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喜欢女人也好;龙阳之好也罢;都不是他们该管的。
谁要是把手伸得太长,莫怪他搅得他不得安宁。
司徒晋这种人,那是人狠话不多,凡事也不跟你争,不跟你吵。他要不乐意的事,谁要是敢逼着他去做,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论脑子,一家子加起来怕是都比不上司徒晋一个人。
斗不过,要是再敢跟司徒晋折腾算计,简直就是找死。
纵震惊司徒晋看上的竟然是那位康乐公主,想想陈瑾背后的朱家,一群人拧着眉,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了。
转念又一想,最近四皇子之所以会被夺去爵位,朱贵妃被贬为嫔,好像也都是这位公主的功劳。
这,难免让人想不明白了。
正常人,不,应该说正常的女子,女子倚仗的无非是父母兄弟。
陈瑾倒好,竟然把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兄长从王爷的位子上扒了下来。杀伤力和司徒晋比起来,不遑多让!
离题了!
这样其实也好,证明陈瑾和朱家那边的关系并不算太好,毕竟朱家跟陈瑾有着最深联系的朱贵妃,现在已经成为朱嫔,和陈瑾关系几乎决裂。
一个公主而已,出嫁从夫。往后宫里的事,跟她不算有太大的关系。
司徒晋心有成足,凡事都牢牢掌控,他既然选择娶陈瑾,定然不会让陈瑾有机会危及他们司徒家。
越想,一家人震惊过后,也接受了司徒晋娶陈瑾这一事实。
现在都开始考虑,应该怎么把这场婚事办得隆重而盛大。
“母亲去看看宜佳。”一家人没有想过要问起司徒晋,究竟为何选中陈瑾,这就打算讨论婚事怎么操办。
旁边的司徒晋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把一群正在讨论怎么操办司徒晋婚事的人,都唤得回过神。
“宜佳会闹。她可以在司徒家闹,绝不能闹到康乐公主的面前。”对于众人诧异不解的眼神,司徒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们。
司徒夫人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过50,依然风华正茂。眉头轻挑,问:“这是康乐公主的意思?”
哪怕因为朱家的关系,司徒夫人的确跟陈瑾没有过多的交往,却也知道那不是等闲的女子,至少不是宜佳可比的。
这会儿的司徒夫人何尝不是在想,人还没进门,这就是唤起她的儿子,当真一点都不见外。
“康乐公主是我所求。宜佳闹是因我而起,我不该阻拦?”
司徒晋神色平静的依常理而问,可他言语中表露出对陈瑾的庇护,昭然若揭。
“既是她们姐妹的事情,该让她们姐妹解决。你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多掺和女人间的事。”司徒夫人却不太乐意拦下宜佳,她倒要看看宜佳闹起来,陈瑾会如何处理。
司徒夫人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司徒晋的双眼。
“来人。”司徒晋一声令下,他身边伺候的人立刻走了上去,“公子。”
“回院里请李嬷嬷走一趟宜佳公主处,务必拦下宜佳公主。若是宜佳公主走出了府门,吵闹不休,我唯她试问。”
“另外,告诉府里的人,从现在开始,不许宜佳公主擅自离开府邸。谁若是放走了宜佳公主,杖杀!”
司徒晋直接了当的下令,让这府里的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司徒夫人气得胸口闷痛,刚要开口。司徒晋已经转头望向她,“母亲既然不愿意帮我,我便自己来,母亲还是不高兴?”
“都是公主,宜佳还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如此待她?”司徒夫人带着几分幽怨的开口,那不仅仅是为了宜家,也是为了自己。
“表妹是表妹,当守礼节。我将娶康乐公主,那是与我荣辱与共的未来妻子,我当护她周全,不容任何人损及。”如果司徒夫人到现在依然弄不清楚,宜佳和陈瑾的差距在哪里,司徒晋可以告诉她。
很多事情当年的司徒晋也以为不重要,结果却证明,当他费尽心思娶到心上的人,以为能呵护她一生,没想到,家人在关键的时候捅他一刀!
