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是爱,爱给了我打败你的理由,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切片垃圾去伤害他!”
里德尔的空间正在扭曲变形,克莱尔感受到了。
她说他是切片垃圾,他被彻底激怒了。
克莱尔感觉这个空间的力量正在增强,她用空间盾将自己包裹起来。
然后赶紧溜之大吉。
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简单,魂器的力量足够邪恶,克莱尔在与里德尔的拉锯中狼狈不已。
当她割裂那层空间的力量时,一道红色的光束向她袭来。
克莱尔迅速躲闪,她重新回到卧室,只是肩膀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克莱尔头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她一边疼的哆嗦一边自我安慰。
那是伏地魔的魂器,我能退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哼,切片伏地魔居然也这么厉害,不就是比我多了几十年时间吗?
他的摄神取念已经被我识破了,他也不是无敌的呀!
克莱尔只能自己给自己疗伤,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始自怨自艾,伤感自己孤零零受伤的可怜劲。
但现在可不一样,克莱尔一口喝掉补充剂,她在心里坚定的说,我现在不是可怜巴巴的克莱尔了。
我是要做女战士的克莱尔,我浑身都是力量!
她起里德尔对她言语上的嘲讽,在心里给自己打劲。
让他去死吧,他都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
克莱尔看着地上的止血药剂。
“或许我不应该做女战士。”她忽然站起来:“至少也要等到伤好了再说。”
克莱尔将冠冕扔进手环,然后拿出魔杖幻影移形。
蜘蛛巷尾。
砰砰砰!
又是敲门声,斯内普将魔药的火灭掉。
不用猜也知道。
除了克莱尔,不会有人用这样唐突的方式。
他还必须去开门,以避免待会儿被某个坏家伙啄一口。
“我假设自己还能有个安静的暑假?”他一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捍卫自己的时间。
然后他看见克莱尔一身血的站在门口。
哦,头晕目眩的感觉来了。
斯内普以前可不知道自己居然晕血?
当然,也许只是晕克莱尔的血。
克莱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受伤咯,教授如果不方便我就自己处理算了。”
斯内普用力捏住门框确保自己的眩晕感觉已经远离。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立刻滚进来,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你搞成这幅模样。”
“教授,你这样的语气让我有些难受,我还是自己处理好了。”克莱尔故意拿乔。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进来!”
克莱尔突然发现,斯内普是真的在生气,她赶紧灰溜溜的走进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克莱尔坐上去,然后将受伤的地方指给他看:“是黑魔法造成的,我觉得好疼好疼,我本来是想自己治疗,可我不太会,万一出了问题,又没人知道……”
斯内普站在她身旁,目光慎重的盯住那块地方,伤口周围有焦灼的痕迹,血已经浸透外套。
他用一个治疗咒止住血,又从柜子里拿出止疼药剂递给克莱尔。
看样子,是真的痛狠了,她拿魔药的手都在颤抖。
斯内普伸手扶住药瓶的底部帮她稳住。
直到一瓶魔药见底,克莱尔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我要仔细看一看伤口,”他有些别扭的说。
克莱尔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将已经被鲜血弄脏的灰色外套脱下来,里头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然后她用完好的那只手将头发挽到另一侧。
克莱尔现在是少有的听话,她终于没力气叨叨,虚弱的靠坐在那里。
斯内普用魔杖指着莹白皮肤上的黑色伤口,几个探测魔法试过去,他逐渐知道是什么样的伤害。
“幸亏你没有选择自己解决,”他的语气中饱含着不满的意味。
“这是一种棘手的伤害,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剔除涉及黑暗的因素,”斯内普用魔杖牵引着珍珠色的光芒,在克莱尔的伤口上移动。
克莱尔没有再感觉到疼痛,有一种温暖的光芒在她的伤口徘徊,药剂正在发挥作用,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
当斯内普停止治疗的过程,他看见克莱尔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怔愣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挥舞魔杖召唤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身体。
他在心里琢磨,那会是什么造成的伤害?
是来自人的,还是来自魔法物品。
斯内普有些心烦意乱了,她总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些危险的事。
魁地奇营地里鲁莽的和傲罗对战,没过几天又一身血痕的出现。
他靠着面对克莱尔的那一处墙壁,突然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他真的能保护到克莱尔吗?
