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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上官雪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身子往后坐了坐，装作神色认真的模样，掐着手指认真的算着。
“张公子、王公子、李公子…….”祁褚的脸色越听越黑，上官雪故意没注意到，最后总结道：“约莫有个七八个吧。”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调整坐姿，朝上官雪那处靠了靠，问道：“那雪儿有看上的吗，觉得他们都如何？”
上官雪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反问道：“若是有看上的，你想如何？”
祁褚拿起一块苦瓜糕，放入口中，咬牙切齿的道：“那就只能把他杀了，然后将你掳回盛国，藏起来。”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道：“好啦，不逗你了，我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你了，怎么办？”
祁褚露出了笑容，给上官雪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道：“那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白头偕老了。”
上官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声道：“嗯。”
想起刚刚的事，她放下茶，神色认真的问道：“祁褚，你刚刚为何要打断我，答应皇兄做什么面首？我刚刚正准备与他好好争辩一番呢。”
祁褚抚上她的脸，安慰道：“我本就不在乎什么虚名，在乎的只有你一人。我知道，齐帝是因为来晚一事，对我颇有微词，他能这么说，应该早就想好了。
你与他争辩，也是没有用的。而且，我能看出来，他作为你的皇兄，很是心疼你。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你们兄妹间的嫌隙。”
上官雪感动，他不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皇兄这么做，是在为她出气。
她站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了祁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偏头偷亲了他一口。
随后，就赶紧回到了座位，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喝茶。
祁褚摸了摸刚刚她亲的位置，笑了。
“雪儿，我们能不能说好一件事，就是下次你亲我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
上官雪皱着眉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是她之前和他说的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做到！
“怎么，我亲你还要提前征求你的同意吗？”她看向他，有些不满。
祁褚摇了摇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扬起嘴角，解释道：“那到不是。只不过是为了能提前抓住你，不让你亲完就跑了。”
说到这里，他悄悄的靠近了一些，小声继续道：“你每次都如蜻蜓点水一般，说实话，我不是很满意，还是这样才行。”
说完，他趁机扶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唇覆了上去。
上官雪睁大了双眼，挣扎的想要推开他，“唔唔，祁褚，还有这么多人呢！”
祁褚听后，离开了她的唇，有些意犹未尽。
仔细想了想，他本就不在意其他人，为何要管他们？
于是，作势就准备继续，结果却被上官雪捂住了嘴。
她小声的道：“祁褚，别闹了！”
他‘委屈’的道：“雪儿，这么久没见了，刚刚你亲我那一下，让我实在是没忍住。这样吧，要是你晚上补偿我，我就听你的话，怎么样？”
上官雪沉默。
祁褚看她像是不答应的模样，就‘威胁’的倾身向前，假装继续。
上官雪赶紧拦住了他，点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赶紧回去坐好！皇后、四皇兄、皇嫂他们都在看着我们。”
祁褚听到她答应，坐了回去，煞有其事的道：“雪儿，既然你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上次册子上的动作只学了一半，今夜就继续学习吧。”
上官雪：……她怎么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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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膳开始。
上官治携皇后坐在最上面，下面依次是上官雪和祁褚，上官洛和他的夫人，上官遥和慕容烟，最后是上官舟独自一人坐一桌。