陈瑾在宫里提醒司徒晋要注意宜佳,其实,也是让司徒晋无论如何盯紧他的家人。
按理来说,司徒晋清心寡欲这些年,绝口不提婚事,好不容易松口求亲,自当为之庆贺。
总有人不愿意看到司徒晋高兴,更想添堵。
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司徒晋断然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母亲放心,我和康乐公主的婚事也不需要母亲操办,我自会请伯母出面。”一开始,司徒晋之所以请司徒夫人出面,想让她看住宜佳,就是想看看司徒夫人这辈子,是不是还跟上辈子同样的态度。
事实证明,哪怕再来一回,司徒夫人依然并不希望司徒晋高兴,欢喜。
说来亦是十分可笑,当母亲的人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开心快活。
“安之。”司徒晋丢出请旁人过来操办婚礼的话,满堂的人皆是震惊。
“此事就此定下。这桩婚事谁也别想动手脚。”可惜,司徒晋不给父兄说话的机会,他的婚事,他做主。
该说的话说完,司徒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徒夫人颤抖的起身,指着司徒晋离去的背影,“安之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活着,他竟然要请别人帮他操办婚事?”
“母亲最近不是说身体不适?安之只是心疼母亲,所以不愿母亲操劳。母亲也乐得不管事,只管好生休息,切莫动气。”
堂内的人,也就是司徒晋的长兄司徒旭好言相劝,只为了安抚住司徒夫人。
司徒晋就算没有听见,在他离开之后,司徒夫人会说什么样的话,却也可以猜得到。
现在他和陈瑾有了新的开始,结局必然也会截然不同。
司徒夫人是他的生身之母,敬之爱之,司徒晋自问算个孝子。
终究到最后,司徒晋也想不明白,为何司徒夫人对陈瑾会那样的不喜。
司徒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其实早就知道,若不是两族间结下生死大仇,本不该如此敌视。
陈瑾终究是大齐的公主,身份贵重,为人亦叫人赞不绝口。
可是,司徒夫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陈瑾一回。
以前的时候,司徒晋以为都是因为司徒家。
后来陈瑾嫁入司徒家后,司徒晋最后终于明白,那绝不是因为司徒家。
无论为何,如今这一世,婚事司徒晋不会让司徒夫人插手,司徒夫人会如何?
第045章 他们都做了什么
这个答案, 一时半会儿,司徒晋显然是得不到的。
宜佳在听说司徒晋和陈瑾婚事定下,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就要冲出府门,没想到刚迈出院门却叫人拦下了。
司徒晋既然当着众人的面下令, 并不在意有人把这番话告诉宜佳。
宜佳得知自己也不了府都是司徒晋下的令, 只要府中怒吼, “陈瑾,我跟你势不两立。”
其实陈瑾早就知道,无论司徒晋对宜佳做了什么, 宜佳永远都不会恨司徒晋。
一份痴心终究错付。司徒晋不把宜佳当回事,纵然宜佳将一颗真心捧到司徒晋的脚下, 司徒晋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陈瑾懒得都管。
在公主府没有听说宜佳闹上门, 这就是一件好事。
只是宜佳不来, 总有别的人来。
陈荡和长乐, 姐弟二人第二日上门了。
会来的人陈瑾大致能猜到,倒是没有一点意外。
陈荡,陈瑾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请长乐郡主进来,至于世子,请他回去吧。”长乐可以见,陈荡却没有必要。
这一位自己做了什么事,心中有数, 哪里来的脸敢到陈瑾的面前。
不过很显然这一个人不怎么要脸,又或者是陈瑾, 终究小看了不要脸的人。
赶来到陈瑾的面前,又或是之前敢动了那样的心思, 使出那样的手段,陈荡完全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不敢来到陈瑾面前的胆量。
陈瑾特意让人准备了长乐爱喝的点心和茶水。很快,下人便引了长乐走进来。
长乐在看到陈瑾的那一刻,再也止不住的落泪,急步上前抓住陈瑾的手道:“姑姑,求姑姑帮帮父亲和母亲吧。”
“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再说。”陈瑾连声宽慰长乐,希望她不要心急。
长乐被陈瑾拉着坐下,却依然哭泣着。
“姑姑不知道,这些日子府上是什么情况。”长乐想到父母面临的处境,明明前一日,还是父亲风光的好日子,怎么会在第二日就被夺去了所有的爵位?
