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京港蝶眠
本书作者: 野蓝树
文案
先婚后爱治愈甜|【京圈公子哥X清华美院女学生】
姜蝶珍生来温软安宁。她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某天去酒吧喝了酒,迷糊中闯入了一个天差地别的英俊男人的房间。
景煾予是北京城里景家的掌权人。男人从小天之骄子,倨傲高贵,英隽斯文,遥遥在云端。
翌日,他送妥帖衣服,让她换掉走光裙摆。他在电梯门前灭烟,用绅士手扶她纤细腰肢,免她踉跄。气氛暧昧,乌木淡香混着他的荷尔蒙,在狭小空间乱撞。
没留意他挽留的眼神,姜蝶珍没奢求过以后。她不禁捏皱裙子,咬住下唇。在慌张逃跑前,害羞小声道别:“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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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订婚协议,姜蝶珍以为景煾予是为了荒唐后应付长辈,毕竟身份差距太过悬殊。
当天,她就偷藏离婚协议,忐忑地认定好梦会散。
景煾予周围莺燕成群,从未看他施舍给谁眼神,他懒倦散漫,向来不受约束。
众人都说姜蝶珍黑发雪肤,漂亮如明星,不过也是侥幸而已。都等着看景少亲手扼杀了这场荒唐婚姻,毕竟两人身份地位如此悬殊。但没想到反着来的,婚后每日被醋得心神不宁的,一直是景煾予。
夜里,姜蝶珍脸红道,“你明天要去波士顿出差,我在书房画稿就好。”
他指节危险掠过她颈间红痕的湿润汗水,看她闭眼颤抖,咬字慵懒散漫:“不宣誓主权,明天上班和你那同学一个电梯,谁知道他不会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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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期满,离婚协议被他撕碎。潮热黑暗,他眼里有飓风席卷,在几近窒息的吻中。
景煾予紧紧禁锢着掌中珍宝,不复平日隽冷从容,薄唇声哑,不厌其烦宣称,他爱她多少年。
姜蝶珍的辞职信被揉皱。男人眉眼清沉,出挑的眼尾晕开薄红。他把她搂紧,吻带着惩罚意味:“宝宝,我承认昨晚有些激烈,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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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落日晚霞,姜蝶珍在寝室阳台洗头,在夏夜晚风中散下漆黑长发,她不知道。
开着价值千万轿车的男人,回学校做演讲,明明每秒赚钱以亿计。他却浑然忘却时间。在梨花和晚风中,遥遥看了她整个黄昏。
无人知晓,克制隐忍的男人,怎样情难自制地肖想她,又耐心静候她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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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暗恋窥见天光。景煾予终于大张旗鼓,对全世界宣誓了他的爱意。
国际时尚大秀,镁光灯闪烁的尽头,所有人都在对这位年轻的中国设计师喝彩。
姜蝶珍作品被争相追捧。她热泪眼眶,把脸埋进一路扶持自己的男人怀中,从淹没人潮到鲜花拥簇。无数个夜晚,他一直无条件认可她,每个抉择都陪伴左右。
景煾予胸膛好温暖,心跳坚定热烈,是永远为她保驾护航的爱。
他把她裹紧在怀中,腕骨青筋沟壑纵横,一点平时斯文冷淡都没有。男人气息灼热,又哑又欲地低喃道:“小乖,这里,想你得厉害。”
“这段时间,看不到你一秒我就好想念,分分秒秒都为你动心。”
“别害羞,再哄我一会儿,让我确认你同样爱着我。”
“你永远熠熠生辉。不止现在,从你出生当天开始。”
“寂静一片翠绿,光潮湿,六月如蝴蝶般颤动。”
聂鲁达《Veinte poemas de amor y una canción desesperada》
“那是他初遇她的夏夜。”
矜贵白切黑京圈公子X柔弱软甜设计师
女主清华美院服设毕业,前期在男主公司,后期会有自己的专属品牌,有万人迷而不自知的属性,人人都喜欢她,男主疯狂吃醋会很好磕。
先婚后爱,男女主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双处双初恋,男主唯爱女主,天之骄子暗恋,氛围感甜文。
