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兖没忍住好奇心,想知道秦O所谓的小刺激是什么,结果一靠近,听到的就是女子崩溃的呜咽,还有老鼠吱吱乱窜的声音。
一询问,里头就是那柳湘和十几只老鼠共处一室,门窗都被封了,老鼠疯了一般乱窜。
柳湘被绑着,嘴巴堵住,只能呜咽,连求救都不能,想想都绝望。
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效果相当好。
金兖以为现在问什么,那柳湘怕是都会说,但秦O却不急。
让人把老鼠又抓起来,不拿走,就放在柳湘面前让她亲眼看着老鼠狰狞的模样,偶尔放出一只,拉扯一下柳湘疲惫的神经。
愣是等够了一天,那柳湘都崩溃晕厥一次之后,她才姗姗而来。
第25章 哦?看上他了?
老鼠全被抓起来关进铁笼子里,秦O穿着男装戴上面具,拿了快肉丢进去,一群老鼠疯狂争抢,眨眼间那肉就被分食干净。
她拿出匕首把玩,目光看向一脸惊恐的柳湘,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像极了变态:“老鼠不知道喜不喜欢吃人肉,你说,从你身上哪个地方下刀比较好呢?”
别说,这柳湘还确实有几分姿色,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别有媚艳风情,也怪不得能让那么多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柳湘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此刻更是瞳孔颤抖。
“你……想做什么?”惨叫呜咽了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嗓子都冒烟了,说话声音都是撕裂的,但疼痛压制不住恐惧,嘶哑着哀求。
“我没有得罪你,求求你绕了我……”
“我有钱,你要多少钱都给你,我给你钱……”
秦O:“……”还敢提钱,不知道她仇富吗?
呃,不对,歪了。
秦O用刀敲了敲桌子,装腔作势:“小爷不缺钱,你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要是听着有趣,小爷说不定就放了你。”
柳湘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斟酌着她的意思,瞥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老鼠,讨好道:“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还眨了眨眼,透着一丝勾引之意。
这是冷静下来,长胆子了?
秦O也不急着把她吓破胆,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匕首,就这么目光幽冷又邪恶的看着她。
柳湘明显察觉到眼前并非善人,意图不明,但伤害她却是真。
想了想,试探开口:“大人知道奴家是谁吗?”
没回答,但眼神扫一眼,她明白了。
不知道也不至于去把她从衙门里偷出来,而且那眼神,明显她的姓名和身份无足轻重。
黄海是商人,黄家背靠的是樊家,若是知道了这些还是这样的态度,那这人绝对不是她能招惹的,更不可能看上她这样的残花败柳。
能在风月中混得如鱼得水,还能勾得那么多人神魂颠倒,柳湘靠的可不仅仅是美色和身子,还有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
瞬间就换了一副凄然的表情:“奴家身上没什么趣事儿,腌H事儿倒是有一大堆。”
“妾身被父亲卖入青楼,做的是以色示人的行当,亏得遇到我家老爷,得老爷怜悯,赎身从良。”
“可惜啊,老爷命不好,三年前突发疾病猝死,留下我孤身一人。”
“奴家与老爷恩爱无比,悲痛欲绝,只恨不得跟着老爷去了算了,可那曾想那继子黄海……呜呜……他就是个畜生……”
“呜呜呜……”
哭得伤心,哭得凄凉,苦涩、悲痛、绝望、悲愤却又苦苦压抑,加上一张有这几分姿色的脸,好不惹人怜惜。
秦O看得眼神发亮,长见识了,原来还能这样哭啊。
柳湘哭了好一会儿,没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同情,甚至没有一丝好奇追问。
就算她美色不足以吸引,可这样颠覆伦常的故事向来都很吸引人才是,为何对方一点儿反应没有?
柳湘看了眼秦O,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能期期艾艾继续说到:“黄海那畜生玷污了奴家,他那好友毛诚意也是人渣,以此威胁奴家,逼迫奴家委身与他,奴家都是被迫的,呜呜……”
秦O冷笑:“既是如此爱那黄老爷,又遭受这么多痛苦,你就没想过反抗?”
见柳湘立刻要开演,秦O制止了她,反而从笼中放出一只老鼠。
“啊啊啊……”
老鼠立刻开始乱窜,柳湘惊声尖叫:“啊啊啊……不是我不反抗,是根本反抗不了啊,老爷虽然疼爱我,可在他眼里我也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生意,他不止一次把我送到官老爷床上,呜呜……他们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O手中匕首甩出去,准确命中老鼠,将它钉死在地上。
不慌不忙的摸出另一把匕首:“说点儿有深度的,谁想听你这些龌龊事儿?”
