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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迷津——暄慕【完结】

时间:2024-03-11 17:23:02  作者:暄慕【完结】
  “谁送的?这项链看上去挺贵重的,我看看是谁对我们落儿这么大手笔?”他敲打着说,“不会是男朋友吧。”
  “怎么可能?”赵霁月立刻给否决了,她摊摊手,“追落儿的人挺多的,但没人追的上。”
  程落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抿住唇,人真的不能说谎,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很多很多谎言来弥补。
  可尽力弥补,也会漏洞百出。
  两年前的事情,除了她和他,没有任何人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她激动兴奋,觉得像是多年得偿所愿一般,溺在蜜罐里不愿意出来。
  可后来伴随而来就是羞耻心作祟,就是道德感败坏。
  她不敢提,也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所以,那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程落嘴唇动了动,“真就是别人送的,没什么大来头,我都忘了。”
  赵霁月满脸狐疑,睨了她一眼。程落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汁源都在抠抠峮寺二耳弍五9幺四七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有那两只手扣在一起。
  “好了,在落儿心里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送的项链也能忘了。”陈望洲适时地给她解围。
  但明显,她没有要领他好意的意思。
  他这话说的真是暧昧,也矫情,哪里像一个正常的哥哥该说出来的。
  但赵霁月一点儿都没起疑,只因为他这人不正经的时候太多了,每一句话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月月,你那老公也来了。”陈望洲懒散地说。
  赵霁月蹙了下眉头,她和她那个便宜老公真不熟,不过,便宜老公的钱好花,所以也应该给个面子意思意思。
  赵霁月笑了笑,“那我先去看看我老公。”
  支走了赵霁月,珠宝厅顷刻间安静了不少。
  陈望洲抬头问销售,“带我看看你们典藏的珠宝。”
  销售顷刻间会意,带着两人去了VIP 休息室,把茶水端上,“你们稍等一下。”
  陈望洲看着一直偏着脸的姑娘,对销售说:“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些话要说。”
  程落立刻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腿。陈望洲轻轻在她的腿上拍了两下,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抿了那么一口。
  销售打量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敢多问,他们这个圈子的秘密太多,真真假假,知道太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眼看着销售把门关上,休息室顷刻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落攥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甩开,拧着眉毛死死盯着他,却又不敢大声说些什么,怕外面的人听到。
  今天她化妆的时候把断眉描好了,左耳上也只在耳垂上和耳屏上戴了两个小巧的耳钉。
  所以,即使现在人把愠色写在脸上,也依旧看上去温温柔柔的。
  “躲着我?说没见过我?”陈望洲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家那个暧昧对象人在哪呢?”
  程落就知道他会找她算账,她也没打算凭借三言两语就骗过他。他这人虽然看上去浑浑噩噩,可又不是真蠢。
  “没有,随口说的。”
  不过很快就能有了,她腹诽。
  “三哥。”程落咬咬牙,又坐到沙发上,“我错了,我不该撒谎,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她识时务可以立刻服软,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她自尊心强,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哪样,落儿?”陈望洲抬眸,“给你买条项链也不行?”
  程落低头,“没说不行。”
  陈望洲轻哂一声,“话说的好听。那你刚刚和月月说忘了,这才几天,一星期都不到,就忘了?”
