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也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没想过结果会是这样,主动说:【我和你一人一半吧。】
宣芋:【我来就好,小杨刚给的工作你帮我的忙。】
孟清也:【好!】
分工定下,宣芋打开电脑文档,敲好大纲忽然想起陈写宁离家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出差也太久了吧。
宣芋给陈写宁打去电话。
差不多要挂了,陈写宁才接起,语气慌忙:“姐,怎么了?”
“没事……”宣芋停顿一下,又觉得自己管太多了,陈写宁已经成年了,早不是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
陈写宁知道姐姐来电的目的:“我周五回去,给你带江都特产。”
“好,出门在外注意安全,有事一定打我电话。”
“知道了,你多休息,不要太累着自己。”
陈写宁聊起其他话题,宣芋隐约听到那边有男人的声音,立马说:“是你同事吗?先不聊了,打扰到你们了。”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
“写宁,我的外套你放哪了?”
宣芋‘唰’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动静大到陈写宁心里一咯噔。
“放在隔壁包间。”陈写宁捂住话筒,宣芋听得不太明晰。
“隔壁包间?”男人疑惑,看了眼身后杂乱的床,他们这里是餐厅?
陈写宁快速接话:“我等会给您拿,麻烦教授稍等,我给姐姐回个消息。”
电话里瞬间没了男人的声音,陈写宁说:“在和教授聚餐,回去再聊,姐你早点睡!”
宣芋愣愣地‘嗯’了几声。
电话挂断,屏幕时间显示23:43。
宣芋心说,这个点还在聚餐,做医学生真累,课业重,还得兼顾社交扩展人脉。
没多想,宣芋留言,嘱咐陈写宁注意安全,早些回酒店休息。
-
周五组会,宣芋早早从外院院办过来,坐下来就开始整合写好的策划,检查三遍确认没有错别字,等孟清也确认一遍就能上交了。
孟清也提着一袋吃的和喝的过来,见到第一个到的宣芋,她惊讶:“宣宣你竟然过来了?”
“策划写好了,给你看一遍,没问题我们就交给会长。”宣芋打开文件,加载过程中,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小吃,问:“到底是开组会还是茶话会?”
“小杨特地让我去买的,他请客!”孟清也拿出一盒雪媚娘给宣芋,“你等会走的时候带上。”
宣芋放到帆布包里,移动电脑屏幕朝向孟清也:“你看吧。”
孟清也戴上眼镜,认真审核,在看到最后落款,嘟起嘴:“怎么还写他的名字啊,压根一个字没写!”
宣芋:“我写的是策划组名单。”
“有什么区别么?别人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肯定觉得他参与了。”孟清也把嘴撅得老高了。
期间,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
宣芋看到郁闻晏,眉紧紧拧到一起,今天不是周五?他不需要上班吗?
“郁学长您来了,请坐!”孟清也热情地站起身,把小蛋糕和饮品分给郁闻晏。
郁闻晏在宣芋旁边坐下。
宣芋假装忙碌,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毕竟他们已经和解了,装不熟就好。
孟清也坐回原位,痛心疾首说道:“联谊时我一定要给姚开隐一点儿颜色瞧瞧,我意难平啊!”
宣芋小声说:“一个名单而已,没事的。姚开隐什么为人,会长心里有底,不然这几年考核怎么次次是他垫底。而且他为人傲气,小心眼,我们去指出他的毛病,他不服,起冲突的话,盘教授找小杨的茬,不如告诉会长,他来出面比较好。”
孟清也心口堵着气:“我也知道,就是看不惯他翘尾巴,想灭灭他威风。”
“宣宣,你还是脾气太好了。”孟清也仰天长叹。
宣芋瞄到郁闻晏勾着唇,无声笑着,可能觉得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吧。她脾气多大,他一清二楚。
“又当好人?”郁闻晏问。
宣芋侧头,瞪着他,警告他不准乱和她搭话。
孟清也看不到宣芋的动作,撑着下巴吐槽:“宣宣不是当好人,对方是学长,也不好意思把事情做得太绝,在一个学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郁闻晏转过电脑,目光落在光标上,摁了三下backspace键,姚开隐的名字彻底消失。
他直接上手修改,把策划组名单改成策划撰写名单,一面说道:“没参加就是没参加,你也不需要留情面。”
他十指敲着键盘,黑色键盘和他冷白的肤色形成明显对比,宣芋微微看痴,想到了以前写小组作业的事。
她常常被当成冤大头,队员总找借口推迟上交,临近截止时间,为了平时考核分数能拿优秀,宣芋就自己做完了小组作业,郁闻晏嘴上说她傻,又陪着她熬作业。
有一次,她正犹豫小组名单该不该保留其他组员的名字,郁闻晏瞧她一副恹样,直接上手删除,保存好然后发送到老师邮箱。
后来三人来找茬,郁闻晏正好等她下课,碰到他们围堵宣芋,上前勾住她脖子护到怀里,他嘴毒,三人被怼到不敢吭声,接下去整个学期的课也不敢再推脱。
孟清也看到页面,心里爽了:“就该这样!”
