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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医:相公别太撩——凌铛【完结】

时间:2024-03-05 14:41:56  作者:凌铛【完结】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那么难听。都是一家人,你扯这个作甚?外人若是说也就算了,你身为陶浪的媳妇,他什么人你不清楚?”蒋氏气得冒烟,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俞桂香,这儿媳妇脑子简直秀逗了。
  “我不管,我就不准陶浪去给薛宛儿干活。”俞桂香继续撒泼,只要薛宛儿在这一天,她就忍不住去想那些遭遇,她控制不住。
  蒋氏看着陶浪,又看了看薛宛儿。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二媳妇咄咄逼人, 三媳妇一声不吭。
  她平日里虽刻薄了些,但不至于老糊涂。
  “我就不明白了,这老三媳妇怎么就惹到你了。你昨个一天未归,我让老三媳妇去找,二话不说就去了,换成你,你能这么积极?”
  蒋氏这番话听在俞桂香耳朵里,更发让她崩溃:“我不管你们怎么说,陶浪是我相公,我绝不答应,他被薛宛儿如此使唤。三成分红了不起啊,你薛宛儿凭什么坐享其成。”
  薛宛儿抿了抿唇,还没开口,陶浪就一把攥住了俞桂香的手:“你还闹,脑子进水了?”
  俞桂香用力挣脱他的手,言语歇斯底里:“你不准去,以后都不准去摆摊,让这个小蹄子自个去摆。凭什么我们出力,她享福,我不服。”
  “你这婆娘,怎么就拎不清呢?”陶浪气得想要打人。
  蒋氏也火了:“真是反了,之前陶家穷一家人还能和和气气的,现在能挣点钱,经常吵的不可收拾,真是作孽。”
  看着俞桂香跟个疯婆子一样,薛宛儿暗暗咋舌,想到她的反常,她很快就猜出了其中的端倪。
  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她闭嘴?
  这好人难当,她不过是为她的遭遇打抱不平,根本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她何必要倒打一耙。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勉强了:“二哥,我让你们夫妻闹不和,是我的错。行,既然二嫂这么介意,那从今个起,我自己去摆。”
  反正她每天的分红都分清楚了,也不存在谁欠谁之说。
  “弟妹,我……”陶浪暗暗觉得可惜。
  “亲兄弟明算账,二哥若是想卖我的编绳,跟别的摊主一样,按拿货走量。”薛宛儿斩钉截铁的说。
  她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明,既然俞桂香非要如此,那就如她所愿。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她不屑的呸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愿意拿你的货,没有你薛宛儿,陶家都不转了吗?”
  李凤梅听不下去了:“二弟妹,你怎么能这样,你摸着良心问问,陶浪这段时间挣了多少?比跑货郎那会轻松,钱又多。”
  “呵,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天她使唤你家的陶成,我看你是不是也这么大方。”俞桂香说着,又瞅着气得脸色铁青的蒋氏道:“婆婆,你之前不是说分家吗?你倒是尽快分啊。”
第96章 撞了个美男
  “够了,你这个疯婆娘,非要将这个家拆得七零八落才罢休吗?”陶浪气得推了她一把,也顾不得她一屁股坐地哀嚎,冷着脸便出去了。
  这样的婆娘,眼不见心不烦。
  蒋氏看着呼天抢地的某人,失望的摇摇头。
  等陶哲科举完后,这个家就赶紧分了,眼下是关键时期,她不想让老三分心。
  “俞桂香,你就继续作,等陶浪的耐心被你耗完,你们就离散伙不远了。”
  另外两个媳妇都怔怔的不说话。
  “婆婆,我……”俞桂香又急又恼,她不要散伙,她只是想要薛宛儿滚蛋,但这种话又不能明说。
  “你好自为之。”蒋氏冷哼一声,就抱着屋里的洗衣盆去了河边。
  薛宛儿见赶牛车的大爷,跟往常一样的过来陶家,她只好收拾摆摊的东西,往牛车上放。
  李凤梅见状:“弟妹,我帮你。”
  “多谢大嫂。”
  半个时辰后,牛车抵达镇上。
  到了后,薛宛儿见旁边多了一家跟她类似的摊位。
  这个摊主她认识,在她这拿过货的,但他这摊位上的数量,明显远超他曾经的拿货数量。
  薛宛儿凑近一看,那些编绳,络子,样式差不多,但用的绳子明显次很多。
  这是?
  薛宛儿走过去询问:“你这货从哪拿的?”
