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傅府。
骆茹雪收到这封匿名来信时,整个人神色大变。
一旁的丫鬟春兰见她表情不对,立马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怎么可能?信上说许文山正跟他的老相好幽会,连地址时辰都写了。这弄得跟真的一样,以为本小姐会信吗?”
春兰一听这话,瞬间神色凝重。
不知怎么说,她对许文山就没好感。
在她看来,这种轻浮的书生,根本配不上她家小姐。
书生的心思就该放在读书上,可他总是变着花样讨小姐的欢心,让她倍感油腻。
这封信是春兰亲自接收的,回想送信的人表情凝重,再三交代一定要交到小姐手中,说是关系到小姐一辈子的幸福。
“小姐,奴婢认为,不管是真是假,去看看总是没错的。再说了送信人没必要这般诋毁许公子吧,这对别人又有什么好处?”
骆茹雪道:“我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以后还怎么让他当上门婿?”
上门婿三个字,可把春兰整的浑身激灵。
京城上门女婿也有好几个,均是败类,每每把女人利用完了,就开始花天酒地,露出真面目。
不知怎么回事,她就不自觉的对号入座。
春兰有些后怕:“小姐,咱还是去看看吧。若是信上的人胡说,那就把这个人揪出来,休得败坏未来姑爷的名声。”
骆茹雪想想也是这个理,绝不能让任何人败坏许文山的名声。
毕竟他刚科考,现如今正是等出名次的时候。
事关他的前途。
“好,看我怎么把那嚼舌根的小人给揪出来,备马。”骆茹雪一声令下,就抓起春兰递过来的披风。
她倒要好好看看是谁搞的鬼。
半个时辰后,坐在屋顶上的舒慕儿,百无聊赖的等到了男主角登场。
这站得高看得远,这百米之内的场景都能落入眼帘。
许文山很显然的乔装了一番,四处走动时还东张西望的,特别谨慎。
等到了门口后,就驾就轻熟的推门进来。
屋里的美娇娘听到动静,心花怒放的冲出来。
两人当即抱在一块。
“文山,你可算是来了。”
许文山勾了勾她的下巴,笑得一脸油腻:“怎么?两天不见就想我想的慌?”
其实他也想得慌。
虽说太傅千金长得美丽,但一点情调都没有。
平日里他想要牵个小手,还得看她脸色。
这不,都相处了两个月,连她的嘴都没有亲到。
还是方雪莹好,不仅给他出钱,还将他哄好,且在床上的各种姿势都是极力配合他。
他就喜欢在她这里的征服欲。
不像在骆茹雪那,只能伏头做小,憋屈的很。
方雪莹跟个妖精似的缠上了他的手臂,语气娇滴滴道:“我天天想你,一刻都不想分开。话说你什么时候娶我进门啊?”
许文山愣了愣:“怎么又提这事了?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娶了太傅千金后,再挑个日子就把你迎进门。”
方雪莹撒娇道:“我这不是不放心,想确认一下。话说,她真有那么大方,同意我进门?”
