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纳闷,师父到底有几柄宝剑?石壁旁立着一柄,何以她还会坐着一柄?
被硌得不适,她动了动,却不知触到了何处,蓦地腰肢一软,她竟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身子。
第15章
啊啊啊啊!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傅绫心口突突直跳,十分窘迫,“师、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她疑惑地又动了下身子,触到剑柄顶端,那股酥麻发软的感觉再次袭来,傅绫这回有了经验,及时咬住了嘴唇,可脸颊却蓦地红了几分。
好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梅霁呼吸重了几分,却未推开她,“嗯,无妨。”
……无妨?
傅绫的腰却软得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抵在剑柄上不自禁地下沉。
她杏眸中泛起丝丝水雾,咬着唇瓣垂下了眼,伏在了师父坚硬紧实的胸膛上。
不得不说,她有私心。
明知师父怪病在身,却贪图方才那种叫人身酥骨麻的快意,贪婪地继续坐在他身上。
这很不该,但傅绫有些忍不住。
她静止片刻,见师父双眼微阖,似是睡着了,胆子便蹭蹭蹭大了几分。
双手圈住师父的脖颈,佯作无意地扭动,唔……她微微眯起眼,面颊的绯色越发艳丽。
梅霁不动声色地偷觑着她。
见她扭了一会儿后,似是不满足,竟是要伸手去碰触,他心下一惊,将她往前颠了一下。
傅绫低呼出声,揉着鼻尖满眼哀怨地看着他。
“师父……”
少女杏眸乌黑含雾,水盈盈的,粉面含春,唇瓣殷红,一缕乌发垂在颈边,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
梅霁眼眸发暗,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道:“去石壁边。”
傅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径直抱起往旁边走去。
她双腿勾在师父腰间,难免又碰到剑柄,此时触感更为明显,她暗叹一声,不愧是精铁所制,当真是十分坚硬。
梅霁倚在石壁上坐下,这期间都不曾松开傅绫分毫。
傅绫虽有几分奇怪,但旋即又觉得可以理解。
想是师父的怪病前几日发作得厉害,冷不丁碰到她,可以缓解不适的症状,抱着不放也属正常。
师父又阖上眼,似乎很是困倦,傅绫见状不禁窃喜,她刚发现一件舒适又好玩的事,便如上瘾了般,忍不住再次尝试。
她圈住师父的脖颈,抵住剑柄轻动,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真是太奇怪了。
她的身子像是出了毛病,没有力气不说,还又热又烫,好像出了很多汗,连衣衫都变得潮乎乎。
可却难以自制,傅绫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猛地一颤,迷蒙地睁开眼,便见到师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傅绫几乎要吓出声,旋即涨红了脸,像做错事被抓个正行的小孩子,“师父我……”
梅霁却弯了弯唇角,夸赞道:“绫儿真是冰雪聪明,我还未说,你便提前猜到了这个治病的法子。”
傅绫满脸迷茫:“嗯?”
梅霁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握住她的手往下,“你我的此处也有津液,也可交换,并可事半功倍。”
傅绫回过神来,眸中闪过错愕,“这、这不是剑柄……?”
梅霁在她面颊落下一吻,嗓音低沉:“绫儿可以当做是,随你把玩。”
“……”
傅绫脸上热得几乎要冒烟。
她心跳如鼓,却按捺不住好奇,“师父是说,和我那里的汗液进行交换?”
梅霁心口猛跳了一下,“绫儿出汗了?”
“嗯,还不少呢,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
梅霁气息蓦地重了几分,掐住她的腰肢提起,眸光晦暗:“热的话就解开衣裳。”
傅绫连连摆手,“那可不行,衣裳怎能随便脱。”
梅霁道:“我很热,我可以脱么?”
傅绫眼神飘忽,点了点头。
师父的身体有多好看,她之前不是没见过,精瘦紧实,很是漂亮,既然有机会看,她为何不看?
梅霁脱下上衣,赤着身子抱住了她,他没有动作,傅绫却忍不住上手乱摸。
鼓起的胸肌,修长的锁骨,紧实流畅的腰线。
啧啧,再加上一张俊美禁欲的面容,师父长成这样真的很难不引人遐想。
但要问遐想的是什么,傅绫却说不上来。
她脑海中隐约朦胧地知道点儿什么,却不够清晰具体。
净本误人子弟啊!
