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后遗症没错。
是枝千绘专门挑着这一点开的大。
大量力量使用后,随着力量流失,天翼种会以幼化保持自身,等到修复结束后就还是原来那个高傲善战的天翼种。
但是枝千绘很干脆地通过游戏客服换掉了这个在恋爱游戏里可以作为一种触发事件的效果,宁可改成体弱debuff,给自己本来就没点多少的体质雪上加霜。
幼化带来的后遗症太麻烦了。
萝莉是很可爱,但是对是枝千绘来说——她很有可能被不赞同她以杀止杀的夏目老师以这样的名号介入,就像她当初为了防止国危主幼而傍上夏目漱石一样。
更何况港口Mafia能踏出关东完全是靠她亲自杀出去的,如果动辄变小孩,这星辰大海她还要不要了。
于是就变成了宁可顶着一连串debuff也要塔塔开jpg
“我的异能本身就属于战争武器的一种。是武器,一般治疗手段对我效果不大。”
思来想去,是枝千绘举了个例子:“就像中也耐药性很差一样,都可以视为特殊情况。”
天翼种,吉普莉尔。
极具血性的弑神兵器。
虽然很遗憾不能大招随便使用,但是问题不大,她的主控就是个活体战略巨像,不用,但不能没有。
上一场战争她几乎清的全是武装集团,这种武力权重是必须的。
“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是枝千绘摸摸中原中也的头发,顺滑的橘发安静地搭在他肩上,但男孩和她错开目光,唇角下压,明显兴致不高。
“真的吗。”中也闷闷地问道。
“真的。”是枝千绘老老实实地回答,为了更有真实性她还拉上了江户川乱步:“不信你可以问乱步,乱步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不是在说假话。”
中也看向江户川乱步。
有着极其聪明头脑的绿眸少年愣了一下,愤愤地转过头,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担忧:“真的,宁宁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
也就说明少女话语中的‘战争武器’、‘药物无效’、以及从数年来旧伤都没好而推理出的‘自我修复能力差’等等,都是真的。
这才是最糟糕的。
乱步看着被是枝千绘三言两语哄好的橘发小孩,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咳嗽一声提醒这个之前还和他说好要认真起来的小孩。
中原中也瞬间从是枝千绘柔声细语的话术里反应过来。
千绘一脸无辜。
中也缓了口气,伸手,用手背去探是枝千绘额头地温度,是枝千绘眨眨眼睛,没有动作。
中也的手顺利接触到了是枝千绘的额头。
对比起平常的体温,此时中原中也感受到的温度惊人的滚烫。他下意识收回手,盯着残留的温度,五指蜷缩至掌心,攥紧。
眼前再次浮现前几日的场景。
骗杀的圈套。
天击。
少女从灭世的力量下保护着他,反过来安慰他,那个时候中也刚刚放松心态,想着接下来一定要保护好她,是枝千绘就当着他的面前倒了下去。
一瞬间的事情。
就如同没电了的机器,眼瞳里的金色褪去,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中也下意识用重力接住了千绘。
但是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喊,樱发少女就是没有睁开眼睛,脉搏逐渐微弱,浑身冰冷得如同沉入万丈深渊。
那样巨大的恐慌拽着他,把中也也一起拽下去了。
直到首领直属的武斗部队抵达才堪堪唤回他的理智。
中也在维持生命的医疗器械守了很久,少女躺了多久她就在旁边守了多久。
就算是森鸥外告诉他发烧了才算是好事,中也也没有离开。
直到今天。
他去和江户川乱步说几句话的功夫,森鸥外就来告诉他说是枝千绘醒了。
他还没为是枝千绘的苏醒高兴多久,江户川乱步就告诉了他一切。
是枝千绘这样做的目的,以及,她想保护他们,而选择了最直白有效手段的这个根本原因。
“……”
“宁宁大人。”
中也深呼吸一口气,从回忆里脱身,认真地说道:“我想去直属于您的武斗部队去锻炼自己。”
“诶?可是……”
“就让我违背一次您的意愿,宁宁大人。”那名本应该是核武器一般恐怖的幼童说。
他抢在是枝千绘开口之前说道,语气比以往坚定了不少,像是在极度的悲痛中洗尽铅华,海洋一般的蓝眸里格外认真。
“我想正式的,以您的下属的名义成为港口Mafia的一员,去真正做到我的承诺。”
中原中也将攥紧的手掌背在身后,不让是枝千绘看见他掐进手心里的痕迹,扬起眉眼,盘踞在是枝千绘羽翼下的荒兽张扬地露出笑容:“我总不能永远都被您保护起来吧?”
