊。
如果命都没有了,给你吃的也没有命去享用。
一时之间,村里人对着林小雨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同情有人羡慕,也有人岐视她。
看到林小雨那未长开的小身板受到大家的非议,吴惠娘郁闷的心情,顿时愉悦了。她之所以能够嫁给古振宇,就是因为古老婆子看中了她屁屁的大,好生养。在这附近的村子,可没有人有她那样大的屁屁,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
大嫂刚才虽然得到婆母的夸奖,可是她没有自己的好身材,像她这样干瘦的身材,说她是什么福星,她觉得这不可能的。肯定是碰巧赶上了那些好事情,婆母以为她是个福星,她才不相信呢。
林小雨的听力很好,也觉听到村民们的的心声,对她的评头论足的,有同情也有岐视。
她稳忍着,没有吭声,嘴巴生在别人的头上,人家喜欢怎样说,那是别人的自由,她知道自己干涉不了。
林小雨见吴惠娘走在前面,并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她默默的就跟在后面,两个人赶着牛一起上了山。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到了山洼,春草浓密的地方,牛在吃,吴惠娘则在摘山上的野花玩。
林小雨则东看看西瞧瞧,找了一片青草,比较嫩绿的地方,拿起镰刀就低头,开始割草。
吴惠娘摘了几朵鲜花,却没看见林小雨跟上她,和她一起摘花玩,孔回过头去寻找林小雨,这一看她就觉得郁闷了。
她这个大嫂还真的是个榆木脑袋,赶牛来到山上吃草,婆母又不在跟前,也不懂得偷懒。也不知道她这么勤快,到底想做给谁看。
她实在想不通,有个牛看着,名正言顺的可以在山上偷懒,为什么要割草呢?
该不会是大哥这个傻子,把他的傻气又传染给了大嫂,这大嫂的智商也有问题吧。难不成她不知道,把草割回去了,下午牛有草吃,那她们下午岂不是就不能上山了?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这么好的活儿,轻轻松松的,看来肯定会让她给搞炸了。
吴惠娘虽然很很不高兴,可是她又不敢当面说林小雨。因为她也是有所顾忌的,要是大嫂被自己说了,也许回去之后,她就会在婆母面前告她的状。
反正自己看牛,她喜欢傻傻的割草,那是她的事,要是她跟婆母告状,她也不怕,总得有个人看着牛,再说她已经看清楚了,大嫂只带了一把镰刀。
林小雨虽然没抬头,可惹大的一个山洼,就她跟三弟媳二个人在这里。她可是把三弟媳心中所想,全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她抬起头,看向三弟媳,她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于是朝她友好的笑笑。
心里却在想,这割草的活儿,对比她在林家曾经干过的活,根本就不值一提。再说她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让三弟媳帮着一起割草,就这么一筐草,她自己割,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吴惠娘一个人摘野花玩,待她摘了一大束野花之后,回头一看,只见大嫂一个人低头动作麻利的割草,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那一筐草很快就满了。
吴惠娘看到暗暗咋舌,大嫂除了勤快,还挺能干的。她自己在一旁看着,一条草都没割,倒是觉得很不自在了,于是友好的笑道,“大嫂你割了这么久的草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林小雨刚刚割满了一箩筐的草,一直弯着,她的腰也有些酸疼了,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她好像看到了一棵熟悉的植物,随手扔下装草的框,赶紧走过去,盯着那株植物看。
她曾经见继阿奶挖过回来的那一棵植物,叶卵形或长卵形,顶端渐尖,像心形。花序圆锥状,顶生或腋生,分枝开展,沿棱密有些突,是苞片三角状卵形。对了是它,应该就是继阿奶说可换钱的何首乌。
在她面前七零八落的有好几株,不对,是一片,她放眼看去,很大的一片。
林小雨只是凭小时候继阿奶无意中挖回的一株何首乌,怀疑面前长着的这一片,全都是何首乌,这东西是能换钱的,她目瞪口呆的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刻蹲下去,用镰刀小心翼翼的挖,又用手指去刨土,让她挖出了一团巴掌大黑乎乎的东西。
她看着手中的东西,惊喜的叫道,“三弟媳,我们碰到药材了,这东西用途挺大的,应该可以换钱,太好了。”
吴惠娘看着她一脸惊喜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大嫂,什么药材,这东西有人要吗?”