在这空当,傅绫还在心里怪罪书肆里卖的话本子。
不过既然有活生生的师父在,她大可以自行琢磨。
每到治病时,师父仿佛便换了一个人。
不复平日里的冷淡肃然,反倒成了任凭揉搓的貌美男子,无论傅绫怎么摸,他都面色薄红,从不加以阻止。
傅绫狗胆日增,此时周围黑黢黢的,只有一团篝火,看着师父泛着绯色的耳根,她越发觉得心痒,指尖触上那点朱红,微微用力——
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哼,明明声音很轻,却仿佛是在傅绫心口上炸开,她身子微颤,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好渴。
梅霁仿佛有看透人心的本领,下一瞬,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唇舌缱绻,缓解了她的口干舌燥。
却引出身体里的另一股燥意来。
傅绫红着脸贴在师父身上,细细喘着气问师父:“到何种地步,你的病才算好?”
梅霁眸光发暗,“绫儿是觉得不耐烦了?”
傅绫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要不然心里很没有底。”
梅霁轻吻她泛着雾气的眼睫,“快了,只要绫儿愿意配合。”
“我当然愿意配合师父。”傅绫伏在他胸膛,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心跳也一下下快了起来,她动了动软腰,只觉汗津津的不太舒服。
“外面的雨似是停了,师父,我想去水里洗个澡。”
虽是春日,但山间夜里还是有几分凉意,梅霁略作沉吟,“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打些水来烧热。”
傅绫却拉住他,“不用了师父,我现在身上很热,只简单冲洗便上来,好不好?”
少女杏眼清凌凌的,面颊仍泛着浅粉,满是娇憨地凝着他,梅霁心中一荡,应了声“好”。
洞外雨过天晴,水面洒下一层落日的余晖,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师父去了林子里捕捉野兔,傅绫冷不丁从昏暗的山洞里走出,眼睛一时不适,见周围一片寂静别无他人,便褪下衣衫迈入了潭中。
游鱼在周边游来游去,她却并没有太多心思逗弄,快速洗了身子,她上岸后方看到——衣衫不知何时滑入了水中,此时已然湿透。
宽大的道袍浸湿后便会贴服在身上,可这样也比不着寸缕的好。
傅绫拧了几遍水,甩开抖了抖,穿上了湿衣,只觉身上凉飕飕的,飞速钻入了山洞中烤火。
梅霁拎着两只清理干净的野兔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模样。
少女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后,身上的道袍看似湿了紧贴在身,勾勒出她纤细窈窕的身段儿来。
梅霁顿了顿,“衣裳怎么湿了?”
傅绫打了个喷嚏,将方才的事说了,还没说完,肩上便多了一件衣裳。
梅霁将外袍罩在了她身上,又脱下自己的上衣递过来,“去换上我的,仔细着凉。”
师父都这样说了,傅绫也不好拂他的好意,自己确实感到有点凉,若是感染了风寒发高烧就不妙了。
她接过来,梅霁走到洞口,背过身去。
傅绫心里有丝丝微妙,师父不看她,她却看了好多回师父赤着上身的样子。
嘿嘿,她赚了。
换好衣裳,傅绫觉得暖和起来,鼻息间皆是师父身本支援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上淡淡的沉香气息,衣衫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整个人仿佛被他给环抱住。
她不禁像只小狗般嗅了嗅,心内一阵疑惑,明明是同样的香,怎么师父身上的闻着就如此好闻?几位师兄身上就闻着夹杂着一股汗味?
太清观里的四人莫名其妙齐齐打了个喷嚏。
“师父,这兔子要烤多久?”
傅绫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架在火堆上的野兔,已然饥肠辘辘。
梅霁眼底泛起笑意,递过来包着的手帕,“知道你饿了,我还摘了些野果,先吃两个垫垫。”
“哇!师父你真贴心!”傅绫吃了两颗果子,没再继续往下吃,眼巴巴地看着兔子挪不开目光。
梅霁只是望着她,唇角微微弯起。
不多时,野兔烤好了,两人一人一只,吃罢后,两人打了些水洗手,坐在洞口赏月。
外面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明月高悬,月亮的倒影沉在水底。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山里的月亮似乎更明亮一些。”
梅霁侧过头,看着少女明艳的面容,“嗯,确实很好看。”
傅绫兀在托腮盯着月亮,她长发未干,微微山风吹来,撩动发丝,无比惬意,她轻轻喟叹:“我如今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隐居深山了。”
“要是我每日也能看到如此清净美好的景色,我也愿意住在山里。”
梅霁低笑:“你不是最怕寂寞?山居虽好,时日久了,你怕是会觉得无趣。”
傅绫轻哼一声:“那也要分情况的啊,如果能跟一个有趣谈得来的人一起,每天都有很多好玩的事去做,想来日子也不会难过。”
梅霁微顿,“绫儿已然有了这样的人选?”