“我们兄妹今日团聚了，很是不易。”上官治首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他看向下面的宁王，笑着介绍道：“皇妹的身边，坐的是今日游园会选出来的面首，祁褚。”
第73章 翻牌子
祁褚脸色未变, 点头朝其他人示意。
上官雪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皱着眉头看向上官治。
上官治感受到她的目光，故意躲开了，接着道：“宁王，你可后悔到我齐国，未去盛国的登基大典？”
祁褚端起一杯酒，站起身，对着在场的人回答道：“本王不是在齐盛两国之间做选择, 而是在雪儿和其他一切之间做选择。
于我而言，世上没有事物能比的上她, 自然也包括皇权。同样，驸马还是面首, 这种虚名, 我也不在乎。
在本王心里, 五年前, 她就已经嫁给我了, 就是我的妻子。
但是。本王不光是一个丈夫，身上还肩负着盛国百姓的责任。既然决定来齐国，需处理和部署盛国朝中所有的事务。
让雪儿等那么久, 都是本王的错。
这一杯，本王自罚。”
说完, 他一饮而尽, 坐了回去。
他这一句话, 在上官雪几位皇兄的心中掀起了陈年旧事的回忆。
愧疚之意渐渐升起, 当年他们几个都选择了权力。
“说的好！待会本殿挑一箱这几年从各处得来的宝物赠予宁王。”上官舟举起酒盏，朝祁褚敬了一杯。
上官治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 道：“咳咳，晚膳正式开始吧。”
随后，舞姬进入了殿内，曼妙的身姿开始翩翩起舞，一旁的乐姬坐在圆凳之上弹奏着琵琶。
上官雪的手支着头，望着舞姬们，想着事情。
祁褚看她半天没动，便夹了些菜放在了盘中，递了过去，笑着道：“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对身子不好。”
上官雪低头看了看，嘴角处挤出一丝笑容，拿起筷子道：“好。”
祁褚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猜到是因为刚刚面首的事，于是在桌下牵起她的手，安慰的道：“雪儿，你不必想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们有彼此陪伴在身侧，剩下的所有的事，都不是问题。”
上官雪捏了捏他温暖的掌心，点了点头。
待晚膳快结束的时候，她借由着出恭的缘由，想走出殿透气。
她坐在长廊的的凳边，一瓣一瓣的揪着刚刚摘的一枝梅花，一言不发。
“皇妹，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回殿内？”在晚膳上，上官遥发现上官雪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
所以，从她出殿的那一刻，他就默默的就跟在她的身后。
上官雪抬头看了一眼上官遥，低垂着双眸，继续手中的动作，道：“我觉得殿内有些吵，想出来安静一下。”
上官遥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用温润的语气道：“皇妹，你怎么了，可是晚膳不合胃口？”
她看着满地的花瓣，小声呢喃：“皇兄，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着，她放下了手中的梅花，看向上官遥，神色复杂：“当初要是我当初不离开祁褚，他也不会到如今面首的地步。
皇兄，他在盛国是万人敬仰的将军，是百姓的守护神，可在齐国，却成了众人耻笑的面首。
我了解祁褚，他说不在乎，确实也是真的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
你说，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我出口气吗？”
上官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皇上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妹，你就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晚膳，可有谁带着妾室来的吗？”
上官雪有些不解，问道：“这倒是没有，所以呢？”
上官遥解释道：“你长时间不在宫里，之前两年也因为身体的缘故，鲜少参加宫宴，所以可能不知道宫内的规矩。齐国和盛国不一样，在宫宴之上，若带家眷，只能是正室，换句话说，正室才能有资格参加。
所以你看，皇弟虽然有两房妾室，但是因为并未娶妻，也是孤身一人参加宫宴。
游园会虽然我未去，但是听烟儿说，皇上是点名让宁王参加的。
这就说明，他这么做，只是想杀杀宁王的威风，实际还是把他当作你的夫婿来对待的。”
上官遥收回了手，现在知道皇妹是因为晚膳刚开始，皇上介绍宁王的身份而闷闷不乐，直接点破：“刚刚皇上想我们几个开玩笑的说，宁王是你的面首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是忍着笑意的。
若真是面首，他恐怕连桌都上不去，更别说被皇上亲自来点明身份了。
要知道，面首是连妾室都不如的，顶多算个通房。
妾室都没有资格上桌了，通房是连殿的门都踏不进去的。”
上官雪听后，心里的结渐渐的解开了，表情松动了不少，她扬起嘴角，道：“谢谢皇兄。”
上官遥摸了摸她的发顶，道：“你呀，别想太多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待会他们看我们这么久没有回去，都该着急了。”
