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给他夹了一颗花菜:“你尝尝呢,味道应该很不错,要是嫌弃鞭类的话,没关系。”
她指向桌角边的一盘肉,道:“这还有一盘牛杂。”
祁褚将花菜放入了口中,咽了下去,决定就此打住:“雪儿,你可知壮阳的意义是什么吗?”
上官雪眉心微蹙,喝了一口汤,有些不满的道:“不就是让男子的气色变好吗?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祁褚,这可是我今日专门去医馆问的,你就这么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哼!”
祁褚没有直接回应她的话:“雪儿,你吃饱了吗?”
上官雪放下了筷子,撇了撇嘴道:“吃饱了怎么样!”
“好。”祁褚站起身,在她的惊呼中,弯把她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待会你就知道壮阳的意思了。”
上官雪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马上制止他的行为。
她锤着祁褚的胸口,在他的怀中挣扎,道:“你要带我去哪?快把我放下来!”
可上官雪的力气太小,祁褚反而感受心里痒痒的,他低头,径直吻上怀中不安分的人,唇齿间瞬被她的馨香占满。
院中的护卫巡逻路过的时候,纷纷自觉的低下了头,退到了一旁。
“唔。”上官雪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她心一横,用力的咬了一下,终于制止了在唇间‘作恶’的人。
“嘶——”祁褚感受到唇间的刺痛意,抬起头,发现上官雪如炸毛的兔子一般瞪着她,没忍住,笑出了声:“雪儿,我这是不辜负你给我送的一片心意啊。”
他看着卧房快到了,扬起嘴角接着道:“我刚刚尝了开胃菜一口,你别说,这真不错。待会儿,我觉得要认真的开始用膳了,好好的感受一下。”
上官雪有些疑惑,便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直到熟悉的门越来越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掐着他的胳膊,小声的警告道:“祁褚,这还是白日!”
见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一步踏进了门的时候,上官雪慌了起来:“你——你今日不用处理朝政和军务吗?我,我刚刚突然,觉得还没吃饱!”
祁褚把她放在了床上,欺身而上,继续品尝刚刚的甜点,抬手轻轻一拉,床幔散落,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上官雪原本还想说服一下,但却在沉溺在他的吻下,思绪越飘来越远,最后还是被放弃了挣扎。
窗外的太阳躲进了云层中,不一会,狂风大作起来,树上的水珠掉落在平静的湖中,泛起了点点涟漪,让原本悠然自在的鱼儿,吓的加快了游的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的小了,夜幕渐临。
上官雪和祁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膳堂中,用晚膳。
“诶,怎么菜色和午时差别的这么大?其实我现在想想,张大夫开的方子确实不错。”祁褚打趣道。
上官雪耳朵红了起来,拿起一个白馒头,堵住了他的嘴,嗔怒看着他:“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张大夫是庸医,以后再也不去找他看病了!”
今日,因为张大夫,她什么正事都没做。
一睁眼,天都黑了。
“祁褚,你今日怎么得空了?这段时间不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吗?”她锤了锤腰,怨恨的瞟了一旁吃的正香的人。
此时,她浑身腰酸背痛,很是怀念前几日他不在的时光。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六部在实施的阶段,所以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祁褚给上官雪夹了一块肉,笑着接着道:“你应该多补补,刚刚发现你都瘦了。”
上官雪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碗中的那块肉,喃喃自语着:“怎么这么快?”
“因为之前其实就在推翻腐旧政,整顿朝纲,实行变法,现在通过此事,反而还顺利了不少。”虽然她的声音很小,祁褚还是听到了。
上官雪转头看向他,对上了一双神色认真的双眸,心中多了几分感触。
祁褚确实是有帝王之才的,论权力,现在朝中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
现在帝位空悬,他,想要当皇帝吗?
祁褚看她一直望着自己发呆,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前额,笑着道:“雪儿,想什么呢,如此入迷?”
