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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似乎又没听懂。
米莉只好申请场外援助，“系统，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我听不懂其他国家猫叫的问题？”
【可以，把这次升级的奖励换成【能够听懂世界上所有的动物语言】行吗？】
系统爽快地出乎她的意料。
“……当然！”
【刚好早晨达到升级标准了，做好准备，这次升级会很快。】
米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左右瞅瞅，担心自己身上会发出小说里写的那些诡异的光，万一被别人看到当成妖怪怎么办？
她还不想被上交给国家。
“系统，你……”
什么时候开始，给她个准备。
【你没有发现？】
系统语气琢磨不透，似乎透着一股浓浓的得意，【早就好了，我说了这次升级会很快。】
第50章 俄餐？俄餐！
米莉愣一下, 试探性的张口，“你好？”
那只大猫听到后突然停下抓挠玻璃的动作，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心虚, 他用爪子挠了一下鼻子, 假装打了个喷嚏。
看样子似乎是听懂了。
她没有看到大猫身边有人类跟随, 干脆钻出大门，跑到大猫身边。
“你是来找我吗？”
大猫身后的尾巴一直在不自觉摇晃，“……是，娜塔莎她中午要和朋友聚会，所以我就偷溜出来了。”
他说：“我叫安德烈，是勇敢者的意思，你呢？”
“你可以叫我米粒……就是吃的那种大米。”
“米粒是人类的食物, 对吗？”
安德烈十分自来熟, “我吃过, 味道很不错, 不过我更爱吃小鱼干。”
米莉“哦”了一声, “……我也爱吃？”
安德烈整只猫陷入了兴奋，可不知想到什么，身后的尾巴却突兀的垂了下来。
他垂头丧气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只外国猫, 可是我现在要回家了, 娜塔莎下午就要带我离开这里。”
米莉不理解他的心情为什么突如其来的低沉，在她看来只要有网络, 随时都可以联系。
不过对于没有手机这类联系方式的猫咪来说，一次短暂的分别, 确实像是今生再也见不到的信号。
米莉难得没有被今天的温度冻到脑子发懵, 准确地get到了安德烈浓烈的不舍。
她安慰道：“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你没有的话可以让你的两脚兽来加我，这样我们也可以聊天。”
就是不知道这位女士玩不玩国内的绿泡泡软件, 或者米莉可以下载一个国际上通用的聊天软件。
安德烈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看着米莉从包里拿出直播设备，就立刻将刚才的思绪抛到脑后，好奇地凑过来。
“这是什么？”
他的鼻子在摄像头上嗅了嗅，“没有味道。”
又轻轻咬了咬，“好硬。”
“这不是食物，”米莉有些无奈，她感觉自己很难跟一个外国猫解释清楚，只好含糊道，“这就是一个摄像头，我的工作就是每天戴着它。”
安德烈眨眨眼睛，“哦。”
没听懂。
不过这不妨碍他想要和这只新来的外国猫亲近。
“安德烈，你知道这里有什么著名的景点吗？”
系统并没有给她发布打卡任务，但米莉不想让直播间的粉丝和她一起干瞪眼。
“著名的景点？”
安德烈思考了一下，“这里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我们可以去江边抓鱼！或者看人类在冰上滑雪，运气好的话还会有人投喂我们。”
他说着就舔了舔嘴巴，“对面的小零食味道真的不错。”
……但她问的不是小零食啊？
但还没等米莉开口，身后就传来王平安阴森森的声音。
“你又想跑去哪里？”
下一秒，她的视线突然变高，整只猫被拎了起来。
“喵呜！”
放开我！
一旁的安德烈也帮忙拽住王平安的裤脚，大声道：“喵喵喵喵！”
快放开她！
王平安缓缓低下头，脑门上蹦出一个问号。
“这只猫是哪来的？”
小高适时提醒，“我们吃披萨的时候遇见过这只猫，难道是跑丢了？”
“原本跑丢的这个可能是嫌疑最大的，”但王平安又盯着米莉，“……但我觉得有她在，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米莉为自己努力辩解。
“喵嗷喵嗷嗷嗷！”
我不是，我没有！