“那个……”孟清也担心宣芋抹不开情面。
郁闻晏笑问:“需要帮忙发送?”
“不了。”宣芋看了眼郁闻晏,亲自动手把文件发送给会长。
弄完后,宣芋起身:“我先走了,晚点儿我在找小杨。”
孟清也状况之外:“哦……好的,晚点儿见。”
宣芋出了门,郁闻晏也站起身跟上去。
这会儿,孟清也懵了,或许……是她想搞反了,是郁闻晏想追宣芋吧?!
宣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转身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
“那你干嘛跟着我?”
“路在这里,不能走?”
“你不上班吗?”
“带薪调休。”
“你调休在家睡觉啊,来学校干什么?找茬吗?”
“找你。”
淡声说出的两个字把宣芋所有的话堵回去,张了张口,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这么直接表明心意,倒是她没了说话的余地。
宣芋转身离开,他阔步走到她身边,观察她的表情,确定没生气,说道:“其实你不用想这么多,他们做了亏心事,应该感到难为情的是他们。”
“我……”宣芋略微疲惫说,“我都知道,但我很忙,没有时间应付他们,因为一点儿小事吵起来,很累。”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怀的是什么心思,以前会怂,不敢惹事,现在更多是疲于应付生活,没太多精力顾及鸡皮蒜毛小事,因为一个署名吵架,没必要。
走出教学楼,身旁的郁闻晏一直没做声。
突然的,无名指和小指被勾住,他拉住她。
“那晚的话,我没说完。”郁闻晏淡淡说道。
天边第一缕晚霞出现,光影跃动,落在走廊尽头,切出一小片光,粒子漂浮。
校园对于他们来说,都太熟悉了,在一起时一大半时光是在这儿度过的。
她更是,初中、高中、大学,学生时代记忆里,他是最长久的存在。
宣芋看着地面拉长的人影,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手。
“阿芋,可以不接受,但能不能不避开?”郁闻晏问。
宣芋回身,仰望着他,这一刻似乎和过去重叠。
他伏低了些身子,认真看着她:“不对,是不准避开。”
“宣芋,我们重新开始吧。”
第20章 春日愿望
交往半年, 宣芋和郁闻晏第一次冷战,寒假快结束也没一次交流,李酥酥说他们是锯嘴葫芦, 小矛盾也能发展成天大的仇, 一样的臭脾气, 不愿意服软。
宣芋和陈写宁躺在家里玩游戏,说完李酥酥对她的吐槽, 不爽问:“我脾气真的有这么差?”
陈写宁放完一个大招, 拿开嘴里含的草莓味棒棒糖,面色不变:“不差,很好。”
“还是写宁你了解我。”宣芋盘腿坐起来,“其他人对我有误解。”
游戏另一端的李酥酥喊话:“宣芋,你抱怨之前能不能把麦关了, 我还在线, 耳朵没聋。”
宣芋脸红, 尴尬笑了笑:“我也就是……抱怨一下。”
徐向杭插话:“写宁你就宠着你姐吧, 她做什么你都说好。”
陈写宁发自内心说:“我姐本来就好。”
宣芋丢开手机,扑向陈写宁, 脸贴脸,蹭了蹭:“还是我妹妹好。”
“姐,注意防御。”陈写宁空出手推开宣芋,五指翻快,把对面突然进攻的三人砍死。
“牛啊写宁!”徐向杭兴奋大喊一声。
三人游戏菜, 全靠陈写宁带着上分。
“可惜了,如果不是你们吵架, 或许晏哥也能带我们。”李酥酥感慨道,“你们还要冷战多久?”