许文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心虚:“我可是男人,她是太傅千金又能如何。嫁给我以后自然是要听我的。”
方雪莹听他说的那么坚定,便相信了他的话。
妩媚动人的拉着他胳膊进屋:“文山,那我下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给你生儿育女。”
许文山被女人柔情似水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
看她如此盛装打扮,模样可真是娇俏的很。
不得不说,方雪莹的手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
“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他熟练的扒她的衣服,而方雪莹也知道如何去配合他。
很快两人就滚在了一块。
屋顶上的舒慕儿看戏看得正入迷,啧啧,这俩人还挺和谐的。
不过,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她已经看到那对主仆的来势汹汹身影了。
这太傅千金还挺避嫌的,面覆轻纱。
快了快了,她已经看到这两人过来了。
一二三。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数字,就听到啪的一声,房门就被人给踹开了。
那丫鬟力气可真大,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等看到屋里这凌乱的一幕,骆茹雪的脸都气红了。
她瞪大眼睛差点没晕过去:“许文山,你居然……”
他们有脸做,她都没脸说。
青天白日的,这两人居然……
春兰是有内力的,她之所以敢踹门,就是听到了里面的靡靡之音。
没想到现场这么刺激。
“许文山,你这个败类,你居然背着小姐做出这种事情。”春兰大喝一声,义愤填膺道。
门被踹开后,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面对这两道如刀割一样的眸光,许文山当即吓的面如土色,身子也软了。
他胡乱的套上外衫,也顾不得里面还真空着,就要跑过去解释,手臂却被方雪莹死死的攥着。
骆茹雪用力擦干眼角的泪水,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许文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错看你了。”
脸上印着一个巴掌印,许文山彻底急了:“茹雪,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
方雪莹一听到这话,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凉得很。
但她也没有手忙脚乱的去穿衣服,任由着曼妙曲线展示,像是在炫耀刚才许文山在她身上有多么卖力的耕耘过。
“呵,我这身上的痕迹,可不是勾引就能得来的,这可是两情相悦,情到浓处的爱意。”
这反驳无疑是扯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许文山的谎言就无处遁形。
骆茹雪怒道:“你真是够不要脸的,还没成亲就跟男人滚在一起。”
方雪莹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披了轻纱:“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迟早要成为他的妻子,提前行使一下夫妻的权利,怎么了?
倒是你横刀夺爱,你才不要脸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文山给扇了一巴掌。
对方怒不可遏道:“闭嘴,你别再说了。”
“你竟敢打我。”方雪莹一下愣住了,她咄咄逼人:“让她发现也好,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你不是说,她都同意我们之间的事吗?”
骆茹雪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贱男是两头欺骗。
一时间胸口闷的厉害,现场的画面让她恶心想吐。
她语气冰冷:“许文山,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见她要走,许文山赶紧追赶她的脚步。
方雪莹后知后觉的像是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他什么都没说。
她咬着唇,最终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附近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二女抢一夫的戏嘛。”
“啧啧,这男人可真有艳福。”
说什么的都有,骆茹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面,真是奇耻大辱。
许文山刚要抓到骆茹雪的衣角,就被春兰给拳打脚踢了一番。
“滚,从今以后别在我家小姐跟前碍眼,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春兰说着还吹了吹自己的手,早知道今个就该带武器出来。
这亲手打他,她还嫌手脏。
“茹雪,你听我解释……”许文山心头凉凉的,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切都要完了。
等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追也追不上。
都怪方雪莹这个贱人,总勾着他做这事,害他没有把持住,闯下这滔天大祸,怕是前途也毁了。
舒慕儿看着去了又返的许文山,回来就瞅着方雪莹的头发打。
两人刚还在床上翻云覆雨,这一刻就跟仇人一样的对打。
啧啧,这就是渣男啊,变脸跟变天似的。
好了,既然好戏散场了,她吃瓜也吃够了,也该回去展开说说了。
舒慕儿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痛,整个人就往地上栽去……
第170章 选一种方式上路
此时的萧正寒在宫里拿到了续命草。
看着这一株草已干扁的不成样子了,根须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心里泛起嘀咕,这真的能救活吗?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神色一敛,他当即备马去了舒慕儿常住的客栈。
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正是入夜,天色渐晚。
都已经过了饭点,还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金氏的神色很慌,抓着舒宇问:“这天都黑了,你妹妹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娘,妹妹可有告诉你去做什么了吗?”相对于她的慌张,舒宇显得沉稳许多。
金氏摇了摇头:“你妹妹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又突然拍了一记大腿道:“她该不会真的遇到麻烦了吧?”