“嗯，走吧。”上官雪站起身，步伐轻快的朝前面走去。
上官遥摇了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神色，跟在身后，同她一起走着。
不远处的树的背后，祁褚走了出来，松了口气。
他在上官雪离开的时候，就很不放心，本想随她一起去的。
没想到，被上官遥抢先一步，所以他决定隐匿身影，跟在二人的身边。
最后，看见雪儿终于喜笑颜开的时候，他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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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祁褚就随上官雪回了她的宫中。
两人刚踏入寝殿，祁褚在内殿收拾行李，上官雪坐在外殿的榻上歇息。
一盏茶的功夫，皇上派的掌事的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上官雪疑惑的看向她，问道：“张嬷嬷，你这是？”
张嬷嬷低头，将手中的托盘呈上，里面是一个一个木牌，上面刻的是人名，祁褚的名字也在其中。
“回公主，皇上命敬事房特意为您的面首们牌子，每夜入睡之前，可选择一人侍寝。”张嬷嬷恭敬的解释道。
上官雪这才想起昨日皇兄说的送她十个面首的事，神色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那什么，本宫不用翻牌子，你以后都不必拿着这些上来了。”说完，就示意她赶紧走，趁祁褚还没有出来。
张嬷嬷没有看出来上官雪的眼色，低头确认道：“公主以后是否都要一人睡？”
话音刚落，祁褚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的身边，皱着眉头看向盘中的牌子，伸手拿起了一块‘张善’，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
“雪儿，他是谁？”他举起牌子，手指暗自发力，差点没捏碎，“不对，是他们是谁？”
上官雪赶紧站起身，走向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认真的解释道：“祁褚，我也不认识他们，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我发誓！”
祁褚将牌子扔回了盘中，一旁的张嬷嬷开口道：“公主，这位公子就是盘中的祁褚吧，按照规矩，您需要翻牌子才能传他侍寝。
皇上专门交代老奴要带他回面首的院中居住，其他的十位面首也在那里。”
祁褚听后笑了笑，帮上官雪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墨色的双眸中阴影加深：“没想到，雪儿在我没来的这段时间里，生活还挺精彩的，有十位公子夜夜相伴。”
上官雪握住了他的手，着急的道：“这十个人是昨日皇上硬塞到我宫里的，要不是嬷嬷提醒，我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她瞧见张嬷嬷好像又要说什么，赶紧把盘中祁褚的牌子翻了，对她道：“好了好了，本宫已经翻了，你赶紧退下吧。”
张嬷嬷点头，将托盘交给了一旁的宫女，双手放在腰间，屈膝行礼道：“公主，按照规矩，侍寝的面首需要洗净后才入您的寝殿，现在老奴需带他去浴堂收拾一番。”
上官雪头疼，这宫中的规矩怎么这么多！
祁褚走到托盘的面前，拿起其他十位面首的牌子，放在掌心中，目光中带着翻涌的怒意。
手猛的一用力，十块木牌，瞬间碎在成了粉末。
他一松手，碎末流到了盘中，堆成了一座小山。
上官雪担心的去看他的那只手，道：“祁褚，你没事吧，疼不疼？”
看他半天没有回应，她抬头看向他，有些委屈的道：“所以，你现在是与我置气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祁褚看见她的模样，怒气渐渐的消散了，神志也清醒了些。
他知道雪儿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一想到未来有可能要与他人分享她，他就想让他们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自从两年前看见上官雪坠崖以后，他感觉自己就成了一个疯子，总是控制不住的有想要杀人的念头，尤其是遇见与她有关的事的时候，情况更甚。
这些时日，因为她回来了，他也渐渐的学会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刚刚，他感受到了危机，差点失了神志。
祁褚扶住上官雪的肩膀，真切的道：“没有，我相信你的。我只是在气我自己，没能早些来。”
他瞟了一眼托盘，眯着眼睛接着道：“现在就剩我一人的牌子，你以后只能翻我。”
上官雪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的捏住他的下巴，道：“祁褚，本来没有那些个牌子，我也只会和你睡一起啊，傻瓜。”
随后，她收起笑意，偏头对张嬷嬷严肃的道：“你回去去告诉皇上，其一，那十个面首明日本宫会给他打包送回，其二，祁褚他不是我的面首，他是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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