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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亡夫遗产后——予乔【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8 17:25:16  作者:予乔【完结+番外】
  乡下与城里可不同,城里把门一关,谁也认不得谁,乡下这四邻挨着的,多的是眼看着。
  “喜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陈氏还想叫喜春打消几个儿子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喜春在外与几家定下做石炭营生的商家才商定妥当,许是知道周家出面儿的是夫人,这几家人便有一二投其所好,也派了夫人们出面儿来谈,被临时赶上架,夫人们来时都是按爷们先说好的词与她交涉,若是涉及到要更改问询的,便拿不定主意,议程很是费了些功夫才达成共识。
  闻言,喜春笑着点头:“挺好的。”
  女东家,当真是不错。
  她喝了茶,放下时,目光与对面儿的周秉对上,脸上的笑意收敛几分,很快移开视线。
  周秉垂着眼,下颚紧绷。
  “娘,你瞧妹子都不反对,如今家中爹是秀才,身份不能坠商户,我们兄弟几个若只有一人当东家,难免兄弟出了嫌隙,只有娘你的身份合适。再则,只是由娘出面接下买卖,娘要是不乐意管铺子,铺子上还有我跟三弟,二弟和四弟们商议着行事的。”
  “咱们大晋重商,行商人家巨多,有妇人家出面也算不得大事了,妹子如今不也管着事儿么,妹夫心里莫非还有芥蒂不成?”
  宁书一条一条的给陈氏解释,打消她的顾虑。
  提及到他,周秉当即澄清:“大舅兄严重了,我心里自不会有芥蒂,”他看了眼喜春:“喜春是喜欢待在家中也好,或是喜欢行商也罢,只要她高兴,整个周家尽数交由她来打理都是可行的,我并无意见。”
  喜春在心里气闷一声儿。
  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
  喜春还记得那日她发现他们主仆倒掉药汁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他一言不发的模样。
  唐桂花也是跟着来了的,这会儿已经嫉妒得两眼通红了。
  这等好事怎么偏偏不落在她头上来?听听人家说的这话,整个家业交给小姑打理都没意见,宁家要做石炭买卖的事儿她也想出把力的,但怎么就没人把铺子争来叫她打理的。
  同样是给人当相公的,也都是第一回 当,这差距这么明显不成?
  她只有自己争一争了:“大哥三弟,娘要是不肯应,你们不如看看...”她如何的?
  “行,我应了。”陈氏截了唐氏的话。
  陈氏接下铺子东家的位置,这铺子仍旧是宁家的,往后迟早是要分给几个儿子的,叫唐氏得了去,这铺子姓宁还是姓唐可不一定。
  二媳妇没脑子,她娘家那个娘脑子倒是灵光得很。
  唐氏气鼓鼓在一边儿不吭声了。
  晌午用过饭,喜春带了他们去铺子里,从招呼客人,货物摆放、存留货物,等方面从头学一学,宁家只大哥宁书在镇上铺子里做过账房,其他人都是没经验的。
  铺子上做事,就是当个伙计都是不容易的,石炭种类不多,但从接了客人起,到卖出去,货物留存,摆放,甚至说话婉转各方面都跟平日随口说话不同。
  唐桂花挤破头要想扎根儿在宁家还没影子的铺子上,被留了下来,但她往常说话太不着调,别说说好听的,哄着把买卖做稳当,就怕她得罪人的,是重点被带着学当伙计的培养,从进了铺子起一言一行都叫人盯着,不好就叫她改正。
  陈氏这个东家也跟着早出晚归的,只有时见了周家请来给周秉看病的大夫有些疑惑,问喜春:“早前我记着仿佛不是这个大夫?女婿的病可是出了甚问题?”