匕首尖尖点在柳湘的脸颊,沿着脸颊轻轻划下去,眼里邪恶无情:“别耍你的小聪明,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
“嗯……”她含笑歪头:“听说人剥了皮还能活,你这皮囊倒是不错……”
“不要,我说,我说……”刀剑划过皮肤,宛如毒蛇游走,柳湘全身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毁容,还有剥皮……
“我生过一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被黄海给溺死了,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秦O:“……”本来想让她自己说,多说点儿什么,高看她了。
溺死孩子这样的事情,人渣做出来也不奇怪。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怀着孕?”
柳湘下意识摇头:“没有。”
秦O挑眉:“你不是说怀了霍轩的孩子?”
柳湘抬头看了秦O一眼,悻悻道:“那是骗他的。”
秦O似乎来了点儿兴趣,漫不经心:“哦?看上他了?”
柳湘想摇头,又点头,脑子一转,似乎想装出一副看上霍轩的样子,却不想不等她说话,秦O一刀下去,直接从她手臂上削掉一块皮肉。
在柳湘还在惨叫的时候丢给了老鼠。
柳湘痛苦又惊恐的瞪着眼,眼看着老鼠把她的肉吃完。
“啊啊啊……呕……”
秦O皱了皱眉,提了笼子,把老鼠放到她旁边,老鼠闻着血腥味,一个个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吃了。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想你不喜欢被老鼠活活吃完这样的死法。”
柳湘全身温度尽退,寒冷发颤,冰渗透到了骨子里。
“我……我没有看上他,是毛诚意,他让我去纠缠霍轩的,他们想害那霍轩……呜呜……呕……”
一边哭,一边吐,一边说,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了。
秦O又问:“他们为什么要害霍轩?”
柳湘难受得想晕,偏偏又晕不过去,眼看着秦O的匕首又伸了过来,被切去皮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疯狂的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给他们送茶水的时候听到他们讨论,他们说有人想拿霍轩试水,想看那什么太子妃的态度……”
秦O手一顿:“……”果然,她就知道是太子那渣渣祸害她。
太子不回来,她安稳两年无事,太子一回来就折腾,还故意把她拉进去,别人动不了太子,可不就得从她这里找突破口。
真是倒霉透了。
第26章 办法这不就来了!
靠着一笼子老鼠,秦O从柳湘嘴里套出了不少话。
其中涉及了不少秘闻,但更多的是让人三观尽碎的肮脏事儿。
难以置信,震惊灵魂。
见识是涨了,同时人也快被恶心没了。
那些丑恶之事,超越伦常,无视人性,没有底线,莫说见识,一般人想都想象不出来,偏偏这些人做了很多,且习以为常。
金大少爷拉着臭脸:“你就这样把人放了?”
是的,秦O把柳湘送回去了,还收拾干净,给她包扎了伤口。
这年头,服务这么周到的绑匪可是不好找。
秦O歪着头靠在窗边:“不然呢?一个腐烂到生蛆的人,杀她都嫌脏了手。”
而且就算她不杀,那柳湘也活不久了,何必造那杀孽。
金兖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所以,这就是你把人洗干净了送回衙门牢房的原因?”
怎么把人弄出来的,就怎么把人送回去。
完璧归赵这一出可是给她玩儿明白了。
衙门的人估计都给整迷糊了,劫狱又送回去的,生平仅见。
秦O给金兖倒了杯茶:“这次还得感谢金大少爷相助,大恩大德,日后再说。”
金兖:“……”听听这不走心的感谢,这是人说的话吗?
“话说刑部审问的邢法有上千种,你是怎么完美的避开他们的法子,想出用老鼠来审问的,也不嫌恶心,我那屋子以后都不想要了。”
得亏金兖没亲眼看到那老鼠吃人肉,不然现在怕是不想跟秦O坐在这里喝茶了。
相比金兖的嫌弃,秦O却很淡然:“战场之上,生死厮杀,多的是死尸,一旦开战,遍地是无人认领的残肢断臂,若是没人发现掩埋,最后的归宿就是蛇鼠虫蚁。”
“边关的苦寒,多的是百姓食不果腹,便是军队,一旦朝廷断粮,士兵也要跟着饿肚子啃草跟,但那里的老鼠却个头大,还非常凶残,饿了甚至会经常啃噬士兵手脚,就是因为它们是吃人肉长大的。”
“要说这老鼠也是肉,而且还那么肥,可就算再饿,当你看到老鼠吃人肉之后,谁还能下得了口。”
“宁啃草根黄土死,不食硕鼠血肉生。”
“霍大哥自幼在黑龙关长大,一身武艺和功勋靠的是吃苦耐劳、浴血奋战换来的,柳湘仅仅用那毫无根据的流言就想要毁了霍轩的辛苦努力,尝尝被老鼠吃肉的滋味又怎么了?我没让老鼠生啃她,便已经是仁慈了。”
金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如他这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少爷,见到的老鼠都屈指可数,也就两年前被关到天牢里才与老鼠为拌,那段日子可算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了。
便是如此,他也没见过老鼠啃尸,生啃活人。
张了张嘴,竟然觉得嘴里干涩无比,喝了口水。
“既是那样的地方,你怎么还心心念念想要回去?”