岂有此理，竟然这么冤枉猫！
小高率先注意到米莉和刚才的不同，“她脑袋上的摄像头是哪儿来的？”
两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米莉身上。
三花猫身上的毛顿时炸开，“喵！”
你们要干什么？
王平安戳了戳摄像头，凑近去看，“没有打开。”
“喵！”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打开了！
“似乎是......被冻到失灵了。”
“喵呜……”
那好吧。
看来她今天开不了直播了。
在这时，米莉又飞快地想到了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一个问题。
她可以在别的国家开直播吗？
“咱们要去吃饭，这只猫怎么办？”
小高抓起安德烈，左右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项圈，“带定位功能的，他主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安德烈弱弱地“喵”了一声，和他威风凛凛的外表不同，他的叫声总是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莫名傻气。
米莉忍不住跳到小高脑袋上，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脑门，“喵呜。”
快把这傻子放下。
她还以为西伯利亚森林猫会和外表一样威风凛凛，可没想到安德烈的性格完全和他凶名在外的长相不同，或许还参杂了其他的血统，整只猫憨憨傻傻的。
“我带着猫包，刚好把他俩装下。”
“我们去导游推荐的那家餐馆，据说这是当地最火爆的一家，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餐馆在市中心，位置还算不错，人流量很大，几乎都是说着华语的游客。
王平安抱着两只猫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小高兴致勃勃地翻阅着纸质菜单，“老板可以推荐一下菜品吗？”
腰间围着红色条纹围裙的老板用着当地味道的普通话熟练地推荐，“这是我们的特色烤肉，饺子……红菜汤，这些是华国旅客点的比较多的菜。”
“那就这几样吧。”
小高看向王平安，“平安，你觉得呢？”
“随便点，”王平安推了推菜单，语气神秘，“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失望’的。”
米莉也端坐在餐桌上，和一旁的安德烈一起激动地甩尾巴。
安德烈是因为头一次和小伙伴出来约会，而她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餐。
很多人讲，吃是低级趣味，人活在世上，需要追求一些高级趣味，摒弃低级趣味。
可米莉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
感兴趣的事情哪能分高低贵贱？
她只知道自己能在食物中得到快乐，这样就足够了。
俄国实行的是分餐制，最先上来的是烤肉拼盘和两碗类似于蔬菜块的存在。
烤肉拼盘由煎鸡肉、猪排和烤鱼，一小团胡萝卜丝和生菜碎以及一小碗沙拉酱组成。
米莉总觉得和她在卫城吃过的韩餐很像。
“这是俄国的特色……在华国称之为汤？”
王平安在大脑里绞尽脑汁寻找形容词，“不过我们通常是在早晨吃，不过中午吃也没什么，这里面有黄瓜、土豆、火腿、红萝卜……当然，这些都是凉的。”
她耸了耸肩，“你们知道的，俄国的菜通常是冷食……我有些时候都已经习惯了。”
米莉看向餐盘旁人手一个的盛满汤汁的玻璃瓶。
“这是……okpouka Ha KBace，需要浇到里面，多少都按你们自己的喜好。”
王平安帮助米莉将汤汁倒进猫碗里，“小猫咪不能吃太多的盐，我只给你倒一点点。”
说着，她又自言自语，“怎么有爱吃蔬菜的小猫咪啊，这也太可爱了。”
米莉长了一口汤汁泡菜，感觉还不错，就是稍微凉了点，也不像网上说的那样油腻。
但紧接着端来的红菜汤就打破了她的思考。
米莉凝视着碗里鲜红的红菜汤，不知为何有些下不去口。
她纠结了一下，将其归咎于这碗汤的颜色鲜艳的太不正常。
又不是没有喝过，紧张什么。
她舔了舔瓷碗边缘的汤汁，陌生又古怪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发。
