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弋毫不在意地说,“投钱不就行了。”
酒妩:“万一电视剧亏了,你放那么多钱在里面……”
寻弋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带笑的迷离宠溺,他确定地说:
“我压你能火。”
“退一万步讲,就算投资失败,也是常有的事情。”
酒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里还在想,这么多复杂的事儿,他一句掏钱投资就全解决了?
失神片刻,粗粝的指腹不期然地滑过她娇嫩的唇瓣。
热息拢靠过来,酒妩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忽地一热。
她张唇低呼,反倒让他唇舌的进犯更加畅通无阻。
酒妩猛推着他的肩膀,让他退开。
他手臂环着她的腰,手按着她的膝盖,两人反而越黏越紧。
他才抽过烟,辛烈的烟草味混杂其中,舌尖像带了火,酒妩喉咙一路都热麻透了。
怎么回事…她还在跟他说事情,怎么忽然就亲上了…
她当然不明白,密闭的办公室,紧身的黑色吊带裙,她还跨坐在他身上,手拎着他的衣领,媚眼如丝。
寻弋这样欲望深的人,能忍着不动弹,跟她认真讲了这么多才发作,已经很不容易。
“这里是…办公室…”
酒妩依旧推搡着他。
寻弋拉过她的两只手,扣在她腰后,他俯在她耳边,喃了一句话,让她别强调地方了,只会适得其反。
我艹,这是哪门子的变态男朋友?
外面都是人,现在还是白天,他这么说是想传达办公室里更有感觉更刺激吗?
酒妩眼看他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手捧着她的脸 ,越吻越深,她面红耳赤,喘气的余地都没。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
酒妩这才趁他短暂分神,微微推开了他。
“老板,上午的会议马上要开了……”
酒妩没给寻弋说话的时间,逮着机会,立马替他接了一句,“他马上就到。”
祁左源听到声音,微微一愣,下一秒便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刚才来找寻弋的老板娘的声音。
他寻思,这都多久了,两人还黏在办公室里没出来呢?
想了一想,富二代的恶趣味他也不懂,只要老板能按时来开会就行。
“快去开会啊,老板。”
“你要天天这么荒唐怎么服从啊。”
酒妩捂着唇,像拿了鸡毛令箭般,正色警告他。
寻弋盯着她,手指节扣着领口整理了两下。
酒妩与他透着微末无奈的俊脸面面相觑:“…”
时间静止了一会儿。
寻弋歪头懒声,“下去啊,你坐我腿上,还怪我老亲你。”
酒妩低头一看,自己的裙摆因为跨坐而缩上来了一大截,雪白的大腿紧贴着他结实的腿,看着是挺禁忌诱惑的。
但是…
“不是你让我坐的么…”
她念念叨叨地下去了。
寻弋也没她说的那么荒唐,助理喊开会,他撂下她就去了,走时也没刻意让她等自己回来,好像刚才的刺激温存,只是一场小小的体验课而已。
空荡的办公室剩下了她一人。
酒妩坐在他的办公位上,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没有急着走。
她打开了他的电脑文件夹,扫荡一圈,毛片收获零,她的cos照和写真照倒找到不少。
酒妩掰弄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她看起了手机。
重磅新闻,刚好发布在半小时前。
等了几小时的绯闻终于有了一个回应。
陈沉的工作室发布了澄清申明,表示网上那些爆料,清一色都是造谣,不仅抵死不认,还倒打一耙,预备以毁坏名誉罪状告狗仔。
酒妩刷了许多平台,各大合作商已经陆续解约了和他的广告代言,中央台也下架了有他出现过的节目。
看来那些绯闻还真像寻弋说的,一点不假,没有冤枉他。
只等官方一记重锤,或者看他后续的通告有没有接连被封,基本就能断定,到底谁真谁假。
反正这部古装偶像剧今后没他是板上钉钉的事。
酒妩慢慢浏览着电视剧官方微博下的评论区,果不其然,下面也是一堆人都在调侃。
有说她倒霉,第一次拍剧就遇上这种人,还有说赶紧重拍还来及,让ai换脸,总之,大多数评论都站在剧方和酒妩的角度玩梗他们倒霉。
陈沉的粉丝控评非常少,她们估计也没空顾这边,全在发澄清贴疯狂洗地。
酒妩看了一会儿,这桩丑闻明面上和自己的牵扯关系实在没多少,她给桃子发了两条消息,说等待剧组开会出结果,其余就是抓紧时间休息,难得拍摄工作停下来,大家也空闲一回。
酒妩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不住,又恐这人一会儿开完会回来,跟她继续玩办公室play,她招架不来。
酒妩收好提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和衣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她走到办公室门前,拧了几下把手,发现这门好像打不开。
酒妩站在大门前,又试了几下后,手垂到腿侧,缓慢地静滞住了。
寻弋,竟然把她反锁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吗?
