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东边的小周【完结】

时间:2024-03-10 23:03:48  作者:东边的小周【完结】
  “最近的玄月驻军在六百里之外,可紧邻京城的州却有羽林驻军,这些兵马朝夕间就能抵达皇城下,殿下杀了皇贵妃,又要如何全身而退?”
  姜玉竹紧紧揽住太子的手臂,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快挂在了他身上。
  詹灼邺停下脚步,他垂眸看向仰着小脸的小少傅,淡声道:“下来。”
  姜玉竹坚定地摇了摇头:“臣不下来,殿下今夜若非要去送死,就带着臣一起去。”
  男子有力的手掌扣在腰际,轻而易举将她摘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姜玉竹气得胸口跌宕起伏,她干脆不追了,双手叉腰,冲着男子挺拔的背影喊起来:
  “好啊,殿下去罢,等到殿下报完仇,丢了性命,臣也要为自己未来的出路做谋划。”
  “臣归于谋逆一党,死罪是难免了,看来只能放弃太子少傅的身份。”
  “唯盼萧世子不介意小女这副残花败柳之身,给臣一个容身之地。若是不成,臣还有十殿下可以去投奔,再不成,赵世子还给姜府送过十几封信笺,想要亲手教臣插花...”
  不远处,太子的身影停下脚步。
  “等到渔翁得利的大皇子继位,臣就劝萧世子辞官离开京城,我们一起前往江陵,臣在乡下当个教书的女夫子,萧世子可以和兄长学着做生意,十殿下偶尔还能去江陵看望我们。臣以后有了孩子,希望是个女孩子,男孩的脾气太倔了,不过若性子像萧世...”
  姜玉竹侃侃而谈未来的好日子,话还未说尽,男子巍峨的身影就压了过来,抬手扣上她的后颈,俯下身,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廊下的余管事和周鹏见状,二人默默捡起地上的长虹剑和红缨枪,悄悄退了下去。
  啧,不怪他们无用,而是姜少傅所用的这一套美人计和激将法,他们实在是施展不出来。
  夜色下的这一吻,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没有多浓烈,却透着刻骨的爱意。
  一吻终止,姜玉竹眨了眨乌眸,轻声问道:“殿下还走吗?”
  詹灼邺眼底的血腥色渐渐退去,眸如玄玉,挺拔的鼻梁抵着女子额头,平静道:“不走了。”
  方才,他被仇恨冲昏了理智,只想宣泄满腔怒火。
  小少傅故意说的那些话,倒是换了另一种妒火来烧他,两股子火焰一争高下,倒是让他心里的戾气渐渐化去了。
  毕竟,她是他新长出来的软肋。
  “今夜,少傅留下来陪孤可好?”
  姜玉竹伸手抚摸男子冰凉的面颊,语气坚定:“好,臣会一直陪着殿下。”
  这一夜,姜玉竹留在了蘅芜院。
  二人相拥而眠,睡梦中的太子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担心太子会一时想不开,再提着龙渊剑杀进宫里,姜玉竹睡得很不踏实,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入睡。
  再苏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隐约听到一阵喧哗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侧空落落的床榻,惊得直挺起身子。
  “孤在这。”
  詹灼邺撩开纱幔,侧身在床榻边上,伸手将女子耳畔的碎发别至耳后,温声道:“少傅再睡一会。”
  姜玉竹握住太子的手,男子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臣睡足了,刚刚可是宫里来人了,臣好像听到了王公公的声音。”