“不必你说我也知道。其实你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愿意相信。细究其中的缘由,皆是因我而起。是我到你祖父的面前告状,方有你父亲被夺去爵位的结果。”
陈瑾既然敢做,当然也敢当,长乐能够来到陈瑾的面前,陈瑾不会为陈衍遮遮掩掩。
长乐明显一顿,没想到陈瑾坦率的承认,她对陈衍做下的事。
咬住下唇,长乐终究还是问了,“姑姑,究竟是多大的事,值得你亲自状告父亲?”
虽然顺帝对外宣称陈衍的德行有亏,诸事却没有直接牵扯上陈瑾。
这样的事情,陈瑾作为首告,却没有缘由的话,只怕没有人能够接受,包括长乐。
“你没有去问过你父亲?”这些事,最应该告诉长乐的人是陈衍。
显然这一位父亲并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长乐,也才有长乐来到陈瑾的面前,直问陈瑾。
“父亲只是说,做了些让姑姑不高兴的事,细节没有说。”长乐何尝不想弄明白,只有弄明白了才能够劝说陈瑾。
可是无论问起父亲还是母亲,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告诉长乐实话,只是说是一些小事。
倘若只是一些小事,陈瑾又不是小心眼的人,断然不可能跟他们计较,也不可能让顺帝勃然大怒,夺去陈衍的爵位。
“这番话你相信?你觉得我是一个小气的人?会因为一些我不高兴的小事,就这样对待你的父亲,我的兄长。”陈瑾并没有给予解释。长乐的为人品性,陈瑾最是欢喜。
这样的一个人,陈瑾其实最不愿意伤害,但是为人父的陈衍,只怕从来没有将长乐放在心上。
长乐试过眼角的泪珠,无奈的道:“我和姑姑从小一起长大,我自己了解姑姑。”
“如果说最盼着父亲好的人,除了祖母之外,肯定是姑姑。姑姑处处都为父亲着想,如果不是父亲做下不可饶恕的事,姑姑断然不会亲自告到祖父的面前。”
其中的缘由,长乐心里有数。
说着说着,长乐便觉得一进门就哀求陈瑾救救父母的话,其实也是她不该说出口的。
“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陈瑾握紧长乐的手,紧紧的握着。
“你已经是出嫁女,无论你的父亲、母亲将来的前程如何,你依然还是长乐郡主。你的娘家不仅仅是你的父母,更是陈氏皇族。”陈瑾知道眼前的长乐最最担忧的是什么。也能理解为什么长乐一见面就哀求陈瑾帮助陈衍。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世家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懂得这个道理的。
如今陈衍获罪,齐王的爵位被夺。身为陈衍的子女当然也会被人落井下石。
从前受人恭敬的情况,将不复存在。
出嫁的女子,或许更会因此受到牵连,地位一落千丈。
“齐氏为人端正,他们也懂得这个道理。况且,你没有父兄为你撑腰,你还有我。倘若齐氏的人敢对你不恭不敬,你便告诉我,我自然会出手处置他们。”
陈瑾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宽慰长乐,不要把陈衍的事全揽在身上。
“姑姑就不能告诉我,父亲究竟做了什么吗?”长乐落着泪,哀求地看向陈瑾,希望能够知道真相。
“那是你的父亲,我的兄长。既然是他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我也不愿意损及他在你心中的形象。”陈瑾并不愿意让陈衍的子女都看不起他。
纵然如今怕是他们都怨上了陈衍,但那些陈衍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陈瑾并不愿意告诉长乐。
“荡儿呢?”长乐明白,陈瑾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既然陈瑾已经拒绝告诉长乐,关于陈衍做下的事,不管长乐再怎么哀求,陈瑾都不会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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