……
哇,死变态。
第125章 葡萄酒
办公室内, 酒妩出也出不去,左等他不来,右等也不来,她上午中午都没吃饭, 饿得肚子里咕咕直叫。
她又有点儿低血糖, 在他的办公桌上趴了好一阵,眼前的画面开始打了重影, 摇摇颤颤地。
她从包里搜了颗糖出来, 先送进嘴里, 微量的糖分, 只管了几分钟的效用,她又开始发晕。
他的办公室里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只有酒柜里摆了几瓶名贵的酒。
酒妩抚额缓了一下, 起身往偏厅走。
她站在高高的红木酒柜前, 巡视挑选,踮起脚,最终找了一瓶红葡萄酒,打算先灌几口应急。
她不懂酒, 但隐约记得这种酒里是有糖分的, 而且酒精含量也不高,对她这种低血糖患者相当于生命之泉。
她背靠着酒柜, 慢慢滑坐在地板上, 抱着酒瓶,用开瓶器撬了木塞, 小口慢慢地喝, 也喝了半瓶进去。
寻弋从会议室回来,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儿。
他进门后, 宽敞空荡的办公室布局引入眼里,他粗略环视了一圈,视野里居然没有酒妩的影子。
他微微眯眼,冷沉的眼瞳里有些疑惑不解的情绪闪过。
他不是锁门了吗?
她是怎么出去的?
还是说藏起来了?
寻弋用手松着领口,慢步往办公室里走,低声地唤她的名字。
然而,回应他的,始终只有一片死寂。
他打了祁左源的电话,怀疑有人来过他办公室,把酒妩放了出去。
祁左源接到他的质问,一头雾水,
“啊?老板娘还在办公室呢?”
“不是,老板你刚刚不是在开会吗,你把她锁办公室里面是……”
后面的话他都说不出口,这不霸总阴暗爬行搞另类□□吗?
就算老板娘是大明星,迷粉众多,翅膀太硬,您也没必要变态到这程度吧,为了不让人走,还把人关办公室里像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之中无不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意味。
寻弋挑眉反问,“这么讲,和你没关系?”
这怎么还演上了,当然和他没关系啊!
祁左源嘴舌不停地解释,生怕给他当了假想敌。
“肯定啊,我不一直都在会议室嘛。”
“而且刚才开会,公司的干部都在,您的办公室一般小职员也不会随便进的。”
寻弋走到办公桌前,看到被人动过的电脑和茶水杯,他忽然像有预感似的,往偏房里面望了一眼。
黑皮质的沙发后,地板上腥红色的液体铺开了一片赤色的池。
从远处看去,像极了案发现场。
寻弋吓得心口猛烈一紧,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把头磕了,还是摔到了。
走进去一看,这人蜷缩在酒柜旁的地毯上,眯闭着眼,手里还抱着已经倒了一半的葡萄酒瓶,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喝酒喝蒙了。
寻弋无视了听筒那头祁左源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冷淡地回了句找到了,便掐掉了电话。
他走到酒柜前,蹲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而后,他拎起她抱着的酒瓶,丢到了一边。
酒妩醉得不省人事,四周飘溢着浓烈的葡萄酒香,空气微醺。
寻弋脱了外套,给她裹了腿,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出办公室,一路往大楼外走。
祁左源握着手机眼见这一幕,呆杵在走道上,直愣愣地看着,头跟着摆动,
我靠,老板娘都晕过去了吗?