……是不是她记忆出错了？
她又低下头喝了口。
报喝。
难道她第一次喝到的红菜汤是盗版？
她扒拉着盘子里的火腿片，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冷凝的肥肉油腻得几乎都要顶到天灵盖。
“觉得难吃？”
米莉迟疑地点头。
“那就说明这家很正宗，”王平安咬着火腿，口齿不清，“就是这种让人闻到就想要呕吐的味道。”
她惬意的长叹一声，“啊——让我想起高中吃我爸做的猪食的日子！”
该有多难吃，才能被她称之为猪食？
小高连忙劝她，“平安，不要这么说，每个国家都有国家的特色，你只是吃不习惯而已，而且你不也有俄国血统嘛。”
“我知道，只是这家的味道让我想起我爸爸，”王平安神色自然，“我吃不了芝士味的饺子，冷掉的火腿和烤鱼也有点腻。”
“还有这道红菜汤，里面油多得美国都想来攻打它。”
米莉的哈欠打到一半，“喵呜？”
这是可以说的吗？
“但薄饼还不错，尤其是沾上炼乳。”
王平安一个腮帮子高高鼓起，咬着薄饼和沙拉吱吱作响，口齿不清道：“说真的，我想再来上一杯伏特加——”
紧接着，在小高和两只猫的凝视下视线游移，打了个哈哈道：“开玩笑的，不是所有俄国血统的人都爱喝酒。”
两人两猫飞速地消灭完午饭，又跑去上午的披萨店消费了一波。
仅仅过了半小时，安德烈的那位主人就来了。
女人发丝微乱，眼神带着歉意，“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安德烈垂头丧气，趴在女人的怀里眼巴巴瞅着米莉，“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他可是第一次交到这么漂亮的外国朋友，而且这只三花猫还能听懂他说的话和他交流。
不像从前遇到过的那些外国猫一样，在他每次开口打招呼的时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米莉轻轻拍了拍他的爪子，“我们拍张照片吧，当作留念。”
王平安已经举着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神色“慈祥”的三花猫和一脸委屈巴巴的森林猫。
这样奇特的组合，让整幅画面都变得跳跃起来。
第51章 回程啦
萧索的枯叶从空中飘下, 苍白的夜幕即将降临。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两旁的枯树在风中飒飒作响，亮着前照灯的轿车在公路上穿行。
王平安和小高讨论着明天的计划, 刺骨的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钻进猫包外的通风口。
米莉不得不蜷缩起身子, 用屁股朝外，得以保存一些温度。
“去看看网络上说的那些特产吧，可以给明天的视频找一下素材。”
“据说这里也有早市，会和华国的早市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明天起得来的话，就到附近逛一逛吧。”
王平安拍了拍猫包，“听见了吗？三花女士，明天要早起哦。”
“喵呜——”
米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伸了个懒腰。
如果明天起得来的话。
事实证明, 人不能说大话。
猫也不能。
第二天大雪封城, 短短几个小时道路上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导游着急忙慌地带着他们返程。
米莉对于俄国的最后一份记忆, 就是便利店里虽然冷得要命但入口肉香十足的的香肠。
2月的黑龙江陷入一片宏伟的冷寂中，江上的冰水结成巨大的冰层，结实而又牢固。
冰上的行人不多, 但总有几个年纪还小的孩子在靠近岸边的冰上玩闹。
对岸的黑河被银装素裹, 大巴车穿过江面上搭的浮桥，一路向西。
王平安在车上给司机打了电话, 约好见面的时间后这才有心思看向一旁的米莉。
“司机一会儿就到了，在车上不要乱跑, 下午就能到哈市了。”
越野车停到十字路口, 早就等待已久的货拉拉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核对好运送的“货物”后, 给他们留足了寒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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