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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加入凤凰社我们再谈好吗？”
“别说考验了！”哈利愤恨的看着她：“我已经知道那是你骗我的！小天狼星头回听说还有那个东西。”
“这家伙嘴可真碎啊，”克莱尔回答他：“我不知道马尔福怎么回事，你想帮忙？可以，等我搞清楚了，再来找你。”
哈利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别忘了啊！”
第161章 马尔福的选择
克莱尔没有办法弄清楚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她因这样的不可预见性，更加确信对方在做极为危险的事情。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以外的世界也不太平，对角巷和几个巫师村落受到可疑人士的袭击，这些可疑人士是谁人们一清二楚。
跟别提麻瓜界那些接二连三的灾祸了。
三月的第一周，克莱尔发现马尔福又开始对邓布利多出手。
或许他已经重拾信心，又或者是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克莱尔看见他从禁林回来，接受费尔奇的检查后跑到塔楼附近徘徊。
那个地方不是斯莱特林的必经之路，反而是邓布利多和格兰芬多、拉文克劳会出入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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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终于打算亲自出手，他不知道之前那些准备是因为什么原因失败的莫名其妙。
但他被催促的太久，已经感觉到黑魔王逐渐失去耐心。
他必须亲自试一试，否则无法说服他……黑魔王会以为德拉科和他父亲一样，是善于躲在幕后窃取功劳的小人。
他心中正在忐忑不安，计算着邓布利多从这里经过，去礼堂用餐的时间。
当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准备好的东西摆在计划的位置。
但当他转过身，却正巧看见罗恩和哈利一起经过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罗恩怀疑的看着他：“这里是格兰芬多的地盘。”
“难怪这里臭烘烘的，”德拉科反驳说：“我的眼睛被熏到了，我早说过，七楼到处是臭虫和杂毛，应该彻底清理。”
“滚开！”哈利低吼：“马尔福，你想尝尝恶咒对吗？”
他说着就和罗恩一起抽出魔杖。
“是你们应该滚开，”德拉科讥讽的说：“圣人波特还没有特权单独使用走廊。”
他说完这句话，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他意识到针对邓布利多的陷阱也会指向其他人。
“你的跟班呢？你把他们弄丢了？”罗恩嘲讽他：“快去叫你爸爸来救你，哦，我忘了他来不了，阿兹卡班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德拉科气狠了，他狠狠的看着对面两人：“韦斯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能得意多久啊？走着瞧吧！”
他用魔杖指着他们，防备突然的袭击，然后倒退几步，转身跑开了。
“他不敢的，我就知道！”罗恩大笑起来，那声音传得老远：“和他爸爸一个德行！”
站在转角的德拉科靠着墙壁，心脏嘭嘭直跳，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是他自找的，是他自找的！
突然，罗恩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尖厉的惨叫，难以想象有人能发出那样凄厉的声音。
德拉科听见有人摔倒在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猜到了，会被邓布利多遇到的厄运降临到罗恩韦斯莱身上。
德拉科颤抖着在墙壁的遮掩下看过去，罗恩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他的脖子痛苦的扭动，眼角、嘴角、耳朵都在浸血。
哈利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他甚至忘了拿出魔杖，只是一个劲的大喊着去拍打他。
德拉科的计划终于有了成效，但这一次是他亲自动手，受到伤害的对象和预料中不太一样。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可眼前却只看得见罗恩浑身浴血的模样。
最后他完全停止了抽搐，那双带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德拉科躲藏的位置。
那眼神吓了德拉科一跳，他转头就跑，似乎害怕被谁追上，途中几次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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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宣布罗恩韦斯莱遇到意外，住进了医疗翼。
这是学校对外的说法，但德拉科感到怀疑，韦斯莱脸色苍白，眼角流血，僵硬不动的画面一直在他眼前闪烁。
他看上去伤的不轻，难道连圣芒戈都不用去吗？
又或者……
德拉科在心中猜测，韦斯莱不会是死了吧？
那个原本为邓布利多准备的毒虫一定咬到了他。
那东西是从贝拉莱斯特兰奇那里搞到的，据说是致死的量。
德拉科为此夜不能寐，他一旦睡着就会梦见自己走进医疗翼，隔着白色的床幔看见一个僵硬的人影躺在病床上。
他知道那一定是罗恩韦斯莱，他想要逃跑，又迟疑着想去看一眼，对方到底是生是死。
当他竭尽全力走到床幔的后头，就会看见一个僵硬的人形全身裹满绷带，看不出他是谁，但他的眼睛、耳朵、嘴都在渗血。
然后，梦就醒了。
德拉科浑身冒汗的躺在寝室的床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甚至无法再进行那个计划，那个黑魔王亲自给予的任务。