“娘,你别担心,我们这就去妹妹常去的地方找找。”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舒宇当即带着随行的人,一同去找。
他们满大街的寻人,看到人就问。
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此时跟他们擦肩而过的一辆马车里,正躺着被五花大绑的舒慕儿。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驶到一个废弃的旧宅院。
破败阴暗的院落里,有个女人坐在那悠闲的喝茶,她一身华服跟身后的废墟格格不入。
“姑姑,人已经抓回来了。”有人来报。
喝茶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萧正寒名义上的母亲余氏,实则是他母亲当年身边的大宫女余瑶。
余瑶阴冷着脸,语气就跟裹着冰粒子一般:“把她给我解开,用水泼醒。”
她眯着眸子,泛着杀气。
这个女人总是能惊扰到萧正寒的心。
现在关键时刻,绝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们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拿回来。
舒慕儿是被泼醒的,冰冷的水滴顺着下巴一滴滴的往下落,令她打了个哆嗦。
抬眸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冒着寒气的围着她。
舒慕儿活动了一下筋骨,这被绑的血液都不循环了,腿都在抽筋,难受极了。
看着她悠闲自在的样子,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果真是他家皇子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都这个时候了,她不应该是恐惧的大喊大叫吗?
等浑身的僵硬疏解了不少,舒慕儿拧眉问道:“你们是谁?绑我做什么?要钱还是要命?”
“自然是要命的。”一个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几个黑衣人立马让开了一条道。
舒慕儿就看到那时以农妇形象而存在的余氏,如今穿着枣红色的长裙,神情严肃,面容冰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余瑶上前打量着她这副懵懂的样子,冷笑一声:“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害怕。也怪你命不好,喜欢谁不好呢?非要喜欢萧正寒。”
舒慕儿不解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瑶摇了摇头,面容嘲讽:“没什么意思,你干扰到了皇子的复仇大戏。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被这些小情小爱给拘住,为了避免你坏事,你必须得死。”
舒慕儿有些诧异,这个女人平日里看着就是凶了一点,没想到还这么的很毒。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萧正寒不会放过你吗?”
余瑶的脸有瞬间的变色,她冷笑连连:“这个自然不会让他知道的。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木已成舟,他总不能把我这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养母,给杀了吧。”
“所以你是吃准了这一点,打着爱的名义去伤害他。”舒慕儿高声质问。
突然觉得萧正寒好可怜,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的缘故。
这下,她能感同身受了。
余瑶并不回答,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舒慕儿死,不管她怎么说话,她都充耳不闻。
她摆了摆手,当即有人端上三样东西来。
“看在萧正寒的面子上,我让你自己选上路的方式。”
舒慕儿看了看托盘上的东西,分别放着毒酒,匕首,以及 白绫。
若是毒酒喝下去还不得肠胃穿孔,那滋味相当的难受。
这上吊,血液不循环窒息而亡也很痛苦。
这匕首就更绝了,锐利的刀锋扎进了血管里,血花喷射。
她最怕痛了,她一样也不要选。
见她迟迟没有下手,余瑶冷声挑眉:“看来你是我要我帮你选?”
她冷笑的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那一把匕首:“忍忍,一刀封喉,很快就会过去的。”
看着她拿着这把泛着冷冽光芒的匕首,像是地狱走上来的索命幽魂一般,舒慕儿下意识的联系系统。
她现在遇到危险了,要进系统躲一躲可不可以?
结果就遭到了系统的反对,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玩消失,这不是暴露了吗?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她要等死。
系统说道:“主人,我已经检测到男主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尽量拖延时间就成。”
一听到萧正寒在赶来救她的路上,舒慕儿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一下就有了力量感。
她冲着这个女人示弱:“余婶,等一下,能不能让我死之前能做个明白鬼?”
余瑶的匕首顿了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只想着我对萧正寒的影响,会扰乱他的心思,就没有想到我死了以后 ,造成的影响会更恶劣吗?他会一蹶不振,他会跟你反目成仇。”
“够了,我才不会信这一套。至于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过就是萧正寒一时兴起的一个玩物,等时间久了他自然就忘记了。”
更何况等登上了帝位,三宫六院,要什么女人没有。
“即使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来对付我?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舒慕儿好笑道。
“你死到临头休得胡言乱语。”她说着就要挥手臂时,就听到舒慕儿大喊一声:“余婶,我有办法救皇上。”
“什么?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余瑶有些诧异,看来这两个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为了以绝后患,更要除掉她。
“你算什么东西?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你竟说有办法救皇上。当真是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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