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它员工也捂着嘴,小声地起哄。
“快看快看,这什么情况?”
“老板的女朋友吗?”
“老板的女票不是那个大明星吗?”
”她怎么到老板办公室里去了?”
“上午有个戴帽子的女人进去了,应该就是她。”
“我去,他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那个…”
”哦~”
把人抱到车上,寻弋掐着她下巴,让她醒醒。
他手指用的力有点紧,酒妩扯开了眼皮,迷离地看着他。
寻弋:“你怎么回事,喝我酒干嘛,那是你能喝的东西?”
酒妩已经半醉不醒,意识还有,但情绪极度敏感,且特别容易被激化。
他语气这么重,手还箍着她的脸,酒妩眼睛一酸,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眼泪巴巴地说:
“你嫌我给你喝穷了是不是。”
她眼皮儿泛着红,眸里湿漉漉的,像包着两汪水,看她这副表情,都给寻弋整不会了。
那是他心疼酒吗,是心疼她啊。
寻弋盯着她,表情微变,手指也松了。
刚才还凶巴巴的,老婆一软,他立马也软和下来了,嗓音极尽温柔,小小声地,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地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喝酒不好,醉了会头疼。”
酒妩:“可是…你把我关起来…我低血糖犯了…没有东西吃…只能喝你的酒…”
好好好,都是他错了,全是他的错。
寻弋抱住她,手掌在她后背上,像给猫咪顺毛似的摸。
嘴上还给她道歉,说今天开会事儿多,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不该对她不管不顾,说到最后,连他的办公室里是应该放些零食饮料应急这种话也讲了。
好不容易,她有时间停工休息,寻弋也是怕她又跑去忙了,才自主主张地把她箍在办公室,想开完会有时间和她相处。
没成想,忘了她没吃饭会饿,会犯低血糖。
顺毛顺了一会儿,肩头的人就没动静了。
寻弋扶着她的肩膀,偏头一看。
酒妩已经睡过去了,浓长的睫毛一搭,呼吸平顺地像个婴儿。
寻弋:“……”
此时此刻,日头刚刚西斜,正午才过十来分钟。
他无奈地给她调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开车回了家。
卧室内,落地的雪纱窗帘随着慵懒的暖风波荡起伏,刺眼的阳光穿过纱帘,变得细腻柔软,铺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甘醇的红酒香气在卧室里悠然地漫沉。
酒妩被抱到床上,仰面躺着,手瘫在耳边,悄然无声。
寻弋俯身下来,撑着她身体两侧,静静的悬视她。
她眼皮闭得死死地,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像沉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深海底。
寻弋在确认酒妩是真的完全睡着了后,小声念叨着,“真就睡了?”
酒妩,“……”
寻弋有点遗憾地捏了捏她的脸,无奈道,
“行,睡吧。”
“等你醒了,再伺候你。”
然而,等酒妩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深更半夜。
她缓慢地睁开干涩的眼睛,卧室里一团黑漆沉寂。
窗外面,天幕也彻底黑透了,世界陷入了仿佛停滞的死寂。
有人说过,睡午觉从白天睡到天黑,四周无人,手机里也没有消息,会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盯着眼前的黑暗,酒妩心头也有些莫名的迷茫与空虚。
她还没完全解酒,脑颅里隐隐作痛,眼皮也有些酸肿不适。
她身体微动,一只手臂却环在她的腰上,早已紧紧地抱住了她。
酒妩僵硬了动作,微微朝身后偏回头,
他热热的呼吸在她肩颈间扑动,像蝴蝶的翅膀扫过。
这突兀而炽烈的存在感,让酒妩一瞬间意识到,原来,她不是一个人从白天睡到了黑夜,她的身边,一直有寻弋在陪着她。
意识慢了几分,酒妩想坐起身。
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清醒,手臂也放松了一点,让她起来,哑浓迷蒙的嗓声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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