“我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药材,我觉得它像是我继阿奶说过的药材何首乌。”小雨欣赏着自己挖出来的那一坨像芋头,但绝对不是芋头的东西看。
吴惠娘闻会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小雨,见她并不像是在撒谎,说的一本正经的,她的心跳在加速。该不会大嫂真的像婆母说的那样,是个福星吧,难不成自己今天带大嫂出来,是真的又碰上大运了。不,这不太可能,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林小雨打量了好一会儿,定了定心神,看着自己刨出来的那黑乎乎的东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吴惠娘道,“三弟媳,你说到底是不是何首乌?我继阿奶说,这何首乌年份越长,就越值钱,它的作用就越大。”
林小雨只觉得这东西像继阿奶拿回来的何首乌,可她还是不敢确定。她没念过书,只是看到过一次继阿奶拿回来的那一株何首乌而已,那时候她才七八岁,记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当时继阿奶拿回来的那个何首乌,只有两个手指那么大,她当时也只不过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实在是担心自己记错了。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知道那何首乌可以拿来卖了换钱,她当时也想挖一些来换钱,还特意的上山去找了好几次,可惜什么也找不着。为这她娘还骂她死脑筋,何首乌那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尤其是现在这年头,到处都在闹饥荒。很多人穷到连吃的都没有,要是这山洼地长的都是何首乌的话,别人应该早就挖走了,那里轮得到她。
材小雨有些困惑,所以她又觉得这也许不是何首乌,说不定就是自己认错了,只不过是长得有些相似的东西而已。吴惠娘听了林小雨的话,她哪里知道那是不是药材的何首乌,只觉眼前有不少长成这样的东西。
这地方是一个山洼子,太阳能照到的时间不长,不管是草人或者是其他植物都长得特别旺盛。
吴惠娘嫁来这古家村也快一年了,家里面的牛经常都是她放的。为了找草嫩一点,长势又好一点的草,是以她经常一个人牵牛来这方吃草,她都经常来这里,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根本就不知道那植物就是何首乌。
可是今天大嫂一来,却发现这里有何首乌,这未免太奇怪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应道,“我对药材一点都不懂,除了家里面能吃的,经常吃的那些食物,其它的我一概不通。”
“三弟媳,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何首乌,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挖多一个回去拿,给娘看,娘见多识广,她肯定知道这是不是何首乌。”
“好,听你的,问题我们连锄头都没带来,只靠你的一把镰刀,这地那么硬,也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才挖出来一个来。”
吴惠娘这一刻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就不能像大嫂那样子,带多一把镰刀,又或者是带多一把锄头来呢。
想到这吴惠娘是真的又气又急的,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何首乌?也不知道值几个钱,如果很值钱的话,要是被村里人发现的话,那就麻烦了。
“没事,我用镰刀慢慢刨,应该很快就会刨出来的,不过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林小雨小声安抚吴惠娘。
她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她拿着镰刀,不停的在地里面刨。
第二十四章 :挖首乌
吴惠娘看见大嫂在用镰刀不停的挖,她整个人都变得激动了起来,小声道:“大嫂,如果你挖累了就换我来挖吧,还有我们说话不要大太大声了,免得让别人偷听了去。”
“嗯,好的。”林小雨的心情也挺激动的,那里顾得累,她头也不抬的继续挖土。
吴恵娘这时看见林小雨拼命的刨着土,她的也心急了。时不时的回头东张西望的,实在是担心有村里人路过,发现了大嫂在刨土,挖东西,好在这地方有些偏僻,这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路过。
看见大嫂在刨地,吴惠娘想起婆母的话,赶紧把那筐草给倒了出来,把刚才大嫂刨出来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何首乌,现在还扔在旁边,让村民看见了不好,她急忙弯腰去捡起来。
看着这黑乎乎的在西,她用手把那还沾着土的东西,用手指一点点的刨干净了,然后在筐底放了些草,这才把那东西放入筐中。”