  大夫是喜春请的,隔一日就入府给周秉诊断一回,看病情好坏。
  喜春回话:“没事,就是看看要不要换个方子。”
  喜春气啊,气得不轻,但又不能放任他身子不顾。
  宁书等人在府城留了四五日,便要准备回县里去了。喜春公事公办,跟他们签了契书,等宁家的铺子弄好,便把石炭给运过去。
  过了月余,宁家的石炭铺子在县中置办齐整。
  铺子是大哥宁书托人置办的,定契书那日,宁家大小都去看过,点了头这才拍板买下,又把里头休整洒扫了一番。
  已是快立夏的时候,大街小巷人人都穿了轻薄的罗衫罗裙。
  宁家由宁书上了府城,跟喜春对了单子数目,结了银钱,运到县里去,自家人做买卖,喜春也是按章程来的,不会叫周家倒贴去。
  宁书跟妹子告辞,又跟周秉这个妹夫说了几句,离得远,喜春也听不到他们说了甚,但也是头回见他们这样亲近的。
  夜里,喜春踏进房门,正要步去外间榻上歇息,只见往常放在榻上的被子不见了踪影,她正要问巧云两个,周秉不知何时到了身后,很大方的承认:“是我叫她们把东西给收了。”
  “你!”喜春眼见又气上了。
  周秉低着头,周身十分落寞:“是我的错。”
  喜春一怔。
  周秉又用了宁家老家的语言重复一次:“是俺错了。”
  他手中举着一张纸,罗列着自己的十大罪状。
  喜春正在气,突然就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
  想象一下一个风光霁月,冷酷俊美的男人说“是俺错了”这话。
  修了下。
第55章
  周嘉得知兄嫂不睦的时候,十分忧心。
  七岁的周嘉已经有了自己的伴读,是府上甄婆子的孙子,比周嘉只大了两岁,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才被挑出来做为伴读送到周嘉身边没几日,平日随着周嘉一块儿上学下学,受先生文气熏陶。
  甄婆子孙子姓蒋,叫蒋翰。
  蒋翰安慰周嘉:“大公子不用忧心,据小子所知,夫妻之间总是三日一大吵,两日一小吵,大公子还有很多时间去开导他们的。”
  这都是来自于经验之谈,蒋翰对此十分有心得。
  周家府上的事又没特意瞒着,周嘉哪怕先前不知,过后也会有只言片语传到他耳中,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半大懂事的伴读在,把听到的消息与他分享,在一旁给他分析、出主意,宛若诸葛。
  周嘉有些不放心,他没见过三日大吵,两日小吵的,想了想便独自背着小手儿来看望兄嫂。
  大夫给周秉请过了脉:“周东家的脉象与前日一般,游龙有力,脉案沉稳,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过月余定能大好。”
  这个前提,是他要好生服药。
  周秉倒了药汁儿的后遗症就是喜春已然不信任了他们主仆,宁愿麻烦一些请了大夫入府隔日诊脉。
  和好了也不例外。
  她起身送了大夫出门儿,坐在周秉身侧,厨房里正熬好了药汁来,玉河端着,走到身边不知该不该递。
  这副方子是如今请来的大夫重新调配过的,换下了原本几种辛苦的药材,比之前一副方子熬出来的药汁在味道上要好上一些,但总归是药,并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喜春伸出手:“给我吧。”
  玉河迟疑着,目光看像自己主子,得了他肯定的点头,把药碗端给了喜春,便退下了。
  白瓷碗中墨黑的药汁还冒着热气儿,喜春拿着汤匙在碗中搅拌几下,待温度适中,轻轻勺了一口,举到他嘴边儿。
  周秉十分配合,不时抬眼看她,一口一口把药汁儿喝掉。
  “你看我做何?”
  “你好看。”
  喜春轻笑,脸颊薄晕像天边儿的云霞,煞是好看,她侧过身儿,好气又好笑:“我大哥素日里瞧着这般稳重,君子端方的,倒没想还能给你出主意。”
  男人,再老实去了几趟花街茶坊,也能学成油嘴滑舌,张口就来。
  且,竟还十分管用。
  周秉当然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大舅兄他们闹了不和,只问他如何哄人,宁书不知其中波折,面对周秉的问寻,头一次被妹夫求上门,宁书只沉思片刻,便吐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茶楼街坊,哪个不是不要脸才哄得佳人们驻足调笑?要脸的只能在一旁无人搭理,正如他。
  喜春日日与周秉相处,对他性子也知道几分,若是这背后无人出主意,按他这性子是断然不会做这等事的,周秉也老实,喜春一问,便把大舅兄供了出来。
  周家锦衣玉食养大的公子,受人遵从,身家无数,何曾这般低下过头颅的。
  喜春似嗔的面容一怔,似叹息一般轻轻依偎过去,靠在他肩上:“往日不必再用你的身子来给我铺路的。”
  周秉倒掉药汁儿,身体自然恢复得慢,心有余力而不足时,健康聪慧的另一位主子便是所有人眼中能稳定大局的人,会竭力辅助,而不是在两位主子中谄媚讨好。
  尤其这两位其中一位早有经年威望,只需在家主的位置上坐镇,便足以掩盖另一位所有的努力苛刻。他懂她为之付出的努力,又岂会忍心叫她甘愿折翼而困于后宅。
  官场上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商场亦如此。
  喜春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番苦心。
  周嘉是趁着晌午安歇的一时半刻来的,背着小手,小脸儿认真严肃,进了兄嫂房中,先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嫂嫂人:“大哥,嫂嫂呢?”
  根据蒋翰的描述,如果两个人吵架后有一人不在,多半是收拾行礼气回娘家了。
  周秉垂着眼:“府中有事,你嫂子去忙了。”
  周嘉点点头,背着手走了两个来回,想着措辞,很是语重心长:“大哥,你别跟嫂嫂吵架了,娶媳妇不容易,劳财伤人,日子还得过下去的。”
  如果能给他吵个小侄儿出来也就罢了...
  蒋翰他娘每回跟蒋翰他爹吵完架,气回娘家后过几日总会看在蒋翰这个儿子的面子上回来的。
  周秉抬眼看他。
  周嘉目光清澈,跟大哥看了看,自觉已经狠狠劝过了,尽了小叔子的职责,又背着小手告辞,出门遇上能干温柔的嫂嫂,还福了个礼才回了自己院子。
  喜春踏进门儿,笑道:“嘉哥今日瞧着像个小大人似的,他过来做何?”