他似乎对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那些无话不谈、心灵相通的时候已经太过久远。
他看着那个女孩平静的睡颜,他在心中感叹,或许她并不是那么需要保护,她的魔法水平已经远远超过同龄人,甚至是大多数巫师。
时间魔法带给她的伤害终会消失,但时间的馈赠,那些对魔法力量的深刻感悟,已经以另一种形式延续下来。
克莱尔醒来时,斯内普正在熬制魔药,屋子里昏黄的灯光让她升起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她想到里德尔刻薄的话,不会有人爱她。
她忽然升起一股冲动,我一定要让他爱我,毕竟我是这么的爱他。
斯内普将魔药倒进一打魔药瓶里,然后示意克莱尔:“最近不要频繁的使用你的有手臂,适当的休养有利于恢复。”
“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月左右,每个星期得使用一次治疗术,开学前你就得来一次。”
克莱尔坐起身,实际上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斯内普看见克莱尔身上的薄毯滑落,立刻垂下目光假装清理桌上的坩埚。
“教授,谢谢你的帮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他猛的抬起头,克莱尔已经拿出一件新的外套穿在身上。
她看上去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我认为你需要给你卑微的院长说明原因,这样的伤害可不是随处可见。”
“教授,我们并没有互相坦诚以待的必要,不是吗?”
是你先有秘密的!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作为你的教授,我至少可以要求你保证,之后的时间,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不,教授,我得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克莱尔平静的说。
他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去做什么?”
“拜访邓布利多校长,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斯内普撑着桌子低吼:“掺和这些对你没好处,别人都在避之不及!”
可惜克莱尔已经打定主意:“斯内普教授,我会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但前提是,我得见到邓布利多。”
——————
斯内普极不情愿的跟着克莱尔来到戈德里克山谷,他心里还在期盼,或许邓布利多不会见她,她只是一个学生,如果校长连这样的突然拜访也得应付,那么他的暑假就清净不了了。
但斯内普估摸错了。
三分钟后,邓布利多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我很高兴见到你,奥尔斯顿小姐。”白巫师眼里闪着精光:“但同时,我也意外会这么早见到你。”
“我也同样意外,但是时候了,”克莱尔一边回答一边打量他的家。
邓布利多的家,那可不是谁都见识过的,或许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永远都待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说实话,比克莱尔以为的要简单朴实,虽然有很多书,但装潢是田园风,大多是旧家具,屋外面的小菜园着实令人吃惊。
这里有种克莱尔不曾了解过的气息,或许这是正常人家里会有的感觉。
克莱尔如此猜测。
第105章 惊人的要求
“那么,奥尔斯顿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白巫师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克莱尔和斯内普在他对面的布艺软沙发坐着。
他们身边是透着明亮光线的矮窗,窗边是一排蓝铃花。
中间的小圆桌放着饼干和红茶。
这是舒适能让人放心谈话的地方。
“邓布利多校长,您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这里的谈话吗?”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
还有上一次?
“当然,奥尔斯顿小姐,”邓布利多说:“那令我对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极为期待。”
“那么,我假设您理解我的想法,我需要以诚相待。”
“……是的,”邓布利多说:“对于我这样的老人家而言,要改掉过去的一些习惯并不容易,所以我还需要来自年轻人的提醒。”
他真是谦虚又礼貌。
克莱尔觉得,就凭这一点,他已经比里德尔强百倍。
“我要和您聊一聊关于那个挂坠盒的事。”
重头戏来了。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
和他原本预料的差不多,奥尔斯顿果然知道点什么。
他在克莱尔透露更多之前,不忘了叮嘱斯内普:“西弗勒斯,我不确定关于这个话题是否应当提前被你知晓,我希望我是可以在这件事上信任你的。”
斯内普还没来得及说更多。
克莱尔已经插嘴:“没关系,邓布利多校长,我不介意教授知道这些内容,因为我相信当以后我们都作为凤凰社成员共同御敌的时候,对黑暗了解更多是极其有利的。”
“凤凰社成员?共同御敌?”斯内普好像头一次认识克莱尔。
他难以置信的站起来,声音干涩:“不要说这种傻话!你以为这是可以胡说的吗?”