上官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惩罚似得也弹了他一下,玩笑中带着试探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却和皇帝一样。”
她低垂着眼眸,将碗中的菜放入口中,接着问道:“现在新帝人选有了么?”
祁褚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做皇帝,而且那群大臣本就怕他,应该不会提议他。
“人选的事,已经让那群大臣们去选了,按照规矩,应该是皇兄的唯一的儿子,祁福吧。”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闲散的道。
祁福虽然才三岁,但是祁褚觉得越小的孩子,越容易教导。
祁褚有信心把他培养成一代帝王。
上官雪听着他的语气,应该是没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毕竟,其实如果他想,随时都可以称帝。
她松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做,于是快速吃了几口,就向门外走去:
“明日我皇兄和皇嫂要来,菜品还没选好呢,你先吃吧,我去膳房了!”
“这对打扰别人的夫妻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和你一起去。”
第62章 有孕
第二日, 宁王府中。
、
“皇兄,皇嫂快尝尝这道蒜香蟹黄。”上官雪起身, 给上官遥和慕容烟夹着菜。
他们看向碗中堆的小山一般的事物,急忙制止了还在面前还准备添菜的人。
“雪儿,你先别忙活了,赶紧用膳吧,我和子扶会自己夹的。”慕容烟道。
“唉,嫁出去妹妹就变成了别人家的,此时竟然把我们当做客人了, 可明明还没成亲呢!”上官遥喝了一口茶,揶揄的道。
上官雪停下了手中夹菜的动作, 坐回了位置,害羞的小声辩解:“明明是成亲了的。”
上官遥尝了一口碗中的菜, 道:“那不是, 你们可是和离, 不管和离书有没有被祁褚烧掉, 都是签了的, 要不是你皇嫂拦着我管你们的事,我定是让你和我们住在一起的。”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说到这, 祁褚人呢?”
上官雪知道上官遥虽然按照承诺,没有再怪祁褚了, 但是内心还是对他颇有微词的, 她不想加深二人的矛盾:
“他本身是要来陪你们一起用膳的, 下朝之后刚刚回府的时候, 军中发生了紧急的事,需要他先去处理, 就说让我们先吃,他解决完马上回来!”
慕容烟拍了一下上官遥的手,微瞪了一下,示意他别再在找茬了。
“雪儿,你别理他。他就是觉得自己唯一的妹妹被拐跑了,心里堵的很。”她给笑着对上官雪道。
一开始慕容烟对祁褚也是很不满的,因为他不顾一切的把上官雪困在了宁王府中。
但是,在她了解全部的事以后,感受到了他们二人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当年,若她是祁褚,应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明知是绝路,怎会愿意让心爱的之人陪自己一起死呢。
而且,以祁褚的性格,后来愿意让雪儿自己做选择,也是改变不少。
慕容烟作为上官雪的家人,不想强迫有情之人分开,万一有什么事,还有他们会陪在她的身边。
“烟儿,我怎么觉的你老是替祁褚说话呢?从你不认识他,就开始了!”上官遥看烟儿的人胳膊肘总往外拐,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你说,要是祁褚和我同时掉进湖中,你先救哪个?”
慕容烟瞧面前幼稚的夫君,没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想要逗一逗他。
她装作不在乎,‘绝情’的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谁都不救,就和雪儿两个人过,那日子定是十分不错的!你说对吧,雪儿?”
上官雪也在捂住嘴笑,感受到皇兄发黑的脸色,努力抿住唇,但还是选择配合慕容烟,点了点头。
“那皇妹要是你,会选谁?”上官遥不死心,还是想在皇妹那里再争取一下。
上官雪感受到他期待的目光,不忍心辜负,想了一个折中的说法:“额——,可是我不会浮水诶。但我记得你和祁褚都会,不如,你们二人一起游上岸如何?”
上官遥皱眉,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正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上官雪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对了,皇兄,齐国和盛国商讨的北国分地的事怎么样了?”