#她是穿花蝴蝶,他却不是露水情缘。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甜文 成长 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蝶珍,景煾予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集团掌权人X清华美院女学生
立意:每个女孩子生来就应该被好好宠爱珍惜,如珍似宝地对待。不用竞争,内卷,自认配不上,因为没有任何罪名,可以埋没爱。
第01章 .覆热雪
《甜婚花嫁》
野蓝树/文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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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北京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染织教室的同学,宛如蒸发的雪水一样陆续失散。
寒冷意味着离别。
放假,投递简历,购票回家,去迎接一场日历上昭示的春。
春意的一抔绿,也在教室的雾气中绵延着。
姜蝶珍在熬制青翠的竹叶,用来制作草木染的底料。
她走到人台后的窗畔,静观夜雪茫茫。
因为不喜太亮,于是她熄灭了白炽灯,只剩微蓝的火苗跳动。
四面墙上竹影斑驳,似古代雪夜春林。
“嗡——”
“嗡嗡。”
手机在桌上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姜蝶珍心里记挂着今天去面试新戏的朋友黄微苑。
她起身去接电话,漆黑发丝漾在肩膀上,显得她的脸稚弱,莹洁。
暖气开着。
为了方便操作,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
教室里的水雾如烟,一掊雪色湛然掠过。
震动声持续地响着。
女生脸上浮出微微地不安。
“......宝宝,救我,这次我真的完蛋了。”
姜蝶珍刚接起电话。
那端果然传来了慌乱的哭声。
声音来自电影学院的朋友黄微苑。
之前小组作业做好的衣服,被黄微苑推销给了很多需要剧组服装的同学。
一来二去的交往中,两人做了朋友。
冬季学校实习。
两人在怡升园租了一套小公寓,离北航很近。
方便两位女生周末手拉手,借着逛航天博物馆的名义,去看男孩子打球。
黄微苑吸吸鼻子:“上回得罪了盛纨,今天他直接越过我的经纪人找高层做局,在五四大街附近的文和胡同里喝酒,我在北京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宁宁,救救我。”
“宁宁”是姜蝶珍的小名。
是国家话剧院得到一级演员头衔的妈妈取的。
姜蝶珍生下来,就很乖地不哭也不闹,是个安静的小孩。
也注定是一个遇到事儿,不会闹大,只会想方法帮朋友解决的温宁少女。
“现在还在吃饭,马上要喝酒了。”黄微苑周围声音嘈杂。
“别怕,那些地方我熟悉一点,我在门口给你打电话,你就随我出来。”
姜蝶珍过滤好了竹叶碎末,温柔地出着主意。
蚕丝布料被她浸没在染液中。
海清和天水碧的染料在指尖掠过。
皂服笼冠,清霁袅然,想来做成衣服会非常美。
不知道会不会,像这几年她的学生作品一样,无人问津。
别的同学,作品都别具一格。
唯有她投入百倍努力,认真缝纫出来的褶皱。
被评论区嫌弃说:“哟,不愧是清华美院设计的嗷,穿出去最起码是个丐帮堂主了。”
“很难看吗?”
“得嘞,您现在快马加鞭,赶去雍和宫拐角,问问那些乞丐穿不穿吧。”
每次交作业,她做出来的裙子,被托付的导师,积压到最后,才卖出去。
“是一位很有眼光的年长卖家,出了高价买走的哦!对方是真的欣赏你的创作,小姜同学要继续努力呀!”
在导师赞许的目光中。
姜蝶珍脸红得不行,拿着那笔颇为丰厚的钱。
她不知道眼前善良的导师,是不是给没有销售市场的自己,补贴了很多。
女生想来有些微微的羞恼,觉得自己没出息。
也许大众审美,自有偏好。
她踩不中市场流行的那个点。
姜蝶珍已经撑开了天青色的伞面,覆雪被风卷落在她的裙摆上。
外面凉的彻骨,她裹了一件狐白小袄。
检查仔细,包里装好的学生作品集和调色小样,以及纸质版简历。
下周一,要去著名的奢侈品公司君恩参加面试。
关好教室门。
姜蝶珍轻声哄着电话那头的女生:“我出校门了,你共享个地址。”
“就是夏天开满白色山茶花的那个青灰色院子,左侧种植着银杏树。”
黄微苑的声音陷落在嘈杂的喝酒声里。
那边骤然静止一瞬,仿佛有很多人,都在等待她的提醒。
“你直接过来就好了。”
姜蝶珍把塑料袋里的醒酒药放进包里:“嗯,我买了醒酒药和热的红姜茶。”