宣芋窝到懒人沙发里, 懦声说道:“又不是我的错,问我干嘛。”
“姐,你和晏哥为什么吵架?”陈写宁问。
徐向杭无语说道:“写宁你都没了解清楚来龙去脉,还一个劲挺你姐。”
“行了老徐,你是第一天认识她们姐妹俩吗?写宁是宣芋的唯粉。”李酥酥早习以为常了,说句毒唯也不过分。
宣芋气得把麦关了,但陈写宁那边还开着,能听到他们的调侃。
“宣宣,老实和你妹妹交代吧,别傲娇,和郁闻晏谈恋爱什么没学到,倒是性子变得越来越像。”李酥酥笑了。
下一秒,屏幕弹出胜利的界面,宣芋立马把游戏退了。
陈写宁放下手机,自觉地拿出卷子刷题。
宣芋回复好友下次再玩,扑倒在床上。
“其实……是因为他让我不能总当老好人,容易被人欺负。”宣芋说,“观念不合,我就和他吵了两句。第二天他给我发了消息,我急着去忙学生会的工作,忘记回复了,后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直尴尬着。”
陈写宁面容上露出一丝裂痕,表情生动了些:“你们就冷战了近一个月?”
“嗯,我知道不对,但我拉不下面子。”宣芋把脸埋到被子里,“他肯定也很讨厌我对外软糯,对他骄横的性子吧。”
“吵架那天我实在气,推了他一把,回头他发了朋友圈,肩膀都乌青了。”宣芋长叹气,“写宁,我这个脾气是不是真得改改。”
陈写宁疑惑一下,拿过练习本上的手机,点开郁闻晏的朋友圈,他设定的是仅半年可见,并没看到宣芋说的那条动态,难道是仅宣芋可见?如果是这样不就是故意的,想要宣芋知道他受伤了,主动去问候一句。
陈写宁不知道真实情况,而且她的感情是一张白纸,给不了有用的建议,只对最后一句话发表了意见:“不会的,人无完人,不能单从脾气否认你整个人。”
姐妹俩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接着是母亲大声呵斥父亲:“你疯了吗,我们家不愁吃不愁穿,你为什么和他们一伙人做这些违背良心的事!”
“你懂什么,你和女儿们今天有的,都是我努力拼来的,我能不按照他们说的行事?”宣信瑞低喝回去,并提醒,“小声些,孩子听到不好。”
陈春岚:“不干了,你马上辞职。”
宣信瑞急切反驳:“你说得倒是轻巧!妇人之见!”
后面两人下了楼,宣芋听得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爸妈最近总吵架?”宣芋读大学后住校,周末和放假才会回来,以前没见过他们吵得这么厉害,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几乎隔天小吵一次。
陈写宁专注地写数学题,分心回答:“都是工作上的事,爸妈不让我过问。”
她对爸妈的事也不感兴趣。
宣芋:“不聊工作他们倒是和谐恩爱,一说到工作上的事,两人就吵得要把家掀翻了。”
“姐,帮我算这题。”陈写宁岔开话题,并不是很想聊父母之间的矛盾。
宣芋坐起身给陈写宁看题。
差不多晚上十点,宣芋接到一个电话,唐复淙打来的,他有事走不开,麻烦她去私人会所接郁闻晏。
宣芋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担心,嘴上却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还需要人去接啊。”
唐复淙:“最近他们去调研,今天和他大师兄应酬去了。”
“喝醉了啊?”宣芋说,“少爷干嘛隐姓埋名独闯社会啊,有文家做靠山,谁敢让他喝。”
唐复淙笑,悄悄透露:“他喝不了酒,酒量差,不小心喝错杯子,估计有些醉了。”
听到郁闻晏不能喝酒,宣芋下了床,去衣帽间换衣服:“给我发地址。”
“我让文家的司机去接你。”唐复淙说完挂断电话。
唐复淙每次出现像极了颁发任务的npc,不是麻烦她去接郁闻晏,就是麻烦她帮忙,然后一定会遇到郁闻晏。
宣芋坐在玄关换鞋,嘀咕:“肯定又是诓骗我的。”
陈写宁穿着睡袍,侧站着,帮宣芋放风,不让妈妈发现半夜出门。
“鱼能上钩,也得是它主动咬钩啊。”陈写宁抱着手靠着墙。
宣芋傲气一哼:“你说我是鱼?!”
“晏哥是鱼,你是猫,现在就去抓他。”陈写宁看到爸妈房间门缝有光,推宣芋一把,小声说:“赶紧出门,明天十二点到家就好。”
宣芋从门后露出一双眼睛:“谢啦,改天让郁闻晏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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