  摊主正在理货,听见有人问,猛然抬头见是薛宛儿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生意人谁不图拿货价低一些,好多挣一些。
  这么一想便底气十足:“哦,东家,你家的编绳太贵了,这是另外一家给我的。”
  薛宛儿打量,这用的线绳不同也就算了,但这样式,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看来是做手工的村妇泄露了,又或者这些村妇接了两份活儿,脚踩两条船。
  这样的手笔无疑是村里的王富家了,真是阴险。
  李凤梅也觉察到了,这怎么就多出一家摊位了,而且卖的编绳都差不多,肯定会影响生意。
  更糟心的还在后面,有几个熟面孔过来拿货,他们看见薛宛儿亲自出摊,震惊过后又是毫不避让。
  李凤梅急道:“你们怎么回事,不都是在我们这拿货吗?怎么跑那边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生意才摆了没几天,就遇上对手了。
  这么想想,李凤梅有些认同俞桂香的话了,直接把手艺卖给苏家,还简单省事,这生意果真是长远不了。
  想是这么想,但一切做主还得看薛宛儿,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义无反顾的跟随。
  “你们家的编绳拿货那么贵,还得卖统一价,这不合算啊。”拿货的摊主小声嘀咕,另一个也接过话茬:“就是,这有个便宜的,傻的才不拿。你们也别觉得我们是毁约,反正也没签署协议,大家都是自由选择。”
  是啊,协议,薛宛儿蹙起了眉头。
  原本她就知道做生意是讲究诚信的,想等着上了轨道,再将这些落实,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你们太过分了,分明就是过河拆桥。”李凤梅气得要去理论,却被薛宛儿一把拦住:“大嫂,随他们的便。”
  “那怎么办,我们今日不摆了?回去吗?”
  薛宛儿摇了摇头:“肯定要摆,这摊位可是花钱租的,这种事迟早要来,碰上了就走一步看一步。”
  李凤梅愤愤不平的将摊位给撑开,咬牙道:“肯定是王家干的,这也太缺德了。那么大的一个富户,各做各的生意不好吗?心眼太小了,非跟我们过不去。”
  “大嫂,你在这看着,我出去转转。”
  “行,那你小心点。”
  薛宛儿没走远,就在这几条街道转悠了下,果然如她所料,那些跟她拿过货的摊主,都已经变卦了。
  他们看到了薛宛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有些甚至嚣张的将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我们是在外头拿货了,你们的编绳卖那么贵,当真以为是金子做的。”
  薛宛儿不怒反笑:“挺好的,我原本想着太多人拿货,还想筛选一下,眼下倒是省了麻烦。”说着,她随手从摊位上拿起一条编绳手链,语气嘲讽:“这样的质量,能做长久,我跟你们姓。”
  这群眼皮子浅的商贩,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也难怪只能当一辈子的摊贩。
  跟人拿货也就算了,还要踩她一脚,这人品也是没谁了。
  本来这些稀罕的物件,就图个精致,毕竟都要戴在身上的,若是太劣质,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她发放出去的手工,都是基础款,那些难度大的,只有她们自己人掌握。
  这些“赝品”,是经不起时间推敲的。
  “切,你们编绳生意都快倒闭了,还在这逞强呢?”
  “就是,不就是一个村姑吗,也想跟根基稳定的王家斗。”摊主们议论中就把王家的老底给揭了。
  薛宛儿懒得跟他们理论,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有温润的声音飘落:“薛宛儿,遇上事了?需要帮忙吗?”
  “什么……”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薛宛儿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明眸里。
  白色的长袍将他的身形衬托得越发修长,金色的暗线花纹低调奢华,发束玉冠,面容俊朗,自带贵气。
  这一瞬间,两人靠的很近,她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薛宛儿反应过来后,如避蛇蝎一般的避开。
  “县丞大人,姐,姐夫。”薛宛儿暗自说晦气,怎么碰见这个渣男了,若是刚才的举动被薛香儿看到,指不定说她勾引男人。
  对于她的见外,尹邵贤是在意料之中,但也有遗憾,若是没有那个玉佩,他们相处的方式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着一身素雅的裙子,身形曼妙,虽不是绝美的姿色,但眼角灵动,又带着傲骨,还藏有锋芒。
  就是这样的女子,却比很多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多了灵动,多了脱俗。
  刚靠的近了,他似乎能看见薛宛儿脸上的毛孔,绒毛细细的十分可爱,肤色也白皙了许多,跟从前完全是两个人。
第97章 恬不知耻
  但若细看,也是带着从前的影子,但整个人完全不同了。
  薛宛儿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这会的心理活动也着实丰富。
  她心想着这个渣男该不是发现她丑小鸭蜕变了?还是女大十八变?还是觉得她比想象中好看。
  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她对他的印象。
  薛宛儿嘴角勾起抹嘲讽,尹邵贤如梦初醒,他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
  或许从怀疑薛香儿的那天开始,他就没那么讨厌薛宛儿了。
  “宛儿,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事了,需要我出面吗?”尹邵贤再次问道,声音还提高了几分,眼神十分犀利的看了那几个摊主。
  几个摊主顿时心虚,他们想不到这个村妇居然跟县丞大人相识,转念一想,他们也没犯法,便挺直腰杆。
  “县丞大人日理万机,还会管这种小事?”薛宛儿斜了一眼,语气凉薄。
  “宛,宛儿,你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跟我说话?当初也不能怪我,我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以玉佩为证,你在怪我认错人?”