和从前的柔软不同,中也一改温驯,他仍然无条件服从少女的指令,但这次却更像是二十二岁那个强大可靠的重力使,忠诚、服从、桀骜张扬。
从保护者的荫庇下脱离出来,摆脱稚子的单纯,中原中也理应是一名令敌人胆战心惊的强大异能者。
是枝千绘:拒、拒绝不了一点。
这就是断层第一的魅力吗?
i了i了。
+
左手一个江户川乱步,右手一个中原中也,森鸥外最近效率也奇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的原因,是枝千绘以身做饵的计划居然十分顺利的进行到底了。
退烧了之后是枝千绘没有回首领办公室,森鸥外依旧还是秘书,所以他吩咐把文件挪向了寝室,方便首领随时休息。
靠谱的秘书君一脸‘哪怕首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关系’的纵容表情。但是枝千绘觉得,她还可以。
她可是爆肝の神!
是枝千绘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里面的信息让她下意识咬着钢笔头凝神思考。
这是异能特务课送来的一封信。
种田山头火的口吻一如既往地亲近平和,就像是对她这个虚弱的黑.道头子没有一点趁火打劫的想法一样,先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健康,然后就是其他消息。
是另一则暗杀,特务课在这批暗杀者里发现了值得注意的异能者,种田山头火还特意声明了这批暗杀者可能会成功潜入港口Mafia总部大楼,让她多加小心。
一副真的不打算趁火打劫的样子。
是枝千绘松开钢笔。
她有点意外。
是,她打算过如果特务课这边也有反应的话,她不介意像两年前一样多杀一个异能特务课局长。
不过,暗杀啊。
是枝千绘叹了口气。
她像无力的面条一样,从桌前润去到了床上,准备定点下个线,游戏流速可以让她玩好久,但是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要的。
她得下线补充一下糖分。
游戏内过程过于复杂,再不补充糖分她的CPU就要烧了。
是枝千绘算了算。
快了,大概再过几天就不会有暗杀。她的第一套计划已经压死了不少作对的组织,而第二种方法勾引出来的其中一部分就需要她亲自领兵动手物理消灭一下。
动手是该动手的,她前后两套计划下去就是为了扫清障碍,不动手有愧于纸片人的信任。
但她的目的不是杀戮。
随着战争结束,这片在她治下的富饶土地依旧会受到海外觊觎;而随着和平年代即将到来,和她一起征战的狂热派也会躁动不安。
她的目的是威慑,以及削藩。
所以小鱼只会是再钓大鱼的诱饵,如此层层套进,环环相扣,才能——才能不掉外交啊岂可修!
是枝千绘一下子扑进床铺里。
抱住枕头,流泪猫猫头。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风评,毕竟风评也在她攻略大计中的一环,什么‘暴君’‘怪物’的称呼爱喊就喊吧堂堂铁心灭绝玩家哪还会还在乎这个。
但如果只注重高效,而忽视其他的话——
外交狂掉就会出现和隔壁首领宰一样的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首领死后组织崩溃指数会直线上升。
这样她还怎么把美丽横滨送给纸片人!
最好的礼物当然要是战力充足,外交良好,后勤稳定的最佳状态,拿出半成品也太没诚意了。
既然如此!
千绘振奋握拳。
等她上线就开肝!
…
下线。
是枝千绘叼着草莓大福,偏过头散开自己的麻花辫,一边顺手接了个电话。
迹部景吾告诉她冰帝这几天临时和不远处同样也在合宿的青学进行了一场交流比赛,结果是险胜。
而她的幼驯染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要求回去之后她帮忙盯着点网球部的特训,说过段时间约好了和立海大的交流赛,下次绝不能赢得这么不华丽。
是枝千绘:“。”
是枝千绘:“小景你确定我能帮他们特训?”