“怎么会,我认识的人又不多,哪有这样的。”
梅霁状若无意问:“那位陆公子呢?我看他对你倒是百依百顺,定然是愿意随你去隐居的。”
“他愿意去我还不愿意带他呢!”傅绫微微蹙眉,不知是想起什么有几分怨气,“我自小当他是兄长,怎么会对他产生别的想法?好好的兄长不做,非要做什么未婚夫,弄得我现在都不想见他。”
梅霁怔了怔,“你不喜欢周围人身份的改变?”
傅绫眼露迷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变?”
梅霁心下微黯,“没什么。”
她连陆承身份的转变都接受不了,有朝一日得知他的妄念后,想必也不会接受罢?
“师父快看!有流星!”
梅霁抬起头,便看到天幕上划过一颗耀眼流星,身旁的少女双手合十阖眼许愿,神情虔诚至极。
他心下微动,也闭上了眼。
少顷,傅绫满是兴奋地问:“师父你方才许愿了吗?”
梅霁应了声,“许了。”
“许的什么愿?诶诶不用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梅霁弯了弯唇角,眸底溢满星辉,“这个愿望你就可以帮我实现。”
“什么?”
梅霁附到她耳边,低语,见少女倏然间瞪大眼眸。
“今晚,你、你要和我一起睡?”
第16章
梅霁道:“我的病压抑数日,本就积存得厉害,今日冷不丁见到你,便一下子爆发出来。方才虽略有缓解,但你也知道,我这病一到夜里,便越容易发作,为了以防万一,成素还是与我睡一起比较好。”
“哦哦,好的师父。”
傅绫面上作烧,不禁暗骂自己想多了。
师父他这样光风霁月的君子,又怎会占她便宜?
两人在洞口赏月观星,见外面起了风,才回洞内去。
傅绫此时才发现火堆不远处有一张石床,上面铺着张竹席,设有竹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她不禁问:“师父,你晚上睡觉不盖被子吗?”
梅霁道:“我不畏寒,尤其是得了怪病之后,身子总是很热,绫儿若是怕冷,晚间可将火烧得旺一些。”
傅绫摇头道:“还是不了,那样洞内烟气太大,呛得慌。”
梅霁顿了顿,“那就……依偎在我身上?”
傅绫耳根微红,“师父,我睡相不好,若是哪里冒犯到您,您可千万别生气。”
梅霁笑了笑:“不碍事,我睡觉很沉,你不必担心。”
听闻这话,傅绫心下微松,倦意袭来,便脱去鞋袜躺在石床里侧。这床似是天然形成,约莫两人宽,隔了层竹席也不觉得硌得慌。
梅霁也宽衣上床,躺在了傅绫身侧。
两人紧挨着,呼吸相闻,手臂相触,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四周寂静非常,只听得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这声音极为催眠,傅绫只听了一会儿便觉眼皮发沉,不知不觉便靠向师父怀里,手足并上,如抱一个大引枕般,将梅霁抱了个满怀,口中还低声唔哝着什么,听不分明。
梅霁:“……”
他向来睡得极浅,一丝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如今被心爱的女子紧抱着,少女馨香甜软的气息萦绕鼻息,他一直拼命压抑着的燥热,便失控般在体内疯狂游走。
眼前阵阵发暗,梅霁竭力调整气息,好容易将那股欲念压制下去,蓦地身子一僵,垂眼望去——
却见傅绫纤细娇小的赤足,竟搭在了他……
梅霁目光凝在那处雪白肌肤上,昏暗火光下,那玉足十分白皙细腻,脚趾圆润可爱,泛着粉色贝泽。
他不自禁地舔了舔唇,整个人仿佛被魇住般,微微起身,轻轻抚住了少女的脚。
见傅绫睡得香甜,梅霁心里的欲念愈发叫嚣,他修长的手指拢起,摩挲着那片细白肌肤,之后某下力道重了些,他闷哼出声,黑眸中却绽出异样的光彩。
……
傅绫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地听到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她茫然睁开眼,见到的便是师父侧躺着,俊脸薄红,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师父?”
她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垂眸下看,见自己的脚被师父握在手中,脚底似是湿漉漉的,登时反应过来,脸颊染上一层绯色,昂起小脸凑到梅霁面前,小声问:“师父又难受了吗?”
想是十分难忍了,若不然也不会借用她的脚……
梅霁满脸歉色,“对不住绫儿,是我冒犯了你。”
傅绫直摇头,“师父别再说这样的话,你也是病了情非得已,现下好些了么?”
梅霁起身解衣,用自己的里衣为她轻轻擦拭,低声道:“好一些,不过还是难以入眠。”
傅绫此时已然不怎么困倦,出主意道:“要不我再亲一亲师父?”
话方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倒不是不想亲师父,只是一想到每每与师父亲吻时,她的身子便变得很奇怪,使得她又怕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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