  詹灼邺眉眼平静,淡声道:“王公公前来宣读圣上口谕,下个月就是皇贵妃生辰,父皇决定在登华宫举办一场宫宴庆贺。”
  昨夜入睡前,姜玉竹认真与太子分析当前的局势,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仅凭琬含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可能给皇贵妃定罪。
  太子顺利在北凉兴建起马场,靖西侯从此不能再用战马来掣肘朝廷,相当于实力被太子削减大半,不过大皇子却趁着耀灵帝生病期间大献孝心,从而得到春闱监考官的职位,趁机收拢不少新贵势力。
  这一场较量下来,太子和大皇子可谓是各有得失。
  得知二十年前的真相后,姜玉竹觉得太子真正可怕的对手并非是笑里藏刀的大皇子,而是隐藏极深的皇贵妃。
  “下个月皇贵妃的寿宴,殿下就不要去了。”
  明知杀母仇人近在眼前,对方身居高位,尽享荣华,受世人仰慕尊崇,换做是姜玉竹,恐怕都难以压抑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恨意。
  詹灼邺倒上一盏温茶,看着小少傅一点点饮下。
  女子昨夜没有睡安稳,如瀑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她双眼微肿,眼尾还残留着倦意,却无法掩盖她精致的五官,反而增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小少傅昨日说得虽都是气话,詹灼邺却清楚,这株明艳的娇花从不缺观赏者,倘若他前脚离去,后脚就有数不清的男子蜂拥而至,争相想要嗅一嗅花香。
  詹灼邺俯下身轻轻吻了女子光洁的额头,眼底深沉似海,语气却是平静无澜:
  “少傅宽心,孤不会再冲动用事。况且,孤还有一份贺礼,要在皇贵妃生辰那日献上。”
  姜玉竹不清楚太子想要给皇贵妃献上什么贺礼,可她却知道,男子一直有他铁血手腕的一面,不然他亦不会从冰冷萧瑟的北凉杀出一条血路,站到如今的位置。
  她想,或许皇贵妃今时也感到懊悔,当年没有对襁褓中的太子痛下杀手,反而被绝境中生长出来的男子逼得捉襟见肘。
  登华宫内,皇贵妃正在同大皇子用午膳,二人食至一半时,皇城司使前来觐见。
  “启禀皇后娘娘,卑职奉命去往宝华寺调查那位净妄大师,他已经离开寺庙云游,不过卑职还是查到这个人的底细,此人姓毕,曾是都察院右副督御史。”
  皇贵妃听闻这消息后,面色一凛,她缓缓放下手中玉箸,描绘精致的柳眉微微皱起:“原来是他。”
  大皇子不解问道:“儿臣并不记得都察院里有姓毕的御史,想来这个人早已致士,母妃为何要调查他?”
  皇贵妃看了大皇子一眼,冷声道:“毕御史在二十年,曾与太子的外祖父关系交好,此人许久没有在京城露过面,如今他同太子忽然间有了联系,让本宫觉得不安心。”
  大皇子不以为然笑了笑:“母妃多心了,一个致士二十年的和尚,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皇贵妃的脸色却未因大皇子的话而好转,淡声道:“太子困在北凉十六载,归京不足四年,还不是逼得你节节败退,把吏部和兵部都拱手交出去。”
  被戳到了痛楚,大皇子脸色突然沉下来,他放下碗筷,语气不悦:“若母妃当年做得干净些,不就没了如今的困扰。”
  “放肆!”
  大皇子当即跪地叩首:“母妃息怒,儿臣口不择言,只是儿臣心中不解,父皇如今已经离不开母妃的...母妃上一次为何不做到底,干脆让父皇下旨废黜太子,再....再...”
  余下的话,他未敢再说。
  皇贵妃看向跪在地上的大皇子,冷冷一笑:“再什么,再让皇上下一道圣旨封你做太子,你当朝中百官都和五皇子一样没有脑子。上一次的事,全是因你舅舅赌性大起,办砸马场的事情,本宫才不得不出手...”