盛纨那帮公子少爷,在四九城里,确实不好惹。
他们宛如笼罩在天幕厚重云雾,云收雨霁得看他们的心情。
姜蝶珍对男女之事不敏感。
但是她能感觉到,盛纨每次点明找黄微苑,都是意有所指。
她很久前帮黄微苑解过围。
盛纨开着超跑,要了姜蝶珍的微信,就放过了她的朋友。
只要自己拐进皇城根四合院中的俱乐部坐坐,就能息事宁人。
她以为这样可以保护到黄微苑。
黄微苑这边。
香水和酒瓶碰撞出冗杂的喧嚣声。
“药呢。”
“带了。”
“不是,盛哥还需要用药拿下情儿啊。”
盛纨抿了一口酒,眼睑上浮,笑了起来:“激起女人欲望的,当然是极致的男性魅力了。”
——“但是我的小珍珠吧,缩在贝壳里,蚌都没开过呢,纯得要命。”
“前段时间那个混血嫩模,根本用不上什么听话水,一支梵克雅宝的钻表就能玩到厌倦。”
在盛纨和他那群朋友眼里,却已经在调笑中,单方面承认了这一桩两情相悦的逸闻。
“但小珍珠不一样啊,我总要想点办法,让她跟我吧。”
此刻,黄微苑抹干净眼泪,茫然无措地缩在角落。
手指冷得哆嗦,她不安地把手夹在腿缝里。
任由身侧的男人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大掌在腰腹摸索。
她看见有人往眼前梅酒里,滴了什么。
“宁宁,我希望你别来。”
黄微苑在心中祈祷着:“如果今晚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沙发上的个个都是不好惹的狠角儿。
孙顺成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环:“景家那位,前段时间刚回国了。”
一阵沉默。
倒酒的都放慢了动作,仿佛讳莫如深。
“哟,那位爷,你敢找他出来玩?那今天就不是清场的事儿了。”
“本分点,别乱聊,他妈这边的奢侈品世家就够你瞻仰一辈子。”
“初中,我爸安在南沙沟那边,我还陪他去玉渊潭看过他姥爷,听说现在老爷子身体不好,在颐和园后面养病呢。”
“怎么着,他要来?”
“前几天我带女人去华尔道夫订房呢,金鱼巷的四合院,他谈商业合同,在那订了一年。”
“嘿那可不便宜——随便招待客人,景煾予一年都能随手抛出五千万啊。”
“万一是养雀鸟呢?人洁身自好,不想带床伴回家呢。”
程逢舟卖了个关子,“有的话,那也快断了吧,听仲家那边,要他和人联姻呢。”
“他姥爷身体不好,父亲这边也不可说,要他循规蹈矩一点。”
“也是,他和咱们,还是不一样的。”
几个人意有所指地沉默了片刻。
盛纨倒是笑了:“怕什么,我玩女人被人拍到上娱乐头条也不怕,不是比他身边那群人自由多了。”
他们半遮半掩地讨论大人物,也不是玩神秘。
而是中间的弯绕,确实噤若寒蝉。
不过倒是没有勾起黄微苑的好奇心,反而让她更加担心姜蝶珍。
被接待的人,推门领进来的白裙女生,拢好青蓝色的伞,好似拨雪寻春。
她一个抬眸,就把浸在酒色中的男人们,美得晕头转向。
姜蝶珍脸很小,脖颈光洁,眼睛弯弯,瞳孔颜色很淡,像是被雪水浇灌的浅灰色。
长黑发,不盈一握的细腰,伶仃纤弱,走到他们眼前。
黄微苑心脏猛地一颤:“宁宁,你来了?”
仿佛喝下了很多柠檬汁,酸涩又感动。
还带着强烈的不安。
姜蝶珍看着她怯懦地坐在六七个携带女伴的男人中间,温柔地冲她笑笑。
很难形容那天晚上,姜蝶珍被灌了多少酒。
她好像一点戒备的感觉都没有。
姜蝶珍的皮肤很白,像不见天光的薄胎玉鉴,温润苍白。
在周遭男人的烧灼下,一点一点镀上晕热的粉色。
人人都想窃玉偷香。
她一杯还没有喝完,四面八方的酒杯都献殷勤。
雪茄和烟草的雾气中。
他们一个个眼睛像豺狼一样,泛着绿光。
姜蝶珍在象牙塔握着画笔,不懂浪酒闲茶。
黄微苑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够了,她不能再喝了。”
黄微苑于心不忍,很快就宛如被北戴河的水一样淹没口鼻。
因为身边的男人看她不合时宜,厉声呵斥她:“不是你把她叫来的吗,装什么清纯!”
黄微苑感觉刚才喝下的酒烧灼着胃,疼得难受。
她蜷缩在一角。
“小苑?”
姜蝶珍用手背擦掉唇边的酒。
她发现黄微苑眼睛红红地,捂着肚子颤抖着,于是放下酒杯。
她的脸被灯光迎着,静谧干净,浮上的薄红,像是一抹胭脂。
“我朋友肚子疼,我可以带她去卫生间吗,我带了胃药。”
明知道此刻走不掉。
姜蝶珍从脱下的白狐小袄的包里,翻出一个青蓝色的缎面御守。
上面别着几只桃花,和一个眯着眼睛,嘴角安恬弯起来的小猫,如意结盘扣在上面。
这个御守送去神社开过光。
有永以为好的意思。
姜蝶珍的脸被酒意醺的玫红,恍若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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