上官遥想到上官治临走前吩咐他的事,心里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表面还是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道:“快结束了,就这几日了,回去以后,我可要和皇上好好说道说道,以后这差事我可不接了。”
上官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专注的用起膳来,但是不安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当初,上官治没有完全答应让她和祁褚在一起,只说在两国商讨之时,他可以暂时不管她们。
饭后,祁褚回来了,上官遥说要和他比一下投壶。
于是,二人就去院中开始了投壶的比赛。
上官雪和慕容烟对投壶并不感兴趣,而且对那二人的比拼更没兴趣。
万一要是又被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不定氛围还挺尴尬,她们选择去花园中,散步。
“这里有秋千呀!”慕容烟看见花苑中搭建好的秋千,眼底里闪着光,快步走到跟前,像个小孩一般的迫不及待坐了上去。
上官雪站在她身后,“皇嫂,我帮你。”,说着,就轻轻的把她往前推了推。
二人的嬉笑声回荡在园内,阳光散漫,枝头上玉兰花瓣上的积雪,漱漱的飘落。
上官雪感觉很暖,午膳时的不安感渐渐的消散,心底里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平静。
风拂过,阵阵的花香传来,她抬起了双眸,发现满园的山茶花开的正盛,除此之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喝彩声。
她朝源头望去,原来是不远处的祁褚和皇兄在‘激烈’的投壶,根据上官遥春风满面的模样,她猜测,约莫是皇兄先祁褚一步,投中了壶口。
“你的皇兄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慕容烟也顺着声音,朝院中看去,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了,雪儿,此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和我说句真话,祁褚他待你好吗?”
毕竟是手握大权的王爷,就算知道过去他们二人经历的事,慕容烟还是有些担心。
上官雪走到慕容烟的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用真挚的目光道:“他待我是极好的,事事都顺着我,你和皇兄别担心。”
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摸了摸秋千的两侧的绳,脑海仿佛里出现了祁褚晚上悄悄扎秋千的模样,笑意爬上了眉梢:“这秋千就是他为我亲手做的,当时,第一次坐上去的时候,还冲他撒酒疯来着。”
慕容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祁褚竟对雪儿用心至此。
她身为齐国的世家女,最是了解王孙贵族的德行。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权,想要什么都可以吩咐手下的人用银子买来,表面上是真心,其实并不费什么事。唯有他们肯花时间在你的身上时,才是真的用心,更别说亲自动手做了。
想到这里,慕容烟放下了心,笑着回握住了上官雪的手,随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秋千来。
在她仰头看秋千架的瞬间,忽然感觉天地开始旋转起来,头晕的很,泛酸的感觉不断从心口处传来。
慕容烟急忙低头捂住了嘴,开始弯腰干呕起来。
一旁的上官雪吓坏了,赶紧扶住了她,眉心禁蹙着急的对念儿道:“快去请府医。”随后,对周围的小厮吩咐着:“你们其中一人去通知王爷,剩下的人同我一起把皇嫂扶进客房中。”
一刻钟后,上官遥坐在慕容烟的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满脸担忧的问正在诊脉府医:“大夫,烟儿她怎么样了。”
府医摸了摸胡子,细细的沉思的一会,面露难色,抬起了隔着白帕把脉的四根手指,又再次的放了下去。
上官遥见此,更加心急如焚,催促着:“你快说啊!”
府医目光一亮,内心确认了自己第一次诊断的结果,笑着站起身,双手抱拳鞠躬道:“老夫恭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孕了,大约一月有余,因脉象较浅,老夫便多花了一点时间。”
上官遥听后,微微愣了一瞬,然后立即紧紧抱住了靠在床头的慕容烟,激动的道:“烟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儿了!要做爹爹和娘亲了!”
慕容烟有些不敢相信,她用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腹部,仿佛真的感觉到了生命一般。
她扬起嘴角,环抱住了他的腰,小声害羞的道:“嗯。”
站在床边的上官雪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很大,神色尽是惊喜,抬头看向身边的人:“祁褚,我要做姑姑啦!”
祁褚笑着搂住了上官雪,偏头在她耳边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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