  “邵炎,欲速则不达,本宫同你说过很多次,要沉下心,要稳住气,要会忍耐。”
  做人,要像毒蛇一样,有足够沉着冷静的心,耐心等待时机,在猎物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予最致命一击。
  大皇子从小听母妃这些话,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
  他身为大皇子,年纪最大,资历最深,辅佐政务的时间也最长,他深受父皇倚重,朝中百官更是无一不称赞他有着尧鼓舜木之贤德。
  直到太子归京后,一切都变了。
  有时候他真羡慕脑袋空空的五皇子,对于抢走他风头的太子,想骂就骂,骂个痛快。
  可他却不能。
  他是父皇眼中最孝顺懂事的儿子,是百官眼中最平易近人的皇子,需无时无刻端着成熟稳重的姿态,才能笼络住人心。
  他握紧双拳,低垂下头道:“母妃训斥的话,儿臣会记下。”顿了顿,大皇子又道:“母妃,还有一件事,儿臣需要您出手...相助。”
  皇贵妃没了胃口,她接过侍女奉上的清茶净口,用丝帕擦了擦唇角。
  “何事?”
  “几日前,老五他找上儿臣,说他把云薇宫里的那位...弄大了肚子,恳请儿臣想办法帮他把云嫔送出宫去...”
  皇贵妃抬手扶住额头,她缓缓蹙起眉心,冷声道:
  “五皇子改不掉他这风流性子,迟早会惹出大祸,此事本宫断不能插手,若是被太子抓到把柄,本宫的凤印便再也回不来。上次亏得本宫及时发现,才没能让端妃的人进入炼丹司,若是凤印再到端妃手里,这里面的事态孰轻孰重,你心中要有分寸。”
  大皇子不解追问:“那母妃认为...该当如何处置云薇宫里的那位?”
  皇贵妃摘下手上的缠枝梅花纹护甲,轻轻放在桌面上,神色淡漠道:“杀了。”
  ―――
  耀灵帝卧病在榻的那段时日,因皇贵妃衣不解带终日照看,让耀灵帝备受感动,因此命内侍省隆重布置皇贵妃的生辰宴,还将宴会安排在最为显赫的章华殿。
  瑟瑟秋风下,绣闼雕甍的章华殿灯火通明。
  宫女们鱼贯而入,端上山珍海味,美酒鲜果,百官觥筹交错,酒香融融,繁复的烛台映照下,宾客们容色祥和,面带笑意。
  金阶上,皇贵妃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宫装,手挽屺罗翠软纱,鬓间所簪的红翡滴珠金步摇在烛光闪动着熠熠华光,气度雍容华贵。
  耀灵帝大病之后,同皇贵妃的关系又恩爱不少,不时还会为身边的皇贵妃添菜。
  每逢此时,皇贵妃的脸庞上会露出害羞一笑,望向耀灵帝的目光充满了缱绻爱慕。
  殿中的宾客们看见了,纷纷感慨这么些年过去了,皇帝和皇贵妃依旧是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更有一些善于拍马逢迎的官眷,称赞起皇上重情重义,就算与皇贵妃感情再好,也没有破了当初永不立后的誓言,想来先皇后在天有灵,亦会感到欣慰罢。
  姜玉竹听到这些宾客们的议论声,不由看向身旁的太子。
  男子眉眼深邃,浓睫低垂,神色平静,长指正在不紧不慢剥着虾壳,仿若没听到周遭的议论声。
  詹灼邺将剥好的一盘子虾肉放到女子面前,温声道:“慕容神医说你的身子调理的差不多,可以吃海味了。”
  姜玉竹和太子婚期降至,因她一直躲在姜府不出来,引来不少质疑声,故而今夜她是以姜家小女的身份入宫。
  姜玉竹第一次以女儿身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心中不免有点紧张,更何况她和太子坐在一起,吸引不少宾客好奇投来的目光。
  “啧,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太子比皇上还要深情,竟然亲手给姜小姐剥虾吃。”
  “大庭广众之下,姜小姐还未与太子成婚,如此未免恃宠而骄,她就不怕被谏官扣上祸水之名?”
  “嘿,我要是有姜小姐一半的姿色,定要做比她做更祸水的事...”