  “那我现在还给你。”她说着,就动手要去摘项链。
  陈望洲的手突然覆在她手上,她像是被人电了般,立刻缩了回去,人只能呆呆地,任由他撩起她的头发,把那条项链摘了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
  然后沉眸对外面说了声,“进来吧。”
  销售带着典藏的一套珠宝进来,她弯下腰,带白手套边介绍着这套珠宝,边把珠宝取出来要帮程落试戴。
  销售的手还没碰到她,程落突然站了起来,面露惊慌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
  程落落荒一般逃出休息室,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刹,她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即使记忆有些长远,可印在脑海里的东西却挥之不去。
  她想起被她刻意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一夜——
  那一夜,她去迷津酒吧找他,他喝了点酒,看见她便自在地环住她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肩上。
  他挥了挥手,和他那些朋友说:“我妹妹来接我回家了。”
  程落还记得,那夜没有月亮,墨色的天空中寥寥挂了几颗星星,还有些残云。
  那晚还有些燥热,汗水和泪水一滴一滴滚落,浸湿了床单。
  那夜很长很长,她睡到了次日晌午。
  醒来后,她落在一个温柔的怀抱中,微凉的指尖撩起她的头发,为她戴上了一条项链。
  蝴蝶的。
  她爱的。
第6章 画
  程落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附近周旋,热闹的珠宝展,熙熙攘攘来了不少人。
  本来就没有什么逛展的兴致,如今更是被陈望洲吓得不敢再待。她打算和赵霁月说一声就先走了,结果碰到了陈固北,陈望洲的小叔。
  陈固北只比陈望洲大了三岁,两人眉眼间极为相似。
  当年她刚来陈家的时候,只知道陈叔有一个弟弟,年龄很小,但成熟稳重。所以在她来陈家见到陈望洲的那一刻,误把他当作了陈固北,按照辈分叫了他一声“小叔”。
  现在想来,陈望洲那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混蛋。
  明知道她认错了人,还一口一声地答应着,甚至打趣地叫了她一声“小侄女”。她那时候也很奇怪,这人也不像听说的那么稳重,可也没有任何怀疑。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陈望洲给她递了一下勺子,她缅腆着说了声“谢谢小叔”,登时惹得周围人面面相觑。
  陈望洲的父亲陈松立笑着纠正她,说这不是小叔,是哥哥,要叫“三哥”。
  程落思来想去这两秒,陈固北的视线便移了过来,男人露出一个笑,明显是看见了她。
  程落立刻迈步走了过去,“小叔。”
  陈固北问她:“你自己过来的还是和老三一起来的?”
  好像她只要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就注定绕不开陈望洲这个人,程落顿了下,“我自己来的。”
  陈固北眼底一片清明,轻笑了下,带着一个长辈该有的稳重,叮嘱她说:“那就好好玩儿。”
  “我知道了。”
  程落的尾音刚落下,立刻一个声音接了过来,王炳轻“呦”了一声,凑热闹地问:“陈总,这是谁啊?”
  “家里的小辈。”
  王炳这个人,程落听说过,圈子里出了名的渣男,前一阵子本来要联姻着,结果不知道是哪个小女朋友闻声闹上了门,搅和了这门婚事。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程落一个不怎么感兴趣的人都有所耳闻。
  王炳光是右手上就戴了四枚戒指,弄得像是个土匪。程落腹诽,有钱是有钱,就是没品位。
  “原来是家里的小辈,认识一下。”说着,那只满是戒指的手就伸了出来。
  程落本来想握手,手刚伸出来,胳膊就被人拉了一下,陈望洲把她拉到后面,左手还轻圈着她的胳膊,右手伸出去和王炳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认识她做什么,人还在上学,不如和我认识认识?”
  王炳也不知道陈望洲今天抽什么疯,手上的力道这么重,攥得他骨节碾在一起,手上那四枚戒指压在一起,挤着肉,又酸又疼。
  王炳眉头蹙了起来,话还没说出口,手上的力气就消失了。
  陈望洲轻抬了下下巴,自在地拉着程落的胳膊把她带走了。
  程落一步三回眸,视线落在王炳身上。
  等到脱离了人群,她立刻翻脸不认人,把他的手甩开,胸脯出距离起伏着,明显是被他打断自己的一门好事给气的。
  “至于吗,一条项链就给你吓成这样?”
  程落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以后离那种人远一些,也不瞧瞧自己的名声,成天在外沾花惹草也来招惹你?”
  程落抬眼,暗戳戳地戳他的心窝子,“他名声也比你好多了。”
  陈望洲当年的名声是真差,这些年,女朋友传出不少,真正落实的只有一个。
  “落儿,你拿我和他比?”
  “怎么不能比,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三哥。”她轻哂一声,哪里还有在人前的窘迫,此刻倒是多了分自在。
  “行,你厉害。”小姑娘越来越会犟嘴,他都要望尘莫及了。他没料到,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程落抱着胳膊,“人家只是谈的女朋友多一下,没闹出人命。不像你,三哥,弄的人流产了,据说满地是血,那人在……”
  “落儿。”
  他本来听见这话挺生气的,毕竟这事是个谣言,他那群狐朋狗友传着传着就给他扣上了这顶帽子。而她明明知道这事是假的,偏偏还要故意提这茬儿来变相说他是个渣男,甚至是个比王炳还渣的渣男。
  可当他看到她那双得意洋洋溢着光的双眼,立刻笑了出来。
  他问:“过瘾了吗?还生气吗?要不要再骂两句?”
  他这话说的真是暧昧,像是在哄女朋友。可她的话又清白到哪里去,哪有妹妹和哥哥开流产不流产这种玩笑的?