“我的网球连直角弯都打不出来更别提让网球消失又出现了!”
犹记去年全国大赛陪网球部去现场观摩收集情报,对面立海大部长的灭五感招数深深震撼了是枝千绘。
权外者都没这么多技能的。
就连是枝千绘这个网球部经理会的也只不过是丢球、打过网、不出界这最为平凡的基础而已。
魔幻网球,恐怖如斯。
从此对网球运动员保持敬畏jpg
“自谦了,千绘。”
少年上挑的尾音里带着锻炼之后的低沉和喘息,迹部景吾哼笑,压低嗓音和电话那边的网球部在逃经理说话。
“论蛮力,立海大那位擅长暴力网球的切原赤也说不定都不如你。”
像是一种在幼驯染面前特有的幼稚任性。是枝千绘决定还回一招更幼稚的:“那下次吃烤牛排把布丁分给我我就答应你。”
迹部景吾那边像是笑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是枝千绘看了一眼挂钟,是对于咸鱼来说过于早的晚上八点,遂疑惑追问:“小景?太困了睡着啦?”
“……噗。”
电话那边传来柔和低沉的笑声,新出现的声音调侃道:“千绘最近活泼了不少嘛。”
是枝千绘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是忍足!”
“嗨嗨,是我,晚上好,千绘。”忍足侑士从迹部景吾手里接过电话,关心一下网球部在逃经理,顺手敲定了迹部景吾刚才说的特训。
两个人相谈甚欢,讨论了一下合宿发生的大小事宜。
挂掉电话,忍足侑士再才看向迹部景吾,笑了一下,在还回手机的时候问了一句:“千绘玩的游戏是你推荐的?”
迹部景吾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是,怎么了?”
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忍足侑士问道:“有用吗?”
问到这个迹部景吾脸黑了一下,忍足侑士一看就懂了,忍不住叹息一声,对此啧啧称奇。
“不愧是千绘,哪怕是泡在恋爱游戏里也完全没有开窍……”
而且,这么明显了都看不出来。
忍足侑士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肩膀:“喜欢这么个人,辛苦了。”
+
榆木脑袋千绘酱对此一无所知。
她眼里现在只有她的游戏。
关于种田山头火特意提醒的暗杀,是枝千绘有过预想和猜测。为此她下线的时候特意把主控丢给了系统托管。
是枝千绘再上线。
数据传导连接上大脑的第一时间,是枝千绘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稚嫩的,指节带着骨质的硌人,很瘦,也很凉。是直接扣住她的手腕而不是握住掌心。
不会是森鸥外、江户川乱步或中原中也之间的任何一个。
有杀意。
是枝千绘陡然睁开眼,寒芒逼近,锋锐的匕首刹那间贴近她的喉咙,差一点就能让她葬身于此。
高强度警报瞬间拉响,系统第一时间弹出了死亡预警。
而在是枝千绘的状态栏下,一个明晃晃的debuff闪着赤红的边框出现在那里——
异能无效化。
附着状态下,倒计时无限。
这对于仰仗强大异能的港口Mafia首领来说是头一次遭遇到的重大威胁,稍有不慎可能就要在这里打出GG。
暗杀?
大抵就是了。
是枝千绘看向来者——不止一个,床边坐着一个和中也差不多大的小孩,正是他抓着是枝千绘的手腕。而拿着抵着她脖子的是另一个成年人。
寝室的氛围极度安静,是枝千绘五感通透,细听之下门外的守卫似乎是不在,可能是已经死了。
寒刃微振。
脖颈间的匕首更近了一段,迫使是枝千绘的注意力从观察中转移过来,看向了面前负责暗杀的成年人。
忽然被提醒,是枝千绘叹了口气,软下眉眼,却不是求饶和胆怯。
她反而笑吟吟地问了一句:“让我猜猜,你隶属于谁。”
暗杀者顿了一下,保持缄默没有说话,他就要动手,却见那个少女又开口了。
“能带着一个小孩进来,唔,强闯是不可能的,出奇制胜的异能么?隐身?空间折跃?喔,空间折跃类。”是枝千绘微笑地看着暗杀者一瞬间变得狰狞的表情,好像拿着刀在威胁人的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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