  姜玉竹望着太子,紧绷起小脸道:“殿下注意言行,臣女现在不是殿下的少傅。”
  詹灼邺不以为意,他夹起虾肉放进女子檀香小口中,狭长凤眸微微弯起:“既然姜小姐不是孤的少傅,就收一收师长的架子,莫要跟个小师太似的绷着脸。”
  听到太子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姜玉竹倒是觉得安心多了。
  就在此时,一名侍女走到玉几旁上菜,忽而将揉成一团的纸塞进姜玉竹手中。
  姜玉竹神色自若,等到侍女走远了,她才缓缓展开掌心里的纸团。
  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眸光微凝,思忖片刻后,侧身对太子低语。
  “孤跟你一起去。”
  “不可,殿下和我一起去会引人注目,萧世子拿到这件东西十分不易,臣熟悉宫里的地形,会当心的。”
  詹灼邺犹觉得不放心,下令派周鹏跟在姜玉竹身边。
  于是,姜玉竹故意失手打翻酒盏,借着换衣裳的缘由带着周鹏和一名侍女离开宴席,前往偏殿。
  换好新衣裳后,她没有返回宴席,而是离开偏殿走进一条小径,最终来到修葺到一半的东宫。
  白日里破落的东宫就鲜有人至,到了夜晚更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隔着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姜玉竹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熟悉的身影,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跟着自己,她拨开灌木丛走过去。
  “时晏。”
  萧时晏回过头,目光在触及女子时,他琥珀色的眸光有一瞬间凝滞。
  月色下,女子一袭黛蓝羽袖月华裙,身姿袅袅,她肌肤本就赛雪欺霜,裹在黛蓝色轻纱里,仿若朦胧云朵下的朗朗皎月,湛蓝湖面上的出水芙蓉,清丽逼人。
  可这株曾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芙蓉花,却眼睁睁被他人采择走了。
  萧时晏常常扪心自问,后悔吗?
  自然是悔的。
  数次梦境中,他又置身于宝华寺后山的那间小木屋,女子秋眸含水,神色迷离,纤纤素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襟,那殷红的唇瓣就在他眼前,若即若离,就快与他相贴。
  梦中的他,少了几分理智和顾虑,多了几分冲动和私欲。
  他扣住女子纤细雪白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
  梦境随之破散,唯留心底的遗憾如雨后藤蔓蔓延滋生,在黑暗中结出苦涩的果实。
  自食苦果的滋味,大抵便是如此罢。
  萧时晏清浅一笑:“我还以为太子不会让你来....”
  姜玉竹心叹最了解太子的人,居然是萧时晏,不过在对方面前,她还是要掩饰一下自己教养出来的小心眼学子。
  “太子遣周校尉随我前来,我让周校尉他留在外面把风。”
  顿了顿,她又道:“时晏,你真的从炼丹司拿到养神丹,此事若是被人发现,会不会牵扯上你?”
  萧时晏看到女子露出担忧的面色,他摇了摇头,温言道:“放心,我那个表弟办事还算稳重。”
  说完,他从荷包里取出装有丹药的青花瓷瓶。
  “表弟他等待多日,总算是寻到一个机会拿到丹药,不过只有一颗。”
  姜玉竹欣喜地接过瓷瓶:“无妨,一颗就足够了。”
  “瑶君为何想要这养神丹?”
  萧时晏感到不解,女子正值桃李年华,身体康健,没有必要靠养神丹去延年益寿,更何况以她的才智,定然也知道这种丹药不过是哄骗人的无用之物。
  姜玉竹纠结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将她的猜想告诉萧时晏。
  忽然,一阵OO@@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听起来应是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姜玉竹忙抓住萧时晏的手臂,二人蹲下身,躲进一处灌木丛后。
  透过灌木丛的间隙,她看到有两个身影快步走来,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在互相拉扯。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