  周秉回想着弟弟的一言一行,寡言寡语的总结了句:“长大了吧。”
  都能在他面前来指点该如何跟媳妇相处了。
  打从周秉主动认错后,喜春两个便说开了,放在明面儿上的规矩就是他不得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平日出门商谈正事,二人也几乎一同前去。周秉一出面儿,商户们还当往后周家的营生便由他当家做主了,在数回商议时,周秉身体力行的表示仍由夫人当家做主后才叫这些人消了念头。
  喜春原本在谈买卖时就挺会举一反三,如今身边坐了周秉这样久经商场的人,更没人能在他们手中占上什么便宜的。
  期间庄宁县梁家为明年的印染布匹来府城签了契书,梁周两家的印染和布匹互惠互利,每一载签订一回契书,去岁梁东家带着夫人亲上府城来签订契书,这回没带夫人,只身前来。
  喜春同周秉在周家亲自宴请了梁东家,梁东家对去岁梁夫人的作为理亏,席上不住夸着:“我们庄宁县也开了一家石炭铺子,听闻是夫人亲自与那炭司谈下来的,何家如今的石炭正是在周家进的货物,夫人眼光可真好,如今那何家的石炭铺子在县里可红火得很,连我家中都是采买的石炭,稍有几个铜板的富裕人家也尽数置办,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何家的石炭铺子就能超过我们梁家的布匹铺子了。”
  石炭铺子挣钱,却还是没这么夸张的。
  喜春抿唇先看了眼周秉,才道:“谁不知道梁家的买卖已经做到那县衙大门去了,你们挣一件衣裳的银钱不知可买上多少石炭了。”
  “哪里哪里。”梁东家见喜春笑意盈盈,知道她没有因为去岁夫人的事儿迁怒,到底不曾亲眼见过,这回亲眼见了,心里也松了。
  石炭铺子的事喜春是一直关注着的,除了何家在汤县等三个临县的情形,后边定下的几户人家,包括宁家在县中铺子的情形她也不时问询,按他们的货物出货数目判断定下石炭的数目。
  石炭买卖在进入秦州府,又在府城和临近县中铺开后,如今进入了平稳阶段,有序的延伸,喜春只消对对账,定下石炭,查验好坏,分发给几户便是。
  周秉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喜春二哥宁为找上了门儿,是来自荐跟喜春谈一笔买卖的。他想在府城里开一间药铺,但苦于银钱不够,便想找喜春这个妹子一起合伙做买卖。
  “坐堂就我一人足以,若实在忙碌,师傅江郎中也能来,师傅有往来的进货渠道,收购的药材都是极好的,偶尔小弟也能炮制不少好药来,进药材方面你不必担心。”
  喜春也公事公办,问他怎么想来府城开铺子了,还带着出钱人的挑剔:“府城里医馆不少,坐堂出诊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人,更不提那些学徒、抓药的,有擅长治外伤的,有擅治内伤的、小儿的...林列其中,十分繁多。”
  像生老病死这几等大事,人们更愿意相信德高望重的大夫,而若要德高望重,少说也都是在府城里医馆中开了多年的铺子,口碑、医术都有传播,别人才会去请,像他二哥这样蓦然闯进城中开医馆,只会赔得只剩倾家荡产。
  二哥的医术,当真不是喜春这个当妹子的不信任,可他连周秉的伤势都确诊不了,显然在医术上还欠缺经验和火候,贸然开医馆,喜春并不看好。
  她倾倾身,跟周秉商量起来:“这事儿你怎么看?”
  周秉从袖中伸手拉着她的手,置于宽袖之下,大掌在手心捏了捏,带着手心相触的温度来:“夫人做主就好。”
  宁为对喜春所言深以为然,但他想在府城开铺子是做过一番调查的,认真跟他们分析:“妹子你有所不知,江师傅与我这些年在村里,不时虽也有县里、四邻村落的人找来看病,但师傅医术高超,这两年慕名寻来的病人已经十分少了,直到前些日子沈家公子登门。”
  沈凌登门,叫宁为眼前顿时打开了一扇窗。
  府城富裕者多,普通人家日子过得也十分有模有样,但正如沈家公子喜辣一般,在饮食方面,因为府城可供选择的吃食多,府城人多有饮食混乱的状态,长期的饮食不合理,便会更容易滋生各种复杂的病痛来。
  这一点与县中和村落里十分不同。可正以为这不同,才叫宁为看到如沈公子一般,潜在的,隐藏的那些复杂病痛的人群应是更多的,可因为含蓄,或是舍不下脸,许多人便只得悄悄忍着。
  宁为不掺和家中的石炭营生,他心里早就有了成算。
  喜春听着觉得不大对劲儿,又见他提及沈公子,想起沈凌的病症,心头咯噔一声儿,问得犹豫起来:“二哥擅长治哪方面?”
  宁为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但到底还是压低了两分声音来,为自己擅长的医术冠上一个名头:“男人隐疾之症。”
  喜春都呆了。
  周秉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双耳,不叫她听到这等污浊之词。
  标准的掩耳盗铃。
  作者有话要说:~
  沈凌:我为宁家的家业做出过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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