秦O闻言笑了,是金兖曾经见过的温柔向往,他知道那是她想到了黑龙关,每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那老鼠遍地的苦寒之地有什么好的?
秦O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不过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过是身在异处,望极天涯不见家,等哪天金大少爷远离神都千里,与父母分别,与故乡长辞,回而不得,思而不止,你就明白我为什么想回去了,当然,我希望金大少爷永远不要明白。”
不是自己期盼的,再好也难以将就。
金兖撇了撇嘴:“矫情!”
可不是矫情?明明是粗鲁的武将之女,说话还文绉绉的,听着就酸。
当然,金大少爷可不承认自己心酸是因为不想秦O去黑龙关,那里千里之遥,去了,他们怕是再难见面了。
他最是讨厌这个对他不客气,总是使唤他,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舍不得?
秦O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拿出已经写好的一叠纸张递过去:“要看看吗?”
金兖知道里面是柳湘说的供词,虽然跟他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接过翻开。
柳湘出身低微,接触的人不少,可但凡有点儿本事的,谁不是人精,那些秘密怎么会告诉她这样的玩物,所以柳湘吐出来的秘密多是关于她和黄家父子以及那些人士的风流韵事,最大的阴谋也不过是她怀疑黄海弄死了自己亲爹。
看完金兖都觉得自己脏了眼睛,他是纨绔子弟,不着调,不干人事,但跟这些人渣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纯洁。
“你故意的?”诚心恶心他呢。
秦O笑得恶劣:“你自己翻开的,可别怪我,对了,你那处宅子毁了重建,别留下把柄。”
金兖咬牙:“你倒是会使唤人。”
脏活儿累活儿都给他,还得他自己出钱,他金大少爷成冤大头了都。
秦O可不在乎他的抱怨,金兖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人,要是他不乐意,早就撩挑子走人了,抱怨不过是顺口一说。
“谢了,我先回去,下次请你喝酒。”
秦O潇洒走人,留下憋了一肚子气的金大少爷。
金兖气了半响,还是叫了心腹去办,他就是这犯贱的命。
然后才想起,他一直想问太子回来之后她怎么样了。
“算了,关我屁事儿。”人家夫妻的事情,他操哪门子的心?
多余。
秦O没有立刻回去,手里拿着那份记录,思考着要怎么利用这个反击。
不出意外,柳湘很快就能出去,不管柳湘会不会继续骚扰霍轩,现在他们也已经盯上霍轩了。
这一次是利用不好的名声影响霍轩,那下一次呢?霍轩要是丢了官职还不能引起太子妃出手,他们的目标会不会就是霍轩的性命?
没受伤没见血,不代表能当做无事发生。
她不能等到霍轩出事才反击,那一切都晚了。
一切阴谋都该被扼杀在萌芽。
可黄海背后是樊家,她敌不过的存在,甚至她现在都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试探她。
就在秦O怎么也想不到解决办法之时,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间书肆,一眼撇到了正要进门的那几人,为首之人赫然是王家公子王镜之。
秦O还没来得及因为子期公子惊艳,倒是在看到王镜之旁边之人时突然眼前一亮。
办法这不就来了!
宋明珠背脊发凉:是谁?是谁想害本公子?
第27章 看着可爱,但没长脑袋
秦O不能确定黄海身后真正想给她找麻烦的是谁,但总归与樊家脱不了干系。
这次可是他们先伸的手,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能说要对付谁,也不是报复,全当她是被恶心到了,不甘心自己一个人被恶心,那就让大家都知道一下。
正所谓独恶心不如众恶心。
她手中可用的人不少,但比起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那根本不够看。
所以,只能借力打力。
若说还有谁会愿意出手对付樊家,那一定是宋家。
樊家和宋家交恶以久,具体可以追溯到先帝的妃子,两家送进去的女儿都及妃位,宋家淑妃先有孕,却被嫉妒的樊惠妃使了手段弄掉了孩子,据说还是个男胎。
宋家必然是恨的,可樊家却眼疾手快与谢家成了姻亲,先帝的嫡皇后也是谢家之女。
虽然先帝的嫡后没能生下太子,但后来登基的当今圣上娶的依然是谢家女。
樊家背靠谢家,哪怕太傅无权,却也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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