德拉科的心中在天人交战，梦境意味着现实中的他也在面临这样的难题。
他想去医疗翼看看真相，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杀死了一个同学。
但他也知道，那会引起怀疑……不需要再引起怀疑，波特一定告诉过他们，那天自己形迹可疑的出现在那里。
直到现在也没人出面询问他，但他们一定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他露出破绽。
德拉科在医疗翼附近徘徊，他已经别无他法。
当有人经过，他就缩到拐角处躲起来。
“你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他吓得跳起来：“不，不是我！”
德拉科扶着墙壁看清来人。
是克莱尔。
“又是你！”
“你以为会是谁？”克莱尔说：“马尔福，你为什么不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模样，看上去简直不人不鬼。”
“不用你管！”
“在这座城堡，没有人会管你，”克莱尔冷笑：“这座城堡也不会再庇护一个杀人凶手，马尔福你的灵魂已经坠落黑暗，你的人生完蛋了，彻底完蛋！”
德拉科惊恐的看着她，她知道了……还会有更多人知道他是一个杀人的人。
马尔福在后退，克莱尔却一步步逼近：“他会看着你的，永远跟着你。”
马尔福跌落在地，他仓皇的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某个人浸血怨毒的目光。
等他回过神来，克莱尔已经离开了，黑暗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德拉科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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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濒临崩溃，但伏地魔没有给他机会去调整心态，他让他继续那个计划。
克莱尔已经看出他到达了某个临界点，直到某一天，西弗勒斯匆匆离开，又神情凝重的赶回来。
“黑魔王大发雷霆，他惩罚了贝拉和她的丈夫……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表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我猜测他知道了莱斯特兰奇关于保存金杯的失误。”
克莱尔抬起头：“他会去查看魂器的下落？”
“那是一定的……如果他发现了真相，我推测他会失去理智，”西弗勒斯伸手扶住克莱尔的肩膀：“你可以离开英国，克莱尔，现在还来得及。”
“你在做什么？我们说好的，”克莱尔注视着他，确认他还记得当初的约定。
“但我后悔了……”西弗勒斯艰难的说：“克莱尔……我对最坏的可能感到畏惧了。”
“最坏的可能是什么？”克莱尔问他：“西弗勒斯，最坏的可能不是伏地魔，是时间，是没有你或者没有我的时间。”
他用手扶住克莱尔的肩膀，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想要看清楚，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西弗勒斯，我一直相信，我们不是孤独的在战斗，那些已经离开我们的人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就在这里。”她按住西弗勒斯胸口的位置：“我们和他们一样，不论去了哪里，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
西弗勒斯去找邓布利多了，克莱尔先回休息室。
经过口令门的时候，有个人正巧从里边出来。
现在是临近宵禁的时间，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再离开寝室。
当看到这个人是谁，克莱尔心里就有谱了。
德拉科马尔福，他看上去有种大祸临头的模样。
比他以为自己杀了人的时候还要惶恐。
那么，克莱尔姑且认为他是打算杀更多的人。
“你就这么离开吗？”克莱尔拉住他的胳膊。
德拉科奋力挣扎：“放开我，你们什么都不懂！”
“我不放，马尔福，你好像还没弄明白，谁是在帮你谁是在害你！”
“别说废话了，奥尔斯顿，”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我没机会了，我没办法了！谁都在看我的笑话！”
“不，机会一直都在……是你不明白，”克莱尔盯着他：“斯莱特林最看中明哲保身，你却要将自己和家族置身危险，你现在走了，你就能得到荣誉吗？马尔福，你连杀人都不敢，你还想去伏地魔面前领赏？你想拥有那样的灵魂？把马尔福家族的一切拱手而出？”
“我别无选择！”德拉科大吼：“你们不会放过我的！奥尔斯顿，别把人想得和你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幸运，肆无忌惮的指责别人，如果你是我，你还能做点什么？”
“我肆无忌惮？”克莱尔气恼的看着他，好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总之，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计划。
“马尔福，如果我是你，就会留一条后路，”她说：“承认了吧，你做不到的，你连对我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都不敢。”
“我没有机会了……”他仓皇的摇头。
“你有机会，”她坚定的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从门洞出来：“如果你后悔了，如果你知道杀人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无法看着更多人死去，那么你就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德拉科迷茫的看着她，他从没有承认过，克莱尔是他们这一代里最强的。
然而过往的一切都在证明，她寻找更畅快的人生，并且永远都活的比别人精彩。