  程落嘴角的笑如抽丝剥茧般消失,她有些泄气,比起回怼他、报复他的那些快感,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他。
  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笑,果然,不出一秒,她的腿还没抬起来,他就说:“落儿,今儿一个回家吃饭,家里人都在,我的接风宴。”
  “接风宴?”程落小声重复,“都晚了。”
  陈望洲不慌不忙地挡在她的侧前方,堵住她的路,只要她一跑路,他就能伸手把她拉回来。
  程落看了眼男人的站姿,暗翻了个白眼。和他一起回陈家,她真不想去,可他也说了,这是他的接风宴。
  哥哥的接风宴,妹妹又没有什么大事,怎么能轻易缺席呢?
  尤其是她这么个半路杀出来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更要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兄妹情深的表面关系。
  陈望洲说完这话,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边看着程落边说:“对,就今晚,接风宴就今晚办。”
  “嗯,我这不是回来了,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一家人团聚团聚吗?”
  “行,我一会儿就给南漾打电话,大周末,她应该也没什么事。”
  程落偏过头,他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发现,如果就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永远有办法钳制住她,永远有借口让她和他一起相处,永远可以打着哥哥的幌子做她未来的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他走这两年,她偶尔心里也会泛空,毫不夸张地说,在一段时间内,这个恣意张扬的人是她的精神寄托。
  可如今他回来了,纠结的、害怕的、逃避的反倒是她。
  程落觉得头有些疼,耳边回荡着一个声音,凭什么是她?
  明明这些情绪都是他该有的,明明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真像是把过去的事翻了一篇,揭过那层记忆,再也不提。
  她恨,怨,不甘,眼中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落儿。”
  程落骤然回头,水光潋滟的双眸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瑟缩着垂眸,却被他捧住了脸。
  陈望洲的心疼是写在脸上的,就连声音都温柔起来,“怎么还要哭了?”
  程落轻轻拍开他的手,眨眼间一滴热泪砸了下来,她偏过头擦掉脸上的泪痕,故作轻松地说:“缺觉,刚刚打了个哈欠。”
  陈望洲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揭穿她拙略的谎言。
  而她低下头一下一下抠弄着美甲上的小珍珠,轻轻耸动的双肩是她不愿意屈服的象征。
  两人任由气氛这么沉默着,直到赵霁月过来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落儿。”
  程落立刻后退一步,和陈望洲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抬眼看着没心没肺的赵霁月。
  两人都是被宠大的大小姐,可气质却不同。
  赵霁月骄纵,但很接地气,能作,但是爱憎分明。而程落不是,程落十四岁之前的骄纵源于家里的宠爱,而十四岁之后,这种骄纵更像是一层面具、一种伪装。
  但她什么性格,陈望洲都看在眼里。他觉得在陈家,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所以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着办法地宠她,告诉她她还是有人疼的公主,她可以做个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人,因为有他给她兜底。
  赵霁月没察觉到程落眼中的波澜壮阔,揽住她的胳膊就说:“结了婚也挺好的,我老公给我花钱是天经地义的。”
  “你又买了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买买,主要是想花我老公的钱,要不然他这人更没什么用处了,你说说是不是?”
  两人说着就要起步,陈望洲硬是把人拦了下来。
  “去哪?”
  “逛逛啊,三哥。”赵霁月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莫不成你想请我吃饭?”
  陈望洲轻哂一声,又是那个散漫的样子,“你老公缺你饭了?”
  赵霁月撇了撇嘴,“你可别诋毁我老公。”
  陈望洲轻拉着程落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改天有空再请你吃饭,今儿我要和落儿一起回家。”
  赵霁月一听要回家,马上意识到是正事,“那行,那你们走吧。”
  程落微蹙了下眉毛,紧紧盯着赵霁月那个潇洒的背影,腹诽这个不靠谱的闺蜜,就这么把她扔给陈望洲了?
  陈望洲轻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回家了。”
  “现在还早。”她是能拖一秒是一秒。
  “落儿,你在逃避什么?奶奶说我走之后,你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住。你长大了,你说你要追求独立的生活,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你不回家是怎么回事?”
  陈望洲盯着她那双澄澈的眸子,“除了过年过节,再者就是奶奶叫你回家,其他时候,你都躲在外面。落儿,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为了和他撇清关系,连陈家都不回了。
  程落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她想说不是的,她不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才这样做的,她只是有时候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对不起陈家人对她的好。
  可她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那么些,解释的话就必然要牵扯出一系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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