连邓布利多都疑惑的看过来,她什么时候加入的凤凰社?谁答应的?邓布利多不得不提醒:“奥尔斯顿小姐,你还太年轻了。”
“那有什么关系?”克莱尔大声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斯内普用力攥着拉起身,他呼吸沉重,声音都在发抖。
“闭嘴克莱尔!你可以回去了,你太无法无天了。”
“不,我要说的话才刚刚开始!”克莱尔挣脱他的掌握。
“斯内普教授,你现在是把我当做学生在说话吗?这样可不好,或许是时候改变方式了!”
斯内普被气的火冒三丈。
克莱尔又转过头去看邓布利多:“教授,凤凰社是时候招收新鲜血脉了!我听说有的斯莱特林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被伏地魔预定成为食死徒,凤凰社在这方面走到了落后的位置!”
邓布利多在斯内普的怒视中斟酌他的言语:“或许两位,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这样针锋相对不会令我们有任何进展。”
他终于将两个人安抚下来,他们重新坐在椅子上。
“那么,我假设,奥尔斯顿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求加入凤凰社?我不得不提醒你,这算是无法实现的事情,因为这个组织是过去为了对付某些黑暗力量而存在的,现在,这个组织已经没有再开展任何活动。”
“是暂时没有!”克莱尔指明:“而不是永远没有,黑暗力量终究会回来,邓布利多校长,你甚至不能保证这件事情没有在暗地里发生,对吗?”
“我无法保证,”邓布利多完全无法把克莱尔当做是一个学生。
“我一直知道,他会回来。”
“邓布利多!”斯内普警告他:“你说的太多了!”
“不不不,西弗勒斯,如果这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那么说得再清楚,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还是个孩子!”
“我才不是!”克莱尔立刻反驳,早知道就不告诉斯内普她要来这里了。
只知道添乱。
“我认可这一点,”邓布利多多说:“奥尔斯顿小姐,你要知道,不论学生到了什么年龄,在他的教授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我呸!
克莱尔决定重新夺回谈话的主动权。
“所以呢?邓布利多教授,你要拒绝我是吗?”
“我认为你不应该轻易那样做,在你知道我将为你的凤凰社带来什么之前。”
“如你所知,我——克莱尔奥尔斯顿,我有很多金加隆,可以用来资助任何我想加入的组织!”
“邓布利多教授,你以为这是我的承诺吗?不,这只是我的诚意,而我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在于我有绝对让你满意的敲门砖!”
“大概四十年前,有个年轻人来到霍格沃茨求职,他请你给予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可是你拒绝了他。这是故事的全部吗?不是的,这只是一部分,那个年轻人求职失败已经是早有预料,所以他另有目的,他在霍格沃茨留下了一件东西,一件影响局势能让你所有的谋划付之东流的东西。”
斯内普听的云里雾里。
邓布利多却是坐直了身体,用从未有过的慎重目光盯着克莱尔。
“邓布利多教授,你以为我会拿那个东西作为交换吗?”
克莱尔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不可言说的愉快:“不是的!我无偿将它交给你,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也是我要求加入凤凰社的证明,我可以证明我自己的价值。不是我的财富,而是我自己,邓布利多教授,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能够证明自己实力和诚实的斯莱特林,一个将黑魔王的弱点,亲手交到你手上的巫师。我信任你,并且下定决心用尽所有力量与黑暗为敌,现在你可以回答我,我配得上凤凰社的身份吗?”
邓布利多一时间要考虑太多东西,克莱尔透露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他有理由相信其中的真实性,因为伏地魔当年进入霍格沃茨求职,本身就存在疑点。
如果是为了藏那个东西,那么就说得通了。
这个时候,邓布利多也不得不承认,克莱尔的拜访不是一时冲动或是盲目自信。
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并且确信自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案。
邓布利多在斟酌。
斯内普明白,这意味着他在妥协。
可这是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邓布利多,我拒绝这个提议,如果你同意她加入,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退出。”斯内普感到所有的力气都在离他而去,事情正在往最糟糕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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