那些原本想看奥尔斯顿家族笑话的人，暗戳戳评价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坐拥大把财产会经历怎样的噩梦。
于是事实证明，她不是一般的斯莱特林，她做出了惊掉人下巴的选择。
并且再也没有理会其他的可能。
现在，选择给到了马尔福，他真想问问克莱尔，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怕？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能有力气去对抗完全无法对抗的力量？
你是还不清醒？还是你已经清醒过头了？
克莱尔紧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她在传递那样的信息。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还没有杀人，那只毒虫只是幌子。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大战在即！
第162章 决战的前奏
克莱尔在飞奔，她闯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面有西弗勒斯、麦格、斯拉格霍恩、弗立维等教授。
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快速告诉邓布利多：“德拉科马尔福做了门钥匙，他们会从有求必应屋进入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没有意外，西弗勒斯已经告诉他黑魔王即将发起进攻。
“你能确定吗？”
“德拉科马尔福给我看了他的记忆，我用摄神取念告诉他罗恩毫发无伤，他就没有再做抵抗。他看上去像是无法阻止我的窥视，但我知道，他是毫无防备。”
“他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随时！现在去阻止马尔福还来得及。”
“不，克莱尔，我们阻止不了，”邓布利多说：“如果他发现了真相……米勒娃、霍拉斯、菲利乌斯，是时候了，启动城堡的防御，让学生去到安全的地方，他要来了。”
几位教授立即按照邓布利多的吩咐离开。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去到他身边，寻找一个机会杀死那条蛇。”西弗勒斯神情凝重的看向克莱尔，她回以一个拥抱：“西弗勒斯，祝我们都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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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马上就要去完成各自的任务，仅有的这一点点时间，西弗勒斯却一直沉默。
“真的到了这一天，”克莱尔先出声：“我以为还需要一些时间，说实话，西弗勒斯，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克莱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克莱尔疑惑：“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关于预言……我隐瞒了关键。”他终于说了出来，可能是担心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
克莱尔停下来，她意识到西弗勒斯想要说的话。
“你要现在告诉我？”
“对……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西弗勒斯的声音在颤抖，或许对他而言，说出这番话比去杀死纳吉尼还值得犹豫。
“预言……”那也是克莱尔心中的一个结：“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他不解。
“等我们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来说预言的事，”克莱尔轻声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聊这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
……
“你知道了？”是疑问也是肯定。
“……我猜到一些，”克莱尔回答。
“你应该去问问羽毛笔，它比我诚实比我有勇气。”
“我不问羽毛笔，我要等你亲口告诉我，”克莱尔固执的说。
“……我很抱歉。”
克莱尔在沉默，最终她问：“是什么令你改变了？”
“到后来，我已经无法忍受更多的死亡。”他说：“当我发现这一点，就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只知杀戮的食死徒，我还期盼着你会出现，但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法和你交代，所以我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
命运的转折点是克莱尔，也是西弗勒斯那颗一直真挚、坚定的爱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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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将福灵剂的空瓶子装进口袋，她刚刚和西弗勒斯分享了这瓶多年前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克莱尔去往礼堂，那里人潮涌动，原本应该在寝室入睡的人们全部起来了，闹哄哄的猜测发生了什么。
克莱尔进来的时候，大部分斯莱特林都看了过去，但她没有回学院，而是去格兰芬多那边找到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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