  薛宛儿嘴角抽了抽,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她正好奇这个渣男怎么就耳聪目明起来,就见尹邵贤脸色微沉:“玉佩果然是交给你的,你为何不说?”
  刚才近距离的靠近,闻到那抹体香,他才觉得似曾熟悉。
  当初劫匪打劫的场景那么混乱,她们两姐妹又是一起在场的,他认错人也很正常。
  薛香儿的口供尽管漏洞百出,可她的嘴还跟紧闭的蚌壳一般,撬不出半句实话,他刚不过是随口试探,就套出了真相。
  这一刻的心境说不出来的复杂。
  意识到被诓了,薛宛儿拧眉怒道:“你诈我?”还以为这个男人神通广大,去查证了一番。
  “兵不厌诈。”尹邵贤狡黠的眸子笑了笑,转瞬又变得深沉起来:“宛儿,事已至此,你我各自婚嫁,今生再无可能。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希望你以后遇到困难,我能帮上忙。”
  这一出,倒让薛宛儿看不懂他的为人了。
  他有时看着挺聪明的,却会犯糊涂。
  有时看着处事圆滑,却又刚正不阿。
  这个男人就跟深潭里的水,看不到底,心思深沉,腹黑的很。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薛宛儿心里没谱:“县丞大人客气了,你是我的姐夫,出手帮我也是看在姐姐的份上。”
  末了,不等他开口,她又道:“哦,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她不想理这样的腹黑男,太会筹谋,看来他是怀疑真相了,特意跑来跟她求证。
  那又如何?他会休弃薛香儿吗?
  先不谈休弃,哪个男人都不喜欢被愚弄,可见这个便宜姐姐往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
  “弟妹,你回来了。”李凤梅还没开张,这会愁眉苦脸的,看着薛宛儿心情不错,有些纳闷。
  “大嫂,咱们做咱们的,不用理会这些人,一群叛徒,不拿货就不拿货。”薛宛儿语气平静。
  李凤梅打了个寒颤,弟妹竟说的如此轻松,若是没人拿货,那她们招了那么多做手工的人,岂不是要亏手工费。
  “弟妹,要不然,你去找苏家谈谈,卖手艺给他们。要不然这时间一久,咱们光是手工费都要亏得血本无归。”
  “不,大嫂,你别急,过段时间看看。苏家我会找他们谈,但不是现在。”凭借跟苏家老夫人打过交道,薛宛儿知道那是一个精明的夫人。
  她肯定是想要她的手艺,要不然不会初次就出手阔绰。
  现在她们的编绳生意遇到了点阻碍,这会主动去找,岂不是自降身价?
  别说她开价三百两了,就算按原先的价格一百两,对方也不见得收的。
  此时,微服出访,在镇上晃悠一圈的尹邵贤,已回到了县衙里。
  刚坐在雅厅里,喝上一口下人泡的茶水,就听见珠帘晃动间,一抹纤细的身影急促而来。
  “相公,你这是刚从镇上回来的?”听到下人的回报,被冷落一阵的薛香儿,根本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正气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
  尹邵贤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飘渺茶气,头也不抬道:“怎么,现在本官出去还要跟你汇报?”
  薛香儿哪里被冷落过,她不知自己怎么就说错话了,自从他上次询问玉佩的事后就变得阴阳怪气。
  而他刚刚还去见薛宛儿了,两人还“抱”在了一块。
  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居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还有没有天理了。
  被嫉妒攻心的薛香儿,再也无法装大家闺秀,劈头就是狠狠的问:“尹邵贤,你为何不敢说实话,你是怕我知道你跟薛宛儿搞在一块,败你的名声是吗?”
  一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县丞大人,跟小姨子好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若是在镇上蔓延,估计他的乌纱帽都不保的。
  而这个男人偏偏那么爱他的仕途,这也是薛香儿有恃无恐的原因。
  就算玉佩的事情败露,为了前程,他现在敢休妻吗?
  “呵,你果然心虚,还派人跟踪本官。”撕破了真面目,夫妻俩所谓的恩爱碎了一地,尹邵贤眸子锋利的瞪着她:“心胸狭窄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我若是想要跟薛宛儿有什么?犯得着在大街上落人话柄?”
  “相公,我,我错了……”薛香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这是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尹邵贤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犯得着犯这糊涂吗?
  再说这薛宛儿不仅相貌身段都不如她,还是个低贱的小贩。
  可是,自从那一次后,两人已经半个多月没同房了,她各种忐忑,各种揣摩,实在是心慌啊。
  “还不退下,本官乏了,需要静一静。”尹邵贤声音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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