这吴惠娘也不愧是农村出来的,虽然她没有林小雨那么能干,可是一想到这东西,也许是值钱的草药。马上就来了劲,在原地扫了一圈,伸脚踢断一根小树,弄成了个小棍子,也像大嫂林小雨那样帮挖土。
就这样两人围着一个根,开始合力不停的刨土,顺着那根挖那何首乌。
这块地是个一山洼子,泥土有些潮湿,挖起来其实也不需要很用力。只是吴惠娘心中有顾虑,她担心被人发现了,会让别人给抢走了,是以挖的时候也很用力。
要是让古老婆子看到现在的吴惠娘,肯定要刮目相看了。那勤快的劲儿,一点都不输给大嫂林小雨。
两个人挖了很深的一个坑,好不容易才挖出了一颗比挙头还大的根出来,这东西看那根部应该是长了好几年的东西。
林小雨看着刚刚挖出来的东西,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道,“三弟媳,我们挖了这么大的一个,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拿回去问婆母就知道了,我也不懂。”
在吴惠娘的眼里,这东西如果真的是何首乌,那就等于是变成了银子,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缓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小声道,“大嫂,我觉得我们先把这两个玩意,带回去给婆母确认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是何首乌,如果是真的是何首乌,那我们得马上回去,立刻带锄头来在这里把所有的何首包给挖出来,要不然让别人看见了,那就得分一份给别人了。”
林小雨在心里思㤔着,要是这叶子长的全部都是何首乌,那就可以把它挖起来变成了银子,光是想想就挺激动的,不过如果一直都在这里刨土,有人路过的话,肯定会让别人给注意上了,这一点不光吴惠娘知道,林小雨也明白。
就在这时吴惠娘开口了,“大嫂你的路况没我熟,是以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别人把我们看见的东西给挖走了。我拿这玩意回去问一问婆母,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何首乌,如果是的话,我把家里的人找来,一起挖,这样子可以挖得快一些。”
林小雨并不多想马上点头应道,“好的,那你快去快来,我在这里守着。”
“你把刚刨出来的那两个新坭坑拿草给盖住了,坐在这里看着牛,在这等着我,切记不要走远了,我怕把你弄丢了。”吴惠娘不放心的叮嘱道,说完也不等林小雨答话,转身飞快的往山下跑去了。
这时的吴惠娘,脚下生风,再也不是那个回一趟娘家,回来就走不动,撒娇让男人背着走的那个吴惠娘。
转眼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山洼中,没了身影。 林小雨看着吴惠娘离开,她心里面也是七上八的。自从她嫁到古家来之后,好事情还真的一桩接着一桩来似的。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像婆婆说的那样子,是一个福星,替嫁到这古家,就开始行好运了?林小雨想到这暗自发笑,应该是自己想多了,那有这样的事,肯定是碰巧遇上罢了。
吴惠娘跑得飞快,鞋子都快要跑掉了。她一溜烟的跑回进古家小院,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大气,并神神秘秘的随手关了门。
正在门口坐着,低头替林小雨做新衣的古老婆子,见到她慌里慌张跑回来,脱口而出,“老三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慌成成这样,老大媳妇不是跟你一起出门的吗?她人呢?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她一眼就看出来老三媳妇有些不对劲,担心的看着她,连声追问。
“娘!分……”吴惠娘很是激动的叫了一声妮,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古老婆子去接她背着的箩筐。心里想着这媳妇今儿个转性了,看牛也懂得割一筐草回来,还真是少有。
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老大媳妇这个勤快的干的。这老三媳妇背回来邀工的吧!
这时刘春花夫妻俩也刚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吴惠娘在那筐草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送到婆母面前。
吴惠娘定了一下心神,气喘吁吁的开口:“娘,你看看这是不是首乌?我在山头上放牛的发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去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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